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呤看著馬上要被拍死的小狐狸,毫不猶豫的飛奔上去。
在熊掌即將落到它身上時,白呤擋在了它的面前。
“噗。”
感覺到喉嚨裡面傳來的一陣血腥味,白呤本能的吐出一口鮮血。
而血也剛好濺到了面前狐狸的頭上。
在即將昏迷的前一刻。
白呤看見他脖頸上的印記又像那次一樣,散發出妖豔的鮮紅色,隨後便徹底昏死過去。
“餘管家,真的要這樣嗎?我看他還只是個沒滿週歲的孩子呀。”
女人有些於心不忍道。
“沒辦法,這個孩子會影響到後面三少爺家族繼承人的選舉,所以他不能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陳媽?”
男人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
“可他只是大少爺的孩子,而且大少爺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威脅,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
“哼,你以為大少爺死後,家主就會把唐家的權利和產業全部交給三少爺?”
“那你還真是天真,以家主目前的身體情況,在活個二十年那是綽綽有餘。”
“憑藉老爺子對大少爺的喜愛,你說他會不會單獨培養這個野種二十年然後把唐家家主的位置給他。”
一旁的女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都被男人打斷了。
“別磨磨唧唧的了,你再不下手,老子可就親自動手了。”
女人只好抱著孩子來到城區外的一片垃圾場內。
將還在懷抱中睡覺的孩子放在一旁的鐵皮棚內。
“孩子啊,你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要怪就怪你不該投胎到唐家吧。”
說完這句話,女人便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了。
只留還在熟睡的孩子一人在此處。
白呤突然驚醒過來。
“啊。”
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男人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洞穴有些發矇。
由於背部的傷,只能側著身子依附在一旁岩石上。
但看著自已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一邊的揹包和獵槍也放在一邊。
“被人救了嗎?”
他感覺有些口渴,看向了揹包邊掛著的水壺。
在忍著後背撕裂般的疼痛緩緩站起來後,慢慢走向揹包。
但忽然一陣不像是人的腳步的快速跑動聲在他耳邊響起。
白呤開啟了保險,槍口對準了洞口處。
一個小身影正高興的朝這邊走來,嘴中不知道叼著什麼。
在看見那個銀白色身影后,他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下了。
手中的獵槍也從手中滑落到了地上,整個人也癱軟到地上。
一旁的小狐狸在看見男人突然倒了下去後,立刻放下了嘴中叼著果子,急忙過來檢視男人的情況。
它著急的看著男人,嘴中不斷髮出叫聲。
看著眼前小傢伙著急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突然有些悸動。
“這就是被在乎的感覺嗎?”
白呤在心中嘀咕道。
他緩緩指向了揹包前的水壺。
身前的小狐狸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叼著水壺急忙跑來。
拿到水壺的白呤立刻大口大口的喝起來,而它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喝完水的白呤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但眼前的小狐狸卻馬上用嘴遞給他一個黑色果子。
他也沒有客氣,接過果子正準備咬下時。
又忽然看向眼前的狐狸,語氣不像之前那樣冷漠開口。
“你吃沒。”
眼前的小狐狸似乎沒想到男人會問他,但還是點了點頭。
在得到它的回覆後,他也不再猶豫,幾口就吃完了手中的果子。
在感覺身體漸漸恢復了體力後,白呤拿起一邊的揹包和獵槍,平時感覺沒什麼重量的東西,在這一刻也顯得異常沉重。
一轉頭髮現後面的小狐狸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他思考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
“想跟上來就跟上來吧。”
說完這句話後,男人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木屋的方向。
得到男人應允的回答後,小狐狸高興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後面的尾巴搖個不停。
幾個小時後。
回到木屋的白呤,仔細的回想著自已此次的事情。
這次多虧了胸前的印記,如果不是它在關鍵時候驅趕走了那頭棕熊,那麼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這東西從他出生起,就伴隨著他,並且救了他很多次。
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安然無恙的從戰爭絞肉機中平安歸來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沒有它,他早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身上的纏好的繃帶和上好的藥從醒來就一直讓他有些疑惑,究竟是誰在這種深山中救了他,他又為何會來到山中?
“大概是採藥的吧。”
他心中這樣想道。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小狐狸伸出半個腦袋在門框下方處默默地看著他。
這個視角看過去,眼前的狐狸竟然顯得莫名有些可愛。
“進來吧,以後不趕你走了。”
從木匣子中拿出一罐午餐肉罐頭,開啟後,全部倒入旁邊的小碗中。
“吃吧。”
看見眼前白色肉塊發出的一陣陣肉香,小狐狸再也忍受不住誘惑,開始吃了起來。
感受著背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白呤不禁嘆了一口氣。
“在不處理的話,感染後就全完了,又要麻煩他了。”
幾個小時後。
感覺身體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白呤帶著僅有現金走向了邊境上的哨站。
走了十幾公里後,來到了瑞國位於東邊的一個哨站。
可能是最近瑞國和龍古國在邊境的那次衝突才發生不久,哨站的兵力和防禦工事都增加了。
周圍都是鐵絲網和電網,外面的一圈埋滿了地雷,上面的“小型雷區”看上去有些額外多餘。
走上前去,白領向著前面的哨兵打招呼。
不料對方竟直接舉起步槍瞄準了他。
“什麼人,把雙手放在我能看得見的地方,不然就開槍了。”
白呤按他說的那樣舉起了雙手並且說道:
“我想找許傑少尉,”麻煩你們幫我……
還未等白呤說完,士兵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許傑長官不見任何人,你回去吧。”
另一個士兵卻道:
“你不能走,現在我懷疑你是間諜。”
說著準備將白呤按倒倒在地上。
本來白呤就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在看見上來計程車兵那個帶著急於立功的表情。
他漸漸開始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緒,緩緩摸向褲腰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