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珏的賓利在一幢二層紅色洋房門口停下。

洋房有個不大的花園,裡面種滿了枝繁葉茂的薔薇,紅色的花開得異常妖冶。

兩個月前裡面還種的是梔子花,不過沒到開花的季節。

就因為女人說她想念家鄉的薔薇了,一夜之間梔子變成了薔薇。

這樣的細緻,很難不讓女人心動。

厲珏下車,阿八隨即跟上,手裡捧著一隻高奢品牌的精美禮盒。

輸入密碼,門鎖開啟,厲珏單手插兜走了進去。

穿著玫紅色吊帶連衣裙的女人早站在門口迎接。

見到厲珏,她激動地張開雙臂,投懷送抱。

厲珏伸出一隻手,擋住她:“怎麼一股子怪味?”

滇市菜,酸豆角必不可少。

單獨拿出來確實不好聞。

雙麗瓏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知道他潔癖,沒想到潔癖成這樣。

她窘迫地站在一側,看著男人闊步走向客廳。

“雙小姐,這是三爺送你的禮物。”阿八把禮盒送上。

然後識趣地退出門外。

雙麗瓏捧著盒子走到茶几旁,開啟,是一條鑲滿鑽石的項鍊。

最大的那顆可能有五克拉。

昨晚她只是跟他提了一句,小時候家裡窮,連塑膠鑽石項鍊媽媽都捨不得買給她,還打她,說她是個只會亂要東西的賠錢貨。

說到後來她就哭了。

是男人乾燥的手指幫她抹掉眼淚。

她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今天他送給她一條真的鑽石項鍊。

並且價格不菲。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攥著又鬆開,鬆開又攥緊。

他在乎她。

從來沒有這樣被人重視過。

雙麗瓏眼睛有些溼潤。

她很難控制自已不去愛上他。

“幫我帶上。”雙麗瓏雙手拿起項鍊遞給厲珏。

她瘦高,骨架小,鎖骨也很性感,身上真絲吊帶裙把她所有優勢放大。

她以極其服從的姿勢背對著男人跪著,背影嬌媚柔軟,右手撩起長髮的動作也是風情萬種,露出曲線優美的天鵝頸,方便厲珏接下來的動作。

厲珏嘴裡叼著煙,親手把項鍊給她戴上。

手指輕輕觸碰她的面板引得她一陣顫慄,嗓子裡發出難以剋制的低吟。

“嗯—”又媚又妖,就連室內的氣氛都曖昧了幾分。

厲珏平心靜氣,只是勾唇笑了聲:“你要是再黑點,一關燈就找不到了。”

雙麗瓏被他不正經的話弄得羞紅了臉。

那種時候,他特別喜歡關燈。

說喜歡神秘。

雙麗瓏站在鏡子前仔細欣賞鑽石的流光溢彩。

這一刻,她好像真的變成了王子掌心裡的公主。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男人還沒有吃飯,匆匆去了廚房把菜陸續端出來。

“嚐嚐我的手藝。”

厲珏走過去坐下,喝一口湯,誇讚:“不錯,有我媽的味道。”

雙麗瓏開心極了,又給他夾菜:“嚐嚐這個。”

厲珏卻放下筷子。

漆黑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又欲又壞。

“吃這個有什麼意思。”

雙麗瓏紅了臉,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

她起身,往浴室走。

他有潔癖,必須把自已洗乾淨。

洗澡速度很快,她怕他久等。

裹著浴巾出去,男人正閉目養神。

她蹲在他身邊,手指觸碰他的大腿。

厲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深地看著她。

“我是誰?”

雙麗瓏嚥了咽口水,她將波浪長髮撩到一邊,揚起下巴笑得自信:“我的人。”

厲珏也跟著笑。

另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表現出男人特有的佔有慾。

“我是你的爺。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別人一起算計你,你就慘了。”

雙麗瓏心跳彷彿漏了一拍,渾身僵住,一時間她想把自已的一切跟他坦白。

“三爺,我其實……”

厲珏嘴角勾了勾,痞笑:“其實什麼?”

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彷彿要把她看穿,雙麗瓏垂下臉去。

因為瘦,兩側肩膀上的骨頭高高凸起。

曲線是美的。

厲珏也不說話,像是有威嚴壓著她。

過了一小會兒,雙麗瓏重新抬頭,眼神果決堅定,聲音鄭重,發誓:“我雙麗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允許別人傷害你。”

厲珏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手臂展開,姿態慵懶,結實又勁窄的身材被黑色衣物勾勒的誘人。

他扯了扯領帶,聲音輕佻道:“說有什麼用,我喜歡做。”

雙麗瓏被他的皮囊勾得神魂顛倒,乖乖地爬了上去。

厲珏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開啟盒子,裡面全是白色藥片。

“自已拿。”

雙麗瓏盯著那些小藥片,眼裡帶著疑惑。

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事前他都要她吃一粒。

也不知道吃的是什麼玩意。

她之前懷疑是DU品,但連續吃了四次,並沒有後遺症。

只知道每次吞下藥片,她就特別——嗨。

嗨到第二天醒來什麼都記不得,只記得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

難道是助興的?

這麼想著,雙麗瓏不再猶豫,吞下一粒。

厲珏喜歡的,她都喜歡。

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兩三個月前,她覺得自已這輩子不可能愛上別人。

天下的臭男人哪配得到她的愛。

但遇到厲珏,她就被現實打臉。

她愛他。

發瘋一樣的愛。

又是一個如夢如幻的下午。

*

厲珏回到家已經晚上九點。

錦園靜悄悄的,客廳的燈也關了一半,像是給誰營造睡覺氛圍。

正準備上樓,看到劉媽從廚房出來。

“三爺。”她埋怨的叫了一聲:“你怎麼才回來。”

厲珏停步,問:“怎麼了?”

劉媽手裡端著薑湯:“太太生病了,下午回來就沒吃東西,還吐了,請了醫生過來,說太太邪風入體引起的感冒,開了藥,又特地叮囑我熬點薑湯。”

厲珏鬆了鬆領帶,問:“好端端的怎麼感冒了?”

劉媽把薑湯遞給他:“我聽小刀說,太太在辦公室等你等得睡著了,什麼都沒蓋,本就來著例假,哪經得住冷氣侵蝕。”

厲珏皺眉,是等他等的。

呼吸有點不穩,黑眸沉了下去,說:“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端著薑湯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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