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外遠遠傳來一個男人的怒吼:

“王美蘭!!!你給老子滾出來,你個瓜皮子,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隨著腳步聲臨近,在場眾人神色各異,有人一臉吃瓜相,有人一臉驚恐,有人一臉鄙夷...

再看王美蘭,除了慌張,眼底滿是驚懼。

她雙手死死扯著衣角,有些顫巍巍地挪著小碎步往外走。

接著兩聲響亮的“啪啪”呼臉聲:“你個哈批婆娘,盡給老子惹禍!”

“啊!!!嗚嗚...滿嬸說她親眼看到你進蘇曉白房間。”

“那個賴克麻一天到晚呱呱叫,你也信!腦殼裡全是稀粑粑蠻?”

男人的普通話裡夾雜著方言,聽得蘇曉白似懂非懂。

聽著屋外的打罵聲,屋裡竟無一人出去當個中間人。

大夥面面相覷,繼而是一眾人的忍俊不禁。

蘇曉白也跟著沒心沒肺笑起來,蔣墨深劍眉輕蹙,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不解。

他冷冷地說了聲:“都出去!”

語畢,他也跟著大夥一塊離開房間。

“建仁哥,誤會一場,別太過於苛責嫂子!”蘇曉白聽得出那粗 礪的聲音來自蔣墨深。

“墨深兄弟,這哈批,逗是打死了也活該,弟妹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哪容得她誣衊!”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還不快給墨深兄弟道歉!再進去求弟妹原諒你。”

王美蘭一邊抹淚,一邊想著為自己爭辯幾句,只是不等她解釋,臉上又落下自家男人的巴掌。

無奈,只能一遍接著一遍地對蔣墨深說對不起。

抬頭看向蔣墨深家窗戶,正巧瞧見蘇曉白站在窗邊往外看。

她急步走到窗下:“曉白,嫂子搞錯了!你就原諒嫂子吧!”

“沒事兒!解除誤會就好。”蘇曉白髮現原主的聲音有些好聽。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嫂子,與上一世的領導老婆有沒有關……

如果她也是穿越來的,那她也夠悲催。

大夥看蘇曉白不但不生氣,還柔聲細語的原諒王美蘭,臉上劃過不解的表情。

人群散去,蔣墨深的臉瞬間拉下來,轉身進屋。

這是鐵路職工家屬院,他們分到的是一樓兩室一廳68平米的套房。

客廳不大,但是被原主收拾得一塵不染,物品擺放得規規整整,地板擦得鋥亮。

蔣墨深仔細打量全屋,坐在沙發上沉默著。

良久,冷淡地開口:“說吧!你在鬧什麼?嫌生活費給得太少?”

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見他是多麼不待見自己的妻子!

“鬧?我?鬧耗子!”蘇曉白腦一抽,脫口而出!

蔣墨深:“.....”

蘇曉白大腦快速搜尋原主與蔣墨深的點點滴滴,想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大的仇或怨。

事實相反,他們無仇無怨,自然...也無愛!

婚前毫無交際,兩人的婚姻完全是雙方父母包辦。

多年前,蔣父下鄉受過原主父親的救命之恩。

多年後,蔣父返鄉謝恩,得知原主連續兩年高考落榜,一直呆在村裡不願與外界接觸。

蔣父便提議帶原主離開村莊,到蘇城幫她買一份工作,作為報答救命之恩。

只是,原主到蘇城後,一覺醒來,稀裡糊塗就出現在她與蔣墨深的婚禮現場!

原主的記憶裡,沒有任何關於蔣墨深的生活畫面,他唯一的露臉畫面就是婚禮當天。

過去的三個月,原主全是從蔣父和蔣母的嘴裡瞭解蔣墨深。

蔣父和蔣母每個週末會買些水果、糖、餅來看原主,偶爾會跟她一起吃餐飯.

總對她說:“墨深剛升列車長,很忙!你要體諒他、在家安心等他、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人、嫁給他是你的福氣。”

至於工作安排,蔣家父母再未提及半句,而原主怯懦的性格也不敢主動開口。

婚後的三個月,她每天既盼望蔣墨深回家,又害怕他回家!

平日裡,她就坐在窗邊安靜地看書,打發著一個個無聊透頂的日子。

蘇曉白沉浸在原主生前的時光裡,完全忽略蔣墨深的存在。

儘管他長得不容忽視,但是“睜眼瞎”這一題她會。

你不是忽視原主嗎?我也可以做忽視你的蘇曉白!

如果不是蔣墨深走進臥室,她還可以繼續裝瞎。

蘇曉白抬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透著寒氣的眸底問道:“我的工作何時落實?”

蔣墨深眼角抽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瞟了她幾眼:“什麼工作?”

蘇曉白轉著明潤的大眼睛,沒有一絲膽怯。

坦然道:“當初你...咱爸之所以把我帶到蘇城,就是為了幫我找一份工作。”

蔣墨深的臉“唰”一下就變成鍋底黑,伸向制服口袋的手有些微顫。

他先是掏出幾張疊在一起的錢,又從胸前的另一個口袋掏出幾張零零碎碎的散錢。

“這是前天發的工資,本來是讓建仁哥帶給你,他說前晚和昨晚來敲門,你人在屋裡,就是不搭理他...”

蔣墨深說出了今天之所以回家的緣由。

“至於你工作的事,我會去了解。”說完把錢放在書桌上。

“哦!那個...謝謝啊!”

不等蘇曉白說完,他轉身出門。

“謝謝”與“嘭”隔著一道門。

“狗...!夠颯!”蘇曉白心有不悅。

不快的情緒轉瞬即逝,接著無所謂地環視房間。

房間裡找不到半分喜慶婚房的氣息,與客廳的乾淨整潔相映襯,房間處處是冰涼與蕭肅。

一張1米8的老式木架大床,孤零零地放著一個枕頭,諷刺的是枕套居然是白底的鴛鴦戲水繡花圖案!

床尾靠牆有一個年代感很強的胡桃色雙開門原木衣櫃,中間有一面鏡子,鏡子擦得很乾淨。

大概是擺放位子不合適的原因,衣櫃顯得突兀又必不可少的樣子。

蘇曉白忍不住走到鏡前,看看換了殼的自己:

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不說冰肌賽雪,起碼也是標準的冷白皮。

高挺小巧的鼻子、靈動的大眼睛如同一泓清泉,天生的微笑唇型嵌在這張略帶稚氣的鵝蛋型臉上,顯得她又乖又嬌又媚。

就這小模樣,雖不能自詡天仙,但配蔣墨深可謂是綽綽有餘!

蘇曉白十分滿意新換的外殼!

摸摸小臉:蔣墨深如此冷落,是心有所屬?天生不舉?還...可能是O!

走回窗邊, 隨手拉開書桌抽屜,裡面整整齊齊放著幾本書,書的下面有幾封信件。

其中一個特別鼓的信封引起蘇曉白的注意。

開啟,裡面除了各種面值的錢之外,還有一張單身證明介紹信。

--茲證明我單位職工顧盼兒,至1984年11月11日,未登記結婚。

落款單位和公章是蘇城紡紗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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