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持續了兩個小時,王美蘭才被推入普通病房。

蘇曉白在王美蘭推出搶救室之前,將事情的發生經過告訴蔣墨深和田旗。

知道事情的原委,田旗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而蔣墨深黑著的臉也漸漸睛朗起來。

這一切的發生跟蘇曉白有關,又跟她沒關。

畢竟雲秀摔地之後,蘇曉白已經離開,至於後來她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蘇曉白完全不知道。

遲遲不見王美蘭的家人來醫院,蘇曉白忍不住開口問蔣墨深。

“嫂子她愛人呢?”

不等蔣墨深開口,田旗搶先答道:

“吳建仁出差,家裡就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會估計還是鄰居照顧著,就算吳建仁在家,遇上這樣的情況,他未必會管,同樣會把一切問題交給我們。”

蘇曉白:.....

“雖然...但是...記得那男人上次當著大家的面打了嫂子幾個嘴巴子。”

田旗:“王美蘭也是可憐人,聽說兩人是從小定的娃娃親,吳建仁對她沒什麼感情,平時只要不合心意,非打即罵,全院人都知道。 ”

“沒感情就不要結婚啊,就算結婚了也可以離婚,把她還給她爸媽就好了,為什麼搞家暴,渣男!”蘇曉白突然激動起來。

蔣墨深倏然抬頭,上下打量蘇曉白,似乎從未認識她。

她轉身,眼眸裡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憤怒:

“還有你蔣墨深,沒有感情,不喜歡、一開始就應該堅決不結婚,既然抗拒不了結婚,婚後又搞什麼冷暴力反擊...”

蘇曉白對家暴男容忍不了一點!

本來她是不想把她們的婚姻拿到檯面上講的,想著在這有吃有喝有玩,眼下還有一份沒什麼壓力的工作,小日子慢慢過著也挺美的。

她受夠了上一世為了碎銀幾兩,天天加班,最後連自已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一講到家暴,她沒控制好情緒,一時氣急,就將兩人彆扭的婚姻全怪罪到蔣墨深頭上。

空氣速凍!

另外兩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

蘇曉白意識到自已在說什麼之後,想要說些補救的話,可是蔣墨深驟變的臉色,還有那陰森的眼神就像一根針紮在她心口一般難受。

她絕不會做那種吵架吵到一半,發現自已錯了還會主動道歉的女人。

她只會拐彎接著捅對方的心窩子。

何況兩人的婚姻裡她並沒犯什麼錯,錯的是蔣墨深一家。

“你瞪我也沒用,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爸媽欺騙我家在先,以回報我爸的救命之恩為由帶我離開家鄉,說給我找工作,實則騙我跟你結婚。”

蘇曉白梨花帶雨地哭訴,雖不是表演專業畢業的,但是作為一個導演系畢業生,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情緒表達感情。

“婚後,你把對父母的不滿算到我頭上,讓我受盡所有人的嘲笑,你去家屬院打聽一圈,你就知道別人嘴裡,你有多不待見我.”

“今天出這事兒,說到底我也是受害者,雲秀把對你的怨恨和怒氣撒到我身上,我是在替你背鍋...”

一通宣洩完之後,她覺得舒暢多了。

蔣墨深臉色鐵青,眉頭緊鎖,神色冷厲可怖,緊握的雙拳在微微顫抖。

“你!....”

“蘇同志,你誤會老蔣了.”

蔣墨深與田旗同時發聲,醫生也在這時走了進來:“王美蘭家屬....”

看到三個人神色都不好,趕緊安慰:“都不必太過擔心,病人並沒傷到腦內部,主要是腦外傷失血過多...”

醫生簡單交代注意事項就走了。

房門關上,房間又恢復靜寂。

蘇曉白很快恢復平靜,想起更重要的事:

“田同志,人是雲秀打的,醫藥費不是你出就是雲秀出。”

田旗:“這是肯定的。”

“至於要不要報案,等當事人醒來她自已說了算。我留下來照顧她,畢竟女同志照顧她比較合適,沒事的話,你倆先回去吧。”

兩個男人也沒做任何推辭,田旗向蘇曉白連連道謝。

他們走後,蘇曉白有那麼一瞬是覺得剛才是自已過激了,捫心自問,穿越馬上一個月了,蔣墨深除了不回家,生活各方面還真沒虧待過她,哪怕是以前的原主,蔣墨深也是按時給生活費。

至於婚姻,她本來也沒有跟他往長久走的打算。

只是

不說也說了,不得罪也已經得罪了,無所謂了!

堅決拒絕內耗自已,走一步算一步!

*

走出醫院。

田旗搖頭嘆氣:“王美蘭醫藥費的事,我又得跟你借錢了。”

蔣墨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

“以為經過今天中午,她能意識到錯誤,再給她一次機會,沒想到她又鬧出這事,就算工作不保,我也要把這婚離掉。”

蔣墨深長長嘆了口氣道:“先去報案吧!”

田旗撓撓頭,遲疑道:“蘇曉白不是說等王美蘭醒來,由她自已決定嗎?”

蔣墨深冷哼一聲:“蘇...你聽她的?她懂什麼?雲秀這種人就是缺少教育。”

田旗咬咬牙:“老蔣,你說得沒錯!我這就去派出所!你...回頭找機會跟蘇曉白解釋解釋。”

蔣墨深眉間陰鷙頓生:“不需要!少 管!先處理你的事。”

“好好好,不管不管……”男旗說完朝派出所走去。

蔣墨深則往鐵路家屬院方向走。

晚上九點多,蘇曉白躺在陪床上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這才想起晚上沒吃晚飯。

自我安慰:全當減肥了!

下床檢視王美蘭的狀態,失血過多的原因,臉和唇沒有一絲血色。

如果不是醫生說不用擔心,單看王美蘭的臉色,蘇曉白打死不敢陪她過夜。

她怕變成守夜!

越看王美蘭的臉,她就越發怵。

突然

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定睛一看,進來的是蔣墨深,他手裡拿著跟中午給她送飯一樣的鋁製飯盒。

他的到來,讓她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

蘇曉白沒想到他會來,以為他又要就此消失一段時間。

一時語塞!

“吃飯!”他進門的第一句話。

想到剛才,她有些心虛地接過飯盒:“謝謝!”

“嗯,趕緊吃吧!”他的聲音很冷很淡。

蘇曉白坐到陪床上,開啟飯盒,這麼短的時間他居然給她做了回鍋肉。

吃兩口才想起問他:“你吃了嗎?”

“我、吃了。”

蔣墨深面無表情走近王美蘭病床前,神色黯然:“這臉色怎麼比剛才還差?”

“我瞧著臉色也不是太好,不過我們要相信醫生。”蘇曉白邊吃邊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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