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的詩:么兒,你起床了嗎?快看外面。

一大早,蔣可桉才剛醒來,還在溫暖的被窩裡賴著不想起床,就收到了孟嚴發來的訊息。

外面?這傢伙不會跑自已家來了吧?

看到孟嚴的訊息,蔣可桉一驚,猛然想起昨晚上兩人打電話時,孟嚴半真半假的控訴蔣可桉不帶他見家長,他就自已來拜見未來岳父岳母。蔣可桉深怕他腦子一熱為了見家長,真的自已跑來了。

半截的詩: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呀!

還好孟嚴緊接著又發了訊息過來,讓蔣可桉提著的心放下來了。

呼~還好還好,這傢伙只是開玩笑的。

蔣可桉也穿好衣服起床了,跑到外面,推開了關好的房門。

房門剛被開啟,一股冷風就夾帶著雪花撲向蔣可桉。

蔣可桉縮了縮脖子,手上開門的動作卻沒停下。

屋外的院子裡,院子下面鄰居家房頂的瓦片上,院子旁邊小竹林的枝葉上,全都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花,看上去像極了鬆鬆軟軟的棉花糖。

看起來這雪昨晚上就開始下了,此時天空也還繼續往下飄落著大朵大朵的雪花。

蔣可桉走到院子裡,用手捧起了院子邊上一塊磨刀石上面的積雪。

捧在手裡冰冰涼涼的,蔣可桉用雙手一捏,手中的雪團就變成了一個心形的模樣。

蔣可桉開心一笑,把手中的心形雪團放在了沒有被踩過的地方,並用手在積雪上寫下了兩個字母“M Y”

寫完蔣可桉拍了拍手上積雪融化後變成的水珠,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對著地上的作品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孟嚴。

孟嚴很快就回復了訊息,是一個憨憨的笑臉表情包。

半截的詩:么兒,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半截的詩:我要跟你一起淋雪,也要跟你一起白頭。

隨後孟嚴也發過來一張照片,照片裡是孟嚴在雪地上寫下的“我愛蔣可桉”

蔣可桉收起手機,抬頭任由雪花飄落在自已臉上身上。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傷心人。

略微傷感了一會,蔣可桉的思緒就被旁邊豬圈裡那兩頭小豬仔的聲音給打斷了思緒。

蔣可桉想到了什麼,摸出手機,給奶奶打電話。

奶奶住在馬路上面大伯家的新房子裡,這下雪路滑,她估計要下來給豬仔搞吃的。

蔣可桉打電話表示自已在下面給豬仔做吃的就好了,奶奶不用跑下來,奶奶叮囑蔣可桉弄完就上去吃飯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蔣可桉走到廚房裡,抱來柴火,燒火把用機器砍好的豬草煮熟,隨後又加入一些玉米磨成的面,攪拌煮熟後,就用桶裝著提到豬槽邊倒了進去。

看著兩頭小豬仔吧唧吧唧吃得很香,蔣可桉也就轉身回了廚房,把剩下的豬食舀在桶裡,把鍋刷洗乾淨,蔣可桉就回屋裡拿好鑰匙,鎖上門,去了大伯家。

吃好飯,雪還是沒有停,蔣可桉實在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拿起相機又出門了。

在山裡轉悠了幾個小時,蔣可桉拍到了很多心滿意足的照片。

回到家蘭芳秀已經在開始做晚飯了,蔣可桉沒有搭理她,而是拿著相機去找了爺爺奶奶,對著爺爺奶奶一頓拍。

冬日的天總是黑得格外早,才下午六點多,天就已經黑下來了。

眼看著臘月二十九就要到來,蔣可桉就擔心起自已買的口罩夠不夠一家人使用了。

不過在農村隔離,不像城裡那樣人口密集,等到病毒爆發,每個村進村路口都會設計關卡,對每一輛進出的車輛進行嚴格把關,避免在外感染了病毒的人回村進行病毒傳播。

所以說在村裡只要沒有跟外來人員接觸,平時在村裡活動,是不需要一直帶著口罩的。

只是需要出村,才必須要佩戴口罩。

這樣一想,蔣可桉趁著病毒爆發的訊息還沒傳到貴州的時候,就在網上購買的兩千多個口罩,應該也是夠用了。

之前倒是提醒孟嚴也買一點口罩,孟嚴很疑惑的問原因,蔣可桉也沒能給個解釋,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就算聽進去了,又買了多少呢?

