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琛僵著臉:“她們以為我和你有私情,所以這樣。”

溫瀾如點點頭,那也不至於當街議論吧,看幾個姑娘的反應,好像不止是這樣。

沈玉琛見溫瀾如還在疑惑,他眸光暗淡,解釋道:“是...因為,我是天克命,生來剋死父母和哥哥,又剋死了其他的親人,如今只剩下了姥姥一人,卻也是重病。”

“因為我會剋死身邊的人,沒有人家願意與我結親,他們才會經常如此,見到有女生和我說話便開始議論。”沈玉琛邊說邊向旁靠了靠。

溫瀾如皺眉,這是什麼封建思想,但一想到這個世界確實有鬼,她斟酌道:“我不信這些,況且我會算卦,我知道沈公子沒有什麼天克命。”

沈玉琛望向溫瀾如,眼波流轉:“當真?小時候的方士都說我家的禍事是我克的。”

溫瀾如反而向沈玉琛邁近幾步:“當真。”

溫瀾如雖然嘴上說得肯定,但她也明白,沈玉琛的身份應該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他的姥姥絕對不是活人了。

沈玉琛微微抿起嘴角:“多謝姑娘。”

沈玉琛帶著溫瀾如順著山路往上走,蔡卓遠家坐落在山的高處。

一路上碰見的人,神色各異,小聲議論的人不是少數,僅有幾位和沈玉琛打了招呼。

在遭受了幾十個人的異樣眼光後,沈玉琛自責道:“都是因為我執意要送你,姑娘被我連累了。”

溫瀾如滿不在乎:“不用理睬他們,我才不信那些謠言,我願意跟沈兄一起走。”

“你…”沈玉琛眼睛微微泛紅:“姑娘待我太好了。”

溫瀾如笑道:“是沈兄昨夜收留了我,不然我只能在野地裡過夜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懷錶,陽光下泛著金光:“沈兄,為答謝昨夜收留我,今日還請我吃飯,為我帶路,我想把這塊懷錶送給你。”

沈玉琛吃驚道:“萬萬不可,姑娘怎麼送我如此大禮。”

雖然已是民國,但遠在城外荒山野嶺的村落裡,卻從來沒有人見過懷錶。

溫瀾如:“沈兄就收下吧,還有,沈兄以後叫我瀾如就好,我把沈兄當哥哥看,也希望沈兄將我當妹妹待。”

溫瀾如直接拉起沈玉琛的手,就把那塊懷錶往他手上塞。

沈玉琛只覺得自已的心臟跳得飛快,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他既害羞收到溫瀾如的禮物,又因為接觸到溫瀾如細膩白皙的面板而感到誠惶誠恐。

溫瀾如見沈玉琛不斷地推辭,直接上前一步,抬頭緊緊鎖住沈玉琛的雙眼。

兩人此時已站得非常相近,沈玉琛幾乎能看清溫瀾如面板上的小絨毛。

“沈兄一直不收,是看不上這種禮物,還是不願意認我這個妹妹?”

溫瀾如使出道德綁架大招。

“不,不是!”沈玉琛立馬澄清:“我喜歡,喜歡禮物也喜歡妹妹…不是!”

他臉和耳朵都通紅了:“我喜歡妹妹送的禮物,真的,你送我的我當然喜歡。”

看著沈玉琛驚慌失措,說話語無倫次,溫瀾如被逗笑了:“那沈兄可要收好了。”

“好…”沈玉琛紅著臉,將懷錶珍惜得戴到了脖子上,藏在衣服裡:“瀾如完成事情,還可以來我家找我,我也想送你一件禮物。”

溫瀾如笑眯眯道:“好,我辦完事情一定再去找沈兄。”

蔡卓遠家就在面前,他家門戶比起沈玉琛家大了不少,門口也貼著硃砂符紙。

“對了沈兄,為什麼村中每家都要貼著符紙啊?”

沈玉琛道:“自小就如此了,說是防著山裡的大貓鬼。”

“大貓鬼?”

“這是村裡的傳說了,用來止小兒啼哭,但是到底有沒有這種鬼,還沒人見到過。”

溫瀾如瞭然,這貼符就相當於村裡的傳統文化了。

沈玉琛忽然道:“瀾如你去蔡家千萬不要說是我送你來的。”

溫瀾如疑惑:“這是為什麼?”

沈玉琛苦笑:“因為蔡家曾經與我家有婚約,是我的哥哥和他家姑娘的姻親,結果我哥被我剋死了…瀾如也要和我保持距離,萬一你也…”

溫瀾如牽住沈玉琛的手。

沈玉琛有片刻的呆愣。

“沈兄不要妄自菲薄,我不信什麼剋死人的事情,我只知道沈兄是天下第一的好兄長,我絕對不會出事,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瀾如…”沈玉琛顫抖著聲音道。

告別了沈玉琛,溫瀾如獨自上前敲起蔡家的大門。

沒一會,一個小孩子把門開啟了,他大約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探出腦袋:“姐姐,你找誰啊?”

溫瀾如:“請問,蔡卓遠先生在不在家?”

小孩:“你找我爹?他在地裡幹活兒呢。”

溫瀾如:“那你家大人?”

“誰啊?”一個女子抱著簸箕走出來:“你找誰?”

溫瀾如:“在下溫瀾如,是蔡卓遠先生請來的捉鬼師。 ”

女人睜大眼睛:“哎喲,是溫天師,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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