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慕卿卿睡的都不是很安穩。

腰上的手就跟個鋼板似的將她箍著,她硬是直挺挺的睡了一晚上。

所以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忍不住罵娘。

然而一抬眼,卻是鈺兒那張放大的小胖臉。

“阿母,你醒啦!”

慕卿卿坐起身,忍不住皺眉,腰背痠痛。

她看了看房間,不動聲色的問。

“鈺兒什麼時候起來的?”

房間的牆上掛著一個鐘,慕卿卿教會了鈺兒看時間。

她的小胖手在上面比劃。

“八,八點四十……”

還算早。

慕卿卿點點頭,“那鈺兒有沒有看見其他人?”

鈺兒遲疑幾秒,搖搖頭。

“沒有。”

阿父應該不算是其他人吧?

慕卿卿鬆了口氣。

墨梟不在就行,不然,她還不知道怎麼面對。

慕卿卿進了浴室,裡面的設施雖然不算很完善,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她彎腰洗臉,然後換衣服。

就在她剛把衣服脫完,一轉身,便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墨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慾望,彷彿想要將一切收入眼底,吞噬殆盡。

慕卿卿:“……”

慕卿卿已經被墨梟的神出鬼沒給嚇得有了免疫力。

她深吸一口氣狠狠的擰了把面前獸人的胸膛。

“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

墨梟被擰的悶哼一聲,低啞的嗓音從喉嚨淺淺發出。

“知道了。”

慕卿卿紅著臉拿著自已的換下的衣服開啟門。

“你怎麼還沒離開?”

墨梟問:“我去哪?”

慕卿卿腳步一頓。

“你要留在這裡?”

墨梟絕對不是一個適合群居的獸人,慕卿卿也無法想象族人看見墨梟會是什麼樣子。

身後的獸人又貼了過來,撥出的氣息噴灑在慕卿卿的脖頸,帶著曖昧和熱意。

“墨蛇一族都是獨居,除了伴侶一輩子不和獸人打交道,卿卿,我一個人都孤單這麼久了,怎麼捨得離開你?”

耳後的酥麻癢意讓慕卿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恨不得轉身就給墨梟一拳。

這人怎麼這麼惡劣?

慕卿卿和墨梟一前一後的下樓。

墨凜已經做好了飯菜。

幾個小崽子首先看見慕卿卿先是一喜,微笑的表情還沒堅持幾秒,然後僵住。

慕卿卿失笑。

看來墨梟也不受自已的小崽子待見。

縱使小崽子們在不情願,也害怕墨梟會突然將阿母擄走。

不過還是桌上還是多了一份碗筷。

墨梟眼裡浮現滿意神色。

墨凜早上煮了粥,烤兩盤肉還炒了一盤土豆,煎了荷包蛋。

墨梟神色無常的吃著東西,桌上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墨凜和墨焱埋頭吃飯不吭聲,鈺兒倒是顯得很高興。

慕卿卿給鈺兒擦擦嘴。

“鈺兒今天怎麼這麼開心呢?”

鈺兒坐在椅子上蹬蹬腳,笑眯眯道。

“阿母,我們是不是和一般的獸人家裡是一樣的了?”

就連鈺兒都知道墨蛇是不尋常的存在。

慕卿卿眼裡劃過一絲心疼。

“對,是一樣的。”

飯後,慕卿卿拿出自已準備交易的包裹去找白婉兒。

墨凜和墨焱也拿著慕卿卿做好的風乾的肉塊和零食去狼奕那裡。

兩個小獸人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狼奕了。

而墨梟也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慕卿卿看著他腳步一頓。

“你要去哪?”

墨梟精緻的容顏浮現一絲微笑。

“卿卿是在擔心我嗎?”

慕卿卿沉默兩秒,點點頭。

內心卻在腹誹。

她擔心的可不是墨梟,而是族人。

無法想象族人看見墨梟後驚懼抓狂的樣子。

墨梟見她點頭,呼吸輕了半拍,忍不住上前一步。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又聽見慕卿卿說道。

“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臉遮住。”

墨梟疑惑,“為什麼?”

昨天他遮臉是擔心慕卿卿看見然後逃跑。

慕卿卿知道不能說實話,面無表情的昧著良心道。

“因為你的容貌太出色了,我擔心別的雌性看上你。”

墨梟眯著眼。

“好。”

拉長的尾音帶著些愉悅的腔調。

一轉頭,是鈺兒笑得明媚的小胖臉。

慕卿卿莫名的老臉一紅。

鈺兒還小,應該聽不懂她的意思吧?

然而下一秒,鈺兒語出驚人。

“阿母,你不用擔心,鈺兒今天就不跟著阿母了,鈺兒今天跟著阿父,會幫阿母看好阿父的,一定不讓他被其他雌性搶走!”

鈺兒響亮的聲音讓正在偽裝的墨梟勾起嘴角,讓準備離開的小崽子也看了過來,眸色複雜。

慕卿卿深吸一口氣,尷尬的笑了笑。

就這樣,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出了的門,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大溪部落的報復,族人在昨天下午就召集了族人說明情況。

然後虎瀾迅速的建立起隊伍,這兩天加強時間訓練。

起初慕卿卿納悶族人為什麼都不問大溪報復的原因。

後來她才知道。

獸人大陸部落之間的鬥爭並不少,一般是為了搶奪資源和雌性擴大自已的部落。

很少是因為私人恩怨。

刻在骨子裡的好戰基因讓依河的獸人不在乎戰爭起來的原因。

上次的鬣狗事件讓他們覺得屈辱, 迫切的需要用一場戰鬥來證明自已的實力。

慕卿卿來這麼久,之所以沒看見有其他部落來攻打依河,主要還是因為依河資源少,沒有什麼好讓人覬覦的。

說白了,不管是族長還是族人,平靜的日子都過久了,骨子裡的獸性被壓抑久了,是時候該好好活動活動了。

慕卿卿剛好趕上了。

白婉兒拿出巨鷲的呼哨,離開了部落,兩人來到了樹林深處。

她仰頭吹響,每隔吹響五秒鐘,便停頓一次,然後又繼續,一共吹三次,便停下。

白婉兒捏著呼哨,疑惑的看著她手裡不算大的獸皮包裹。

“你拿什麼東西交換?”

慕卿卿想了想,將包裹開啟,裡面是幾把鋒利又尖銳的獵刀。

獵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出攝人的光,別說獸人了,就連慕卿卿看著也移不開眼。

“這是哪裡來的?”

白婉兒驚歎的看著獵刀,想摸也不敢摸。

慕卿卿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我屋子後山處有塊巨大石頭,你應該看見過,用那個磨的。”

其實慕卿卿也並沒有完全撒謊。

依河的資源並非匱乏,而是被人發現不了。

她那二層樓的小洋房後面。

是一座鐵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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