孟嚴家所在地村子,距離蔣可桉家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比起蔣可桉家所在的只有十來戶人家的小村子,孟嚴家所在的村子就要大得多,接觸到外來人員的機率也要大得多。

“實在不行,到時候再給他一些口罩吧,畢竟兩千多個,自已一家人用到三年後病毒被完全控制住,也用不完吧!”蔣可桉在心裡如是想著。

繼而蔣可桉又想到了後面長期會使用的“健康碼”便在爺爺奶奶的手機上分別下載了支付寶,並且完成認證,以方便後期健康碼的使用。

蔣可桉之所以一直盯著臘月二十九這天,也是因為上一世,前世蔣可桉和梁毅哲早早就回了老家,恰巧臘月二十九這天,梁毅哲的堂弟,提議去縣城玩,蔣可桉和梁毅哲就駕車帶著他堂弟梁貴松和同村的一個小夥子一起去逛縣城了。

在縣城遊玩的時候,蔣可桉就聽到不少人在談論什麼口罩,什麼病毒,還說現在縣城的藥店都已經買不到口罩了。

蔣可桉留了個心眼,上網一查,才知道是武漢爆發了病毒,戴口罩能夠有效防止感染。

蔣可桉立馬拉著幾人去往藥店想購買口罩,卻被告知口罩早就賣光了,由於是年關,快遞物流早就停運了,所以供貨也跟不上。

沒買到口罩的蔣可桉其實也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心上,想著只是武漢發生的事情而已,隔著一兩千公里,應該也不會被波及到吧。

幾人也就沒有再去尋找口罩了,而是逛到了天黑,又駕車回到了老家。

也許上一世那可怕的病毒早就發生了,只是蔣可桉是臘月二十九這天才得知的。

其實就算蔣可桉不是偶然得知,幾天後也會知道。

因為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這天,村裡就釋出了封村的訊息,非必要不外出,在外務工人員回村,也必須進行隔離。

起初也沒誰在意,直到過完年後,初二回孃家的日子,一個個準備出村的人,被由村長帶頭設立的路卡前被攔了下來,眾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蔣可桉倒是難得的過了一段時間的清閒日子,本來過完年也沒什麼農活,加上每個村都封村了,也就沒有了來梁毅哲家拜年的一波波人馬,蔣可桉也就沒事可幹了。

整天跟著梁毅哲鑽到山林裡找蘭草,找野生菌,倒也是自在。

幾天後蔣可桉病了,梁毅哲說是因為前兩天天氣寒冷,蔣可桉還非要去樹林裡玩,這才感冒了。

蔣可桉也按照正常感冒的情況,在村醫家買感冒藥吃,結果吃了幾天感冒藥,不僅不見好,反而整個人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蔣可桉這才懷疑自已是不是臘月二十九那天在縣城被感染了病毒。

嚇得兩人趕緊去了鎮上衛生院進行病毒測驗。

好在並不是感染病毒,醫生還給蔣可桉開了中藥喝。

折騰了半個多月,蔣可桉才算是痊癒了。

一個月後蔣可桉沒有來例假,買來早孕測紙一試,居然懷孕了。

原來之前自已一個一年到頭不生兩次病的人突然病的那麼嚴重,都是因為懷孕導致的身體免疫力下降,這才生病的。

想到自已吃的那麼多感冒藥,還喝了中藥,蔣可桉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肚子裡的孩子比較頑強,那些感冒藥並沒有影響到他。

就連蔣可桉和梁毅哲去山裡玩,因為路滑摔了不少屁股蹲,也沒有讓肚子裡剛著床的胚胎出現半點意外。

“唉,這擔心疫情的事呢,怎麼又想到孩子了。”蔣可桉輕輕嘆氣。不自覺的想念起自已前世那個聰明可愛的孩子。

這幾天蔣可桉一直在網上關注疫情的事,可是直到臘月二十九這天中午,蔣可桉也並沒有找到任何一點關於病毒的言論。

覺得奇怪的蔣可桉,還進行了搜尋,也同樣沒有任何訊息。

“不應該啊,按理說上一世自已所在地的這個小縣城所有藥店的口罩都被搶購一空,那訊息應該是在幾天前就已經開始流傳了才對啊。這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呢?”蔣可桉眉頭緊鎖,對於在網上沒有查到任何訊息這個情況感到不解。

時間又過了一天,直到吃過年夜飯,天已經黑了,還是沒有任何關於病毒的訊息,也沒有接到封村的通知。

半截的詩:么兒,你在幹嘛呢?

