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表演齊亞無心觀看,任她顏如玉再美再妖嬈,在齊亞眼裡就是一隻撲稜蛾子。
兩人跨出怡春苑門檻,夜色籠罩著周圍一切?
今夜一顆星星都沒有。
見證一個女孩兒由高貴走向沉淪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今晚的事讓齊亞的情緒蒙上了一層霧,揮之不去。
“父輩犯了大罪,府中女眷為奴為婢,要麼納入賤籍,再或者進入教坊司,都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司空扶竟知道齊亞的困惑,他也不解的是這樣的事不是少有,為何齊亞會這麼受影響。
不說還好一說齊亞對這種封建王朝的制度開始了腹誹,俗話說禍不及妻兒,一人犯錯連累全族,那些襁褓中的嬰兒何其無辜。
齊亞扭過頭眼神倔強的看著司空扶竟,“每個人都是作為獨立的個體活著,生命何其短暫,應該把它融入最壯麗的文明中,而不是因為某個人的言行就強行畫上句號,剝奪其生存的權利。”
司空扶竟剛想張口辯解齊亞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想跟你辯論這個問題,我們之間的思想文化差別太大,誰也說服不了誰,何必浪費口舌。”
齊亞怕說到情急時他會爆粗口。
司空扶竟瞪著眼睛看著齊亞,眼裡劃過一絲奇異的情緒。
齊亞察覺不妥立刻放了手勉強擠出笑容,“不好意思啊,一時情急。”
他又不見外的攬住司空扶竟的肩膀,“朋友之間就不能說有分歧的話題,咱們友誼長存。”
司空扶竟勾唇一笑不再言語。
朋友?
回去之後齊亞一頭栽倒在床上,很快沉入夢中。
一覺醒來他又開始盤算起後續投入的資金來源,一筆不小的數字。
該怎麼空手套白狼呢?
這是個世紀難題。
有沒有人傻錢多的人逮著薅一把。
齊亞站院中,腦海裡的算盤打的震天響,全神貫注,只不過一雙手機械似的運轉著。
莫邰鈺從遠處看到齊亞的所作所為一個箭步上前抬腳就踹在屁股上。
齊亞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的險些飛出去,愣在原地。
他瞅瞅莫邰鈺又瞅瞅掉落在地上的嫩芽兒才明白過來他不是平白受了一腳。
樹上新長出來的嫩芽慘遭他的毒手,一半的都沒了。
他一點兒都不冤。
莫邰鈺準備又要一腳踹過去,齊亞立刻露出討好且發賤的笑容,試圖打動正在暴怒中的莫邰鈺。
見莫邰鈺毫無收斂的架勢,齊亞深知眼前的人此刻心如磐石,他也不是木頭疙瘩。
眼看著一記飛腳就要落在他已經受過洗禮的屁股蛋上,驟時撒腿就跑。
邊跑邊嚎,“莫邰鈺咱倆的情誼就不如一棵樹嗎?”
“我看你就是手賤,你可知道那是我去年秋天移植的,第一次發芽就讓你薅光了,你死不足惜,”莫邰鈺在身後追著打。
為免遭毒打齊亞發出了洪荒之力逃跑的速度是平時的兩倍。
跑到牆根那棵樹的時候以一種非人的速度爬了上去,靈活的像只猴。
他氣喘吁吁的爬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累成了一條狗。
“你慫不慫啊齊亞,有點骨氣行不行,”莫邰鈺氣色如常的雙手環胸站在樹下。
“我不慫等你來揍我是不是,你傻還是我傻,”齊亞仰著下巴叫著板。
突然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法子,他現在急需用錢,莫邰鈺是個練家子。
齊亞還記得兩年前潘萬福被莫邰鈺揍的鼻青臉腫,一看到他就要嚇尿的程度。
齊亞面部表情驟變,堆出了了一臉的真摯,誠懇的諂媚笑容。
“邰鈺哥哥,你不愧是武林世家出身,身體素質就是好,這麼一圈下來我成了狗,而你依然英姿勃發,”說著豎了個大拇指。
意識到他現在的高度不適合做個小人,於是順著樹幹滋溜滑了下來,動作絲滑,一看就知是慣犯。
莫邰鈺對於齊亞的溜鬚拍馬無動於衷,他深知這個人的尿性,沒由來的這種示好必然是有目的性的。
“你打住,不要想著算計我什麼,”莫邰鈺後退一步與正在靠近的齊亞拉開距離。
“齊亞哥你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許辰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沒眼色的拆齊亞的臺。
莫邰鈺看了許辰安一眼,“聽小黑猴說你購買了一座舊宅,幹什麼用?”
齊亞聽他自已把話題引過來於是趕緊回答,“打算開個娛樂城。”
“什麼城?”莫邰鈺有些不解。
“就是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齊亞簡單描述。
莫邰鈺點點頭說道,“開業了通知我,我來蹭飯。”
齊亞表情有些為難的說,“那倒好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資金週轉出現了問題。”
“你還有多少銀子?”莫邰鈺從許辰安那裡知道齊亞買地花了一千兩。
齊亞用手指比了個零的手勢。
“什麼意思?你不會身無分文吧?”莫邰鈺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身無分文是怎麼做到這麼有信心的。
“不是,你昨天給的五兩銀子我還沒花呢,”齊亞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可沒銀子借你,”莫邰鈺說完拔腿就要走,害怕被瘟神纏上似的。
齊亞立刻幾步上前拽住他,“不跟你借,你也沒那麼多銀子吧應該。”
莫邰鈺沒理他依舊疾步如飛,齊亞在身邊小碎步跑著拽著他的胳膊,活像個大型掛件。
“潘萬福有錢,超有錢,”齊亞提高了嗓門。
莫邰鈺突然頓住腳步,差點把齊亞甩出去,“他有錢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想錢想傻了吧!”
許辰安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在兩人身後,試圖得到些有用的訊息。
齊亞的發財計劃停滯不前他是清楚的,奈何自已幫不上什麼忙。
“我們可以威逼利誘之,讓他借錢給我們,潘萬福怕你的很,你一出面他就得慫,”齊亞用十分認真語氣試圖說服莫邰鈺。
“缺銀子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憑什麼去當惡人,”莫邰鈺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打醒他,“你以為潘萬福隨便虎一虎就能借錢給你了?他在夏王都的基業可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你夢做的有些大了。”
“你是土匪嗎?上次沒被土匪給擄去倒是學會了打家劫舍那一套。”
“上策不行那我只能用下策了,”齊亞摸了摸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