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結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後,很晚才駕車返回家中。他將車穩穩停在自家車道上,注意到瑪麗的新車赫然在列。他定睛細看,片刻後才意識到瑪麗和珍妮還未休息,仍在家中。儘管這並非她們曾共購的那輛白色配套SUV,但他欣慰於她仍在那裡陪伴著。想到不再獨自面對空寂的房子,他在暗夜中不禁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儘量不發出聲響,里昂輕手輕腳地走入房子和廚房。沒過多久,瑪麗便步入了這個空間。他感到欣喜的是,她總是在深夜等候他的習慣並未改變。

瑪麗輕輕吻了他一下。他將她擁入懷中,深深地回吻她,那份熟悉而深情的交融彷彿時光倒流,回到了過去的美好時光。

然而,他提醒自已不要沉溺於這份溫馨與安寧,因為他即將再度踏上征程,執行可能是他職業生涯中最危險的任務。

“真好,回到家的感覺真是太棒了。”瑪麗微笑著對他說。

“你還在家裡,我真高興。”他緊抱著她,心中滿是感激。“我走之後,你和珍妮會一直待在這裡嗎?”

“當然啦,這是我們的家!我原計劃就是要留下的,除非你有不同的想法?”瑪麗微微皺眉問道。

“別胡思亂想了!”他立刻回應,更緊地擁抱著她,“從始至終,我都不希望你離開。在我外出期間,我希望你們倆能留在這裡,至少讓我知道,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一個溫暖的港灣可以依靠。”

“你餓了嗎?”瑪麗關切地問。

“嗯,確實餓了。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他疲憊地靠坐在廚房的餐桌旁。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瑪麗一邊說著,一邊開啟烤箱,重新加熱為他精心準備卻未能及時享用的晚餐——那道他最愛的千層麵。

如同以往,他的話語並不多,除了又要離家出行的訊息:“……一如往常,我又得走了……”

她託著下巴仔細端詳著他,略帶擔憂地問:“看來這次情況真的很嚴重,對吧?”

他沉重地點點頭,坦誠地道:“恐怕的確如此。這次我要去營救將軍。之前是他救了我一命,我欠他一份無法償還的人情債,可以說是欠他一條命。”

“我記得他不是已經犧牲了嗎?”

他接過她遞來的冰鎮啤酒,旋開瓶蓋,解釋道:“奇怪的是,我親眼看著他在我面前倒下,我們都認為他已經犧牲了。可後來得到的訊息卻是灰人將他復活了……現在還不是詳細討論這個的時候。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去執行營救他的任務,而且我們很快就要出發了。”

“有多快?”她追問。

“一旦所有準備就緒,大概就在明天。我正在等那個電話。今晚我最好就只喝這一瓶啤酒。”說完,他痛飲一口,盡情感受著啤酒帶來的清涼暢快,並由衷讚道:“這味道真是太美妙了。”

他聞著空氣中瀰漫的烤寬麵條香氣,笑著說:“聞起來真香,很抱歉錯過了晚餐時間。”

瑪麗微笑著撫摸著他的手臂,站起身走向烤箱:“這沒什麼,用不著道歉。雖然我和珍妮都不喜歡你離開,但經歷了這麼多事,至少我能理解你所做的事情。”

他笑著回應:“你是說,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沒錯,差不多就是這樣!”她調了調烤箱溫度,隨後走過來坐在他的膝蓋上。兩人深情地長久相擁親吻。

最後,她起身去料理食物,邊走邊說:“你先去甲板上等一會兒,我這就把晚餐端出來。”

“好的。”他笑著站起身,朝甲板走去。

從夏末至初秋,氣溫幾乎沒有明顯變化,夜晚依然保持著宜人的暖意。在冬季正式到來前,蟋蟀們正熱烈進行著求偶鳴叫,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夜空。部分樹木開始在枝梢顯現出零星的黃、紅色彩,但這僅限於那些尚且稚嫩的小樹。利昂注意到近幾日落葉紛飛的情景,想到珍妮即將重返校園,而自已又將錯過這些季節更迭的美好,不由得心生感慨,輕輕地嘆了口氣。

瑪麗為他盛好餐盤,給自已也備了一份,還倒上一杯紅酒。

“我想是時候對你坦白我的工作了。”他說,這番話雖艱難,卻已積壓許久。“我厭倦了對自已的秘密守口如瓶,這幾乎快要破壞了我們的關係。”

她輕觸他的手,表示理解:“我知道。”

“既然你現在已經瞭解實情,我會告訴你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你必須答應我,這件事不能透露給任何人。”他做出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保密。

她微笑著,小酌一口紅酒。

“那我們先確認一下珍妮是否已經入睡吧。”他開始品嚐晚餐。

“好的。”瑪麗起身,沿著走廊走向珍妮的房間。發現他們的女兒已經安然酣睡。

瑪麗輕輕關上房門,回到餐桌旁坐下。

“珍妮睡得很安穩。”她向他彙報。

他喝了一大口啤酒,用餐巾擦了擦臉,語重心長地說:“我可以肯定的是,與灰人的戰爭遠未結束。”

“我也這麼認為。”她深吸一口氣,接著大口喝下紅酒,似乎試圖以這種方式讓自已更能接受即將聽到的訊息。她提醒自已不要再多喝酒,於是放下酒杯,推到一邊。

她凝重地詢問:“情況究竟有多糟糕?”

他坦承道:“非常糟糕,而且每況愈下。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找到制止他們的辦法,這場戰爭可能會在地面全面爆發,屆時整個世界將會陷入真正的混亂。回想你初次目睹UFO時的驚慌失措,如果灰人們四處肆虐,局勢只會更加惡劣。”

她掩住嘴巴,震驚不已:“天哪!”

他再次舀起一些千層麵送入口中,又撕下一塊麵包,聳了聳肩說:“我想我現在對這一切多少有些習以為常了。經歷幾場與灰人的戰鬥,人就會變得如此淡然。”

“幾次戰鬥?”她反問。

“是的,不多說這個了。我不想讓你過於擔心。畢竟,我自已已經因這些事情飽受噩夢困擾,實在不想再給你增添壓力。”

“我注意到了。”她回應。

他笑了笑,感激地說:“謝謝你,我很慶幸你能回來陪我和珍妮,更重要的是,你現在不再認為我是個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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