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拿下靈鷲宮,慕容惜生便在江湖上有自已的勢力。

辦事也不再是孤家寡人。

想做什麼,只需一聲令下即可。

至於找李秋水,則是避免她會去搗亂。

無論是江湖還是官府,均無人留意前往西夏的二人。

等二人來到靈州,已是一月有餘。

此處乃是西夏都城。

進城後,放眼看去,無論是行人的打扮,還是周圍店鋪的裝飾,皆與大宋略有差別。

二人走入一家人聲鼎沸的酒肆。

要了點吃的東西后。

江玉燕詢問道:“師父,我們要去哪裡找皇太妃?”

“當然是去西夏皇宮,難道在這大街上還能遇到不成?”慕容惜生笑道,“今晚上我們就夜闖皇宮。”

江玉燕眼睛一亮,“好啊,順便去看看西夏皇宮的護衛有沒有那麼厲害。”

簡單吃了點東西,再去找一家客棧投宿。

時間來到晚上。

只見街道上一隊隊的西夏鐵甲騎兵高舉火把,來回巡邏。

可謂是兵強馬壯,軍威甚盛。

只是這些士兵並沒有察覺到頭頂有兩道身影掠過。

往西北方向行了半里路,便看到一座沖天而起的高樓。

這後面便是西夏的皇宮大院,盡是規模宏大的建築,每棟屋頂皆是琉璃瓦,金碧輝煌的。

慕容惜生與江玉燕如柳絮般落在其中一間大屋的屋頂。

樓下的院子裡,正有人在巡邏。

略微數了數,一共十六個人。

個個身形矯健,一看便知武功不弱。

此處是西夏皇宮,護衛自然也會厲害。

雖然慕容惜生武功高強,但不是來這裡殺人的。

而是要悄無聲息潛入皇宮內。

自然要避開他們。

“師父,這些是護衛武功似乎不弱。”江玉燕低聲道。

慕容惜生點頭,“他們都是御前護衛,自然不是那些蝦兵蟹將,我們走!”

二人剛翻過圍牆,又有幾名護衛巡來。

只是這幾人都沒想到,剛剛就有人翻過去。

在慕容惜生的帶領下,完全避開所有護衛,悄無聲息來到李秋水所在的地方。

作為一名武林高手,自然能夠透過感受高手氣息來判斷。

整個西夏皇宮內的高手不少。

但都不如這宮殿內的人。

二人如鵝毛般掠到屋頂。

屋裡傳來說話聲。

“你們先退下,本宮要練功。”

這聲音輕柔婉轉,盡顯嬌媚。

“是,皇太妃,奴婢告退。”

片刻後,關門聲傳來。

江玉燕看向慕容惜生。

慕容惜生輕輕點頭。

放在屋頂上的手一運功,堅實的屋頂便被震成齏粉。

隨之飄入屋內。

江玉燕緊隨其後,

屋內。

一個身穿白衫的女人約在一丈前,正對鏡梳妝,她低聲道:“師姐,你又來找師妹了麼?”

江玉燕定眼看去,只見那女人身形苗條婀娜,想必是個大美人。

下一瞬,女人站起轉過身,看著約三十來四十歲,面容清秀,但眉眼間又有煞氣。

單看這相貌,確實很難想象她的年紀。

而是會把她當做一個成熟的婦人。

逍遙派的武功果然神奇。

看到來的不是巫行雲,而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時。

李秋水吃了一驚:“你不是巫行雲那妖婦,你是誰?”

慕容惜生亮出掌門指環,“李秋水,我乃逍遙派新任掌門慕容惜生。”

看到這枚指環,李秋水的身子不由顫抖,失聲道:“七寶指環!你從哪得到的?”

“得到?”慕容惜生冷哼一聲,“逍遙派是我令逍遙子創立的,哪知道他收了你們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讓你們三個混賬鬧出一大堆事情來,所以今日我是來清理門戶的。”

“清理門戶?”李秋水怔了怔,“定是你從無崖子那裡偷來的,或者是搶來的。”

“放肆!”江玉燕冷冷道,“李秋水,逍遙派掌門在此,還不快來跪下臣服?”

接著又補充道:“看你也有幾分姿色,若是拜在我師父門下做一條狗,或許我師父可以饒你一命!”

