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安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飄忽,快速看一眼周書雲。

清清嗓子道:“曉白,工作的事不急,咱們家不需要你掙錢,你先跟墨深培養培養感情。”

這...

還是回到原點!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終於過上了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周書雲看她不出聲,趕緊打圓場:

“你爸說得對,我們不需要你掙錢,你只管安心在家等墨深回來,該穿穿,該打扮打扮,沒錢了跟爸媽說,你是我們的兒媳婦,也是我們的女兒。”

光聽這一番話,能感動眾多未婚女孩。

可惜,蘇曉白沒那麼單純,她不是原主,她沒那麼單純。

她深諳人性!

這個世上,亙古不變的東西有很多,其中不變的就有:女兒就是女兒,兒媳就是兒媳。

二者永遠不可能在同一個天平上,稱斤算兩。

如果有例外,也是鳳毛麟角。

蘇曉白也看出來了,原主與他們的較量就是螞蟻找大象決鬥那般可笑。

蘇曉白低頭吃完一碗米飯,放下碗筷悠悠開口:

“既然爸媽已經幫我做好了決定,就按爸媽的意思進行。”

周書雲和蔣平安聽完,滿意地相互看了對方一眼。

“曉白,你不用想太多,爸媽是心疼你剛從鄉下來,對蘇城的生活環境還不熟悉,再過些日子,墨深工作沒那麼忙了,讓他帶你到處玩玩。等你倆感情穩定了再工作...”

周書雲還沒說完,有人在敲門。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周書雲正啟唇,蘇曉白已起身開門。

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婦女一把推開蘇曉白闖進屋裡。

對方剛要開口,周書雲陰著臉向對方下逐客令。

“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胖女人二話不說,往地上一坐,雙手一把一把往自己大腿上拍。

哭天搶地的嚎叫:“周書雲,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不把錢補給我,我天天來鬧!”

“出去,我家不歡迎你!再不起來離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周書雲起身朝廚房走去,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根擀麵杖。

胖女人見狀,嚎得更加大聲:“打人啦!蔣科長婆娘周書雲打人了!”

蘇曉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臉懵。

眼看胖女人越發無理,左鄰右舍聞聲趕來,扎堆往家裡鑽。

“蔣家這是整哪樣嘛?硬是不讓人安生。”

“小點聲,讓周書雲聽到,小心讓你在單位穿小鞋。”

“我看這滿嬸也不是啥子省油的燈...”

“......”

儘管外面的議論聲很小,但都盡數灌入蘇曉白耳朵裡。

蘇曉白手足無措,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她不知道兩家存在怎樣無法調和的矛盾。

隨著胖女人的行為越發離譜,蘇曉白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咒罵打滾那是小事,過分的是她朝著蘇曉白叩拜,嘴裡發出碎碎念。

一陣燥感油然而生,蘇曉白不打算袖手旁觀。

“你確定我們打你了?”蘇曉白憤怒的大聲問道。

“打了,大家可以進來看看,周書雲手裡還拿著擀麵杖。她不給我活路,往死裡打啊...大傢伙要給我做主啊。”胖女人比手畫腳的描述被打過程。

蘇曉白只覺大腦要炸裂,狂躁感侵襲她的每一個細胞。

一把奪過周書雲手裡的擀麵杖,按著胖女人剛才的講述點,擀麵杖盡數打在對方身上。

痛得胖女人哇哇大叫,站起來往門外人群裡鑽。

蘇曉白挺直腰背,朝門外人群追。

“既然你說打了,我就落到實處,現在我承認打人了。”

大夥將她推進屋。

人群裡有人開腔:“算了算了,各退一步,都是街坊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聽我一句勸,你兩家找個時間坐下來慢慢談,都是有文化,懂道理的知識分子。要文明解決雙方存在的矛盾。”

“餘老師說得對,贊成你們兩家好好溝通,特別是滿嬸,你不應該三天兩頭跑墨深家裡鬧,小同志一個人在家,你天天鬧,欺負一個小同志實在不應該,再說了你兩家的事跟她沒多大關係...”

???

蘇曉白一驚:為什麼原主眾多的記憶裡,偏偏沒有眼前人及大院裡其它鄰居的任何相關資訊?還天天鬧?原主也太憋屈了吧!

在鄰居們的說和下,胖女人停止了哭鬧嚎叫。

攏攏凌亂不堪的頭髮,醒一把鼻涕,狠狠甩地上:

“過往可以不計較,但是剛剛蘇曉白打我不能白算,還有隻要周書雲把我家虧出去的250塊錢補給我家,我保證以後不再找蘇曉白麻煩。”

“你窮瘋了吧。”周書雲始終保持著高姿態,不撒潑,也罵不出過於難聽的話。

“你家虧什麼錢,你家沒辦事兒,就算真虧錢那也是你們應該承擔的,是你家的報應!”

“周書雲,最該遭報應的是你,你不得好死!你家蔣墨深…!”胖女人還沒罵完,周書雲一把將門關上。

外面的罵聲繼續,屋裡周書雲的臉色極其難看,一改往日溫柔親善的面容。

“蘇曉白,你怎麼回事啊?我是不是強調過,不許給任何人開門,讓你不要跟左鄰右舍這些碎嘴子接觸,你怎麼回事?”生硬的語氣裡全是責備。

蘇曉白雲裡霧裡一臉懵逼:靠!剛才不還是你們的女兒嗎?

機智如她:今天已經得罪蔣墨深了,可不能再得罪他們,要不怎麼過上金絲雀般的生活呢?

“媽,我錯了!平時都記著,今天因為爸媽在,有了靠山,一時疏忽。”

這馬屁確實拍在馬屁股上,周書雲的臉色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行了,以後不許再犯類似的錯誤!這大院裡沒幾個上得了檯面的人,少跟她們接觸!”

“媽,我記住了。”蘇曉白乖巧的答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心有諸多疑問,但明顯當前不適合解開。

經過這事兒,蘇曉白徹底看清楚自己當前的處境。

與蔣墨生的感情走向,直接關係著她能否出門上班。

只是,以目前的形勢分析,與蔣墨深談感情?簡直是妄想!

同時,蘇曉白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主生前患有抑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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