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境內的一所高中,牆上掛著高考百日倒計時的日曆,教室外是剛剛回春的天,教室裡是已開學半個月的高三學生。

張典耐心嚴謹的為鄭心怡講著一道數學導數題,鄭心怡微微側臉,將自已最完美的三十度左臉貼近張典的肩膀,但張典對於面前那近乎完美的臉蛋卻毫無感覺。

他將自已梳理了好幾遍的解題思路呈現在鄭心怡眼前,雖然這位可愛的女同學似乎沒有聽進去,但張典依然熱情洋溢的講述著他構建的解題模型,說著說著激動的連帶些嬰兒肥的臉頰也泛起了些紅暈。

夏朝一剛剛打完球,回到教室就看到班花鄭心怡又和這個書呆子待在一起,而張典這死胖子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連正眼都不帶給這位十八歲的青春少女一眼。

跟在夏朝一身後的李一池看見夏朝一一進教室臉色就不對,很有眼力見的狗腿子抬眼就看見了張典,他終於明白老大怎麼打完球還樂樂呵呵,一進教室就陰沉了臉。

“典師,又在給班花補習啊?”李一池“沒禮貌”地在教室門口大聲叫喊著。同學們聽罷都朝著距離有些曖昧的張典與鄭心怡看去,後者臉一紅趕忙拉開些距離,可張典還沉溺於數學公式中,一時間沒有理睬李一池與大家的目光,甚至看鄭心怡離遠了些,自已也跟著靠了過去。

平時仗著給夏朝一當狗腿子,狐假虎威到處欺負人的李一池豪橫慣了,今天見這個書呆子竟然敢不理自已還在夏朝一面前給鄭心怡獻殷勤,心中火起,走上前去就把矮他半個頭的張典往教室外拖,“你這隻肥豬,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夏朝一魁梧的身軀幾乎佔滿了整個門框,張典被李一池拖著時還有些懵,到了門口,看見夏朝一古銅色的臉龐夾帶著的鋒利目光時,張典這才醒悟過來,原本被李一池拖向門口臃腫的身軀,在看到夏朝一時,一下子開始掙扎起來,“我不要,我不要再出去了,夏哥我錯了,我錯了,別再打我了……”

一百六七的軀體突然扭動起來,李一池精瘦的手臂自然控制不住,“我草你媽的死豬,再他媽亂動,我今天再請你吃草莓塔!”在地上的張典聽到“草莓塔”三個字,頓時抗拒如雷動,肥胖的身軀也崩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李一池沒料到他還有這股力氣,抓住衣領的手脫手,自已也被張典撞到一旁,嘴裡悶哼一聲,這一下可真結實。

就在張典準備從教室後門跑向辦公室時,插手站在前門的夏朝一動了,身上全是精煉肌肉的夏朝一僅一瞬便追上了張典,腳上一使勁,手上再一拐,張典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夏朝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實在搞不懂鄭心怡看上他哪點。

這時李一池才從教室裡跑出來,對夏朝一不斷點頭哈腰“不好意思夏哥,沒想到這死豬動起來力氣那麼大,放心吧夏哥,今天我一定把他帶到廁所去好好教育他。”癱在地上的張典聽到廁所神經又是一抽,但雙手都被夏朝一死死鉗住,綠豆眼裡,已盡被絕望佔據。

夏朝一擺手,“不,這次我要親自教育他。”

……

李一池和另外一個小弟在廁所門外將所有想進去的人都驅趕開“裡面在舉行活動啊,閒雜人等去樓下上廁所。”

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弟湊上來悄悄問:“李哥,夏老闆會不會又沒有把握好力氣,把張典也打來和龔成棵一樣……”

“啪!”

李一池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你他媽說什麼呢?龔成棵的事和夏哥有啥關係?”被打的小弟劉錦豪看看周圍好奇觀看的學生們,連忙給自已再補了一個巴掌:“對對對,龔成棵可跟夏老闆沒關係。”李一池這才緩和下來:“對嘛,這個張典就算有事,也不會和夏哥有一丁點關係。”

“砰!通~”“啊!!!~”

雖然話這樣說,但聽著廁所裡的劇烈撞擊與可怕的哀嚎,李一池還是有些後怕,正想著要不要進去提醒一下夏朝一收點手時,裡面的動靜停止了,一分鐘後,夏朝一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你們,進去往他身上撒爬尿。”夏朝一淡淡開口道。劉錦豪連忙湊上去:“夏老闆,張典他沒事吧?可不要又打出事了……”夏朝一臉色一凜,一記勾拳打在劉錦豪腹部,“什麼時候我做事也要你這個玩意兒來教育我了?”說罷,讓李一池等人停下,指著在地上痛苦蜷曲著的劉錦豪,“你們都不用去撒了,就讓他一個人去。”

“我數三個數,你再不去我就把你也拖進去一起打!”說罷伸出三根手指。

劉錦豪急忙站起顫顫巍巍的走進廁所,看著那坨血肉模糊的人影,他腿一軟差點又趴下去,他是知道夏朝一的,仗著自已家裡有權勢,經常將看不慣的人重打,以至於之前都鬧出過命案,但也被他家裡的渾水摸魚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不至於會因為張典給班上的漂亮女生講題就把他打死了吧?劉錦豪心裡這樣想著,一邊來到張典身旁。“你個傻逼肥豬,可別這次被打死了啊,”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褲帶猥瑣的笑道“不然我往你身上的尿可洗不清我了。”

正要尿時,看地上的張典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對,俯下身探了探張典的脖頸。手上傳來的冰涼與平靜,將劉錦豪背後嚇出一陣冷汗。

“張典……真他媽的被……打死了?”

