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妙娜不知道肖繹凡是如何知道她在哪裡上班的,反正連續三天以來,肖繹凡都給她送花送下午茶蛋糕果點,辦公室所有同事,無論男女,都羨慕她有如此大方又體貼的男朋友。莫妙娜開始還以為是鍾樹仁開竅了,給她送驚喜與溫馨來了,她整整三天的心情都好得像是在拍拍網上無意中用一元拍中了蘋果最新款iPhone手機似的。

不料在第三天下班的時候,一輛黃色保時捷跑車停在了她身前,肖繹凡一反常態地穿了一套白色的西服,拿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帥氣十足地站在她跟前,對她說:“怎麼樣?你對這幾天的花和下午茶還滿意嗎?”這時,莫妙娜才知道原來那些花和下午茶是肖繹凡送的,而不是鍾樹仁。

“肖公子,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勸你還是省點錢去追別的女孩子吧。”莫妙娜挑了一下眉頭,對肖繹凡不耐煩地說。肖繹凡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說:“阿龍說那個鍾樹仁和你應該也開始沒多久吧?你們一天沒結婚,我一天還有機會,不是嗎?”莫妙娜眨了一下眼睛,忽然問了肖繹凡一個問題:“肖公子,我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臉上還留有少年的稚氣,你不會是屬狗的吧?”

“娜娜,你猜對了,我確實比你小三歲。但我就是喜歡姐弟戀,不行嗎?”肖繹凡一臉稚氣地對莫妙娜說。莫妙娜嚇了一跳,什麼姐弟戀,她家裡本就有一個比她小九歲的調皮弟弟,正在讀大學,她早就受夠了當別人姐姐的滋味了,於是她露出一臉懼怕的神色,對肖繹凡說:“我家裡已經有一個讓我頭疼的弟弟了,我可不喜歡姐弟戀,我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你不適合姐的口味!”

正當肖繹凡想繼續纏著莫妙娜時,一輛寶馬轎車停在了他的車後面。鍾樹仁穿著黑色的西裝從車裡走了下來,手裡也捧著一束紅玫瑰花,他上前摟住莫妙娜的纖腰,紅著臉對她說:“娜娜,不好意思!剛才塞車,我遲到了。現在我們先去吃飯,然後一起去看電影吧。”莫妙娜連忙親了一下鍾樹仁的臉頰,撒嬌說:“親愛的,無論多晚我都等你,我們走吧!”

肖繹凡看著眼前的莫妙娜與鍾樹仁撒了一地狗糧,有點尷尬地對莫妙娜說:“娜姐,如果那木頭對你不好,記得打電話給我,我的電話號碼是……”“小弟弟,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娜娜是我的。”鍾樹仁一邊半抱著莫妙娜上了車,一邊側過頭大聲向肖繹凡示威說。

“木頭,你今天怎麼想起送我花?我感覺你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也學會浪漫了?”莫妙娜坐在汽車副駕駛位上,疑惑地看著鍾樹仁的側顏說。鍾樹仁撇了一下嘴角,一邊開車,一邊說:“魏公子回國了,他今天給我上了一課,因此我就知道了什麼叫遇強則強,你覺得我剛才那樣說是不是很威武?”這時車剛停在了一個紅綠燈前面,莫妙娜把手臂放在鍾樹仁的肩膀上,眼光灼灼地看著他說:“你是姐的男人,怎麼能不威武呢?”

我晚上在家裡加班寫報告,一直加班到十二點多,起來看見莫妙娜的房間裡沒有燈光,便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最後一個電話響了差不多一分多鐘才接通。我著急地問莫妙娜:“娜娜,這麼晚了,怎麼還不見你回家?”莫妙娜在電話裡聲音沙啞地說:“豬頭,我今晚不回去睡了。你不要加那麼晚的班了,趕緊去睡覺吧。對了!木頭說魏成俊今天回來了。”

“什麼?你和木頭在一起?”我擔憂地問,不料一個男聲在電話裡回答:“對!莫妙娜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寬心吧。”我尷尬地掛了電話,心想:看來這兩個傢伙總算在一起了,忽然想起娜娜剛才說魏成俊回國了,便有點不相信,他不是回了A國的魏氏集團主持大局,再也不回中國了嗎?怎麼才幾天又回國了?管他呢,反正我們那天已經在機場說清楚了,分手已成定局,今後關於魏成俊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就在我準備上床睡覺時,魏成俊的電話打來了,我沒有刪除他的號碼,畢竟初心珠寶的專案只是暫告一個段落,合同仍在執行中。這意味著我們可能還有一起工作的機會。我猶豫了近一分鐘,終於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只聽魏成俊在電話裡溫聲對我說:“容嫣,我看見你窗戶還有燈光,你肯定還沒睡,對嗎?”

