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稟言直起身:“你挺沒勁的,知道吧。”
紀西語反唇相譏:“你也挺沒勁的。”
到大廳外面,紀西語深呼一口氣,她明明可以再次委身於他,換取紀氏幾天時間的。
可他說結束,自己再貼上去不就是犯賤嗎?
紀西語回到溫泉的酒店,本來想開一間的,結果前臺告訴她,住宿都滿了。
從溫泉到市區往返兩個小時,回去又來肯定不划算,她想著去車裡湊活一晚上。
紀西語到自助便利店買晚上需要的東西,旁邊有一家成人用品自助,她想了想,下了一單。
……
酒店。
“我說你這次真不打算幫紀西語?”周綏晃著手裡的高腳杯,漫不經心的問。
“我看起來像做慈善的?”陸坐在對面沙發上,擺弄著手機,看起來挺不以為意的。
周綏一向不多事,“我聽說梁謙屹那邊可是有為紀西語聯絡了好幾家收購公司,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又沒合作,你不怕她著急上火,真的把公司賣了?”
“她要是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那還不如賣了。”陸稟言道。
這時,門鈴響起,周綏去開了門。
“先生,這是一位小姐讓我送過來的。”服務員說。
周綏接盒子,他掂了一下,還挺沉的,“蔣凌月給你送的,她天天躲你跟貓躲耗子似的,真有意思。”
“不知道。”陸稟言站起來,一點興趣都沒有。
周綏開啟盒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自己過來看看。”
盒子裡,滿滿都是計生用品,各個品牌和樣式,上面還留了一張便籤,“祝福。”
陸稟言沉著一張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送的,他把便籤扔回了盒子裡。
“誰送的啊?這麼猛,這是要把你掏空啊。”
“……”
……
這邊,紀西語剛剛上車,紀母的電話就過來了。
“乖乖,吃飯了沒有?”紀母聲音輕輕柔柔的。
紀西語吃了一口從便利店買來的關東煮,順了順氣才跟那邊說:“吃了,我今晚不回去了啊,你別等我,早點睡。”
“公司出了什麼事嗎?我看你這幾天很忙。”
“沒什麼事。”紀西語笑道,“公司的事情不都那樣嘛,我哥當初也忙啊。”
紀母嘆了一口氣,“要是實在不行,咱們賣了好了,賣了還能有點錢,等你哥醒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聞言,紀西語鼻尖發酸,“沒事,媽,我扛得下去。”
“你一個人怎麼行呢?”紀母也是真實為紀西語考慮,“男人不止謙屹一個,你以前就是死心眼,今天有姐們聯絡我,到時候介紹幾個你認識認識。”
“媽……”紀西語無奈。
“如果是之前,媽肯定一萬個不願意用你的幸福換公司的,先不說會不會到那一步,萬事得有個備選才行。”
紀母是名門閨秀,她這樣居安思危的想法也沒錯。
更何況,紀氏並不安。
掛了電話,紀西語苦笑,就算跟別人聯姻了又如何,沒有厚實的家底,誰又能在婆家抬起頭來。
這邊,紀西語休息了一會,有人敲窗,她開了窗戶。
是剛剛那個服務員。
她眉心一跳,只聽服務員遞給她一個盒子,“紀小姐,陸先生說您不收,我就不用幹了……”
“……”紀西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給服務員兩百的小費。
開啟盒子,捏著手裡那個塑膠的玩意兒,她猛地丟到後座。
心裡越想越不順,她點出陸稟言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那邊這次倒是接的非常快了,“有事?”
“你有病吧?”紀西語破口大罵。
那邊好像在喝汽水,先是開啟瓶蓋的聲音,隨即男人上下吞嚥,開口語調帶了粘稠,“不喜歡那個尺寸?”
“……”紀西語太陽穴狂跳,她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那個畫面。
不過既然陸稟言不要臉,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跟這哪有陸總的尺寸大,就算比,那也沒有陸總溫柔啊。”
陸稟言輕嗤一聲:“陰陽我呢?”
這時,車庫的安保人員過來讓紀西語繳費,她填完,那邊竟然還沒掛。
“陸總,偷聽開心嗎?”
“你今晚住車裡?”那邊問。
“嗯,約了個一米八五的金髮帥哥,有腹肌,活還好。”紀西語把玩著手裡的指甲,“準備在車裡找個刺激。”
陸稟言語氣涼颼颼的:“那祝你開心。”
“你不用祝,我也開心。”
掛了電話,紀西語才感覺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她把盒子也扔進後座,正準備打盹,那個安保人員又過來了。
“紀小姐,這邊晚上不準住宿。”
“……”紀西語挑眉,“你剛剛可沒說這個。”
安保人員摸摸頭,“這邊晚上真不準住人,不安全,你可別難為我了。”
紀西語吸了一口氣,從車上下來,她踩著高跟鞋往酒店那邊走。
到門口,她敲了敲,門從裡面開了。
陸稟言洗了澡,頭髮半乾,上面還掛著水珠,身上穿著黑色的浴袍,半敞著,腹肌若隱若現。
紀西語瞥了一眼移開視線,雙手抱胸,“我沒惹你吧?你一次又一次的整我?”
陸稟言擦著頭上的水珠,往裡走,到島臺那邊,“喝一杯?”
“我要王起紀氏幾天時間調查。”紀西語往裡走,猶如入一個虎穴。
她在做最後的討價還價。
“幾天?”陸稟言從冰桶裡夾了幾塊冰扔進透明的玻璃杯裡,倒上酒,再攪了攪。
“……五天。”
“五天?”陸稟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出三天,王起那邊就會和蔣家籤專案,連同你的那個。”
“他不是答應……”紀西語頓住,是了,既然陸稟言答應幫她的,結束關係也就意味著交易結束。
這男人真是分的清得很。
紀西語走到島臺前,端起陸稟言喝剩的半杯酒喝下去,“這次也是蔣家動的手?”
“想知道?”
“想。”
紀西語身體往前傾,坐上陸稟言的大腿,心裡苦澀的同時,吻上他的脖子。
陸稟言氣息不穩,直接抱起人往臥室走去,裡面沒開燈,綽綽能看清個人影。
“你一米八五的金髮帥哥呢?”他邊脫衣服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