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一轉眼就到了冷月出嫁之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溫柔地灑在王國的大地上,彷彿為這特殊的日子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

遠處,女夏族的公主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身著一襲絢麗多彩的嫁衣,那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芒。她的容顏清麗脫俗,眼眸中閃爍著光芒,彷彿星辰降臨人間。

她身後的隨從們身著盛裝,他們吹奏著動聽的樂曲,那音樂旋律優美,充滿了異域風情,跳著歡快的舞蹈,為公主送行。

與此同時,漢族的迎親隊伍也整齊劃一地等候在一旁。他們身著筆挺的禮服,每一件都經過精心縫製和打理,顯得格外莊重和優雅。

他們手捧鮮花和綵帶,那些花朵色彩鮮豔,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為整個迎親隊伍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當女夏族的公主隊伍緩緩抵達時,兩隊人馬匯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雙方代表進行了簡短而熱烈的交流,他們用各自的語言表達著對這場聯姻的祝福與期許。

完成交接儀式後,迎接公主的隊伍就往京城的方向出發。

米萊和阿泰奇兩人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漸遠去。

“我們還能再跟阿布卡見面嗎?”

米萊扭過身擦了擦眼淚。

“會的,天朝上國,每五年一次朝貢,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阿泰奇心如刀絞,昨夜他去阿布卡的房間,還未等說些什麼,阿布卡就開口安撫自已。她真的長大了,是女夏族的勇士!

伽烏和阿骨打騎著馬追著馬車隊,直到邊境。

他們希望阿布卡能掀開簾子看看他們,他們也好再看看阿布卡。

但又期望阿布卡別掀開,不然就會看到就會流淚。

幸好,一路上都沒有掀開簾子,合乎規矩。

聽說皇宮最講規矩了,阿布卡又是最不守規矩的。

“阿骨打,你要好好壯大我族!

只要我們足夠強大,阿布卡才有在後宮放肆的底氣。”

伽烏狠狠捶了一下阿骨打。

“那你好好把好兒郎們訓練起來,別老是暴脾氣!”

阿骨打也狠狠地捶了回去。

等到第二天傍晚,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父王、母后!”

冷月發現自已躺在他們遊牧的車底下,回想起自已昨日出嫁的時候上了轎子卻昏昏沉沉的睡死了。

阿泰奇幾人看見冷月還在的時候,大驚失色。

“阿布卡,你怎、你回來也可以,大不了我女夏族不再在這裡…”

阿泰奇抱住自已的小女兒。

“不,父王!快找找姐姐!”

冷月急得快哭出來了。

“怪不得昨天開始就沒見到過萱萱,她那天說自已受不了這場面,就回去了。”

伽烏想起來了。

“然後還說這些天都不要打攪她,她想靜靜。”

所有人都沉默了。

冷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趕緊去找代旭飛。

“喂,你是不是都知道?”

“我哪裡能知道。”

代旭飛眼神躲閃。

“你胡說!”

“沒有。”

“那你別躲啊!躲什麼!”

“我沒躲。”

“求你了,旭飛哥,你告訴我吧。”

代旭飛受不了冷月懇求的眼神。

“林姑娘說她替你去嫁,說她現在也沒有心上人,沒有顧慮,而且也比你懂的多一些。

她臨走的時候跟我說,讓你替她照顧好家人,她很喜歡這些天有家人陪伴的感覺。”

代旭飛嚥了口唾沫,梗著脖子。

“她自已根本完成不了這些,你為什麼要同意?”

冷月不依不饒道。

雖然她對代旭飛有些好感,但僅限於朋友之間。

“因為、因為我是她的僕人。”

代旭飛本來想說,是因為喜歡她,不想跟她分開,但此時此刻,冷月的眼裡沒有一絲溫度,冷的可怕。

“你明明是她的貼身侍衛,不去保護她,反而留下來,她孤身一人去皇宮,你想過後果嗎?”