“有什麼工作上的事趕緊說,我正準備上床睡覺呢。”我用冷淡如白開水似的口吻對魏成俊說。魏成俊一邊拿著手機,一邊朝樓上慕容嫣住的樓層單元窗戶眺望,然後用哀求的口氣說:“容嫣,我不想和你分手,那天在機場我急著趕飛機,沒有來得及跟你解釋,我……”電話被對方直接結束通話了。魏成俊不死心,又打了幾個電話給慕容嫣,然而都提示對方已關機。

我把手機關掉後,便上床睡覺了,但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於是我坐起身來,抓住自已後腦勺的幾縷頭髮,激動地大喊:“魏成俊,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突然,我聽到有人按門鈴,便起床去開門,然而在門洞裡沒有看見人影。於是,我開啟了門,卻發現在門外地毯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紙盒,我開啟來一看,原來裡面裝著六個心形葡撻,正是我們高中學校門口那家西點店老闆娘做的,那東西以前少見,一個葡撻的價格就要十元,我那時不怎麼捨得買來吃。我知道只有一個人知道我喜歡吃這家店的心形葡撻,那人就是魏公子。

看見慕容嫣拿走了門口的葡撻,魏成俊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微笑,然後坐回到他的車上,望著慕容嫣住的樓層單元又開啟了燈,他想她一定是在吃著他送的那盒葡撻。他從駕駛座位旁邊也拿起了一盒葡撻吃了起來。他吃著吃著,竟然發現自已眼角里不知為何泛起了幾點淚光,這葡撻的香脆口味勾起了一段他與慕容嫣的回憶。

慕容嫣的父親原是跨境貨運司機,一天到晚很少在家,母親只是一個普通工人,她還有一個哥哥,一家人的生活比較艱難,而她媽媽偏偏重男輕女,對她不太好。但慕容嫣性格開朗堅強,學習成績非常好,憑藉自已的努力,中考時硬是從三流初中考上了晨光中學這樣的重點中學。這正是魏成俊佩服慕容嫣的地方,做事目標明確的同時也吃苦耐勞。

有一天,慕容嫣在放學後給魏成俊手裡塞了一張小紙條,吩咐他回家後再看,然後便飛快地跑回家了。魏成俊回家後,臨睡前才想起慕容嫣的紙條,他開啟來一看,原來上面寫的是慕容嫣父親開的貨車車牌號碼,裡面還寫了幾句話:成俊,明天中午你記得報警,告訴警察我父親的車牌號碼,說我被人綁架了。這只是藉口,你不用擔心我,但一定要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那天晚上魏成俊根本睡不著,反覆想著那紙條上寫的字,今天那張紙條表明這幾天慕容嫣確實是有什麼事瞞著他,但她又那麼相信自已會按照她的話來做。他又想起這幾天慕容嫣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而且前幾天下午慕容嫣居然請了半天假不知道去了哪裡,莫老師還專門為這事批評教育了她一番,說高三了學習時間都是倒數的,一定要將全部精力放在學習上之類的。

在第二天中午,魏成俊果然報警了,並按照慕容嫣教他的,說他看見一箇中年男人綁架了他的女同學,並把她扔上了一輛跨境貨運車後就逃走了。他還告訴了警察那輛貨車的車牌號碼。警察很快就找到了那輛停在高速公路檢查站的跨境貨運汽車。魏成俊著急地跟在警察身後,在警察一腳踢開車廂門後,魏成俊便看見慕容嫣穿著一件厚厚的棉衣蜷縮在車廂一堆冷凍豬肉上。他連忙上前攙扶慕容嫣,對他厲聲說:“慕容嫣,你在玩什麼?怎麼可以以身犯險?”

“豬肉注水了!”慕容嫣臉色凍得像死人一樣白,嘴唇發紫,用顫抖的聲音說。警察馬上抓走了慕容嫣的父親,魏成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慕容嫣的父親因為欠了別人賭債,幫人偷運注水豬肉,慕容嫣怕她父親犯法,也不想一天到晚被追債的人騷擾,因此想出了這條苦肉計。

魏成俊把慕容嫣送進醫院後,便通知了莫妙娜來陪她。慕容嫣緩過神來後,對莫妙娜說:“幸虧魏成俊相信我說的話,按照我給他的紙條報警了,否則我肯定會凍死在冷凍貨櫃車裡。”莫妙娜戳了一下慕容嫣的額頭,對她肅然說:“豬頭,你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冒險?萬一魏成俊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呢?萬一他沒有通知警察呢?你不是要凍死了。不過剛才我看魏成俊一臉擔憂的神色,我猜你在他心裡一定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因為這件事情,魏成俊對慕容嫣發了很大的火,連慕容嫣出院也不來接她,而且整整一週沒有跟慕容嫣說過話,慕容嫣自知是自已利用了魏成俊對她的信任,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有點任性,而且不顧後果。因此有一天放學,慕容嫣買了六個心形葡撻,在魏成俊放學的路上等他。

“成俊,這都一週了,還在生我氣嗎?我給你買了學校附近最好吃的葡撻,你吃一個消消氣如何?”慕容嫣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葡撻在魏成俊身前倒著走,一邊走一邊往後退。魏成俊板著一張臉,裝作仍舊生氣的模樣。走了幾步,我一不留神,差點後腦勺撞到一根電線杆上,魏成俊連忙伸手去摟住我的腰,才阻止了我撞到電線杆上。不料,我靈機一動,便將手中的葡撻塞進了他的嘴裡,我眉毛彎彎地笑著對他說:“成俊,吃了我的葡撻就代表你原諒我了,不許耍賴!”