半截的詩:要不要出來玩?

半截的詩:么兒,我好想你啊!

蔣可桉在沙發上坐著繼續在網上搜尋關於病毒的訊息,孟嚴的訊息一條接一條的發過來。

渡已:我在家呢,吃完飯啥也沒幹。

渡已:那個…你們村,有沒有什麼關於不能出村的訊息啊?

半截的詩:沒有啊,好多人吃完飯都出去玩了,沒有什麼不能出村的訊息啊。

半截的詩:你有沒有想我啊?

沒有?不僅是自已這個村沒有訊息,孟嚴他們那個大村子也沒有。

難道……難道這一世不會發生病毒事件??

蔣可桉在腦子裡思索著自已這幾天在網上查詢的內容,確實是沒有任何一點點關於病毒的訊息。

蔣可桉在沉思,微信提示音卻一直響個不停。

“蔣可桉,你在想什麼呢?”坐在對面的蔣志波突然出聲,把沉思中的蔣可桉嚇了一跳。

“啊?哦,沒有,就是發呆呢。”蔣可桉回過神立馬回答道。

“我看你微信一直在響,是不是有同學叫你出去玩啊?想去玩就去吧,注意安全就行了。”蔣志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著蔣可桉說道。

“昂,是,有個同學在問我要不要出去玩”蔣可桉如實回答著。

“你想去就去嘛,蔣俊傑和蔣雲麗早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年輕人愛玩就去玩一玩嘛。”

蔣志波一直是個思想比較開放的人,能對蔣可桉這樣說,蔣可桉也不覺得奇怪。

自從重生後蔣可桉的學習成績一直穩居高位,蔣可桉在家裡,甚至在村子裡,都是大家嘴裡的好孩子,是自已家孩子學習的榜樣。

蔣可桉考上大學後,更是家裡的金疙瘩,就連前世一直重男輕女偏愛蔣俊傑的爺爺奶奶,這一世在蔣俊傑試圖對蔣可桉搞事情時,都會被老爺子揍。

為此蔣俊傑還經常控訴老爺子偏心。老爺子也不示弱,表示自已就是偏心,他要是學習成績也能有蔣可桉那麼好,他就不用捱揍了。

聽蔣志波這麼說,蔣可桉又看了看孟嚴發來的訊息。

半截的詩:么兒,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渡已:去哪兒啊?

半截的詩:嘿嘿,你去了就知道啦。

半截的詩:你現在出門,到街上等我,我馬上來找你。

半截的詩:唉,要是你能帶我認識你家人,我就可以直接去你家裡接你了。

孟嚴對於蔣可桉不願意帶他見家人這件事,總是耿耿於懷,時不時就要控訴一下。

渡已:少廢話,我現在出門了,你快點來吧。

半截的詩:好嘞,小的稍後就到。

蔣可桉收起手機,對爺爺奶奶打了招呼,就出門去了。

農村的除夕,年味還是很濃的,小孩子們拿著大人給的壓歲錢,三五結伴一起去街上的商鋪買菸花爆竹玩。

街上的商戶大多都是在自已家的房子臨街的店面開設的商鋪,所以就算是過年,也不會關閉,這讓得附近村裡的孩子都可以在這一天拿著壓歲錢買到各種各樣的煙花爆竹。

蔣可桉正在街邊站著看一群小孩在空曠的街邊放小煙花,遠遠的就看到有摩托車的車燈照射過來。

蔣可桉還在擔心前面那群小孩放的小爆竹會不會影響到這極少出現的車輛時,一輛踏板式摩托車就停在了蔣可桉面前。

孟嚴頭戴一個紅色的安全帽,坐在車上,朝著蔣可桉笑得燦爛。

“么兒,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孟嚴一臉期待的問蔣可桉。

蔣可桉有些無奈笑了笑,“這才幾天沒見啊,怎麼就成了這麼久了?”

