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禮始,全場靜。天地造萬物,萬物興恆,以家以國,祖光榮耀。父母傳我,人生家國,貴至榮和…………”

沐浴更衣後候在東房等待著,聽著外面贊禮的聲音她很緊張手心都是汗,不停的做著深呼吸平復自已。身旁的楊玉婉捏了捏她的手,她是今日的贊者,玉蘭對她笑了笑放鬆了一些。

“有請及笄者的父親和母親……”

“親賓客入席……”

“笄禮開始,請笄者出東房。”

楊玉婉先走了出去淨手後站在一旁,玉蘭深吸了一口氣向外走去,先拜了父母,又拜了今日的正賓舅母旁氏。等旁氏回以小禮落座後玉蘭便坐在正席上。

“請正賓盥手,請贊者為將笄者理妝。”

…………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

饒是玉蘭已經背了很多遍私下也練了幾遍,但這一道道的儀程還是有些暈頭轉向。好在有楊玉婉時不時提點她下一步該做什麼,總算沒有出什麼差錯。

“笄禮成,請笄者父母向所有觀禮者行揖禮。”

等送走了所有賓客後,玉蘭終於鬆了一口氣,給沈大老爺和金氏行禮後,又去給老夫人問了個安,回房後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楊媽媽上前輕手輕腳給她換了衣服,便又沉沉的睡去。等再醒來天已經黑透了,玉蘭看著桌前坐著的人一時有些迷糊,又閉眼睛躺了一會醒了醒神。

坐起身來便有人遞上了一杯溫水,玉蘭也不客氣接過來喝了起來,片刻後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世子不要臉我可還要做人呢!這要是傳出去我只能一根白綾吊死自個了!”

玉蘭不理身前伸過來要接杯子的手,起身下床走到桌前放下杯子轉身對屋裡的人說道。顧清遠只是蹙著眉頭看著地上光著的腳丫子,白嫩白嫩的腳趾像一顆顆珍珠一樣好看

“雖說春日不比冬日凌寒,可病從腳入不知道嗎?”

說著在玉蘭的驚呼聲中一把抱起她放在凳子上,單膝著地替她穿好了鞋子,還貼心的扶去腳上的灰塵,只是手還停留在腳腕處。他抬頭望著眼前的姑娘看了很久

“我給你寫了很多信。”

玉蘭想抽出小腳奈何力氣太小

“我知道!”

“有人攔截了那些信。”

“我知道!”

“我和謝五姑娘只是權宜之計,你放心我不會娶她!”

玉蘭終於看向眼前的男人,她朱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顧清遠如置身三九寒冬

“世子要娶誰那是世子的自由,不必特意和我說些什麼!”

顧清遠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這是什麼話,你還是在生我的氣是嗎?我……”

“世子說笑了,我曾經救過世子一次,世子也救過我,咱們也算是扯平兩不相欠了!所以什麼生氣不生氣的實在犯不著!”

顧清遠聞言氣的胃都疼了起來,她在和自已劃清界限。他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小姑娘

“天色不早了,世子還請離開我的閨房!”

翻臉不認人她算是做的淋漓盡致,顧清遠都氣笑了,他溫柔無比的低下頭捏住她的下巴,輕柔的開口

“沈玉蘭,現在想和我劃清界限,晚了!”

“扯平了?兩不相欠?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這輩子就算我下地獄你也得跟著!”

“你想要的自由我給你了,你想要的自在我也給你了,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該你回報我了!”

說完慢慢靠近她直至臉對著鏡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朱唇還是忍住了,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最後轉身離開……

玉蘭在他走後終於吐了一口氣,她的後背的溼透了,顧清遠剛剛真的嚇到她了。什麼下地獄什麼她先招惹他的,她才不要下地獄要去他去!

還有她什麼時候招惹他了,明明是他招惹自已的好嗎?怎麼還倒打一耙了!

貴州時信件被截她是知道的,最後沈玉妍把截下來的信都給自已看了,最後決定和他說清楚也是自已想了很久的。

“即使他說的是真的,也願意娶你為妻,可他那樣的男人絕對不甘於只做個汝南王世子的,即便最後事成了可你願意在那深宮後院裡過一輩子嗎?到時候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你能接受日日過那勾心鬥角的日子嗎?一入宮門深似海,可你這樣的性子適合山水適合田園卻唯獨不適合深宮!你慢慢想想如果你都能接受也願意為他做出改變,那大姐是祝福你的。”

她當時沒有回答心裡卻說著:我不願意!

就像她很久之前和楊媽媽說過的,她做不來後宅婦人的豁達事故也沒有那份迎來送往的本事,更別說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能揣測出十個意思的能耐,太累了,她不願意!

顧清遠要走的路更是艱險無比,她不怕吃苦甚至不怕死,可她怕兩人的心越走越遠,怕最後的結局不是自已能承受的。

既然能看到底的結局何苦再去走一遭呢,自已又何必勉強自已呢!抬手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了下去,眼神卻更加堅定了!

春雨貴如油,稀稀拉拉的小雨一直下了好幾天。下的人心情有些煩躁,比如汝南王府的某人,也有人心情頗為不錯比如跟在金氏身後學管家的某人。

金氏覺得這許久不見的小女兒這次回來乖巧的有些不正常,倒不是不聽話而是太過聽話了些。你說什麼人家做什麼教什麼學什麼,就連和邵家的婚事也不排斥了。時不時還問上幾句。

金氏覺得許是離家太久在外面吃了苦知道家裡的好了,加之女兒都出嫁了府裡就剩玉蘭這一個姑娘了,又是和自已長得很像的女兒,金氏對玉蘭倒是比之前溫和有耐心許多,帶在身邊也用心了許多。

沈邵兩家的婚事已經許多年了,先前顧及這玉蘭還小一直拖到現在。婚期早就定好了,定在了五月二十,還有月餘的時間。

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眼下金氏擔心的是沈老夫人的身體,進入四月後老夫人沒下過床了,整個寧康居都瀰漫著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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