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充也是憤憤不平:“晉公所言極是!

司馬公之心何其光明!

司馬公之行何其磊落!

卻為些許宵小詆譭,真乃天下之大謬也!”

賈充一頓:“這些時日,也常有許多人汙衊吾的德行和操守。

成濟之事,與晉公和我何干?”

邵悌深以為然:“不錯!是該大力整頓一下市井流言了。

晉公、賈公,您二位是知道我的!

我對晉公忠心,蒼天可鑑!

竟然有人罵我是背主之賊,不忠不孝,簡直是豈有此理!”

司馬昭三人同流合汙,彼此為自已挽了一波尊後,研究起正事。

“公閭,這鄧艾自恃功高,竟上書勸我封蜀主劉禪為王,以此邀買人心。

鍾會此人,雖是為數不多支援伐蜀的重臣,可吾觀其野心勃勃,非是久居人下之人。”

“孤欲命汝為中護軍,假節,前往漢中坐鎮,都督關中、隴右諸軍事。

伺機將鄧艾,鍾會二人”

司馬昭兇狠的做了一個抹脖動作,賈逵秒懂。

“晉公放心,逵敢不領命!”

...

公元264年5月,賈充動身的一個多月後。

司馬昭近日不知為何,總是寢食難安,心中莫名焦慮。

就在這時,本被司馬昭派往漢中坐鎮的賈逵,未經通傳,突然闖進。

司馬昭大吃一驚:“公閭,為何半途而返?”

賈充拜過司馬昭後,帶回了驚天噩耗。

“晉公,大事危矣!

吾等皆誤中了那蜀漢奸計啊!”

司馬昭不敢置信:“此話何意!”

“晉公,我領大軍行至潼關,被守城將軍引進關內接風。

飲至夜間,出恭如廁時,卻忽聽聞城中喊殺聲大作。

竟有大規模蜀軍,打著大將軍姜維旗號,殺進關內!”

“什麼!蜀漢不是已經亡國了嗎?

我軍不是已經佔領了成都嗎?

蜀軍又不是天兵天將,有仙神相助,如何能夠到了潼關!”

賈充也是不明所以,對多方探聽到的訊息難以接受。

“晉公,臣亦不知蜀漢為何能夠起死回生,反敗為勝。

但臣為躲避追兵,反向而行,一路沿潼關行至長安,發現長安已為蜀中所佔。

而那城中主事之人,竟然是...”

賈充話說一半,竟然閉口不言,司馬昭急的心急如焚,連忙催促。

“是誰,快說”

“晉公您絕對想不到!”

“那主事之人,竟然是

晉公,要不您猜猜?”

司馬昭:“......我小孩子我還猜,如此緊要關頭還賣關子,快說!”

“竟是蜀主劉禪!”

司馬昭狠辣的雙眼中寫滿了迷茫,直以為自已是在睡夢當中。

揚起手,狠狠的給了賈充一個嘴巴子。

“哎呦!疼死臣了,晉公您這是?”

“無事,孤看看孤是不是在做夢。”

“晉公,臣也難以置信,可長安之地盡皆流傳著,蜀主劉禪於摩天嶺收降鄧艾。

又以詐降計,誘鍾會孤軍深入,十餘萬大軍被蜀漢一網成擒,全部收降。

鍾會本人,也被蜀主劉禪下令誅殺。

後蜀主劉禪,又分兵三路,令鄧艾引一軍走子午谷,奇襲攻取長安。

姜維引軍,盡取涼州之地。

蜀主劉禪則是御駕親征,領大軍出祁山,沿大道進軍,一路攻城拔寨,與鄧艾孤軍會合長安。”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萬萬不可能,啊!”

司馬昭痛苦的捂著心口,滿目痛苦之色,神情癲狂。

“那孤交予你的大軍呢!”

賈充面露羞愧,悻悻道:“事發突然,蜀軍不講武德,偷襲我老先生,我”

“說重點!”

“都,都沒了。”

“那你是如何回來的。”

“我,我,我效仿那呂奉先”

司馬昭面露狐疑:“哦?以往卻是不曾聽聞公閭有如此武勇。”

“晉公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效仿呂布鑽洞逃跑。”

司馬昭:......

呂布:...我TM那是借尿遁去廁所,翻牆逃跑的!誰總造本將的謠!

...

公元264年6月,洛陽。

聽賈充稟告噩耗的司馬昭,這一月又臨時徵召十萬青壯。

並星夜從各地徵召地方軍,火速前來洛陽救援。

而經哨探來報,蜀漢大軍旌旗遮空,綿延不絕,正在向洛陽進發。

司馬昭看著遠處不斷行來的十幾萬大軍,雙目噴火,目眥欲裂。

“可恨!這些原本都是本公的大軍,是本公的將士!”

片刻之後,蜀漢大軍開至洛陽城下,與司馬昭隔空相望。

看著軍容嚴整,犀利十足的蜀軍,司馬昭總有種莫名熟悉之感。

“到底是

對了!這不是當初自已跟在父親身邊,與諸葛亮對峙時,諸葛亮的佈陣風格嗎?”

還沒來得及司馬昭多想,蜀漢前軍散開,眾將擁簇著身著皇帝服飾的劉禪走上前來。

以司馬昭的識人之術,只覺得那蜀主劉禪,面上明明是一副憨厚平庸之樣,難以想象竟有此等奇才。

不過,這劉禪不騎馬便也罷了,為何不乘天子車駕。

反倒是端坐在一四輪小車上,任由軍士推服,手中還拿著羽扇...

司馬昭十分困惑,對著身旁賈充問道:“嘶,這蜀主劉禪莫非是在模仿諸葛亮?

難不成他以為坐上四輪車,拿著諸葛孔明的羽扇,就能讓諸葛孔明附身,獲得諸葛之才?

真是笑話!”

可賈充最近屢遭大變,卻有些相信玄學:“難說!

這蜀主劉禪為人,臣素知之,不過是一痴愚之人,如今竟如此脫胎換骨。

不是有神相助,又是何”

司馬昭重重一拍城牆,拽著賈充貼向自已,小聲呵斥:“住口!你瘋了嗎?

我軍遭遇如此重挫,竟被蜀漢兵臨洛陽城下,本公威名已是大為受挫。

本公這才以言語譏之,提振我軍守城信心。

你豈可鼓吹蜀漢,亂我軍心?”

賈充一臉委屈:“晉公,臣不是這個意思。

臣的意思是,既然劉禪能請諸葛亮相助,那晉公,你也可以請尊父啊!”

“先父衣物皆已焚燒或隨其下葬了。”

“晉公,臣家中有當年諸葛亮送給尊父的女裝,臣願將其獻出!”

司馬昭一臉無語,這賈充也是足智多謀之人,怎麼最近如此不正常。

難不成是被蜀軍嚇傻了?

司馬昭拂袖一揮:“本公英雄之後,國家重臣,豈能當眾著婦人衣物?

此事休得多言!

我司馬氏從不信鬼神!不然當初豈會指洛水為誓?

我隨先父、兄長多年,盡得其真傳,知道該如何佈置嚴防死守。”

司馬昭話語一頓:“再說,縱使請來先父相助,只恐也非那蜀主所請,諸葛亮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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