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響和方欣離開後,伏光身邊出現了一位男子,身著黑色侍衛裝,身姿高大健碩,面色古銅,眼神凌厲,腰間配著劍,正是伏光的近侍,吟風。

“公子,齊後的信。”說話深色冷冽,動作利索的將一封信件遞上。

“怎麼說?”質子伏光並沒有開啟看的意思,反倒額頭緊鎖的問道。

“嫻夫人一切安好,叫殿下放心。”吟風依舊面無表情說道。這就是主僕二人的相處模式,吟風早已替質子看過了來信。

伏光輕‘哼’了一聲。嫻夫人便是質子生母,若不是因著她的關係,伏光也不會自告奮勇來到這裡。

“可有其他吩咐?”伏光陰著個臉,眼神深邃叫人看了只覺得冷。

“沒有了。”

隨著吟風的回答,主僕二人再無他話。

看著湖裡的魚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伏光不由心生羨慕,想到母親還在齊後手中,心裡激起一層恨意。自打有記憶起,他們母子處處受制於齊後,父皇卻當睜眼瞎,任由他們受盡欺辱,母親只教他忍著,可是他不想忍了,忍了這麼多年落下一身病痛。真恨老天無眼,何苦到這人世間走這一遭,只是此刻卻連死的權利也沒有。

伏光開啟盒子看到了林響贈的檳榔果,又想到剛才她說的話,似乎她是有意在此等候,只是自已初入大新皇宮,並未結交其他人,她怎會再此?伏光心裡多了一絲疑慮。

“吟風,你去查查這位小姐。”

“是,公子。”

起風了,伏光嗓子跟著緊了下,輕咳了一聲,抬起頭聽著遠處的聲音應是大新皇后的宮宴要開始了,吟風扶著自家主子回到了住處。

另一邊的林響眼見著方欣要拉著自已朝著涼亭跑去了,趕緊停下了腳步,她不是說到後花園賞秋菊嗎,怎的朝這個方向來了。

亭中兼為男子,女子貿然進去怕是壞了規矩,還是不要給母親惹麻煩的好。

“走呀妹妹,怎麼不走了?”

方欣忽然拉不動林響,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質問著。

“姐姐,亭子中都是男子,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免得被人說了閒話。”

林響嘴上說著,身體也不停後退著,不料踩到了身後來人的腳。

“聽聞林將軍家千金自幼習武,不拘小節,頗有巾幗風範,如今看來與常人家的小姐也並無區別。”

正是被踩之人,陸況,被踩時也沒有吭聲也並不在意,現在說的話倒好像是反駁著林響略顯迂腐的話語。

“陸兄不是最聽不得嚼舌根的話嗎?怎麼信了這種謠言。我這妹妹雖自幼習武,可終究是女子,姑媽疼的緊,外頭以訛傳訛的話各位公子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沒等林響反駁什麼,方練急忙上來解圍。

不過旁邊的方欣好像有些不服氣,臉紅紅的朝陸況喊話道“陸公子說這話便是說尋常人家的小姐不好了?難道女子非得出去帶兵打仗才入得了陸公子的眼嗎?”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陸況沒有了剛才的神氣,看著方欣的臉色頭也不自覺低了下去,引得在旁公子哥們哈哈大笑,林響看出這倆人似乎哪裡不對勁。

“好了欣兒,不要胡鬧,晚宴要開了,快快帶著妹妹去入座吧。”

方練可不想這些人看這個熱鬧,趕緊安頓著妹妹,而方欣倒也聽話,拉著林響朝宴會方向走去。

迎面看到翠芬尋來了,“姑娘,夫人說快開席了,讓小姐快些去入座呢。”