“慕容嫣,你這小騙子!”魏成俊一邊吃著葡撻,一邊罵了慕容嫣一聲。然後,我們兩個都開心地把整盒葡撻都吃完了。

魏成俊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從回憶裡回過神來。他在心底祈禱:“容嫣,希望你吃過我送的葡撻後,會原諒我曾經傷害過你,曾經辜負了你對我的深情。我只想上天再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就在我吃過魏成俊葡撻的第二天清晨,我按照平常的習慣,起來晨跑,卻瞥見魏成俊的賓士轎車還停在小區的路邊上,難道這傢伙一晚上沒有回家?我正準備裝作看不見他的車,繼續向前跑,這時卻看見魏成俊一臉倦容向我跑了過來,他一邊追著我跑,一邊問我:“容嫣,你昨晚吃了我的葡撻就代表你原諒我了,不許耍賴!”我一臉愕然,連忙扭過頭不看魏成俊的臉說:“我不知道昨晚是你送的葡撻,否則我絕不會吃一口。你別在這裡糾纏我了,快回家吧!”

正當魏成俊準備再哄我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身邊。原來是唐毅龍穿了一身運動服陪我晨跑來了。只見唐毅龍一邊追著我跑,一邊低聲對我說:“容嫣,你要表現得更狠心一點,否則魏公子不會輕易放棄的。”我乾咳了一聲,對身邊的唐毅龍大聲說:“不知道誰之前說處理感情的事情要乾脆一點,說分手就分手才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唐毅龍也用譏笑的口吻說:“對!只是不知道我們身後的是真正的男子漢還是死纏爛打的富二代,想靠錢和翻舊賬來贏,也未免太天真了!”魏成俊聽了,沒有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容嫣,你一定要堅定決心,不可以再陷進魏成俊的泥坑裡了。我會幫你一起擺脫他的。”唐毅龍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對我說。我朝著前方的朝陽一直跑一直跑,沒有理唐毅龍,因為我知道我和魏成俊之間的事情確實不能靠翻舊賬本來解決,我們一定要直面未來,重新開始追光之旅,然而讓人停步不前的,往往不是對未來的畏懼,而是對真愛的渴望,正所謂“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

過了幾天,我和唐毅龍、陳光幾個人又來到了魏氏集團開會,這次會議是因為魏氏集團要更換初心珠寶收購專案的管理人,這人正是魏成俊的弟弟魏成仁。當我走進會議室時,並沒有看見魏成俊,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斜紋領帶的年輕男士坐在了會議室正中的位置,他的臉形及眼睛都與魏成俊有幾分相似,只是雙眸中盛氣凌人之勢更甚。我猜這人便是魏成仁。果然,他看見我走進會議室,便將眼光聚焦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著我,看得我有點心寒,這是老鷹在看著它眼前獵物的眼神。

“慕容嫣小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聽說你人長得美,演講也十分吸引人,待會我可要幫我哥再仔細考量一番,看你到底是美人計使得厲害,還是統籌謀劃的功夫更厲害?”魏成仁在我坐下後,對我說了一番半帶恭維半帶嘲諷的話。陳光聽了這話,主動緩和緊張氣氛說:“魏公子說笑了,我們家容嫣只是普通的諮詢顧問,估計還入不了您的法眼?”

“你叫我什麼?魏公子?我們魏家可是有三位公子,人家一般稱呼我小魏公子,因為我是家裡最小的,所以我爺爺和一眾長輩最疼愛我了。至於我那成年後才從私生子轉正的二哥,在A國確實是被人稱作魏公子來著。”魏成仁一邊揶揄著魏成俊,一邊盯著我的臉看我的反應。我知道魏成俊最討厭別人說他是私生子,這時心裡便生出要替他出氣的想法,我想幫他教訓一下他這個不知道兄友弟恭的弟弟。

於是,我和唐毅龍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了一番默契。我站起身來先是和魏成仁,然後和今天出席會議的一眾人等簡單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講解了關於為什麼要追加近一個億開發赤霞礦的事,還有唐毅龍評估過赤霞礦一旦開發出來,將會給魏氏集團帶來多少利益的報告。我剛講完,魏成仁便直接大聲向我提問:“慕容小姐,我想問這赤霞礦開發出來的玉石有多少能加工成為真正的玉石,而這些玉石又會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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