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我……”

李家俊之前一直關注著自已那不翼而飛的寶貝,沒有想這一回事。

現在被陳秀玲問起來,李家俊才想起來,害自已變成這樣的人,在他看來的罪魁禍首。

李家俊表情猙獰,聲音尖銳的吼著:

“李術!都是這個賤種!他要是不跑,我就不會追他,我就不會摔倒……”

“媽,爸,都怪這個叫李術的賤種,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李成業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陳秀玲一臉心疼的輕拍著李家俊的肩膀:“放心,媽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但是你要把事情前因後果說清楚,這樣我們才好安排。”

李家俊知道自已媽媽的厲害,他一向都很聽話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媽,是這樣,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們班有個叫裴嫦曦的……”

李家俊如實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因為他知道這樣沒什麼用。

聽完之後,陳秀玲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聲:“我說了多少次,那些低賤的女孩配不上你,你的事情媽媽有安排!”

“你現在為了一個低賤的女孩,把自已搞成這個樣子……”

陳秀玲氣憤的說著,說到最後,又認命一般,不再責怪。

拉過椅子坐下,思考著怎麼操作這件事,才能對他們最有利。

在事發之後,陳秀玲就找人打聽了一下,然後認真的憑藉經驗推理了一番。

發現證據表明,這件事,責任很有可能劃到李家俊這邊,所以她就立馬做出了措施。

包括讓李成業搞定學校的監控,還有調查李術這個人,然後找人到江城一高的內部渠道散播謠言。

效果很好,學校裡面的學生很多人都是站在李家俊這邊,他們不一定喜歡李家俊。

但是他們討厭李術,不為什麼就因為之前的李術成績太好,把他們這些二代都給比了下去。

讓這些自詡為天之驕子的人,面子上掛不住,再加上李術本來名聲就不好。

所以在有心人帶節奏下,節奏一邊倒。

這樣的結果她很滿意,但是想要給自已兒子脫罪這還不夠。

陳秀玲腦海中有了計劃,於是對著保持沉默的李成業問道:

“老公,你那邊的人,把事情處理好了沒有?”

李成業之前一直想著,怎麼樣才能把自已的女人和孩子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因為他太瞭解陳秀玲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太狠了,為了達到目的對別人狠,對自已更狠!

現在被突然問到,才想起來,交給虎子的事情,自已還沒有問。

也不知道辦的怎麼樣了。

“啊?我問一下。”

說著,李成業拿出了自已的電話,走到一邊打起了電話。

陳秀玲臉色陰沉,眼神冷冷的看著李成業,心裡想著,果然不是你的兒子你就不會關心。

真是一個渣男!等著這次的事情結束,我一定讓你知道不聽我的話下場是什麼。

李成業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還沒有起床?”

就在李成業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虎子?”李成業先是喊了一聲。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機主現在不方便,請問你是他什麼人,找他什麼事?”

聽著電話裡面程式化的語調,李成業發現了不對勁。

心中有了些警惕,編了一個理由:

“我是他朋友,今天有空,想找他喝酒,找他聚聚,這不是到了吃小龍蝦和啤酒的日子了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紙上記錄,李成業還能聽到筆尖在紙上滑動的聲音。

李成業,知道自已猜對了,對方是警察,虎子栽了。

“那個,不知道虎子什麼時候有空,幫我給他帶幾句,你就說李成業找他喝酒,想和他說說心裡話。”

警察沒有聽出李成業話語中的暗語,以為對方真的是趙虎的朋友,記錄了一下就點頭答應。

“嗯,知道了,我會把話帶到。”

李成業笑笑:“那好,就這樣了,謝謝啊。”

結束通話電話,李成業深呼吸一口氣,來到陳秀麗面前低下頭說道:“老婆,事情出問題了,虎子被抓了,情況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陳秀玲知道李成業說的虎子是誰,她接觸過,是個身材壯實的能幹的人。

陳秀玲現在除了無語之外,就是憎恨。

氣得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李成業的面前,做著昂貴美甲的指甲抵在李成業的腦門上。

生氣的說道:“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被陳秀麗用美甲戳頭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李成業已經習慣了。

“我不是擔心家俊嘛,所以一著急就忘了這件事情。”

李成業的這個藉口,如果外人聽見了,一定以為這是一個很關心自已兒子的好父親,但是在陳秀玲看來這就是故意的。

“哼!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我說過,你最好幫我渡過這次的麻煩,不然你家人也躲不過!”

陳秀玲的警告就和李成業之前的話一樣,只有他們兩口子才聽得懂。

就算是他們夫妻兩個名義上的共同兒子,李家俊也是聽不懂,以為他媽說的一家人,是他們這一家人。

李成業低著頭,不敢看陳秀玲:“我知道,你說我做就是了。”

陳秀玲拿出電話,皺著眉頭:“你等著吧!”說著撥通了昨天打過一次的電話。

電話接通,陳秀玲立馬換上了另一副嘴臉:“李區長,是我秀玲啊,昨天的事情……問林局長,是林國富,林局嗎……”

警察局,審訊室。

趙虎被用手銬銬在了審訊室老虎凳上,老虎凳是一個從古代流傳到現代的玩意。

雖然名稱和形制都有所變化,但是目的都是一個,讓犯人做不舒服,從而消解犯人的抵抗心理。

讓他乖乖的交代自已的罪行,換取一個相對舒適的環境。

這樣的椅子是坐不穩的,只要腳不用力蹬著地面,屁股就會從斜坡上面滑下來,所以根本睡不著。

趙虎就在這樣的環境裡面挺了一晚上。

眼皮子時不時的上下打架,但是還是沒有睡過去,他們的罪行已經認定了。

只是幕後指使,沒有供出來。

那幾個想要賺快錢的工人,有經驗的得很,一問三不知,直說自已是拿錢辦事。

不知道自已犯法了,面對這些人,警察也沒有辦法,只能把案件偵破的重點放在了趙虎身上。

只是這個趙虎的嘴硬的很,不管怎麼問,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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