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說吊打,就一定要吊打
一旦拿下靈鷲宮,慕容惜生便在江湖上有自已的勢力。
辦事也不再是孤家寡人。
想做什麼,只需一聲令下即可。
至於找李秋水,則是避免她會去搗亂。
無論是江湖還是官府,均無人留意前往西夏的二人。
等二人來到靈州,已是一月有餘。
此處乃是西夏都城。
進城後,放眼看去,無論是行人的打扮,還是周圍店鋪的裝飾,皆與大宋略有差別。
二人走入一家人聲鼎沸的酒肆。
要了點吃的東西后。
江玉燕詢問道:“師父,我們要去哪裡找皇太妃?”
“當然是去西夏皇宮,難道在這大街上還能遇到不成?”慕容惜生笑道,“今晚上我們就夜闖皇宮。”
江玉燕眼睛一亮,“好啊,順便去看看西夏皇宮的護衛有沒有那麼厲害。”
簡單吃了點東西,再去找一家客棧投宿。
時間來到晚上。
只見街道上一隊隊的西夏鐵甲騎兵高舉火把,來回巡邏。
可謂是兵強馬壯,軍威甚盛。
只是這些士兵並沒有察覺到頭頂有兩道身影掠過。
往西北方向行了半里路,便看到一座沖天而起的高樓。
這後面便是西夏的皇宮大院,盡是規模宏大的建築,每棟屋頂皆是琉璃瓦,金碧輝煌的。
慕容惜生與江玉燕如柳絮般落在其中一間大屋的屋頂。
樓下的院子裡,正有人在巡邏。
略微數了數,一共十六個人。
個個身形矯健,一看便知武功不弱。
此處是西夏皇宮,護衛自然也會厲害。
雖然慕容惜生武功高強,但不是來這裡殺人的。
而是要悄無聲息潛入皇宮內。
自然要避開他們。
“師父,這些是護衛武功似乎不弱。”江玉燕低聲道。
慕容惜生點頭,“他們都是御前護衛,自然不是那些蝦兵蟹將,我們走!”
二人剛翻過圍牆,又有幾名護衛巡來。
只是這幾人都沒想到,剛剛就有人翻過去。
在慕容惜生的帶領下,完全避開所有護衛,悄無聲息來到李秋水所在的地方。
作為一名武林高手,自然能夠透過感受高手氣息來判斷。
整個西夏皇宮內的高手不少。
但都不如這宮殿內的人。
二人如鵝毛般掠到屋頂。
屋裡傳來說話聲。
“你們先退下,本宮要練功。”
這聲音輕柔婉轉,盡顯嬌媚。
“是,皇太妃,奴婢告退。”
片刻後,關門聲傳來。
江玉燕看向慕容惜生。
慕容惜生輕輕點頭。
放在屋頂上的手一運功,堅實的屋頂便被震成齏粉。
隨之飄入屋內。
江玉燕緊隨其後,
屋內。
一個身穿白衫的女人約在一丈前,正對鏡梳妝,她低聲道:“師姐,你又來找師妹了麼?”
江玉燕定眼看去,只見那女人身形苗條婀娜,想必是個大美人。
下一瞬,女人站起轉過身,看著約三十來四十歲,面容清秀,但眉眼間又有煞氣。
單看這相貌,確實很難想象她的年紀。
而是會把她當做一個成熟的婦人。
逍遙派的武功果然神奇。
看到來的不是巫行雲,而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時。
李秋水吃了一驚:“你不是巫行雲那妖婦,你是誰?”
慕容惜生亮出掌門指環,“李秋水,我乃逍遙派新任掌門慕容惜生。”
看到這枚指環,李秋水的身子不由顫抖,失聲道:“七寶指環!你從哪得到的?”
“得到?”慕容惜生冷哼一聲,“逍遙派是我令逍遙子創立的,哪知道他收了你們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讓你們三個混賬鬧出一大堆事情來,所以今日我是來清理門戶的。”
“清理門戶?”李秋水怔了怔,“定是你從無崖子那裡偷來的,或者是搶來的。”
“放肆!”江玉燕冷冷道,“李秋水,逍遙派掌門在此,還不快來跪下臣服?”
接著又補充道:“看你也有幾分姿色,若是拜在我師父門下做一條狗,或許我師父可以饒你一命!”
