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大能們昏天蔽日地打了整整七天。

李姒沅等人就這麼在飛舟上等了七日。

第七日,飛舟上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傳音,速走,勿留,自行前往長白山。

所有人心裡一咯噔,難道是要輸了?

最先行動的是鹿家人,他們甚至邀請李姒沅一同離開。

李姒沅略一思索,便答應了。

此時是危難一刻,大樹底下好乘涼。她若是一個人走,難保不會遇上什麼其他的問題。

所有人開始分批跑路。

慌亂間,李姒沅也不知道其他人是誰與誰一道。

臨離開時,李姒沅回頭看了一眼還在交戰中的半空,轟隆隆聲不斷,她看不清楚其中的情況,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他們能逃開。

此時,離長白山修真盛會還有半年時間。

妖修也早已預料到人修戰敗會逃跑,事先就在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

鹿家的援兵直接衝在最前面,為他們開路。

“殺!”

“殺!”

李姒沅等人也深陷到戰局之中。

此時,學院學到的東西彷彿都被遺忘,所有人眼中只有不斷地揮劍斬殺,揮劍抵擋。憑著本能在戰鬥。

衝!

殺!

很快,鹿家不少護衛都死在了衝殺間。

最後所有人都被衝散,各自逃離。

李姒沅對上了兩個化神期的妖修。

一戰下來,她便知道為什麼都是十二渡劫修士,但是人修卻要輸了。

妖修與人修既是同處一個境界,但是皮糙肉厚,身體的強度遠遠不是人修能比的。

她以一敵二,漸漸不敵。

就在她即將被妖修一劍結果的時候,一道虹光閃過。

季星哲的飛劍從遠處飛來,讓兩妖修瞬間妖頭落地。

而後,挾起李姒沅,二人朝遠處飛去。

很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二人飛過叢叢山林,越過高山,來到一處山洞。

而此時,季星哲也體力不支,直接倒下不省人事了。

李姒沅嚇了一跳。

試探性地放出靈力往季星哲的體內一探,才發現,他體內虧空的厲害,靈力十不存一。而且,身上也多處傷口,還在潺潺流著鮮血。

將整件衣服都浸透了。

只是衣服是深黑色,看不出來而已。

李姒沅想了想,在洞口以斂息草為陣眼,佈下斂息陣。又佈下了幾層簡單的結界。

而後才回到季星哲身邊,拿出身上的丹藥餵給季星哲服下。

她抱著腿,面露覆雜地坐在季星哲旁邊。

今天居然被他救了。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逃跑之際還不忘守護同門,這人是真的很好。

沒過多久,山洞外便下起了大雨。

李姒沅站在洞口望向外面,大雨可以沖刷了所有人修逃離的痕跡,妖修在這種天氣下,要繼續追蹤也不容易。上天應該還是站在他們人修這邊的吧。

沒想到這次出來,整個飛舟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渾然沒有了當時出發時候的意氣風發。

也不知道,是隻有他們第一學院的飛舟受到妖族的劫掠還是所有學院的都遭到此禍。

雖然大家同是競爭對手,但李姒沅還是希望大家能夠相安無事,最好只有他們遭受到這個橫禍。

“嘀嘀嘀。”

學院獨有的聯絡通訊響了。

李姒沅檢視了一下,是一封關於報平安的信件。

她回望了一下季星哲,想了想,還是回了他們二人平安的資訊。

信件很快回復,讓他們自行前往長白山,其他的學院會另作安排。

李姒沅慶幸,這次前往長白山的身邊還有一個季星哲。

不然,憑她一人,迷路姑且不說,若中途遇到妖修或者其他不懷好意的修士,大約就直接折損在路上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遇到的高階修士實在是太多了。

即使她已經重回化神,也還是覺得唯有苟起來才能生存。

“嗯。”

洞內傳來聲響。

李姒沅趕忙回到季星哲身邊,將人扶起,“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你剛剛昏迷了一刻鐘。”

季星哲甩甩腦袋,看了她一眼,“這裡就你跟我?”

李姒沅點頭,“我還在山洞布了陣法,應該妖修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裡。”

“那就好。有勞你幫我護法。”季星哲朝她說完,便盤腿而坐,開始執行靈力。

李姒沅退開三步,坐下,依著山洞的石壁,護法的時候自已打坐也不合適。

頓時覺得有些無聊,開始細細地看著眼前的人。

容貌俊朗,輪廓分明,劍眉星鼻,笑起來卻又很孩子氣,不能算她見過的最帥的,但是她卻覺得他越看越好看。

此時的季星哲眉頭微微皺起,李姒沅看了都想替他撫平。

她想,遭了,自已好像有些稀罕人家了。

避開臉,轉而看向其他地方。

卻也覺得越看越順眼。

十指修長,垂放在兩膝上,淡粉色的指甲蓋,讓人不禁想著若是握起來該是什麼感覺。

“啪!”

李姒沅倏地給了自已的額頭一巴掌。

企圖拍醒自已。

瘋了吧!

不專心護法居然對著人就垂涎起來了。

連忙收起心思,轉過身對著山洞外,神識放出,專心聽著洞外的雨聲和其他聲音。

她不知道,在她轉過身片刻後,季星哲的耳朵如同滴血一般地紅透了。

他剛剛能感受到李姒沅的眼神。

內心有著一絲絲的奇怪的感覺。耳朵的溫度也越來越熱,只好分出一絲心力控制耳朵的變化。

直到她挪開視線,才能專心致志的運轉靈力療傷。

次日,雨停。

季星哲醒來,看到李姒沅一副正襟危坐的背影,有些好笑。

昨晚她的眼神,直到現在他想起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將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

李姒沅轉過身來,“你好了?”

“還沒有,恢復了一半,應該足以支撐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了。”

李姒沅點點頭,“那好,我們現在出發?”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

李姒沅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不用,修道之人,哪來那麼多講究。一夜沒睡而已,沒什麼影響的。我們走吧。”

“好。”

二人出了山洞,御劍而起,往東北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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