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親成。

江遇宴最受不了他那恐懼又隱忍的表情,總是一副自已做錯了什麼的樣子。

做錯什麼了?

每次江遇宴都想問他,你到底做錯什麼了。

就算錯不在他,他也總是認為一切的原因都歸咎於他。

這讓江遇宴很不爽。

不爽也沒辦法,是他要喜歡人家的。

再特麼不爽也得自行消化!

江遇宴主動申請冷戰三十秒,這三十秒他要把何絮言晾著,讓他知道自已生氣了。

這三十秒何絮言完全沒察覺,只是靜靜地看著江遇宴,生怕對方一個沒注意就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他總覺得江遇宴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人,可是他不行,他不能接受在人群之中進行目光的洗禮。

何絮言的眼神裡的軟弱,有自卑,有恐懼,有不自信,有很多很多複雜的東西。

江遇宴讀懂了,即便你不說,我也能看出來。

所以,他單方面冷戰了三十秒。

三十秒後,江遇宴又主動搭上了何絮言的手腕,一副乖乖聽話的眼神。

地鐵停了又開,人群上上下下,車內的空間擁擠,兩個人被推的越靠越近。

江遇宴輕輕湊在他的耳邊叫了一聲:“寶寶。”聲音又委屈又可憐。

何絮言被他叫得一愣,揚起頭直愣愣看著他。

兩個人靠得很近,人群上湧,四周還在不斷的擁擠,何絮言抬起頭,嘴唇正好在他的喉結處。

他輕聲說話時喉結上下滾動,何絮言心口一燙,心臟噗通噗通打著鼓點。

此刻,手中的玫瑰都沒有眼前人嬌嫩。

江遇宴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何絮言眼神躲閃緊抿著唇,周圍人的擁擠讓他只能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向日葵和玫瑰靠在了一起,何絮言和江遇宴也緊緊挨著。

車內的氧氣有點稀薄,一下車何絮言就大口大口喘氣,伸出手掌拍了拍心臟。

一下,兩下,像是在拍打心臟。

江遇宴手臂微攬著他,以防途經的人流撞在他身上,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好看。

他微微皺緊的眉頭,輕輕的呼吸聲,耳垂紅到發燙,即便是不抬頭也能想象到臉上的紅暈,水嫩的嘴唇,微微發紅的臉頰。

好看……又好吃。

江遇宴抬起頭向遠處望去,看了兩秒鐘穩住心態,喉結上下滾動,低沉著嗓音:“走吧。”

何絮言拉著他的手,深吸一口氣,應了聲:“走吧。”

人群向外湧去,一批一批,零零散散,三五成行,何絮言拽著他的手緊了緊,可別弄丟了。

江遇宴察覺到指尖有點微微發燙,慢下腳步,跟他同頻。

兩人,一個捧著向日葵,一個握著玫瑰就這麼一路向前走著。

回到公寓,江遇宴擰開房門,何絮言捧著手中的向日葵向餐桌前走去。

身面擺放著一個空花瓶,江遇宴偶爾會給裡面插滿鮮花,基本上都是向日葵,只是何絮言從來沒注意過。

這一次,是他把向日葵插進花瓶裡。

傍晚的陽光顯得柔和很多,斜射進室內,向日葵在太陽底下昂著頭。

“哥,我們什麼時候把玫瑰拿給雲姐?”何絮言輕輕發問。

江遇宴看了眼時間,思考了會:“今天是工作日,不確定雲姐能不能按時下班,不過……八點我們可以去敲門試試。”

何絮言點頭,聽著江遇宴的分析他突然想起來買花時竟然忘記了送花這件事,萬一雲姐不喜歡,或者覺得有壓力,這些都是他沒有思考過的事情。

他只是想著,想買那就買了。

雲姐應該會喜歡吧,何絮言帶著有點忐忑的心情往床上一趴,濃濃的鼻音響起:“好累哦。”

江遇宴把玫瑰插進花瓶裡,回頭看了一眼何絮言,低聲呢喃了句:“小懶蟲。”

今天確實挺累的,江遇宴也就由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

吃完飯,照常去下面閒逛。

大學城這一塊人很少,不是繁盛的市區中心,這裡大多是些學生和在附近工作的人。

人群來來往往的,誰也不認識誰,何絮言走在街上也就這麼走著,不需要交談,也不需要寒暄,就這麼安靜走著。

白天何絮言不太樂意出來,他還是喜歡月亮出來了再瞎逛,因為這個時候既安靜,又熱鬧。

江遇宴喜歡牽著他的手一步步向前走去,昏暗的燈光下誰也看不清誰,緊握的手顯得那麼自然。

一路逆著人流,何絮言一直向著外圍走,一直向前,漸漸走到公寓的邊緣。

鼎城公寓有三座樓房,公寓三號還在建設當中,外圍圍著欄杆,何絮言一路從人群中走到邊緣,靜靜地站在黑暗裡看著眼前黢黑的大樓。

大樓黑黢黢的鼎立在城市之中,和其他所有得樓房一樣,一樣的建設,一樣的佈局,所有所有,都是一個模具裡雕刻出來的。

何絮言就這樣看著發呆,也許他是在看,也許他沒在看。

過了一會他輕輕開口,拽了拽江遇宴的手指,“哥,走吧。”

江遇宴低低應了聲。

他們一路往回走,途中偶遇見幾個孤零零的人,就這樣沒有目的的向前走著。

何絮言說了回去但又沒回去,他可真愛瞎跑,又給他找到了一個黑黢黢的地方,一直到他走累了才轉身回去。

這裡,又是另一塊區域。

附中小學的大門緊閉著,沿街是黑夜中行走的人群,這裡的光線格外暗淡,總有些什麼看不清。

何絮言扯了扯他的指尖,語氣裡有點凝滯,視線閃躲,一遍遍喊哥。

江遇宴低頭看著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他看著前方,一棵大樹下,昏暗的燈光下籠罩著一團影子,是一個人。

他坐在輪椅上,厚重的棉被搭在身上,厚重的,看不見的。他身上濃郁的氣質,彷彿黑的不是天,而是他。大大的帽子遮住他的臉,他就這麼在樹下靜靜等待。

何絮言的手指緊了緊,他的聲音有點疑惑:“他是……”

“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奇怪的感覺。”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雲層遮住月亮,稀薄的光從四周竄出,朦朧的,淺淡的,看不清的。

何絮言下巴搭在他的肩上,重重吐了口氣:“好累,一種好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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