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的身子一直往下沉,直到要貼上俞星晚的肩膀,才停下。

屬於他身上的冷沉氣息,縈繞在鼻尖。

肩膀似有似無的摩擦,讓她的左肩,都有些酥麻。

她嚥了咽口水,身體卻不敢動。

池硯大手一撈,把她背後的抱枕拿起來。

隨即,迅速的,離開她跟前。

俞星晚看著他把抱枕,放在腿上。

又把平板,放在抱枕上。

她微微撥出一口氣。

原來是自已想多了。

騷孔雀沒有開屏。

她垂著頭,假裝什麼也沒想過,繼續看影片。

池硯卻慢悠悠的抬起眸子,看向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截修長又白皙的脖子上,順著而下,停在那抹熬人弧度上。

感受到前方的男人,在盯著自已,俞星晚立馬抬頭。

可男人卻垂著眸,淡然自若的看平板。

俞星晚捏了捏眉心,都怪昨晚太親密了,今天自已才會有錯覺。

她接下來再看短影片,也不覺得有趣了。

池硯放下平板,面色無波無瀾,“池太太還是要習慣,和我共處一室才好。”

“啊?”俞星晚疑惑。

“愛我愛的深沉,沒我會死,看來不是說說而已。一共單獨相處十分鐘,你有七分鐘都在看我。”

俞星晚:“……”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她真想懟回去。

俞星晚也不和他爭辯,起身朝外走。

池硯緊跟其後,面上帶笑。

出去後,俞星晚回憶著昨天來時的路,朝著亭子那邊而去。

池硯不知她心中所想,腳步一頓,抓住她的手腕,“要回家?”

“去亭子坐坐。”

池硯鬆開,邁步繼續跟上。

來到亭子邊,俞星晚在護欄邊看了好一陣,才走到亭子裡坐下。

池硯在她旁邊坐下,大手一伸,搭在了她身後的靠背欄上。

從外面看,就像是他從腰後摟著她。

“為什麼喜歡這裡?”池硯問。

俞星晚如實回答,“八年前,我認識的一位阿姨,畫過這樣的亭子,周圍的景色都一樣。”

池硯手指微微蜷縮,“那個阿姨?人在哪兒?”

俞星晚聞言,眸子垂下,聲音裡明顯有著憂傷,“在天堂。”

池硯的手指,完全握緊了。

他抿了下唇,視線落在她耷拉的腦袋上,“她去世了,你很難過?”

“嗯。她是很好很好的人。”

池硯的手張開,撫住她的肩頭。

光滑圓潤的肩膀,被男人輕輕一帶,就轉了個方向。

池硯把人攏在懷裡,“你的評價,會讓她很開心的。”

俞星晚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抱自已,力道還不小。

她仰著腦袋,問:“你怎麼知道她會開心?”

池硯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腰間畫圈。

惹得她只能往他懷裡縮,躲避他的手指。

池硯垂眸,“我就知道!”

俞星晚沒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反問他,“你不上班的嗎?”

池硯鬆開她,“陪陪你。”

俞星晚想說大可不必。

但轉念又想,興許是爺爺奶奶,希望他們黏在一起。

所以池硯才會這樣做吧。

“俞星晚……”池硯突然喊了她一聲。

“嗯?”

“你的畫畫水平如何?”

提到自已的專業,俞星晚得意的挑眉,“相當不錯!”

“拿給我畫一幅送子觀音吧。”

俞星晚:“……”

俞星晚無奈回,“該上的時候你不上,送子觀音也圓不了你的夢。”

池硯眼底染了抹笑,神情卻帶著認真,“你不懂,我自有打算。”

俞星晚想說,天下沒有那個男人,不真槍實戰的幹,對著送子觀音圖,就能有兒有女的。

可這話不能說。

一說就代表她讓他上自已。

那可就不對味兒了。

“你在想,我應該和你睡才是頭等大事。”池硯挑明瞭話。

俞星晚一頓,抬眸看他,“沒有。”

池硯問:“今晚你清醒的時候,我們試試。”

俞星晚咬了咬嘴皮,“也成!”

話音一落,空氣凝固。

他倒是沒想到,她很乾脆。

“為什麼願意?”池硯問。

俞星晚:“這是交換條件,我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

池硯的臉色,一寸寸的黯淡下去。

他看向遠處的花,眼神放空。

俞星晚也沒說話,心裡還在想,她該不該去買一盒套?

不要又像昨晚一樣,關鍵時刻,騷孔雀死活要那玩意兒。

兩人坐了一會兒,池硯的手機響了,才打破平靜。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回:“我這就去公司。”

他甚至都沒有和俞星晚說一句話,邁開腳步就走了。

俞星晚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

可生氣的點,恕她的性格不夠敏感,get不到啊!

陪著池爺爺、池奶奶聊了一早上的天,吃了午飯,她才離開。

鍾叔把她送去龍鳳灣。

她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去畫室,打算真的給池硯畫一幅送子觀音。

在擠顏料時,她又發呆了。

想起了昨晚的種種。

不受控制的,手底下的紙張上,躍然出現池硯不著寸縷的上半身。

這一次,她沒有撕掉。

在右下角,寫了兩句詩——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把這幅畫,收了起來。

她重新回到畫室,專心畫送子觀音。

一沉浸進去,就一個下午都沒出來。

池硯回來,站在門口,看了她好一陣,她都沒有發現。

夕陽打在她的肩頭,整個人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圈。

就像是神女一般。

他把聲音調成靜音,才拍了一張照片。

俞星晚哪怕畫了一下午,可還是沒能畫完。

她放下筆,伸了個懶腰。

池硯依舊站在門口,見到她因為抬臂,背心也跟著朝上走,露出一小片白嫩的細腰。

他的眸子深了深,輕喊一句,“俞星晚。”

俞星晚轉頭,看向他。

“明天再畫吧,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

“酒吧。”

俞星晚搖頭,“不去了,我喜歡安靜。”

池硯也沒有勉強她,晚飯都沒吃,就走了。

他才走,俞星晚的手機便響了。

一看是丁當來電。

可打電話的,卻是酒保。

“俞小姐,您朋友又喝醉了,死活要扒客人的衣服,怎麼辦啊?”

俞星晚的眉心,“突突”的跳。

說好閉關作畫的人,怎麼做女流氓了?

她拎起包,驅車前往酒吧。

三樓電梯開啟,一抹高大的身影展現在眼前。

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穿著黑色西裝。襯衣的扣子,繫到了最上面一顆。

和他平時愛暴露的樣子,大相徑庭。

他看到俞星晚時,鏡片下的眸子,有著一抹驚訝。

還不等他開口詢問,他身後的酒吧少東家就熱情的喊——

“晚姐,老規矩,給你找個男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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