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至高劍意
既有小期待，也非常忐忑。
老實說，素裳非常非常想嘗一口這神奇的牛雜。
但身為雲騎，同時身為一個修煉之人。
素裳非常擔心這牛雜里加了些強制衝破修煉桎梏的新增劑。
若是靠著外力強行提升實力，被雲騎處罰事小，有負爹孃期許事大！
就算刻命手續齊全，但誰又能確保在拿到資質之後商家就一定不會亂來，一定會確保食品安全呢？
一時之間，素裳只得緊盯凝視著如有魔力的牛雜湯，持著筷子的小手微微顫抖著，口中時不時吞嚥唾沫...
在外觀察情況的新人云騎疑惑道：“嘿，素裳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大大咧咧，冒冒失失的，怎的現在連一口牛雜都不敢食下了？”
“你懂什麼？”老雲騎冷哼道：“若換了他人，此刻早已動筷下口，暴風吸入了。可素裳這丫頭向來剛正不阿，內心澄澈，唯有正道。”
“若是這碗牛雜新增了些什麼，喝下之後，必損她的劍心，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桂乃芬看出了素裳的猶豫，她拍了拍胸脯，笑著鼓勵道：“裳裳，別怕！刻命先生做的真的是一碗非常好的牛雜！我向你保證，吃了一定不會後悔的！”
“可是...”素裳仍猶豫不決。
桂乃芬擺擺手，說道：“你看，一向為了保持身材而有所節制的我，今兒個不也放心大膽吃了嘛！作為我的好閨蜜，咱們難道不能同甘共苦嗎！”
“可是...”素裳還是猶豫不決。
桂乃芬抓住素裳的雙肩，凝視著素裳的雙眼，如靈魂拷問般道：“你很想吃吧，一定很想吃吧？裳裳！”
“我...”素裳看看桂乃芬的雙眼，又瞟了瞟那碗牛雜，心中有所動搖。
桂乃芬趁熱打鐵道：“想吃，就大聲說出來！偶爾順從內心的渴求，也是對自已的一種負責呀！裳裳！”
“我...我...”素裳重重吞了口唾沫，下定了決心般，閉上雙眼幾乎呼喊道：“小桂子，我想...我想吃牛雜！！”
桂乃芬燦爛一笑，在素裳嘴巴閉合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起一塊牛雜，喂進了素裳口中。
隨著上下牙床皓白玉齒的咬合。
牛雜濃郁無比的肉香與似火般熱烈的熱辣感在素裳口中掀起味覺海嘯。
味蕾即將被徹底沖垮的那一瞬間，柔和純水與椰羊奶融合而來的甜蜜與清爽築起了牢不可破的堤壩，守護著舌尖陣地，讓海嘯化作一波波衝擊浪潮。
帶給全身心一浪疊一浪的微妙體驗。
素裳驚訝大睜開雙眼，她發現，這牛雜之中竟留存著極為內斂、卻所向披靡的劍氣波動！
這劍氣附於素裳齒間，隨著咀嚼輕易將牛雜完全斬碎。
“咕嘟...”
本能吞嚥之後，蘊藏著火、水、雷、風、巖、冰、以及...那蔥花散成的草，七元素之力順著咽喉直達素裳胃中。
緊接著，七種元素相互糾纏、融合、反應！
彷彿在腹中進行著一番大數字核爆盛宴！
這一瞬間，素裳視線之中的場景如躍遷般極速變幻！
場景完全穩定之時，素裳發覺自已來到了一片古色古香，四周插滿了各色利劍的入雲劍臺之上。
不遠處，一名有著棕黑雙馬尾，身著以白為主色、以藍為輔色仙舟服飾的倩影。
雖是背朝而立，但素裳總覺得眼前之人對她而言...極為熟悉。
待到那倩影緩緩轉過身來，素裳愕然發覺，那倩影竟是有著一副與她一模一樣的面容！
只不過那人的眼神之中，有著與她截然不同的睥睨天下、萬物皆弱的絕世高手之氣！
不僅如此！
最讓素裳在意的，是那人無比傲人，冠絕群芳，堪稱逆天的山巒，那一對真正意義上的“李大枕頭”！！
“我明白了！”素裳恍然大悟似的說道：“你是我的心魔吧！只要斬了你！我的修為一定會大有精進！”
說罷，素裳頓時戰意高漲，隨手一招之間。
場中所有利劍悉數化作流光顆粒匯聚在她手中，凝聚成她一貫使用的神兵——軒轅劍！
“吃我一招，太虛形蘊！”
素裳閉目，心中念覺，丹田匯聚而起的劍氣順著筋脈，自她手中流轉入軒轅劍身之內。
不多時，軒轅浮現白色光芒。
素裳猛睜開雙眼，戰意十足嬌喝道：“鳳凰！顯形！”
緊接著，一隻由純粹劍意化形而成的，姑且能被稱為鳳凰幼崽的白胖大鳥奶兇奶兇嘰嘰喳喳叫著朝著“心魔”奔跑而去！
眼看鳳凰高高躍起，即將以泰山壓頂之勢擊破而來。
對方卻是面不改色，抬手與面前，似是無需念訣，從容不迫道：“以心為鞘，頤養利劍。”
隨後，一把足有百丈之巨的軒轅，如天降隕星一般破雲而下...
“咕唧！！！——”
鳳凰連抵擋一下都不能，瞬息之間就被磅礴無比的劍氣在一聲尖銳的慘叫中轟成了粉末...！
眼看著巨大軒轅即將臨面，素裳心中卻是毫不絕望，反倒興奮自語道：“這...這就是娘說的太虛行蘊的至高境界嗎！好...好強！”
就在素裳緊握手中軒轅，欲全力迎向巨大軒轅之時。
她的視線再度躍遷，待到她猛然驚覺之時，眼前場景已再度回到了牛雜攤前...！
“裳裳！裳裳你怎麼了？裳裳你說話呀！你別嚇我呀裳裳！”
聽著熟悉的桂乃芬的呼喚，以及...腦漿彷彿要被搖勻的暈眩感。
素裳連忙說道：“別...別搖了小桂子！再搖...我真要去見我太奶啦！”
聞言，桂乃芬立馬停下了搖晃素裳的舉動，愣愣打量了一番素裳後，一把摟著素裳的脖子，將她抱在了懷中，喜極而泣道：“太好了裳裳！你沒事！剛剛嚇死我了！你身上突然爆發出了很可怕的氣息，要不是刻命先生在旁護法，怕是要傷到群眾了啊！”
“很可怕的...氣息？”素裳立馬想到了方才見到的“心魔”，看向了刻命，問道：“刻命先生，我這是...？”
刻命淡淡一笑，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牛雜好吃死了，所以讓素裳小姐差點見到了自已的太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