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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比周煬還要心急的人,竟然是他的父親周顯隆。

這些天,周煬已經接到周顯隆的三次靈劍傳訊:

“為父聽聞你在北方連戰連捷,心中甚是欣慰。期盼你儘快引兵西進,剿除龍崗、信州兩股力量!”

“不要顧及道義名聲,只要能在戰場上狠狠的消滅龍崗一脈的實力,他們即便是有理,也沒有說話的資格。”

“望你以周家的未來為重,勇於擔當,執劍向前!”

“切!”

面對周顯隆的忽悠與催促,周煬不屑一顧:

“首先,周顯隆沒有提及春陵郡的歸屬問題。說明他根本沒有誠心對我,完全是在耍嘴皮子!”

“再者,道義與聲望,雖說在短期內無用,但長遠來看,它往往是最珍貴的。”

“周顯隆顯然是想讓我做他手裡的髒刀!哼,哪一天不需要我了,就會把我扔出去!”

“哼!這一次我偏偏要以靜制動,信州趙氏、龍崗一脈、周顯隆,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會先坐不住!”

周顯隆在利用周煬,周煬也在藉助周顯隆的身份和地位瘋狂地擴充著自已的實力。

沒有周顯隆作為自已的背景,周煬在這一片早已被大乾皇室、八十一路軍侯、武道聖地以及蓮母道重重掌控,層層滲透的世界裡,根本沒有立山頭,豎大旗的機會。

然而,如今的周顯隆一邊在操縱周煬做棋子,一邊已經隱隱察覺到這顆棋子的失控。接下來,周煬不敢保證周顯隆會不會對他放冷箭。

想到這裡,周煬意識到,自已必須加強對自已目前的基本盤,水原郡的掌控。

先前,周煬在殲滅擂鼓山雷鷹飛騎後,殘餘的兩萬魂魄已經全部被他洗練,換來了一千空幻冥蝶。

現在,這一千空幻冥蝶被他全部撒了出去,遊蕩在水原郡的山山水水之間。

另外,有了新坐騎雲蛟天馬之後,蒼銀雲鷹對於周煬來說不再是必需品。因此,蒼銀雲鷹也被周煬派遣了出去,巡視整個水原郡的蒼藍天空。

安排好這些事情,周煬利用靈劍傳訊術給周顯隆回話:

“雷鷹軍團的體內同樣流著我周家的血,兒子實在不忍同室操戈,血刃相向!”

“但凡有一絲可能,兒子願意用愛來感化他們!”

“兒子已決定,部署在西線的赤焰金甲軍後撤一百里!”

放走靈劍後,周煬果真透過虛空印記,向赤焰金甲軍下達了後撤的命令。

做完這一切,周煬不由得為自已臉紅了起來。事實上,正是他冒充了信州的飛虎靈騎,襲擊並全殲了原本駐紮在春陵郡的豹風軍團,這才挑起了春陵郡的這場邊禍。

三千里外的密原城,周顯隆接到周煬的靈劍傳訊後,差點把肺氣炸:

“這個後顱生反骨的逆子!”

隨後,周顯隆便把他的暗司首領周渠叫到了遍佈靈陣的密室,隔離外界的一切監視。

“與六滅魔道的交易,要抓緊時間進行!陰淵之門,便放到水原郡的八陵山中!”

老態龍鍾的周渠聞言,眉頭皺出了深深的褶子:“陰淵萬載的準備,這一出手必定非同小可!”

“按照計劃,陰淵之門應該放到信州,以重創北方的趙氏。”

“如今,要是按照侯爺現在的安排,便宜了信州不說,這樣的折騰,六公子他能吃得消嗎?”

“哼!”周顯隆聞言,怒火愈加旺盛:“都是這個小畜生逼我的!”

“老子到底做了什麼孽?”

“先是養出了周曜鵬這麼一個極品廢物!”

“好不容易等到了老五脫胎換骨,老子幾乎是立刻便將他扶上了冒山郡守的位置。”

“而他乾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自立門戶!”

“還有這個周煬,是老子給了他在周家出人頭地的機會,他不但不思報答,竟然也想著要另起爐灶!”

“特乃乃的!沒有一個犢子能讓老子省心!”

“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內!”

“不將這兩個小畜生制服,把他倆緊緊捆綁在老子的周圍,擰成一股繩,錘鍊成一股勁。未來,老子如何能在這大爭之世扶搖而上?”

“至於周煬,你大可放心。天人境的東方靈通都殺不了他,陰淵也很難殺死他。”

“不過,對他來說,遭受重創是難免的,而這正是我要的效果!”

