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本就一個人獨居,這倒是讓葉松在借宿的過程中,少了一些尷尬。

葉松本就十分健談,和老李聊的倒也十分融洽。

言談之中,葉松也能看出,老李其實就是一個有些熱心的普通人。

而老李卻在與葉松的談話中,覺得此人頗為不凡,轉眼間夜色漸濃,葉松也在謝過老李後,在客房睡下。

午夜時分,月色有些朦朧,距離村莊不遠處的山林中,一道紅色身影突然閃過,幾個閃爍間,便已來到了村頭,打量著整個村子。

藉著月色大概能看出這似乎是個人形生物。只見他上身赤裸,在月光照耀之下,依稀能看到,其上身的血管竟然浮現在面板之上,顯得十分恐怖。

亂糟糟的長髮垂落下來,遮擋住了他的面容,在髮絲之間,可以看到他那一雙眼神中滿是嗜血的兇光的眼眸!

怪物在村頭停留一會便快速向村裡的某處掠去,他的身形十分輕便迅速,轉瞬便來到了村裡一處羊圈的旁邊。

隨後只見他突然騰空而起,然後彷彿一隻血色大鳥般從高處俯衝而下,在靠近一頭羊的身邊之時,雙手虛抓,那隻頗為健碩的山羊已被他舉起。

在舉起山羊之後,他再次騰身飛起,轉瞬消逝在夜色之中。

整個過程中那隻被他擄走的山羊絲毫沒有發出聲音,在他剛離開一會,才有幾個村裡的青壯一臉懼色的靠近羊圈。

顯然,村裡之人已經習慣了這個怪物的舉動,雖然十分害怕,但還是在暗中觀察著,只是不敢再去招惹他罷了。

聚在一起的幾個村民似乎在小聲交流著什麼,他們並沒有注意,在血色身形飛走之後,老李家的茅草屋頂也有一道青色身影快速追去。

其實在老李和葉松剛開始說血色怪物的時候,葉松就有一種感覺:這並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名武者!

於是在老李睡去之後,葉松便躍上茅屋的屋頂,觀察著村子,在看到血色怪物出現在村頭的時候,葉松就知道自已猜對了。

血色身影的速度很快,哪怕是葉松用盡全力也只是勉強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就這樣向著遠離村子的山林中飛縱而去。

血色怪人似乎對周圍山林十分熟悉,就算深入林中,速度也沒降下多少。

而葉松因為常年在山裡採藥,在山林穿梭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

大概奔行一刻鐘左右,血色怪人終於停了下來,葉松的身影也很快出現在了他的不遠處,而眼前的一幕卻讓葉松眼睛微眯。

只見怪人停在林中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將山羊抱在懷中,伏在山羊頸部,像是野獸一般,狠狠咬住山羊的脖頸。

隨後一陣血霧在其身上升騰而起,而那隻活生生的山羊竟然像是洩了氣般,迅速的乾癟下去。

隨著身上的血霧升騰,怪人身上浮現出的血管迅速消失,身體也恢復成了普通人的樣子。

恢復之後的身體竟然有一種玉質般的白皙,要是村民看到其現在的模樣,肯定不會再把他當成一個怪物。

“一個武者,居然靠偷普通村民的雞羊練功,你這武者做的也太沒牌面了吧?”看著眼前的怪人,葉鬆緩緩開口。

對於葉松的到來怪人似乎並不覺得意外,他沒並有回答葉松的話,而是突然轉身看向了葉松。

血色雙眸配上嘴角的鮮血,在透過樹林微弱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陰森可怖。

隨後怪人口中發出一聲壓抑的怒吼,猛的撲向葉松,而葉松面對怪人的突然出手也早就做著防備,身形也快速迎上去與其戰在了一起。

準確來說,這是葉松第一次與江湖人士交手,之前他幾次出手,要麼就是雲中子這種重傷的,要麼就是實力和他相差太大的。而這次和這個血色身影交手,兩人竟打了個旗鼓相當。

實際上葉松雖然憑藉自已的出色的天賦,自創了《百草真解》,現在更是步入了自在意境,但其對武學的運用卻並不是很出色。

他目前的武學招數,幾乎都是自已模仿山中野獸的一些習性配合自身的內功修為所創。

雖然打起來渾然天成,可以對付一般江湖人物,可一但真遇上真正高手,劣勢也很明顯,比如眼前的怪人。

在其和怪人交手的過程中發現,這個怪人似乎是失去了神志,全憑本能在戰鬥。

就算是如此,葉松也感覺到十分吃力。

轉瞬間兩人已經交手百招有餘,葉松的招式越來越順手,可就算是如此,怪人也沒有絲毫落入下風,嘴中不時地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突然,怪人似乎徹底憤怒了,招式變得十分兇狠,身上開始泛起一絲絲血霧。

而對面的葉松卻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不及多想迅速後退閃向一旁。

而在他閃避的同時,一道無形的氣勁擦著他的身子轟在他身後兩丈多遠的一棵碗口粗細的樹幹之上,只聽嚓的一聲傳來,碗口粗細的樹幹竟被打的木屑紛飛,然後攔腰折斷。

“內氣離體?”

自昨日成功步入自在意境,葉松就有琢磨自在意境的內氣離體的方法,這是自在意境真正強於先天高手的原因。

之前李家莊之戰,金庭王帳三位自在意境之所以會被一群先天高手牽制,最後又被林烈殺了一人,就是因為他們只是剛融合了意境,沒有內氣離體的功法,不然當晚的結局可能就會被改寫了。

見一擊不成,怪人更加憤怒,身上血色霧氣更濃,一道道氣勁隨著他的揮掌之間,打向葉松,而此時的葉松也只能儘量閃躲。

當然,葉松也不止是一味的閃躲,他的眼睛也一直緊緊盯著怪人,就在怪人揮掌的一個間隙,只見葉松突然出手,幾道幾乎察覺不到的銀芒自其手中飛出,隨後怪人突然停止了行動,然後轟然倒地。

見怪人倒地,葉鬆緩緩走了過去,若是白天的話,則會有人發現,怪人的脖頸側面插著幾根細如牛毫的銀針。

走到怪人面前,葉松先是按住怪人的脈搏,隨後又檢查了一下怪人的身體。

隨後口中說道:“果然,心脈受損導致其他經脈執行不暢,從而失去神志;不過此人應該練了某種內功心法,可以透過吸食血液來蘊養心脈,所以才會去偷家畜吸血。”

在人體五脈之中,心脈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人的生機和力量,大多都需要心脈來維持,對於武者心脈更是如此。

像是葉松的三陽絕脈就是心脈不足,所以生機受損,而林烈的死亡則是因為使用秘法導致心脈斷絕,最終失去生機,眼前的怪人應該是被人打傷了心脈,導致心脈受損。

其實在武林之中,心脈受傷倒是常事,但因為不同的武學功法,心脈受傷導致的後果卻不盡相同。

眼前的怪人就是心脈受傷牽連到了連線大腦的某條經脈,導致失了神志。

對於大多數人,心脈受損可能並不會有如此嚴重的情況,慢慢調養即可,作為研究了心脈續脈十幾年的人,這種傷勢對葉松更不算很難的問題。

“算了,看你做了我這麼久陪練的份上,我就幫一下你吧!”將怪人的身體扛起,葉松向遠方走去。

當然,他並不是什麼人都幫,怪人雖然一直抓家禽牲畜吸血,但卻從來沒有傷人,從這點看來,怪人還是值得一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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