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梟身體負傷程度令他連抬起一隻手都做不到,忍著劇痛跪地扭到陸清澄面前,唯一有力的部位只剩下那隻死死瞪著天子魔的左眼。

那團漆黑的天子魔見狀,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與不敬,暴虐的揚起黑手,似乎準備將韓梟的頭顱一整個拍碎。

忽地一股猛烈風雪襲來,令那還是靈體形態的天子魔猛然間被吹得向後方飛去,恐怖的暴風雪終是降臨到了這座天子廟。

“暴風雪來了!大師快跟我走,我們找地方躲起來,等這暴風雪過去以後便會有直升機來接我們。”

安朵斯拽著釋天和尚的胳膊就要走,誰知那老和尚卻硬生生將安朵斯推開,一頭鑽進了石塔內。

這和尚若是不走,安朵斯是沒有辦法交差的,無奈只好變成惡魔的形態,用那雙黑色羽翼暫時抵禦著風雪。

不多時,老和尚從石塔內抱出一個女人,安朵斯一眼便認出了那是陳湘,只是那原本因虛弱而發白的臉上忽地有些發黑,全身纏繞著黑氣。

“大師...難道她...?”

“不錯,方才的風雪,陰差陽錯地將我天子魔大人打進了這個女人體內,我們得把她帶回去。”

安朵斯聽聞此言,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極其不滿地從釋天和尚手中接過這個令他厭惡的女人。

釋天隨即回過身念著咒語,那石塔中忽地射出幾根鎖鏈,將陸清澄、韓梟以及虎鯨三人全然綁在了塔身。

隨即塔中開始燃燒起連風雪也吹不滅的綠色火焰。

“這法塔我還有用,以這四人體內的靈助魔火燃燒,應該能在這次的風雪之中護住它。”

說罷,他便與抱著陳湘的安朵斯向寺廟之外奔去。

此時石塔上的四人,猶如正經受著冰火地獄兩重天的拷問,身後是滾燙灼熱,身前是極寒風雪。

忽地從不遠處見著一束光點,漸行漸近,直到它進入這間破敗的小寺廟。

那束光點開始不斷擴大,直到形成了一圈屏障,蓋住了這間院子,為在石塔上經受灼燒的眾人擋住了風雪。

“虎鯨副隊長!黎明女士!”

石塔上,重傷的韓梟以及靈被抽走大部分的李易安皆昏了過去,只有陸清澄與虎鯨二人痛苦地睜開雙眼。

隱約中見到了管雲小隊的其餘人員與啞菲。

管雲小隊的熾鋒隨即揚起他手中那把大砍刀,飛身上去想要砍斷那綁住眾人的鐵索,誰知石塔內的熊熊火焰猛然衝出,將其重重擊飛。

同隊的隊員虎鯊忙衝上前去將其接住。

“熾鋒!別衝動,這塔內燃燒的不是一般的火焰,它靠吸收著副隊長他們的靈在燃燒。”

“喂,虎鯊、熾鋒,你們快想想辦法,這暴風雪越來越強了!我的屏障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支撐著屏障的阿輝傳來哀嚎。

此時幾人之中的啞菲試探性地走上前,一隻手貼在石塔壁上。

塔內的火焰隨即發生了些異樣,只是沒過幾秒,啞菲卻被一股斥力又彈了開來。

此刻清醒的人之中,只有陸清澄知道,啞菲是在用她的時間倒轉的能力消去石塔內的火焰。

只是這惡魔之火太過強烈,似乎並不給啞菲運轉靈的機會。

“虎鯊哥你看,這小妮好像有辦法,可惜說不了話,咱也不會手語啊。”

不遠處凝神觀察著啞菲的虎鯊似乎瞧出了什麼,忽然走上前去拍了拍石塔前的啞菲。

“妹子,你需不需要我們幫你?”

啞菲點了點頭,指了指虎鯊與熾鋒二人,又指了指自已,虎鯊似乎明白了啞菲的意思,回過身向熾鋒道:

“鋒子,咱倆站過來,把靈傳給這位啞菲妹子!”

熾鋒二話不說,隨即同虎鯊站在了啞菲身後,一人一隻手拍在她的肩膀之上,將靈不斷輸送進啞菲的體內。

啞菲再度將手貼在石塔之上,那石塔內的綠色火焰彷彿又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又開始了瘋狂地掙扎。

使得一股令人極其痛苦的灼燒感從虎鯊與熾鋒二人的掌心襲來,差一點便令他們鬆開了手。

“阿輝!快來幫忙,我們倆頂不住!”

此時苦苦支撐著屏障的阿輝哪裡有餘力再度去為他們添一塊磚,他不斷退後著步子,那先前罩住整個院子的屏障也越來越小。

回過頭又看著石塔上受著火焰之苦的四人,阿輝靈機一動,將原本罩住整個院子的屏障變為分別在每個人的周身形成屏障。

這樣似乎可以明顯減少自已的負擔,得以空出一隻手來將多餘的靈傳輸給啞菲。

“虎鯊哥,不對勁!傳輸受到影響了!好像阿輝的屏障,會阻隔我們的傳輸!”

熾鋒話未說完,一旁的虎鯊忽然驚詫地見到,正前方緊貼著石塔的啞菲,此刻竟已然用她特有的時間能力化去了護在她周身的屏障。

以血肉之軀頂著那股呼嘯的風雪。

“他孃的,小妹子都比咱們硬氣,阿輝!把我們仨身上的屏障也撤了!只留下副隊長他們身上的屏障就行!”

阿輝似乎也被啞菲這勇武的舉動所感染,不多言語便撤走了包括自已在內三人身上的屏障。

霎時間,凜冽的寒風與暴雪發了瘋似的鑽進進入的衣領之中,啞菲身後的三人被風雪吹的站不穩腳跟,只得將兵刃插在地上,來穩固身體。

此時周圍的溫度已然下降到了零下幾十度,石塔前四人的雙手早已被凍得彎不下手指頭來,就連意識也逐漸開始朦朧。

“喂!都清醒點兒!千萬不能停下來,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虎鯊警醒眾人的吼聲同時也是在喚醒逐漸要喪失意識的自已,為了用疼痛來保持意識,他的下嘴唇早已被他自已咬的血肉模糊。

“各位,還記得咱們哥幾個加入狩魔人的時候,加入管隊長的海關小隊的時候,一起說出的誓言嗎?”

“記得!”

“記得!”

“一起給老子念出來!”

“......”

“......”

“......”

“我是凡人最後的利刃,我是鮮血與痛楚的讚歌;惡魔將至,我從神明消逝的那天呼喚,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狩魔人,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這場愈演愈烈的風雪不知持續了多少個時辰,當它停下來的那一刻,焰陽仍在那鋪上一抹銀色的空中照耀著。

破敗的天子廟被厚厚的一層雪徹底掩埋,只露出石塔的頭部,以及那四個僅僅只是沾上了些許雪花的人。

先前被引導躲進溫泉酒店的旅客們努力地清理著將大門完全堵死的雪海,人流的躁動令這座被大學侵蝕過的島嶼再度現出一抹生機。

只是這天公還是無情了些,它用這漫天飛雪,送走了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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