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嬸而言,反正死的也不是她的女兒,更何況因為有元嘉怡在前擋了她女兒的路,而元嘉怡因為亡父的緣故反正也嫁不出去了,與其到時候嫁不出去還要給她交稅,還不如早早的找個人兒嫁了。她如今可是給她找了一個好姻緣,那“彩禮”可是有一百兩啊,他們一年累死累活才賺多少銀子?她們二房還要謝她呢!總之一句話,損失的不是她的利益,她還盡得好處,她能不歡喜嗎?說到底不過是自私自利之人罷了……

三嬸王氏拿著李家給的賞銀回到家,起先兩個長輩自然是不會同意的,畢竟這個時候的姻緣講究門當戶對,兩家人差距太大,和這樣的人家進行婚配,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心裡總覺得不踏實,畢竟人家是富貴人家,怎麼看得上他們這些泥腿兒?也覺得這事兒有些貓膩,畢竟若這家條件真的像王氏說的那麼好,她怎麼不讓自已的女兒嫁過去?

但不知王氏是如何勸動的公婆,不過一盞茶水的時間王氏就得意洋洋的從房屋中出來。到了第二天一早爺奶就叫一家四房人家都進了堂屋商量姐姐的婚事兒。

當時小嘉寧以及學堂中的其他學生被族中長輩和學堂那位秀才老師帶去縣城參加縣試,因為考完試之後三之內便會出成績,再說從村裡到縣城駕著牛車都是兩三天的功夫,三頭牛都是從村子裡借來的,來一趟縣城不容易,故而考完試之後他們並沒有直接回村,直接在縣裡直接等成績出來之後才回去。

所以小嘉寧的記憶裡並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屋子裡都說了些什麼,元嘉寧扯了扯身上的被褥,但根據後續的記憶佐不過三嬸王氏就是說了一些她女兒攀上了一個有本事的童生,以後能給元家帶來好處的話,而元嘉怡遲遲不嫁,他們家要出稅錢不說,若不趕緊將婚事定下來等人家考上秀才一切就晚了,再者人家李家也給了豐厚的彩禮。

兩相對比,自然是前途無量的那位童生條件更好一些,王氏選擇了那位童生公婆也能理解。孤兒寡母的徐母和元嘉怡自然在公婆爺奶面前說不上話,更何況那日說是商量,倒不如說是強制執行他們的命令,因為公婆直接給徐母下達了最後的通牒:三日之內元嘉怡的親事若還是定不下來,那就定下李家!畢竟元嘉怡的婚事兒實在是拖的太久了,像他們這種農戶,光年年的田稅人口稅和各種雜稅都是堪堪交的起,哪裡負擔得起更多?

接著倆老人就說了說高家的具體情況:說是嘉怡三嬸她家親戚在這家裡面做事,故而早早的就知道了風聲,這李家是鎮上的富商,光彩禮就一百兩銀子,嘉怡嫁過去以後有丫鬟伺候,以後也不用下地幹活,公婆也都是良善人,不會為難嘉怡,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位二少爺身子不太好,但也不用擔心都有丫鬟小廝們伺候,也用不著嘉怡照顧。

沒錯,你沒有聽錯,就是二少爺!乾朝已經廢除了人殉制度,並且嚴令禁止活人死葬,高家也只不過是鎮上的一個商戶,雖說生意上的南來北往需要縣太爺照顧,逢年過節孝敬從未少過,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辦這種事兒,所以請媒婆說媒的時候,都說的是家中的二少爺,但和的八字都是小少爺的八字。等新娘子嫁進來之後,是死是活不就都由他們李家說了算?為了以後不生事端,他們李家讓媒婆相看的都是那些沒有依靠的人家兒。

至於為什麼王氏知道李家的打算,那還是因為她有個兄弟的女兒在李家做工,那小丫頭乖巧能幹,就被調到了李夫人院子裡做打掃,無意間聽見了李老爺和李夫人的對話。

當時王氏也在給自已的女兒相看,這李家給的條件實在是太好,自然也入了她的“法眼”,於是便去為女兒打聽這李家二少爺的品行。正巧逢年過節走親戚的時候發現她有個外甥女在李家做事兒,這一打聽王氏自然不會讓自家女兒跳入火坑。但她又捨不得那銀錢,這便算計到了自家侄女兒身上。然在和公婆、妯娌說的時候,她也不敢說出實情,只將表面的情況說了出來,她也怕人戳著她的脊樑骨,將那李家誇的天花亂墜……

事關女兒的終身大事,徐氏不敢直接應下,她不求女兒嫁人後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女兒能嫁個公婆良善、丈夫貼心老實的好人家,不然元嘉怡的婚事兒也不會拖這麼久。王氏說的條件太好,好的讓她心中有些不安,於是趁著這三天日日去鎮上打聽訊息,只是她沒有門道兒,只能打聽到李家想讓人聽見的訊息兒。

這越往深處打聽,一些反常之處自然就表現出來,比如李家夫人挑的人家都是普通人家,再比如以前從未聽說過李家二少爺身子不好,現在突然傳出來這樣的訊息,讓徐氏禁不住猜測這李家二少爺怕不是突發急症,這才讓李家想趕緊找個媳婦兒給他沖喜。

三天時間,徐氏也沒打聽出來個所以然來,心中的疑惑愈發的深了,想著這門姻親是王氏牽來的,在最後一天晚上她內心反覆糾結,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她還是去找王氏詢問詢問具體的情況。哪知還未敲門就聽見了裡面王氏和自已四侄女的對話:

“娘,你說這門親事兒二嬸那邊能同意嗎?”元嘉琪現在每天都做著她官夫人的美夢,自然不希望她三姐與李家這門親事兒出現任何的意外,但距離李家下聘的日子越近,元嘉琪心中就越是不安。

“你這說的什麼話?這麼好的條件你二嬸豈會不同意?那李家給的彩禮可是足足有一百兩銀子呢!你娘我已經和那李夫人說好了,就二房那條件,別說三天就算再給她一年半載,她元嘉怡也找不到好人家嫁出去,明天李家來下聘的隊伍就來了,她徐氏不答應也只能答應!”王氏訓斥著女兒,卻對這門親事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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