“剪除掉他的羽翼,再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施恩於他,才能讓他死心塌地的跟在我的身後。”

周顯隆為了周煬可謂費盡了心機。

周渠見周顯隆心意已決,便退出密室,忠心的執行周顯隆的計劃去了。

接下來的數天,周煬的四周一片寧靜。春陵郡內,自龍崗一脈的雷鷹軍團與信州趙氏的銅胎鐵骨軍對峙以來,雙方是一場小仗都沒有打過。

各自閉鎖營門,均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過,擁有空幻冥蝶的周煬卻是清楚,無論是龍崗一脈的營地,還是信州趙氏的營地,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均是在進行著頻繁的物資與人員的調動。

可見,這兩方勢力不是在躲避決戰,而是在默默地積蓄力量。

特別是信州營地,一支人數多達六萬的神刀鐵甲軍,已然悄悄的駐紮了進來。

龍崗一脈雖然沒有向春陵郡增派援軍,但是其駐紮在萬龍堡的六萬雷鷹軍團卻已隱隱的不安分了起來。

也就是說,周煬一個不小心,便可能受到來自東西兩面,二十四萬大軍的進攻!

後方源源不斷運輸來的靈藥秘丹,正在使得這二十四萬大軍集體蛻變至氣象宗師。可見,龍崗一脈與信州趙氏,這一次又不約而同的下了血本,勢要一舉掃滅周煬,拔除這個禍患!

這些日子,水原郡四周敵人勢力的不斷累積,讓周煬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已的預訂方針。

“如果敵人真的東西對進,我還能幹淨利落的打好這一仗嗎?”

“這可是二十四萬位氣象宗師,而不是二十四萬只豬!”

“如果把這一仗打成了亂糊戰,我的水原郡會不會因此生靈塗炭,徹底的破敗凋敝下去?”

想到這裡,周煬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東方:“主動出擊,打掉萬龍堡,龍崗與信州的兩面夾擊就會化為烏有!”

“看來,以靜制動的戰略方針,需要改為先發制人了!”

“如果我的實力足以保證我的安全,道義和聲望便可以優先顧忌。”

“但在自身安全難以得到保證的時候,道義和聲望就要扔到一邊!”

就在周煬準備亮出獠牙之時,被他安插在血藏大世界的臥底安懼舌、瓜皮多傳來了新的情報。

作為實驗性的探子,安懼舌和瓜皮多已經證明了跨界的安全性與可行性。

下一步,血藏大世界就要派來更多的排頭兵,建立橋頭堡,以接引真正的入侵力量。

安懼舌、瓜皮多在血藏大世界中所屬的勢力,名為海東盟。

血藏大世界與本世界不同,沒有大一統的皇朝,矗立在大陸上的,是一個個古老的仙血家族。

這些家族建立起一座座城邦,然後根據需要相互結盟。

在血藏大世界,海東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聯盟勢力。

而安懼舌和瓜皮多,就是依附於海東盟幻龍城羲式一族的門客使徒。

這一次,海東盟不僅要派遣過來九百位如同安懼舌、瓜皮多這樣的門徒,還將派遣來一支三千人的精銳軍隊。

血藏大世界的能量等級遠超本世界,吃下他們,其收益必定不可想象。

“哎!萬龍堡,便讓你再苟延殘喘一些日子!”

三日後,八陵山中的某處峽谷,空間如水面一般泛起了層層漣漪,光影支離破碎,足足盞茶的功夫,一切才恢復了正常。

此時,一艘通體紫銀色,線型修長,表面簡潔的戰船驀地出現在了這裡。

這是一艘真正的戰船,絕非大乾皇室煉製的運輸船可比。為了打造這艘戰船,海東盟投入的可不僅僅是玄鐵銅母這樣的普通靈金,還有此方世界暫時難覓蹤跡的白陽秘銀、紫炎靈銅、赤血龍金、九色玉晶等大批寶材。

以至於,這艘穿雲戰船的品階已然達到了極品靈器的層次。

戰船甲板上,三千翼雲軍的統領,珞乘辛手持銀鉞,俯睨眾人。此次越界之行,珞乘辛為最高指揮,不僅要轄制三千翼雲軍,海東盟的九百門客使徒也要聽從他的差遣。

“本督已經觀望了此處的地勢,荒僻廣袤,很適宜安營立寨。桐長老、安長老,請帶領你們的人,開山鑿石,伐木燒磚,儘快的把我們的營堡修建起來。”

桐長老名為桐化焚,是一個清矍精瘦的中年人,在九百門徒中資格最老,被東海盟委以約束號令眾門徒的重責。

而所謂的安長老,便是周煬的臥底安懼舌。他因為第一個冒險踏足新世界,算是立下了大功,得到了海東盟的獎賞。

珞乘辛一開口,便是讓桐化焚帶著九百門徒做苦力,桐化焚以及九百門徒哪裡肯依,當即七嘴八舌,叫苦不迭了起來。

這時,安懼舌建議道:“這方世界的牛馬苦力到處都是,何必讓我等妄自屈尊,做這等有辱斯文的泥腿子工作?”

