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一整個人愣在原地,心口一顫,聽著不斷傳來的鈴聲以及手機的震動。

心裡騰的升起一股涼意,所有的歡喜一瞬間潮水般褪的乾乾淨淨,心臟被人攥住一般酸酸澀澀的,不好受。

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直都有聯絡,也不清楚他們現在具體什麼關係。

神不知鬼不覺間,抬起手臂,指尖在螢幕上一劃。沉默幾秒,那邊才傳來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阿珩,我過幾天要回來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剩下的話,許一一沒仔細聽下去了。

滿腦子都是那句“過幾天要回來了”,那她是不是也得給白心越以及他們未來的孩子讓位,或者還是堅持接受這樁毫無感情的婚姻?

她應該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而現在就來了。

“阿珩?”

這一聲叫喚將她的思緒喚醒,剛抬起頭就猝不及防地對一道極冷的目光,猛然回神,被嚇一跳,連忙後退幾步。

看著桌上的手機,她欲蓋彌彰地解釋:“我剛來找你,就聽到你手機響了,以為是重要電話,想著幫你接……”

顧珩沒說話,給足了她時間,可等他拿過手機,發現許一一還沒走。

漆黑的眸子睨視著她,嗓音罕見的寒沉:“你怎麼還不走?”

“我……”

甚至,當他目光再往下走,看到的是她輕薄的白色吊帶短裙,肩頭沒有內衣帶子的痕跡。

空氣中若有若無飄浮著很清的香氣,看著她這一身裝扮,應該是剛洗完澡。

眼神移開,看向那張瑩潤漲紅的小臉,以及那雙總是含著溫順的狐狸眼,總感覺這一雙眼睛似曾相識。

他沒等到她的回答,濃眉上挑,壓迫感散溢而出。

“要是沒事就出去。”

許一一被緊盯著,窘迫舔了下唇,小聲開口:“我只是想找你聊聊……”

顧珩冷聲打斷她的話:“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聊的?”

笨拙的謊言只會讓人發笑,他看得出來,她就是純屬找不痛快,而且還是一個沒有邊界感的人。

她輕輕的抿唇,熱情在現實殘酷的照耀下無處遁形,她垂下眼瞼,遮住了黯然的情緒,走了出去。

剛走到書房門口,就恰巧聽到顧珩較為溫和的聲音。

“哪天……到時候我去接你……”

許一一奪門而出,此時此刻心裡委屈極了。

他們毫不避諱的談話,就是在她妄想之際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或許她應該坦蕩一些,將那些無法言表的感情狠狠埋入內心深處。

至少讓這樁不被對方接受的感情不要成為最後擊潰她的利器。

——

連著在酒吧經營三天,許一一整個人的萎靡不振,距離昇天只有一步之遙了。

許一一姿態閒適的坐在橢圓形沙發上,架著腿,懸空的右腳隨著DJ電音一蕩一蕩的。

高跟鞋鬆鬆垮垮掛在腳尖上,手肘往後搭著沙發背,右手握著手機,拇指在亮光的螢幕上緩慢滑動。

昨天晚上酒吧內剛瘋狂一晚,前不久人群散去,獨留下酒吧服務員收拾殘局。

而現在剛開張就又有一大批人進來,燈光酒綠,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在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酒杯上。

鍾黛端著杯蜂蜜水,挪過來挨著她的肩坐,手肘撞了撞她的。

許一一側頭,接下。

“知瑜這小丫頭最近要回來,讓我們去接她。”

許一一垂下眼皮,目光平靜盯著手裡的蜂蜜水,溫熱,輕聲說:“怎麼最近都要回來了。”

周圍很吵,鍾黛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到時候時間地址發過來。”

看著好友心不在焉的模樣,最近也沒什麼煩心事,也不是她的生理期,更何況最近玩這麼瘋,很顯然的不對勁。

“最近吵架了?”

不用想就知道跟誰吵架。

許一一沉默,端起水杯一飲而盡便放在旁邊的玻璃桌面上,站起身,說了一句“白心越要回來了”便朝調酒臺那邊走。

注意到她的走去的方向,嚇得鍾黛小跑過去,止住她握住酒杯的手,給調酒師遞了個眼神離開了。

“喝三天了,不要命了?”

知道她心情不好,但不至於拿自已身體開玩笑吧?

許一一酒癮是高考結束那時開始的,不知道緣由,就只顧著埋頭喝酒,當時許父許母不知情,鍾黛就幫忙瞞著。

哪知道後面無意間被許一一的大哥許青一知道,連著兩個人都被罵了一頓。

當時酒癮不強,只有不開心才會喝,現在一貫如此,只是沒想到連著三天喝,不進醫院算是命大了。

“黛黛,我跟你說……”

鍾黛見她態度軟和,急忙將她手裡酒杯搶走,讓服務員拿走,“好好好,你說,別喝酒就行。”

下一秒便聽到許一一的哭聲,耷拉著臉哭得傷心,一邊哭一邊抱怨:“顧珩,他居然為了她兇我,嗚嗚嗚嗚……我想離婚了,我不要他了……”

這還是鍾黛高考畢業之後第二次見到她哭,或許私下一個人哭過無數次,但這還是第一次見她情緒外露。

鍾黛攬過她的肩膀,任由她趴在自已肩膀處,淚水沾溼她的衣領,抬起手臂在她背後輕拍安撫。

“好了好了,不哭了。”

“你……你說他為什麼不喜歡我非要跟我結婚……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報復我……”

鍾黛蹙眉:“你跟他無冤無仇,他幹嘛報復你,別多想了。”

“就是!”許一一撐起身子,眼睛哭得紅紅的,身子因為剛剛崩潰哭泣而抽搐,素淨漂亮的臉蛋哭得梨花帶雨的。

“他就是惡意報復我說他不行,所以他從那天到現在都沒有碰過我了!”

“……”

不要告訴她,這三天折騰這麼久,最後就是因為顧珩不願意碰她而傷心?

鍾黛忍住脾氣,閉了閉眼,扯著嘴角問:“你不是說過不喜歡他了嗎?”

許一一默默擦乾眼淚,還不忘從旁邊桌面扯過一張紙來哼鼻涕,“感情的事我也沒辦法。”

“那你最近傷心就是因為他不碰你?”

“差不多吧。”

也不能全部是因為這回事,大抵一半是因為顧珩句句要跟她撇清關係。

之前心情好就抱抱她、親親她,現在不僅對她冷言冷語的,而且從那天她跟鍾黛抱怨過後,他就沒再進過主臥。

雖然他不進主臥很正常,但是也不至於連著一個多星期也不進吧!

很不正常,真的不正常。

“……”

真是她多嘴了,夠倒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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