冷月在一旁坐下,冷著臉,死死盯著代旭飛,散發出的氣場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一刻,代旭飛知道自已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了。

她是誰?女夏族的小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嬌娥。自已呢,自已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被賣給人販子的低賤奴僕。

也就是被杜都尉買去給林姑娘趕車,才有了機會跟女夏族在外流浪的小公主相處。

但是他心有不甘,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那你對我,有愛嗎?哪怕有那麼一絲絲的愛意?”

代旭飛痛苦極了,在最無能的時候遇見自已最喜歡的姑娘。

“愛過。在昨天我踏上花轎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了!

昨天不可能,今天就更不可能!”

冷月把玩著代旭飛那天教她折草螞蚱的時候送給她的草愛心。

把草愛心捏扁,鬆開手,草糰子就掉在了地上。

“為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我不是大將軍?!冷月,你憑什麼就認為我配不上你!難道我什麼都沒有就不配擁有你嗎!還是說,你跟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草糰子落地,代旭飛同時跪在地上。

“大將軍,是一個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能當的,是一個只會對著本破書比劃的人能當的,是一個天天混跡在外族的漢族人能當的?”

被戳到痛處,跟代旭飛之前在人牙子那裡鬧成刺頭的爽感,覺得自已牛逼哄哄的感覺截然相反。

“你知道的,我現在的的確確什麼都不會,可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會努力成長起來的!”

“所幸,那裡面有我的心腹丫鬟,還算是有點保障。你一點不考慮你主子的感受,你這樣的人,恕我不送。”

兩個人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層面,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能相互理解。

冷月冷著臉走了,痛恨自已怎麼就看上了這麼沒有擔當的男人。

大將軍,那是得經歷過多少戰場出來的,是殺過多少人才能出來的,是多少天勤修苦練才能出來的?!

眼高手低,別太自信!

冷月想起前些日子跟她求親的契丹族哥哥的信,他當時在信中說知道自已喜歡漢族的儀式,特意給自已射了兩隻大雁,送來成對羊豬牛和一對鹿。

自已已經擁有了世人所求的衣食住行,怎會還再去索求這些。

當時自已還覺得他代旭飛是鋼鐵男兒,讀書那麼用功,他日定能讓自已刮目相看。

可惜,他現在完全困在自已的世界裡。

“冷月!林姑娘那邊,我會去保護她的!請你、也保護好自已!”

代旭飛說完這句話,就往外面跑。

“不準騎我族的馬!”

冷月撂下話就走了。

代旭飛慌了神,自已一個人走在草原上。

偶爾有牧民會好奇這人怎麼穿的破破爛爛的,但也很快意識到這人可能是個流浪漢。

太監汪儒孝奉皇上之命在邊疆做差事,只覺得渾身難受,好些天沒洩洩火氣了。

“一群沒長眼的,就不能給我找點兒嫩和和的吃!”

汪儒孝內心變態但又不自知,身邊的小太監都被他著了手,很多沒撐過去就死在了路上。

代旭飛走了很多天,實在是受不了,找到一條河洗了個澡。

恰巧汪儒孝從這裡路過,就看到了一個白瘦有力的年輕人。

“就他了,洗乾淨後,今晚上送到我馬車上。”

汪儒孝才不會管這些人的死活,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賠點錢,實在不行就把鬧事兒的送進大牢。

代旭飛看見幾個人也來河邊,以為是一樣來洗澡的,沒怎麼在意,他剛到岸邊想穿上衣服,就被幾個人按住,直接迷暈。

再等他醒來,就感覺屁股疼,火辣辣的,而且自已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自已的臭衣服,是一層薄紗的衣物。

“醒了?你小子還不錯,本公公看上你了,要是識趣,必定能保你坐到我的位置。”

汪儒孝笑眯眯的挑起蘭花指,指了指馬車內華貴的裝飾。

代旭飛這些天早就心如死灰,若是不混出名堂,即便是男人也沒人瞧得上;要是混出來了,即便不是男人也有無數人往上撲。

“旭飛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公,公若不棄,飛願拜為義父!”

“好好好,乖兒,甚得我意!”

“兒從此後跟隨義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相助義父,共圖大業!”

“好好好!”

汪儒孝覺得此番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算是有所收穫。

代旭飛看著馬車裝飾,自覺也算是攀上了個人物,定相信自已能混出番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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