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廳堂內,燭光下的每個人,臉上都映出了深深的憂慮和堅定。

許海峰,此刻卻顯得有些激動。他拍著桌子,大聲說道:“亦衡,你今天好樣的,你看凌豐那個老匹夫被你幾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尤其是他吃癟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好笑了,我和他在官場上鬥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憋屈,哈哈……”

許海峰捧腹大笑,笑得肚子都抽筋了。

張知顏輕聲提醒道:“夫君,你收斂一點。”

許澤睿和許初寧也附和著母親的話:“父親,娘說得對,小心隔牆有耳,我們收斂一點。”

許海峰聞言,收斂了笑聲,一臉正色的看著墨亦衡說道:“亦衡,凌豐那個老匹夫應該得罪過你吧!不然按照你的性格,絕對不會跟這種人計較的。”

墨亦衡的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放下手裡的茶杯,微微點點頭道:“確實得罪過,七年前邊疆的一次大戰,凌豐暗中貪汙了我方將士的大部分糧草,導致那一戰損失慘重,差一點燕陽關就沒守著。所以,這個仇我始終不敢忘記,我要為我的兄弟們手刃了凌豐那個狗賊,才能上他們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

說著,墨亦衡眼神變得深沉,渾身散發著戾氣。在場的幾人聽到墨亦衡的講述,心裡很不是滋味。關於七年前的那場戰爭,聽說元齊國死了很多的將士,最後以慘勝的方式結束戰鬥。只是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原因竟是凌豐暗中私吞了糧草。

許海峰一臉懊惱道:“亦衡,辛苦你們了,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們是因為沒有糧食才會這樣的,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們哪怕掏空家底也要給你們送去糧食救急。”

墨亦衡見許海峰難過,連忙寬慰道:“許叔叔,事情都過去了,況且你不知道軍中的情況,所以你不要懊惱。至於我那些兄弟的仇,我會找凌豐討回來的。”

許初寧也笑著附和道:“爹爹,墨大哥說得對,我們當時並不知道軍中的情況,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那些將士才能得到安息。”

許海峰聞言,心裡好受了一些,語氣更加肯定:“你們說得沒錯,我們要殺了那些壞人,他們才能安息。”

許澤睿目光看向墨亦衡,語氣十分肯定的說:“亦衡,你今天的行為應該不只是因為恩怨吧?”

墨亦衡輕笑一聲,點點頭:“嗯,你還是如以前一樣細心。”他頓了頓,又接著說,“凌豐野心勃勃,想做帝王。”

墨亦衡話音落下,頓時整個廳堂裡無比安靜,就連氣氛都變得壓抑起來。在場的幾人如坐針氈,個個臉上全是震驚的表情。

許海峰一臉不可置信,不確定的詢問:“亦衡,你……你說那個老匹夫想做皇帝?”

墨亦衡眼神冰冷,語氣肯定道::“確實如此,這些都是我的人查到的。他早就有不軌之心,只是時機還沒有到,所以他暫時還沒有什麼動作。不過前幾日他的女兒有意無意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想來他也想利用我手裡的兵權助他稱帝吧!”

“哼,凌豐的算盤打得真好,現在三公主不再糾纏你了,想來他下一步就是想將女兒嫁給你了。”許澤睿眼裡閃過一抹殺意,渾身散發著寒氣。這些該死的,一個兩個的想要來搶他妹妹的心上人,看來他們是活膩了。

墨亦衡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許初寧,此刻的他氣場全開,讓在場的幾人心裡一驚,但同時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丞相府的廳堂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身後是一排排精緻的屏風和華麗的掛畫,但這一切都無法掩蓋他此刻的憤怒。

“凌子彧,你可知道今天自已錯在哪裡了?”凌豐的聲音冰冷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凌子彧的心上。

凌子彧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服。他想到今天所受的委屈,心中的怒火也熊熊燃燒起來。“父親,這件事不能怪我,都是那個墨亦衡搞的鬼,是他將我打暈,然後才會發生……”

“你還有臉說!”凌豐怒吼道,“如果你不離開宴會,他能找到機會下手嗎?看來你平時學的東西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非要吃點虧才能長長記性,免得下一次再丟我相府的臉面!”

凌子彧聞言,心中的不滿如同洪水猛獸般爆發出來。“臉面臉面,又是臉面!你為了你自已的臉面可以將自已的親生兒子捨棄,難道臉面比你兒子我還要重要嗎?還是你覺得你的那些庶子比我這個嫡子更加重要?沒有我還有他們,但是你的臉面是萬萬不能丟的是嗎?”

這些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直刺凌豐的心窩。他憤怒地抬起手,狠狠扇了凌子彧一巴掌。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凌子彧的嘴角立刻湧出一股鮮血。

“混賬,說教你說這些的,你平時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難道先生就是這樣教你忤逆長輩的嗎?”

凌子彧抹去嘴角的鮮血,眼神變得冷漠而疏離。

“長輩?敢問父親,什麼是長輩?難道是做得不好要挨罰,做得好也得不到表揚,還是經常會時不時被你懲罰的就算長輩?”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自嘲,“如果天下的長輩都如同你這般,那我凌子彧寧願這輩子不曾來到這個世間上,這樣就永遠不會見到這樣子的糟心事了,也不用去面對這所有的一切了。”

凌子彧每每只要一想起那些日復一日的早晨,當雞鳴初破,他便要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開始一天的苦讀和苦練。那些晦澀難懂的詩書,那些冰冷的兵器,都如同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束縛。

他的母親總是輕聲細語地在他耳邊叮嚀,那些關於超越父親的期望,關於得到父親寵愛的期盼,如同無形的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從未有過選擇,那些強加給他的期待和責任,如同巨石一般,壓得他心靈扭曲,性格變得沉默而冷酷。

就在他十五歲那年,一道明亮的光照進了他灰暗的世界。他遇見了軒轅安然,那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女子。她的一顰一笑,都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內心深處的黑暗。他深深地愛上了她,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溫暖和希望。

然而,當他鼓起勇氣向她求婚時,卻被父母無情地拒絕。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絕望。他開始記恨自已的父母,他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在私底下,殺死了許多無辜的人,他的心中充滿了黑暗和冷酷。

“你這個逆子!”凌豐怒吼道,“相府供你吃喝穿戴,給你最好的一切,最後你居然反過來怪罪你老子我!看來今天本相不好好處罰你,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完,他轉頭看向門外,吼道:“凌寒!”

凌寒是凌豐的心腹,聞聲,他推門走進來,恭敬道:“相爺。”

“將這個逆子拉下去打五十大棍!”凌豐命令道,“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凌寒應聲,立刻示意旁邊的侍衛將凌子彧帶走。凌子彧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任由他們將自已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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