“大言不慚!”李秋水眉頭一皺。

緊接著一道白線掠起。

但這道白線像是碰到什麼東西一般,消失得悄無聲息。

慕容惜生身形微微動了動,李秋水只覺眼前似乎有人影閃過。

下一瞬,一隻白皙的手掌悄無聲息落在自已的胸前。

緊接著一股陰柔之力湧入自已的體內,李秋水馬上察覺到自已竟氣息閉塞,經脈已然受傷。

她瞬間亡魂皆冒。

剛才那道白線是她的獨門兵器水晶匕首,不但可透視而過,而且還鋒利無比。

她本想著用水晶匕首割斷對方的手指,可沒想到居然沒能近身。

更沒想到對方是怎麼來到自已跟前的,她都不知道。

“你,你竟練成了‘白虹掌力’!”李秋水再度失聲,“你到底是誰?”

因為白虹掌力是她的獨門絕學,連無崖子都不曾學會。

可沒想到眼前這女子居然也學會。

所以她才會如此的驚訝。

慕容惜生搖頭,“逍遙子的門下都是你們這種人嗎?”

李秋水心裡一沉,勁敵!

而且是遠超巫行雲那個妖婦的勁敵。

她把牙一咬,不顧自已已經受傷的經脈,當即就施展出幽冥鬼爪,而且一出就是四招。

“螳臂擋車。”慕容惜生一邊閃身,一邊不屑道,“讓你看看天山六陽掌是什麼樣的。”

此掌法威力極大,與白虹掌力皆是「逍遙派」最高深的掌法。

而且出掌之時左右雙掌可各運陰陽不同的內勁。

李秋水見她居然又使出天山六陽掌,心裡更加驚恐。

連忙換回白虹掌力,只是才剛換招,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李秋水不禁一聲慘叫:“啊!”

這一掌力道極為雄厚,李秋水甚至都來不及運氣護穴。

身子就被一掌震飛,重重撞在身後的柱子上,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的李秋水已經是脊背發涼,不可置信看著慕容惜生。

她開始有些相信慕容惜生的話了。

要不然不可能將天山六陽掌運用得如此的爐火純青。

自已與巫行雲鬥了幾十年,本以為對天山六陽掌熟悉。

但現在看來,自已還是不夠了解。

她正要運功調戲,但沒想到慕容惜生的那一掌竟已經打得自已散功。

失控的內力如氾濫的洪水般,飛快遊走在周身百駭。

卻又無法宣洩,一瞬間讓她疼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只覺自已全身各處穴道同時螞蟻啃食般麻癢。

李秋水心裡萬分驚惶,她深諳逍遙派武功多年,知道此傷絕不可治。

說不定下一刻會暴斃。

急忙叫道:“姑娘,我,我承認你是逍遙派掌門,你一掌斃了我吧……”

話才剛說完,她的身子就劇烈顫抖,雙手在自已的臉上亂抓。

只抓得鮮血淋漓,而且還撕下一塊皮。

皮下的臉皮有兩橫兩豎兩道傷痕,看著甚是觸目驚心。

江玉燕嚇了一跳,“師父,她居然撕下自已的臉皮!”

“瞎說什麼?李秋水臉皮那麼厚,怎麼會撕破自已的臉皮?”慕容惜生道,“那是她臉上的假皮而已。”

此時的李秋水已經疼得渾身扭曲,而且還將自已的臉抓出數道血痕。

她哀求般道:“請掌門開恩,一掌打死我吧。”

慕容惜生出手在她身上點了幾下,李秋水頓時感覺那股難受在消散。

急忙盤腿運功。

江玉燕小聲說道:“師父,要不要收她當走狗?”

“收啊,你想想,西夏皇太妃也是我們的門下走狗,這難道不好嗎?”慕容惜生道,“何況她的命還有用處。”

不過現在李秋水正在運功療傷,並未聽到二人說的什麼。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運功完畢。

起身後,神情複雜看著慕容惜生,跟著咬咬牙,跪下行禮,“不肖弟子李秋水參見掌門。”

“這是我從無崖子那得到的。”慕容惜生沒讓她起身,而是將無崖子的畫冊扔過去。

李秋水有些疑惑。

將卷軸展開,只看片刻,臉上的神色就大變。

身子不斷顫抖,雙手也如抖糠一般,連得畫冊簌簌抖動。

嘶啞著嗓子道:“是她!是她!”

同時笑出聲,“是她!哈哈哈……”

這笑聲充滿愁苦與傷痛。

“你們都以為無崖子喜歡自已,實則他喜歡的是你妹妹,但你們卻為此相互大打出手,有著幾十年的恩怨。”

慕容惜生淡然道:“把逍遙派弄得支離破碎,若不是逍遙子死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她轉頭看向江玉燕,“來啊,把皇太妃的衣服給我扒了!”

“我說要吊打她,就一定要吊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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