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文看看金慧茹:“你自已沒事吧!”

金慧茹說:“因為身體不舒服,我沒有喝酒。”實際上金慧茹也不是沒喝,只是因為心情不好,和平日裡相比喝得少就是了。

見金慧茹神情清醒就放心地說:“麻煩你把梁平送到賓館。”

金慧茹說的沒錯,她是和梁平一路,只不過梁平到住的賓館需要十幾分鍾,而到金慧茹的家就需要半個來小時。

出來酒店,等別人都走了,梁平說:“金主任你先騎車走吧,我自已能行,真的沒事。”

金慧茹說:“我既然接受了任務,就應該善始善終,保證完成。”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會梁平又讓金慧茹先走,金慧茹笑著說:“你是不是不願意和我一起走?”

梁平急忙說:“沒有,絕對沒。”

“沒有你怎麼老是攆我走?”

梁平說:“和你在一起是我的榮幸,我主要是怕你回去晚了不好。”

“你看天氣多好,月明星稀,平時也難得散步。後來突然來了一句“是不是感覺我在你身邊不舒服啊?”

梁平急忙說:“沒有。”好在是晚上,臉上的表情變化看不到,要是白天一定很尷尬。又走了幾步,梁平忽然想起什麼:“金主任我看你這幾天的情緒不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金慧茹說:“沒有。”

也是喝了酒,梁平的執著勁也上來了:“你騙不了我,我是偵察兵出身,觀察事物,洞察真偽是我的拿手好戲。”

金慧茹笑了笑,仔細的人會發現這笑帶有苦澀和無奈:“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遇到什麼事最好說出來,說不定就有人能夠幫你解決。”

金慧茹停住了腳步,梁平也停了下來,只是很短時間,金慧茹捋了一下自已的頭髮:“說沒事,謝謝你梁總!”

人實際上是很脆弱,有時候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會被感動地熱淚澎眶 喝酒以後更是如此。

梁平的話戳到了金慧茹的痛處。

本來金慧茹一家四口生活很好,爸爸在銀行上班,儘管母親沒有工作,但是一家人的生活也是吃穿無憂,哥哥聰明伶俐,可是在他即將高中畢業的那年,在和同學春遊爬上山的時候,被從山上滾落下來的石頭砸斷了腿,後來留下殘疾,成了瘸子。

哥哥輟學了,工作也沒有著落,沒有辦法,好在學了門修表的手藝,開了個修錶店。開始的時候生意還比較紅火,又經人介紹找了個家在上海,而沒有辦法回城的知青,在後來有了我的小侄和小侄女,我畢業後參加了工作,生活又變得有滋有味起來。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修表生意萎縮了,蕭條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侄查出是先天性二尖瓣狹窄,心臟裡還有其它毛病,醫生說我小侄必須在十二歲以前修復手術,不然會有很大的危險性。孩子馬上就十二了,可是做手術的錢還沒有蹤影,

前幾天嫂子突然提出要回上海,大有一去不回的意思,其原因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為了挽救這個家庭,挽救侄子,爸媽決定把我嫁給一木材經銷商。

聽到這裡,梁平心中不禁感嘆,看來家家都有難唸的經。

梁平問了一句:“手術需要多少錢?”

“據說要一二十萬。”

梁平沉默了,甚至後悔問這個話題。自已別說沒有這麼多錢,就是有也做不到無私奉獻。

停了很長時間,梁平又說:“你對那個木材商很反感嗎?”

金慧茹苦笑一聲:“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帶著兩個孩子不說,還很色。第一次和我見面就動手動腳的。”金慧茹的語氣裡充滿厭惡。不過說完又後悔自已不應該跟梁平說那麼多。

梁平不知道怎麼安慰金慧茹。

金慧茹長嘆一聲:“本來我以為你能給我一點希望,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聽了這話。梁平的心砰砰直跳,他不敢接金慧茹的話茬,只是唧唧歪歪,一副牙痛的樣子。心裡卻在時刻警惕著。

兩個人很快來到梁平住宿的賓館,梁平站住對金慧茹說:“謝謝你陪我回來,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惜我沒能幫上你。”

金慧茹莞爾一笑:“不好意思給你說了那麼多,不過我現在心裡暢快多了。”

梁平說:“你路上多注意。”

金慧茹開玩笑地說:“既然社長讓我送你,我應該盡職盡責的把你送到你的房間。難道你不希望我到你的房間坐坐?”