“不如讓我們出去劫掠一番,抓一下土著修士回來,將他們貶為奴隸。”

“修建好營堡之後,這些人還可以為我們端茶倒水,漿洗縫補,為僕為婢。”

“好,好,好!”安懼舌的話,自然在一眾門徒中得到了一片支援:“所謂龍行龍道,蟲爬蟲路。我等來到這方世界,就是要來掠奪資源,搶佔氣運,成仙做祖的。安長老的提議,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珞乘辛出生海東盟盤雲城仙閥珞家,血藏大世界修行資源富饒無比,像他這樣的仙閥子裔,修行之路自然是一片坦途。

不過十五歲的年紀,便已是修成了九丈靈臺,成為了這次跨界遠征的總督。

正因為他的年齡太小,這些門客使徒多少有些看輕於他。

若是還在血藏大世界,憑著仙閥的累世積威,這些人在珞乘辛面前自然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然而,進入了新世界,所謂天高皇帝遠,珞乘辛就是再有能耐,他手中也不過三千翼雲軍。今後很多事情,珞乘辛都離不開這九百門客使徒。

因此,這些人多少有些蹬鼻子上眼了起來。

膚淨面白的珞乘辛心中暗自冷笑:“嗤!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已,不過是我仙閥的一群炮灰,竟也妄想著成仙做祖!”

“咳咳!”珞乘辛清了清嗓子:“若是引來了當地勢力的大舉征討,又當如何?”

“哈哈哈!真是好笑!”這一次,絲毫不給珞乘辛面子,猖狂大笑的人是桐化焚:

“珞督尉,你手下的三千翼雲軍,座下的靈器戰船,難道都是擺設?”

“此方天地遭受過大災變,整個世界退化的非常嚴重,我等來到此地,應該是橫行無忌,威風八面,平推一切敵!”

“珞督尉,你為何要如此謹小慎微,不能銳意奮發,剛猛直行?”

珞乘辛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打定主意:“若是引來了不可抗的敵人,小爺我帶著翼雲軍撒腿便跑!呵呵,你們留在此地,自求多福吧!”

見這些門客使徒們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要外出劫掠,珞乘辛冷聲道:“好,那你們請自便吧!”

無論如何,珞乘辛總算是點頭同意了。在安懼舌和瓜皮多的帶領下,九百人浩浩蕩蕩往北方飛掠而去。

半路上,桐化焚這才和安懼舌商量起了此行的目的地:“按理說,要想盡快的抓來大量的修士奴隸,我們應該奔著大城池、大家族駐地和大宗門而去。”

“可是,咱們難得出來一趟,必須要找個好地方,盡情的放鬆放鬆!”

“安長老,大家都是男人,我說的話你應該懂得!”

安懼舌聞言嘿嘿直笑:“桐長老的話真是萬分在理!只是,咱們這浩浩蕩蕩九百人,怕是沒有哪家春樓能接待得了!”

“放尼瑪的屁!”桐化焚自恃資格老、修為高,開始在一眾門徒中作威作福,想要樹立自已的威信:

“去尼瑪的春樓!老子現在什麼身份,玩個女人,難道還要讓老子自已掏錢?”

“找一座最近的城池,咱大夥衝進去,殺光所有的男人,只留下滿城的漂亮姑娘,咱大夥要肆無忌憚的大樂十天!哈哈哈,兄弟們,你們說好不好?”

桐化焚的話如同一把野火,點燃了所有人的獸性:

“好好好!桐老大,您真是一個敞亮人!”

“哈哈哈!跟著桐老大,人生不吃虧!”

“桐老大,您以後就是我的親老大!”

……

享受著眾人的吹捧抬舉,桐化焚心中十分得意,他將豺狼一般的眼神看向安懼舌:“安長老,前面帶路吧!”

安懼舌也在臉上擠出來一個阿諛的笑臉:“桐老大的意思,今後就是最高指令,我這就在前面帶路!”

說罷,在安懼舌與瓜皮多的領路下,一行人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半個多時辰後,九百門徒終於即將離開八陵山脈。望見遠方的平原,這一行人彷彿看見了城池與獵物,各個激動難耐。

然而,驟然間,安懼舌與瓜皮多靈臺三十三丈的修為猛地爆發,風雷雙翼激發到了極致,整個人化作一道紫青靈光,快速在眾人眼前消失。

留下桐化焚帶著九百號人,不知所措的在山風中凌亂:

“剛剛的那兩個人,是安懼舌和瓜皮多嗎?”

“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兩個人為什麼要跑的這麼快?”

“這兩人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了,能跑的這麼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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