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也沒有討論出個結果,蘭朝最後煩躁地留下一句你們隨意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仙人球已經光禿禿,旁邊的多肉卻扎滿了刺。

他看著無邊的海浪,極力地調整自已的情緒,直到確定不會被看出端倪,才轉身。

然後就對上了楚信知的視線,他什麼時候來的?蘭朝準備裝傻,“你怎麼在這?”

楚信知卻不配合,雙手攥緊了手中的薄毯,“什麼叫有些事情是註定的?還有為什麼說不希望我自責?”

蘭朝沒想到楚信知都聽到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在陽臺上站太久,冷風已經吹透了他的身體,剛剛不覺得,現在卻突然發覺出寒意。

蘭朝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只能沉默地和楚信知對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從出發開始,破綻已經足夠多了,從哪哪看都全是漏洞,楚信知不可能沒有發現端倪。

‘阿秋!’一陣冷風吹過,蘭朝打了個寒戰。

楚信知敗下陣來,輕嘆一口氣,把手裡的薄毯披在蘭朝身上,拉著他回到了房間。

把蘭朝塞進被窩,楚信知走出房間,沒一會兒端著一杯薑湯進來了,“喝了就睡吧,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我剛剛聯絡了宋管家,和他約了明天和你的父母一起吃午飯。”

楚信知願意給蘭朝時間去糾結,但是並不會被動地一直被矇在鼓裡,他向來是執行力滿分的人。

“好。”蘭朝心裡亂的很,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薑湯劃過喉嚨留下一陣火辣辣的觸感轉瞬消弭,繼而四肢百骸升起陣陣暖意。

他並不確定蘭箋和方芷今天晚上會不會直接脫離世界,但是他確實不想再看到楚信知因為自已想辦法去改變一件根本就沒辦法改變的事情,他想若是明天中午能夠見到方芷和蘭箋自已就和楚信知攤牌,讓他不要再摻和進這件事。

小夜燈散發著溫和的暖光,楚信知掀開被子躺在了蘭朝身邊。

他並不傻,在提起蘭朝父母死亡的時候,就該察覺到不對,繼而蘭朝的父母不是對自已過於熱情,就是避而遠之,這本就不正常。

甚至對於他父母死亡這件事,蘭朝一點都不上心,任由事件發展,根本就沒有想過去勸阻他的父母。

連掙扎都不曾嘗試,就直接放棄,自已早該發現端倪的。

楚信知不敢去想那個可能,什麼叫有些事情是註定的?蘭朝早知道他父母的死亡不可避免,他經歷過什麼?難道他也是重生的?

若是他的父母的生命註定會在這半個月後消逝,那麼上一世的蘭朝也才將將二十五歲就失去了生命,如果命運註定,那麼是不是意味著...

楚信知伸手摟住蘭朝,他不接受這個理論,不管蘭朝經歷過什麼,這一世的蘭朝都要和自已過一輩子,白頭偕老的那種。

懷中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是沒有一個人出聲,楚信知一下一下輕輕地拍著蘭朝的背,直到耳邊的呼吸聲趨於平緩。

朝陽照常升起,X國的陽光明亮但並不炙熱,所有這個季度來到這裡的人都是為了追尋這一縷朝陽。

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起,一聲接著一聲,輕快的曲調把蘭朝從沉睡中喚醒,但是有人先一步替他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甚至帶著些慌亂,但是蘭朝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只見到楚信知的表情也變得慌亂甚至恐懼。

“我們馬上過去。”說完這句楚信知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沉默地轉頭看向蘭朝。

對上楚信知的視線,蘭朝彷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剛剛看到了方芷和蘭箋透過系統給自已的留言。

‘抱歉,我們想了想,還是決定脫離世界,遺囑什麼的都安排好了,楚信知這邊就靠你了,我們並沒有延續假期的能力,既然楚信知已經起疑心了,我們再演下去也沒有必要,而且你說得對,既定的結局沒有必要看著楚信知做徒勞的努力,我們走了,祝你好運。’

方芷和蘭箋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剛剛那個電話可能就是宋管家打過來的。

楚信知沒有等到蘭朝的詢問,主動開口,聲音沙啞而生澀,“宋管家說你父母不見了,只留下了一份遺囑。”

蘭朝想要裝出很意外悲傷受不住打擊的模樣,但是對上楚信知似乎看破一切的眼神,什麼表情都做不出來,語氣僵硬,“怎麼會這樣?”

“是啊,怎麼會這樣。”楚信知重複了一遍蘭朝的話,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彷彿真的感到困惑。

想到剛剛的那通電話,蘭朝不知道該如何坦白,只能轉移話題,“楚信知,我們過去看看嗎?”

“嗯。”楚信知見蘭朝不想多說,不再逼迫,徑直下床換好衣服,然後寸步不離地跟著蘭朝。

蘭朝不敢吱聲,他本來是準備和今天中午和方芷蘭箋兩個人一起,和楚信知坦白,讓他不要再做無用功了,但是他沒想到這兩個傢伙這麼果斷,說走就走,不帶猶豫的。

現在好了,也不用違規勸去楚信知,也不怕露餡了,他倆直接就提前死了。

但是楚信知明顯就是發現了什麼的狀態,搞得自已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全怪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也不知道楚信知為什麼洗澡那麼快,都給他聽去了。

楚信知也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開口問一句話,從始至終都只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蘭朝。

一直到方芷和蘭箋住的度假別墅。

宋管家早早地就等在了門口,看到他們二人步履匆忙地朝這邊走來,第一次露出公事公辦以外的情緒,“蘭朝少爺!你可算來了,警方已經進去調查了。”

“你還報警了!”蘭朝不由地感慨管家的高效,“那我們直接等結果吧。”

“好的,蘭朝少爺,許律師在會客廳,您要去見見嗎?”宋管家語氣試探,不確定蘭朝是不是想要見到律師。

律師現在出現在這裡,只能是蘭箋提前通知的,目的也只能是為了幫他處理遺產。

蘭朝嘆了一口氣,暗道這兩人倒是把其他的事事都安排好了,只把最大的爛攤子留給自已。

“不見了,叫他看著安排吧,我相信他。”蘭朝搖搖頭,徑直去了臥室。

警方手裡拿著一份遺囑和一份體檢報告,以及一張牛皮信紙,上面寫滿了清秀的字跡。

來的人有昨天才見過一面的年輕警官,看到蘭朝出現,他悲切地把牛皮信紙放到他的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節哀’就和同事一起走了。

牛皮紙上也沒有什麼長篇大論,只有在外人看來天衣無縫的死亡理由。

上面說,蘭箋得了絕症,他並不想遭受病痛的折磨,所以在自已生命最後的時刻,選擇駕駛遊艇去往海洋的深處,而方芷選擇和愛人共赴往生。

另一邊體檢單的油墨明晃晃地昭示著這些文字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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