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剜骨
一具燒焦的屍體從天空下墜落,倒在了僅剩的猴群之前。
“唧唧嘰!唧唧嘰!”
幾隻母猴頓時嚇得後退幾步,它們看著那具燒焦的屍體叫得無比悲傷,卻不忘用手捂住懷裡的小猴子。
空中飛舞的花瓣慢慢停了下來。
一人執劍,踏上了水抗旁的平臺。
平臺之上的猴子們頓時瑟瑟發抖,擁擠著依靠在牆邊,用一種畏懼的眼神盯著他。
在他身後,幾道身影接踵而至。
“唧唧嘰!唧唧嘰!”
猴群之中,有一個僅剩的長臂白猿走了出來,不過它將手中的斷刀雙手捧過頭頂,畢恭畢敬地走到了幾人面前,然後跪倒在地。
“哐當!”
斷刀被他放在了地上。
長臂白猿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谷莫聲,然後不斷地朝著他作揖磕頭。
谷莫聲見此並不意外,只是摸了摸下巴,然後對身邊的兩人示意。
謝裕和張森二人立刻走上前,一左一右將那長臂白猿的肩膀按住。
“唧?唧唧嘰?”
白猿見此身子恐懼地顫抖起來,但卻不敢掙扎。
嗯?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古今疑惑,接著便看到谷莫聲掏出一把匕首,走到了白猿的面前。
他一把按住了白猿的腦袋,然後獰笑一聲,就將匕首緩緩插入了白猿的腦袋。
“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白猿不由自主地張嘴哀嚎,但它的頭被谷莫聲死死按住,根本扭動不了一點兒!
至於他的兩隻手,則牢牢地在張森和謝裕手中禁錮。
谷莫聲的手很穩,刀法也很精湛,很快匕首便沿著白猿的腦袋劃了一圈。
隨後他便將白猿的頭蓋骨輕輕一按,幾縷殷紅的鮮血便順著傷口處流了下來,將白猿的白色毛髮打溼。
谷莫聲三根手指一拈,那白猿的頭骨便被揭開,露出了裡面還在跳動的腦花。
此時的白猿已經停止了掙扎,而是低垂著頭顱不斷地渾身顫抖,它兩腿中間已經失禁,尾巴還在抽搐。
古今在一旁看得頭皮發麻,卻不敢多說半句。
他悄悄打量了下週圍人的臉色,發現所有人都十分平靜,似乎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最讓他後背生冷的是,他在所有人的臉上都找到了“興奮”二字。
他們好似對此十分樂此不疲,並且從內心裡感到亢奮。
而古今除了感到噁心之外還是噁心。
因為他看到谷莫聲用匕首挑起了一坨腦花,徑直塞進了嘴裡面。
“嗯!還是這般鮮甜可口!”
谷莫聲閉上眼睛露出無比滿足的神情,嘴巴吧砸吧咋品味了良久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又挑起一塊猴腦大快朵頤起來。
他左一刀右一刀,很快就將半個猴腦吃完,然而對於剩下的半個猴腦,他似乎並沒有興趣,而是掏出一條手絹將手中的匕首擦了擦,轉過頭對古今笑著說道:
“新來的這位小師弟,快過來!師兄們請你吃浣花山的猴腦!”
眾人再次將眼光齊齊對著古今,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知道自已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了。
若他這次不吃,恐怕他日後在浣花山再無立足之地,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將他孤立。
不過很快古今便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他一步走上前,拿起谷莫聲手中的匕首,看著身下正不斷抽搐的白猿,拿刀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他遲遲沒有下刀,這很快引起了谷莫聲的不滿,周圍也傳來了輕蔑的嘲笑聲。
“怎麼了?古師弟?這猴腦可是要吃鮮活的才好吃!若是猴子死了,這腦花可就不新鮮了!要不要師兄餵你啊?”
谷莫聲語氣冰冷,看向古今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說話間,那抽搐的白猿突然身子劇烈地抖動起來,隨後便腦袋一耷拉,徹底沒了聲息。
它死了。
“呵呵!看來咱們這位新來的師弟倒是有些悲天憫人!諸位師弟,咱們還是幫他一把吧!”
谷莫聲說道,他身後的幾人頓時朝著古今走了過來。
“呵呵!不勞煩諸位師兄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已動手!”
就在幾人準備按住古今的肩膀時,古今突然抬起了頭說道。
他的手在此刻停止了顫抖,緊緊地握住了匕首。
幾人的腳步一頓,紛紛回頭看向谷莫聲。
谷莫聲對此點了點頭,幾人隨即給古今讓開一條道路。
古今拿著匕首,卻沒有看那已經被切開腦的白猿一眼,徑直朝著身前的猴群走去。
“唧唧嘰!唧唧嘰!”
一群猴子頓時嚇得大叫起來,紛紛將身子靠在牆壁上往裡面縮,他們身子抖若篩糠,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
古今將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猴子拉了出來,對方立刻面部猙獰地齜牙咧嘴,朝著古今的手咬過來。
“砰!”
古今一拳砸在猴子的臉上,頓時將他兩顆獠牙砸飛,整個猴也腦袋眩暈。
就在它眩暈之際,手上又傳來一陣劇痛讓他清醒過來。
古今揮動手中的匕首,將它的兩隻手臂齊齊斬斷,然後一腳踹在猴子的膝蓋上將其踢得粉碎!
猴子頓時支撐不住整個身子砸在地上。
古今趁勢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然後彎下腰用左手五指扣住他的腦袋,然後用匕首插入了它的後腦。
“啊!啊!啊!”
身下的猴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古今充耳不聞,他一手死死地按住猴腦,另一隻手則專心致志地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沿著頭骨與腦膜之間的間隙。
一開始刀下遇到的部分十分堅硬,古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裡面捅,但很快鋒利的匕首便進入了一處空腔,整個刀刃的進勢也不再受阻礙。
他知道,這是匕首已經破開骨頭,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沿著頭蓋骨將整個猴腦劃開。
他手指緊緊捏著匕首,開始沿著頭骨邊緣一點一點地劃拉,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慘叫和掙扎,古今感受到刀下有嘎吱嘎吱的聲音,那是頭骨被切開的哀嚎。
他就這樣看著白色的刀刃劃開血肉,殷紅的鮮血從裡面湧了出來,將他的兩隻手完全打溼。
一時間,整個洞中十分寂靜,所有的猴子和人都在觀看古今的這場解剖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