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易將蟒力擒拿手的獸皮攤開。

他又研究起蟒力擒拿手的根本圖。

磨皮境、鍛骨境、練筋境,只需要血氣充足,便可成功突破。

但是化境卻不同。

梅長易已然手握蟒力擒拿手與藏象搏天功兩門武道功法。

對化境的瞭解更加深入。

化境,或許可以將其看做是練筋境的大圓滿也行。

所謂化境,就是從根本圖中的武道真形中,領悟出獨屬於自已的武道真意。

然後藉助武道真意,將全身血氣凝為一股勁。

這股勁,有而若無,實而若虛,藏於氣海,憑藉武道真意御之。

威力遠不是血氣能夠相提並論的。

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根本圖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但限於自已視野,又說不上來。

最簡單的疑問就是,即便自已已然領悟出武道真意,卻根本畫不出根本圖。

他獨坐於書房之中,一會看藏象搏天功的根本圖,一會兒又看蟒力擒拿手的根本圖。

到後面,他更是來到外院,起身練起了蟒力擒拿手練筋境的幾式殺招。

房秋生當初果然沒有瞎說。

獸皮記載,蟒力擒拿手熬練全身,確實能夠練出角蟒鱗身。

這算是今晚的的另一收穫。

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他心中歡快。

可有的人就沒有這麼歡快了。

城東黃家,黃秉權書房。

“父親,三位練筋境聯手,竟然都被殺了,莫非倪家此次前來的,除了倪承復,還有其他隱藏高手?”黃玉欽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黃秉權沉聲道。

“難道我們就任由倪家在城東任意妄為?”黃玉欽問。

“倪承復將屍體扔在街口,就是給我們警告,若是我們再有過激的行為,恐怕會引起更大的衝突”,

“當今之際,宜藏不宜顯”,

“疑人不用,將該清理的人都清理掉,以免日後事情暴露,引火燒身”,黃秉權道。

“幾位門客之前就已經處理,倒是那獨眼龍三兄弟,是候可信培養的親信,被黑衣人救走了。”黃玉欽回覆。

“心冷了,捂不熱,心若是不向著我們,便一併清理掉”,黃秉權道。

翌日晚上。

梅長易左手血氣144000縷、右手血氣均144000縷、前胸血氣144000縷、後背血氣116900縷、左腿血氣31500縷、右腿血氣31500縷,全身血氣達到611900縷。

頭戴獨眼龍眼罩,頭戴面巾,已然來到城東。

今晚準備前往開山幫,向侯可信借武道功法開山掌一觀。

梅長易身形飄忽,每三十息便身形閃動,很快,便來到了開山幫總堂。

嗯!有點不妙,他見到三位蒙面人,鬼鬼祟祟的向開山幫而去。

瞧那三人的動作,恐怕都是練筋境的高手。

出師不利,自已好不容易來城東一趟,竟然還遇到這種事情。

他一頓之間,三人便先他一步,身形展開,輕身潛入開山幫內,顯然,三人均精通某種神秘的身法。

梅長易心中很是好奇,當下便用收斂氣息,悄然跟上。

跟著三位蒙面人,看著三人潛入侯可信的書房。

“侯幫主,故人來訪”,一位蒙面人向前,在侯可信書房門口輕聲道。

說著三人便自行推門而入。

梅長易心中很是詫異,既然是蒙面,便不想讓人認出來,何以這人似乎又自爆家門。

梅長易悄然跟上,躲入書房另外一側,悄然偷聽。

“侯幫主,只要你說出獨眼龍幾人的下落,以後還是自已人,否則,事情可就沒有輾轉的餘地了”,

“可別忘了,三十幾年前,你是怎麼當上開山幫幫主的”,

“我們既然能夠扶持你上去,自然也能扶持他人”,一道聲音悠悠傳出,聲音中滿是霸道。

嗯!這牆,似乎有問題,聲音居然可以如此清晰的傳出來。

“當日你們強迫我交出與炳熊的秘密聯絡方式,我已然交出,欽公子也在場......”一道無奈的聲音傳出。

似乎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可是他們被人救走了”,除了你,這個世界誰會救他們,誰又敢攔我們黃家殺人”,一位蒙面人說道。

牆外的梅長易此時心中滿是疑惑。

原炳熊原來是候可信的人。

蒙面人又是哪方勢力?

黃家的人?

為什麼要殺原炳熊?

“我若要救他們,又何必給你們秘密聯絡方式”,侯可信滿是無奈。

黃家的人果然不好糊弄,可是自已養大的義子,還是對自已有恩的孩子,即便他狡詐,那也是對別人,對自已人,他如何下得了手。

此時瞧見三位黃家人蒙面打扮,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恐怕自已說與不說,都難消對方滅口之心。

“說不定你給出的聯絡方式是示警呢?”一位蒙面人說道。

侯可信滿臉苦笑。

他想到開山幫前任幫主一家離奇被殺,想來,便是如自已今日一般。

可笑自已之前還幻想著,將兒子送給黃玉欽做貼身侍衛。

如自已這般,在人家眼中,始終不過是棋子罷了,稍不如意,便棋毀人亡。

好在自已早有準備,已然將兒子遣往嶽州城。

憑藉他鍛骨境巔峰的實力,想來活命不成問題。

“若是你以為可以將兒子送到嶽州城,那你就太天真了。”一位蒙面人說道。

“你.....”侯可信頓時面紅耳赤。

“哈哈”,侯可信發出一聲苦笑,像是嘲笑自已一般。

自已如狗一般,俯首帖耳,唯命是從,想不到落得如此下場。

侯可信當即站起來。

“久聞黃家的赤練王蛇拳威名赫赫,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侯可信殺氣騰騰。

一幫之主,身居高位,卻當了幾十年的狗,臨死之際,他想要站起來,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話畢,一掌拍向書桌,作勢朝三人攻去。

身軀卻朝牆壁撞去。

侯可信明面上是準備赴死,實則藉機逃走。

坐以待斃,又豈是他的性格。

倘若兒子真的被殺,不殺他幾個黃家人,又豈解心頭之恨。

世家確實了不起,武道功法也確實精妙,練筋境,侯可信自然是打不過。

可是鍛骨境呢?磨皮境呢?

“磅”,侯可信破牆而出,頓時石塊四處飛濺、灰塵撲鼻。

梅長易連忙後退,避開飛射而來的石塊與灰塵。

侯可信瞧見梅長易獨眼龍打扮,一臉疑惑。

難道襲殺倪家府兵的就是他?當即心思電轉,不由得計上心頭。

“炳熊,快走,義父替你斷後。”侯可信嘴上大喊,身形是半點不停留,一個縱身,便朝另外一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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