在翠芬的引導下,林響來到林母身旁坐定,這才開始觀察著周圍。皇后娘娘的宴席果然排場,整體呈“幾”字型,中間的主位是皇上皇后和各宮主子和皇子們,左右兩邊按著左文右武的規矩,家眷們依著品級依次向後排著,足有七八丈遠,桌上統一擺放著時令鮮果和開胃乾果小吃,林響跟著母親坐在右排這邊靠前邊的位置,舅母和表姐在左排,與林家相對。

皇上皇后講完晚宴開場詞後,席間在座的各位都開始用餐,林母不住地給林響夾食物,搞得林響吃相狼狽,不小心被噎了,趕緊端起杯子喝口果酒。其他人都有說有笑,好不熱鬧,各家小姐公子也趁機展示自已,表現好的,自然滿堂喝彩,表現差的就逗得大家哈哈一笑,林響在這歡樂的氣氛中不知覺喝空了壺中的果酒。

“今日怎的不見林將軍府中小姐?是沒來嗎?”耳邊傳來皇后的聲音,林響心中大叫不妙。

“皇后娘娘,小女今日也到了,不過小女自幼習武,不善文采,自是不敢跟在座的各位千金比,且大病初癒所以並沒有準備什麼,今日怕是要掃娘娘的興了。”

林母或許沒有料到皇后會突然提到林響,想趕緊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聽嫂子說今日宴會太后想給太子物色太子妃,本就沒林傢什麼事,若此說辭,皇后應該會體諒吧。

“無妨,也不必準備,今日高興,希望各位夫人公子小姐們像在自已家一樣,玩的盡興些,既然林小姐自幼習武,便給大家表演套日常練習的劍法,也讓各位小姐們看看。”皇后並不打算讓林母糊弄過去。

“是呀是呀,林夫人何必推辭,我聽說林將軍親自指導林小姐的功法,不如展示一番也讓我們這些門戶見識見識林家千金如何驍勇。”

附和皇后的正是梁達大人的夫人,梁達是當今皇后的哥哥,當今國舅爺,文臣之首,當朝多年,如今官員中不少人唯他馬首是瞻。

林母明知她們是想看林響笑話,卻也無法推遲,自已女兒強武弱文,早就傳遍京城,雖自已家不覺什麼,奈何這規矩禮教偏偏把女兒善武視為異類,就連嫂子也經常勸告自已,現下的情況若是再加以推辭,怕也不好,林母擔心的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說辭。

看著林母為難的樣子,林響站了起來,酒精的作用下小臉緋紅。

“多謝皇后娘娘抬愛,只是大病初癒,太醫說近半年還是不要習武的好,可我也不像其他姐妹這麼有文采,不如給大家背首詩吧。”

說著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閒愁如飛雪,入酒即消融。

好花如故人,一笑杯自空。

流鶯有情亦念我,柳邊盡日啼春風。

長安不到十四載,酒徒往往成衰翁。

九環寶帶光照地,不如留君雙頰紅。”

林響背的正是陸游的《祝酒》。

原本大家都想看笑話的,卻沒想到做出這麼精彩的詩,不僅皇后太子連連叫好,臺下眾人也紛紛附和,懂詩的不懂詩的都拍手稱讚,只有梁夫人黑著個臉。

“沒想到林小姐竟有如此才華,實在佩服,適才對小姐無理,還請小姐莫怪。”陸況是臺下第一個起身說話的。

“陸公子客氣,詩是別人做的,我也只是背誦出來,並不算什麼才華”林響微笑著回應。

“請問是哪位文人雅士,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陸況來了興趣追問道。

“詩人陸游。”林響如實相告。

“哦,陸某才識淺薄沒聽說過這麼一位詩人,在座的各位你們可曾聽說過。”陸況說著話眼睛也環顧四周,問著在場的管眷們,只見眾人都搖頭。

“如今看來,外頭關於林小姐的傳言都是假的,陸某人實在自愧不如。”既然連才子都這樣說,眾人也紛紛跟著說林家千金能文能武真是名不虛傳。

林響不好意思的坐下來,抬頭看到方欣正與陸況眉目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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