“大言不慚!”李秋水眉頭一皺。
緊接著一道白線掠起。
但這道白線像是碰到什麼東西一般,消失得悄無聲息。
慕容惜生身形微微動了動,李秋水只覺眼前似乎有人影閃過。
下一瞬,一隻白皙的手掌悄無聲息落在自已的胸前。
緊接著一股陰柔之力湧入自已的體內,李秋水馬上察覺到自已竟氣息閉塞,經脈已然受傷。
她瞬間亡魂皆冒。
剛才那道白線是她的獨門兵器水晶匕首,不但可透視而過,而且還鋒利無比。
她本想著用水晶匕首割斷對方的手指,可沒想到居然沒能近身。
更沒想到對方是怎麼來到自已跟前的,她都不知道。
“你,你竟練成了‘白虹掌力’!”李秋水再度失聲,“你到底是誰?”
因為白虹掌力是她的獨門絕學,連無崖子都不曾學會。
可沒想到眼前這女子居然也學會。
所以她才會如此的驚訝。
慕容惜生搖頭,“逍遙子的門下都是你們這種人嗎?”
李秋水心裡一沉,勁敵!
而且是遠超巫行雲那個妖婦的勁敵。
她把牙一咬,不顧自已已經受傷的經脈,當即就施展出幽冥鬼爪,而且一出就是四招。
“螳臂擋車。”慕容惜生一邊閃身,一邊不屑道,“讓你看看天山六陽掌是什麼樣的。”
此掌法威力極大,與白虹掌力皆是「逍遙派」最高深的掌法。
而且出掌之時左右雙掌可各運陰陽不同的內勁。
李秋水見她居然又使出天山六陽掌,心裡更加驚恐。
連忙換回白虹掌力,只是才剛換招,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李秋水不禁一聲慘叫:“啊!”
這一掌力道極為雄厚,李秋水甚至都來不及運氣護穴。
身子就被一掌震飛,重重撞在身後的柱子上,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的李秋水已經是脊背發涼,不可置信看著慕容惜生。
她開始有些相信慕容惜生的話了。
要不然不可能將天山六陽掌運用得如此的爐火純青。
自已與巫行雲鬥了幾十年,本以為對天山六陽掌熟悉。
但現在看來,自已還是不夠了解。
她正要運功調戲,但沒想到慕容惜生的那一掌竟已經打得自已散功。
失控的內力如氾濫的洪水般,飛快遊走在周身百駭。
卻又無法宣洩,一瞬間讓她疼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只覺自已全身各處穴道同時螞蟻啃食般麻癢。
李秋水心裡萬分驚惶,她深諳逍遙派武功多年,知道此傷絕不可治。
說不定下一刻會暴斃。
急忙叫道:“姑娘,我,我承認你是逍遙派掌門,你一掌斃了我吧……”
話才剛說完,她的身子就劇烈顫抖,雙手在自已的臉上亂抓。
只抓得鮮血淋漓,而且還撕下一塊皮。
皮下的臉皮有兩橫兩豎兩道傷痕,看著甚是觸目驚心。
江玉燕嚇了一跳,“師父,她居然撕下自已的臉皮!”
“瞎說什麼?李秋水臉皮那麼厚,怎麼會撕破自已的臉皮?”慕容惜生道,“那是她臉上的假皮而已。”
此時的李秋水已經疼得渾身扭曲,而且還將自已的臉抓出數道血痕。
她哀求般道:“請掌門開恩,一掌打死我吧。”
慕容惜生出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李秋水頓時感覺那股難受在消散。
急忙盤腿運功。
江玉燕小聲說道:“師父,要不要收她當走狗?”
“收啊,你想想,西夏皇太妃也是我們的門下走狗,這難道不好嗎?”慕容惜生道,“何況她的命還有用處。”
不過現在李秋水正在運功療傷,並未聽到二人說的什麼。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運功完畢。
起身後,神情複雜看著慕容惜生,跟著咬咬牙,跪下行禮,“不肖弟子李秋水參見掌門。”
“這是我從無崖子那得到的。”慕容惜生沒讓她起身,而是將無崖子的畫冊扔過去。
李秋水有些疑惑。
將卷軸展開,只看片刻,臉上的神色就大變。
身子不斷顫抖,雙手也如抖糠一般,連得畫冊簌簌抖動。
嘶啞著嗓子道:“是她!是她!”
同時笑出聲,“是她!哈哈哈……”
這笑聲充滿愁苦與傷痛。
“你們都以為無崖子喜歡自已,實則他喜歡的是你妹妹,但你們卻為此相互大打出手,有著幾十年的恩怨。”
慕容惜生淡然道:“把逍遙派弄得支離破碎,若不是逍遙子死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她轉頭看向江玉燕,“來啊,把皇太妃的衣服給我扒了!”
“我說要吊打她,就一定要吊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