梁平摸了摸頭:“像金主任這樣的客人,平日裡請都請不到,現在要屈尊前來我歡迎都來不及,怎麼會不樂意。不過今天時間有點晚,再加上喝了酒,恐怕會怠慢金主任,改天一定單獨請金主任吃飯。”

“我感覺還有很多話要和梁總交流。”

真是頭痛的事情,看來讓金慧茹就這麼走是很難做到,自已又不能太過強硬,一是面對一個女孩子自已做不到,再則自已同出版社合作,以及總署要辦理的各種手續,都需要她的幫忙,梁平看了手腕上的表說:“要不這樣,我陪你走走,”

金慧茹沒有拒絕。

兩人沿著當前的大路繼續緩緩前行。

“你堅持不讓我去你的住處,該不會是金屋藏嬌吧?”金慧茹率先打破沉默。

梁平自嘲地說:“不僅不會金屋藏嬌,相反是髒、亂、差絕對樣樣俱全,我想把自已自已靚麗的一面展現給美女,把不利自已的,有損自已形象的東西藏起來,這就是不願意讓金主任光臨的原因。”

“我看你是自已心裡有鬼,才擔心別人用心不良。放心我沒有勾引拉攏你的意思。說完笑了起來。”

梁平說:“誰能被金主任這樣的美女勾引,誰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幸運兒。”梁平在開玩笑的同時,也責怪自已是不是過於敏感了。“你說你本來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麼希望?”

金慧茹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聽了你賣書的經歷,儘管你沒說掙了多少錢,聽得出來,一定是掙了不少,我就在想,發揮我現有的優勢,讓我哥和我嫂子帶著你的教學輔導資料去找他們,假若成功,不僅緩解生活壓力,改善生活條件,侄子的病有治了,自已的煩惱也沒有了。”

原來變成出版社定點聯絡的學校竟然有幾十個,有邊城市的,也有附近地市的,

至此梁平才恍然大悟,也在暗暗責怪自已想多了、想歪了,自作多情。為了掩飾自已又說道:“你就確定我們的資料能夠在這裡有市場。”

儘管不能肯定,但畢竟是希望,就是再渺茫,也是希望。

“開始的時候我對你這個人有信心,就是感覺你是一個真實、可靠的人。一中、二中的老師對你的教育輔導資料給出了評價,也讓我堅定了自已的信念。可是沒等我提出來,你竟然和出版社合作了,剛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撲滅了,你說我能高興開心的起來。?”金慧茹只是講述,沒有指責、沒有幽怨。

面對金慧茹,梁平也不想隱瞞自已的想法:“因為考慮到我現在手裡的資金比較緊張,而辦理書號又不能賒欠,剛好社裡正為沒有產品而發愁,再加上一中、二中老師對我們的產品認可,提出要購買我們的產品,這樣一個合作兩利的機會我又怎麼能夠錯過。”梁平並沒有一點後悔同出版社合作的意思。

金慧茹說:“你的決定是對的。主要是我想的太天真了,你想就是你能讓我哥我嫂送去賣你的書,本錢,也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我麼去哪裡解決,又拿什麼支付給你?也許你會說可以賒賬給我們,你憑什麼賒賬給我們,我們本來是素不相識,別是你不放心,我們自已對自已都沒有信心。你可能會說,因為我們給你辦事,書號是我給你辦的嗎?那是我的職責,是應該辦的。”是訴說,更像是內心獨白。

說到這裡,金慧茹心裡舒服多了:“好了你不用送我了,再有幾分鐘就到家了。都是命,我認了。”說完就要走。

“金主任,你先別走,現在我有話要對你說。”

金慧茹停了下來滿臉玩味地說:“怎麼,梁總要大發慈悲,想幫我?我不需要憐憫,更不需要施捨,不過還是謝謝你。再見,”

金慧茹剛上腳踏車被梁平拉了下來。

“金主任事情不是沒有迴旋餘地。”

金慧茹很疑惑的看著梁平,梁平說:“你別這樣看著我好不?

”金慧茹說你一個大男人也怕姑娘看,真看不出你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面對金慧茹,梁平已經坦然多了,開玩笑的說:“我是好的不完全,壞的不徹底的那類人。”

金慧茹說:“真希望你在變點,變得好的完全,壞的徹底。”說完先笑了:“梁總你的好意我領了,真的,我之所以今天給你說那麼多,就是感覺憋的慌,現在都說出來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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