“哎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重點是你有沒有想我!”孟嚴一隻手扶著車把手,一隻手牽起蔣可桉的小手,不依不饒的問著。

“想了想了,怎麼會不想你嘛。”蔣可桉被孟嚴一臉小媳婦的模樣逗笑了,也就開口說道。

“嘿嘿,來,上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孟嚴鬆開蔣可桉的手,伸手拿起了摩托車鏡子下掛著的一個安全帽,遞給蔣可桉,示意蔣可桉戴上帽子上車。

蔣可桉也不扭捏,接過帽子戴上,一步跨上了摩托車的後座。

“還好我今天穿的是牛仔褲,要是穿的裙子,這會兒得尷尬死了吧!”蔣可桉看著路邊倒退的夜色,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孟嚴騎車帶著蔣可桉一路向著大路駛去,蔣可桉也沒有追問孟嚴到底要帶自已去哪裡。

“么兒,你冷的話就把手放我衣服包裡吧,這樣就暖和了。”孟嚴沒回頭,大聲的對後座的蔣可桉說道。

蔣可桉對著孟嚴的後腦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幼稚鬼!明明是想讓自已抱著他,還要說得這麼大義凜然。

唉,經歷過感情就是不好啊,這小把戲自已一眼就能看穿,活生生的讓這浪漫的氛圍效果減半。

蔣可桉在心裡吐槽著,還是伸手環住了孟嚴的腰,把頭歪著靠在孟嚴的後背上。

“嘿嘿嘿嘿嘿”隨著蔣可桉的動作,孟嚴發出來二傻子一樣的笑聲。

不用看蔣可桉都知道,此刻他一定是咧著個大牙笑的開心。

蔣可桉靠在孟嚴的背上,聞著孟嚴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也無聲的笑了。

上一世的自已要是能被眼前人這般疼愛,就不會那麼痛苦了吧。

一個好的愛人,比任何抗抑鬱藥都管用。

就在蔣可桉又要陷入傷感的情緒中時,車子停下來了。

“到了,就是這裡。”孟嚴回過頭對蔣可桉說。

蔣可桉下了車,把頭盔取了下來放在摩托車鏡子上掛著。打量著這個孟嚴所說的“好地方”。

其實這個地方蔣可桉並不陌生,這是去往縣城的一條必經之路,此刻兩人站的地方,是整個路段的最高點。

蔣可桉有些不解孟嚴帶自已來這裡幹什麼,就見孟嚴把車子靠著路邊停好,然後拉著蔣可桉的手,向一旁的草坪走去。

“么兒,你看!”孟嚴抬起手對著遠處指去,蔣可桉順著看了過去。

原來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由於這裡地處於最高的山體旁,也就能夠不受其他山體的阻擋,看到很遠的地方了。

只見孟嚴所指的方向,是各個村莊的所在,此刻萬家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在院子裡燃放煙花,大大小小的煙火衝上天,在天空上綻開成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美麗煙花。

“哇,好漂亮啊!”蔣可桉由衷的發出讚歎。

“怎麼樣?喜歡嘛?”孟嚴也笑著問。

“嗯,很喜歡。”蔣可桉點著頭回答。

這二傻子,這些煙花又不是他放的,還要問人喜不喜歡……

唉,什麼都懂的老阿姨真是感性不了一點啊。

孟嚴不知道,眼前這個安安靜靜看著煙花的人,心裡其實一直在默默吐槽。

蔣可桉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上去,孟嚴也緊跟著坐在蔣可桉身邊。

並肩看了一會煙花後,孟嚴伸手把蔣可桉的頭按到了自已肩膀上。

“蔣可桉,我愛你。”

蔣可桉的頭頂上突然傳來孟嚴表白的聲音。

聞言,蔣可桉也出聲道“孟嚴,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話音剛落,孟嚴的呼吸就打在了蔣可桉的臉龐上,沒等蔣可桉反應,孟嚴的唇就落到了蔣可桉的唇上。

