俞星晚從雙腿發抖的,去洗澡。

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她走得很慢。

覺得就像踩在棉花上。

池硯橫躺在床上,託著腮,似笑非笑的看她,“別逞強,我抱你去多好。”

俞星晚故作無所謂的說:“不用,我很行。”

池硯挑眉。

她說的對。

她到底是學過跆拳道的人,身體很靈活,各種姿勢都能做到。

只是第一次時,疼得她叫喚連天。

但第二次開始,小丫頭就丟掉了怯懦,要住掌控節奏的女王。

體能很棒,體驗感也很棒。

他眯著眼睛,腦海裡閃過著和她恩愛的場景,心裡跟灌了蜜似的。

他耳朵裡,似乎又傳來她求饒時撒嬌的話。

她一聲又一聲的,親熱又嬌.媚的喊他老公,把他的魂都喊走了。

他現在的滿足感,讓他覺得自已就是全世界,最最最幸福的男人。

誰也比不上!

俞星晚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已的體能,才洗了一會兒,就摔倒在地上。

她四仰八叉的躺著,背部的冰涼讓她直喘氣。

聽到聲音的池硯,飛奔進浴室。

他心疼的把人抱起來,讓她靠著自已,大手去揉她摔疼的位置。

揉著揉著,他的眸子就深沉了。

狹長的眸子彎著,手也不規矩的舞動起來,簡直要把俞星晚的命都撩沒了。

俞星晚帶著哭腔求饒,“老公,我沒力氣了。”

池硯抱著她去浴缸前放水,喉嚨裡,溢.出來低沉的笑,“你泡著澡,動手就行。”

俞星晚垮著一張臉,“我都這樣了,還動得了手?”

“我拿著你的手就行。”

俞星晚聽著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知道自已,在劫難逃了。

……

一切迴歸平靜後,她被洗的香香的,抱回床上。

池硯給她穿了衣服,用手指給她梳理頭髮。

俞星晚累的動也動不了,眼皮沉重極了。

“星星……”池硯溫柔呼喚。

俞星晚沒回答,意識在半睡半醒之間。

池硯低頭,親吻她的眉間,“睡吧,辛苦了。”

俞星晚得到這句話,任由睡意席捲,徹底放鬆下來。

池硯就這麼抱著她,眸子都是興奮的光。

萬籟俱寂,他聽著深愛之人的呼吸聲,激動得想跳起來,拍一拍這屋頂的水晶燈。

就這麼抱著,大腦越來越清晰。

他規劃了好多好多事情,甚至連曾孫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俞星晚不知道表面禁慾的高嶺之花,內心活動如此豐富。

她累極了後,呼吸聲沉重。

俞星晚小雞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的,親在她的唇瓣上。

俞星晚無意識的哼哼一聲,他忙抬起頭來,不再親了。

轉而託著腮看她。

看著看著,他的聲音,竟然有些許哽咽——“星星,謝謝你給我完整的靈魂。”

第二天。

俞星晚醒來,已經快接近上午十一點了。

她上廁所時,發現櫃子上,有一管藥膏。

是用過的。

垃圾桶裡,還有棉籤和盒子。

她垂頭看著自已腹部以下的位置,臉倏然紅了。

不用說了。

池硯給她上過藥了。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她下了樓去。

看到池硯正在客廳工作。

聽到腳步聲,池硯抬頭看向她。

她雖然好好睡了一覺,但走路的姿勢,依然有些彆扭。

池硯起身,快步而去。

一彎腰,把人橫抱起。

俞星晚經過昨晚的負.距離接觸,對於這種擁抱的動作,都覺得是小case了。

她乖乖軟軟的摟著他的脖子,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問:“你不累的嗎?”

池硯展顏一笑。

這笑燦爛又爽朗,有種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意味。

俞星晚抬手,在他硬朗的下巴上,點了點,“鬍子沒刮。”

池硯捉住她柔.軟的小手,“你幫我。”

“我沒刮過。”

給男人刮鬍子這種動作,她哪裡會?

池硯薄唇間的笑,越來越大,“我教你,以後我的鬍子,都給你刮。”

俞星晚大煞風景,“我沒有給人刮鬍子的癖好。”

“我不是別人,是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的丈夫。”

俞星晚:“……”

俞星晚眼裡充滿無語,池硯的眸子卻深情極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情愫流動。

開門的“嘎吱”聲,打破了這氣氛。

嶽嬸看到他倆抱著的樣子,懂事的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這大門也可以不進。

兩位主子的午餐,也可以不吃。

有情飲水飽。

池硯把俞星晚抱在沙發上,才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貼耳聽門的嶽嬸,假意咳嗽了一聲,進去了。

她快速做好了飯菜,就上樓打掃衛生。

看到粉色房凌亂的床單時,笑出了殺豬聲。

立馬摸出電話,壓著笑聲說:“老夫人,大喜啊!”

池奶奶半躺在沙發上刷短影片,一聽此話“噌”的一下,彈跳起來,“說!”

嶽嬸講了自已看到的場景,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在她精妙的語言渲染後,池奶奶狂笑三聲,豪邁道:“小嶽,這個月的獎金翻五倍。”

嶽嬸大喜,笑出了豬叫聲。

池硯一整天沒有出門,在家陪著俞星晚。

俞星晚也不是那種黏人的姑娘,吃飽飯後恢復力氣,便去畫室畫畫了。

池硯在書房工作,可壓根集中不了精神。

腳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總是拽著他去畫室外面晃悠。

就在他晃悠第四次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池奶奶打來的。

一接通,老人家亢奮的聲音就傳來了,“阿硯,睡了對嗎?是睡了的吧?”

池硯對於奶奶的前衛,不得不佩服。

他低沉的“嗯”了一聲。

池奶奶仰天大笑三聲後,說:“晚上到老宅吃飯,給你們補一補。”

“那倒沒必要。”

池奶奶不樂意了,“你沒必要,星晚要補啊!女人的第一次,和男人的第一次,能一樣嗎?”

池硯覺得這話有道理,是他疏忽了。

“我問問她的意思,再給你回話。”

池硯結束通話電話,並沒有立即問。

他站在門口耐心的,等了快二十分鐘。

直到俞星晚起身,伸了個懶腰,他才輕聲敲了門。

俞星晚轉頭一看,見到斯文禁慾的池硯。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昨晚動情時,她非得讓他帶著眼鏡,做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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