劉錦豪看著地上冰冷的屍體,一下子慌了神,大腦極速運轉下,也想明白了為何夏朝一要自已現在進來。

劉錦豪就一普通家庭,不算寬裕,背景自然與夏朝一比不了,自已這一進來,最後東窗事發,自然是他劉錦豪來背黑鍋,在夏朝一家裡的壓力下,到時候就算他能說清楚,那罪名在他頭上也溜不走了。

劉錦豪呆呆的望著地下冰冷的屍體,張典歪七扭八的手腳,就像是他死掉的未來,劉錦豪目光呆滯,已然不知道怎麼辦。

……

地下,張典意識再次有知覺時,臉緊緊挨著廁所冰涼又有些氨臭的地板,身上幾處地方已經不能自由活動,腦袋漲漲的,有些黏糊糊的棉花糖的感覺,向前望去,面前已經不是夏朝一了,而是一個小個子學生,張典想要讓他幫自已站起來一下,他不想回家晚了讓媽媽擔心。

他一直以為自已挨完這頓打就能回去和媽媽一起吃飯了,可他不知道自已的頭骨都已經被打爆了。

還在原地呆愣的劉錦豪,突然看見地上的張典抬起了頭,混濁的眼球此時也聚上了焦,劉錦豪大喜,血肉模糊的張典向劉錦豪伸出來手,劉錦豪此時可不管這些,他抓緊時間脫下褲子對著張典的身體滴下腥臭的尿液,沒對著頭,一是怕將還沒死的張典燻死嗆死,二是他和張典其實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他並不想對陌生人趕盡殺絕,他這次進來只是因為害怕夏朝一淫威罷了。

劉錦豪撒完尿之後正準備逃出去,想了想,還是拿出紙把張典嘴巴旁一些濺上去的尿液給擦掉,丟掉衛生紙後就連忙逃出去,向夏朝一彙報:“夏老闆,他惡狠狠的盯著我呢,我有點怕,就沒尿在他頭上……”

李一池一腳踹在他膝蓋上:“人長的小就算了,膽子還這麼小,一個廢物你都能怕!”

李一池在夏朝一面前為展現自已而貶低打踩著劉錦豪,只有夏朝一關注的點不一樣,他聽完後目光一閃,問道:“沒事,他沒有反抗過你吧?知道是我的人他也敢反抗,我現在就進去把他打死!”說罷,目露兇光。

劉錦豪心中瞭然,卻還是搖搖頭:“不,他只是抬起頭看著我,並沒有作出反抗的動作。”

“這樣嘛,那還是算他懂事。”夏朝一聲音低沉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錦豪回想起廁所的遇見,心頭不由的一悸,“那夏老闆,我就先回去了吧?”

夏朝一眼神在劉錦豪與廁所間遊走了一番,回答到,“等下李一池送你吧,你們都坐我家車回去。”說罷朝李一池勾勾手,拿出一沓鈔票“這算是我給他的補償,畢竟我動手好像有點重,你進去拿給他吧,你看著給,一定要看他親手收下再走。”

李一池有些奇怪,打了人還給錢有點不像夏朝一的作風呢?但還是沒多想就進去了。

夏朝一看著李一池進去,心裡還在嘀咕著,“最後那一下我應該是把他頭骨都打爆了,這樣都沒死還能正常活動嗎?”眼裡看著劉錦豪滿是奇怪,他甚至想過是劉錦豪不忍心,什麼都沒對張典做來編故事騙自已。怕他自已被我打死,所以想了這麼一出。夏朝一很想自已進去看看,但他代入的自已是心狠手辣的黑社會老大,自已親自去確認的話,有些拉不下臉去看一個渾身是尿的人,於是讓李一池去看看,就算是張典真的死了,現在去看也能順理成章的動用關係將殺人的帽子扣在劉錦豪或者李一池身上。

夏朝一心裡盤算著這些小九九,估摸著李一池可能還會有一會才會確認然後想對策再出來了,但出人意料的,李一池過了沒兩分鐘就出來了。

“給了他兩千塊,夠他換身衣服在去醫院檢查下了,行嗎?老大。”李一池捏著鼻子出來,把剩下的鈔票還給夏朝一,說罷朝劉錦豪罵道“你他媽的尿怎麼這麼騷?”劉錦豪撓撓頭,“童子尿…童子尿嘿嘿……”

夏朝一面色一動,難道真是自已最近缺乏鍛鍊了,這都沒把他打死,或者說是那小子骨頭太硬了?

夏朝一還沒有多想,就被李一池拉著出學校了,三個人在張典與屎尿一同倒在廁所之後,眼裡才有了些十七八歲男孩的天真少年氣。

只是廁所裡,有一個與他們年齡相同的身影,還在掙扎著爬行著離開骯髒的地方……

“回……回家……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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