這次的吻不像上次那般淺嘗輒止,細細密密的吻兇悍又急促,帶著一絲懲罰的味道。

他的唇很溼,很燙,很軟,他越吻越深,一隻手環住了蔣可桉的腰,另一隻手插進蔣可桉的髮絲,防止眼前這個小小人兒向後躲避。

他攻擊似的撬開了蔣可桉的唇齒,細細的品嚐這獨屬於她的清甜。

蔣可桉由開始的驚訝發愣,漸漸的也被孟嚴帶著投入了這曖昧的氣氛中。

快要喘不上氣時,蔣可桉伸手抓住了孟嚴在自已腰間不斷遊走的手,制止了他情不自禁的動作。

孟嚴剛被抓住了想要作亂的手,唇上就一空,下意識的想要去追逐剛才的那份柔軟,蔣可桉已經把頭埋進了孟嚴的胸膛。

孟嚴下巴輕輕摩挲著懷裡被自已親得有些無力的小小人兒的頭頂,髮絲的香味鑽進了鼻腔,讓得孟嚴那雙意亂情迷的雙眼,漸漸恢復了清明。

孟嚴環住蔣可桉腰的雙臂緊了緊,讓懷裡的蔣可桉貼的更近一些,彷彿想把蔣可桉揉進身體裡一般。

“么兒,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你啊?”孟嚴開口問道,聲音性感沙啞,隱隱透露著誘惑。

“太早了,等以後吧。”蔣可桉悶悶的聲音從孟嚴的懷裡傳來。

孟嚴低頭在蔣可桉的頭頂落下一吻,沒再說話。

兩人在山頂上坐了很久,直到遠處已經沒有煙花繼續綻放了,才起身回家。

“對了,你這是哪裡來的摩托車啊,你這…可算是無證駕駛啊!”回程的路上,孟嚴把車騎的很慢,蔣可桉突然問道。

“這個啊,這是梁德勝那小子的。我借來開開。”孟嚴的聲音帶著輕快,回答著蔣可桉的問題。

借?

蔣可桉腦子裡回想起以前初中時梁德勝對孟嚴馬首是瞻的樣子,這個借字,倒是有些牽強了。

多半是孟嚴直接找梁德勝要來的。

“那你得答應我,你以後不能再騎車了,你這是無證駕駛,很危險的,知道嘛。”蔣可桉叮囑孟嚴道。

“遵命,老婆大人!”孟嚴大聲的說道。

蔣可桉抱著孟嚴腰的手順勢輕輕掐了他一下“貧嘴,誰是你老婆啊!”

孟嚴假裝吃痛,哎呦一聲。

“嘿嘿,反正以後會是的,你逃不掉的!”孟嚴的聲音在旁邊茂密的樹林裡迴盪著。

到了蔣可桉家附近,孟嚴終於在蔣可桉急切的要求下停下了車。

“好了,就送到這吧,我自已回去,你也快點回去哈,我的意思是,你別又跑去別處玩了,已經不早了,還有,騎車慢一點。”蔣可桉把頭盔還給孟嚴,叮囑道。

“哼,女人!”孟嚴癟著嘴,活像一副被拋棄的小媳婦兒模樣。

“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嘛?讓你這麼不願意帶我見你家人。”孟嚴繼續控訴蔣可桉的“負心漢”行為。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這才大一,我就帶男朋友回家,你讓我家裡人怎麼想。”蔣可桉像安撫炸毛的小貓一樣對孟嚴說道。

“大一怎麼了?我們都二十歲了,之前跟你玩的好那個同學,李小麗,比我們大一歲,人家都三胎了!我這談個戀愛還得跟做賊一樣。”孟嚴越說越起勁。

“你一天還挺閒得嘛,我哪個同學三胎你都能打聽到。”

蔣可桉叉著腰,一副你再說我就要揍你的模樣。

孟嚴癟了癟嘴,沒再說了。

“行了,快回去吧,騎車慢點啊,到家給我發訊息。”蔣可桉下完逐客令,自已轉身朝著家裡走了。

孟嚴看著蔣可桉的背影,回想起剛才那個讓人慾火焚身的吻,下意識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半截的詩:么兒,我到家了,我沒有去別處玩哦,我乖吧!

蔣可桉回家跟爺爺奶奶打了招呼,喝了點水,就回到了老房子自已的房間,收拾好躺在床上,才拿起手機回覆孟嚴的訊息。

渡已:嗯,很乖!

半截的詩:不高興,這麼久才回我訊息。

渡已:剛才在洗漱嘛。

半截的詩:好吧,原諒你了,我現在也躺在被窩裡了。

渡已:那就快點睡覺吧,晚安,寶貝。

蔣可桉看了眼手機左上角顯示的23:56 打著哈欠給孟嚴回訊息。

發完蔣可桉就睡著了。

時間 0:01

半截的詩:么兒,新年快樂!

半截的詩:我又愛了你一年。

半截的詩:新的一年,我會更愛你

半截的詩:我會愛你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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