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氣的香克斯
面對近在咫尺的香克斯,特爾·希斯完全傻了,腦子裡嗡嗡作響。
對方看他的眼神帶著些許的不可置信,分明是認出了他!報紙上那麼大的一張照片,他肯定記得!要不然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香克斯會不會把他交給海軍啊?畢竟他倆的關係一直都不好,總是在吵架,他把他交出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這趟出逃豈不是就到此為止了?
特爾·希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除了身份暴露的緊張感,其實他心裡更多的是憤怒。
在香克斯發愣時,他的火氣猛然竄了上來,接著一巴掌拍了過去:“你個騙子!”
居然用這樣的手段欺騙他!他真相信了他的鬼話,以為他們出去了!
可惡!
香克斯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特爾·希斯的手腕,他的眼神凌厲,表情威嚴,即使一句話也沒說,卻把特爾·希斯嚇得愣住。
特爾·希斯還是第一次見香克斯對他露出這樣的神色,平時都是一副很欠揍的模樣。
可他這是什麼意思?生氣嗎?怪自已隱瞞了身份,害得他們無緣無故又多增加了一條罪名?
就算心裡是害怕的,但特爾·希斯強裝鎮定道:“瞪、瞪著我幹嘛?要吃人啊?你騙了我,我騙了你,咱倆這事就算扯平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再見,拜拜,撒有拉拉。”
說著,特爾·希斯起身要逃走,又被香克斯一把拽了回來:“哪也不準去,給我老實待在這兒!”
他的語氣充滿不悅,似乎真的很生氣。
特爾·希斯掙扎:“你給我放開!”
但老男人的力氣大,他的掙扎在他這裡顯得蒼白無力:“香克斯,你有病吧?!做人非要做的這麼絕嗎?”
“有病的是你。”
“呵,我有病?你以為我想啊?當初我早在海邊藏了一艘船,就是為了逃跑用的,可是被海軍一瞬間炸燬,我才無路可走溜到了你們船上,說起來還不是都怪你們,非要在世界政府的地盤跟海軍幹架,要不然我的船就不會變成一堆廢柴!”
如果沒有這些一連串的事情,他也不會連累他們。
特爾·希斯說了那麼一長段話,香克斯沒聽進去幾個字,只是依舊嚴肅道:“這個時候就不要任性了,本鄉,快給她治病,臉都腫的像豬頭了!”
難道不知道病情的嚴重性嗎?還在這裡跟他扯些有的沒的。
“豬....豬頭?”特爾·希斯一臉懵圈,什麼豬頭啊?
他發現不對勁,愣了幾秒後又立即上手摸了摸自已的臉。
這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我擦,真腫成豬頭了!
本鄉上前制止:“別亂碰,小心細菌感染,西西斯小姐,先把這顆過敏藥吃下,我再給你清理血漬、上藥。”
“哦...哦........”特爾·希斯還在懵逼狀態,伸手接過了本鄉給的藥。
心裡嘀咕著,怎麼還叫他西西斯呢?
原來他們沒認出他來啊?這麼沒眼力勁嗎?
不過也是,頂著一顆豬腦袋,誰能認出他是誰?
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這過敏來得可真及時!簡直完美化解了他暴露身份的風險。
特爾·希斯臉上不由的浮現笑容。
本鄉揉了揉眼睛:“是我眼花嗎?西西斯小姐,你居然還笑的出來?”她這不僅臉腫,渾身都腫了,所以身材才沒有像之前那樣單薄?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病情得不到控制就完蛋了。
香克斯眉頭輕蹙,扭頭看向船醫,問道:“這過敏.....會傷及腦子嗎?”本來性格就古怪,可別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
聽聞二人的話,特爾·希斯收起了笑容,尷尬的咳嗽一聲:“我哪有笑,是你們看錯了吧?臉都這樣了還怎麼笑?”
說著,他把本鄉給的藥仰頭嚥了下去。
本鄉又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拿出其它藥物:“這些是外敷的,臉上、脖子和手臂我幫你擦,其餘地方你自已來,能行嗎?”
特爾·希斯立即回答:“能,能行!”不能也得能啊!
當藥塗到面板上時,冰冰涼涼,說起來還挺神奇的,被塗的地方一會兒就沒那麼癢了。
香克斯站在一邊看著本鄉給特爾·希斯塗藥,自從被揭開斗篷後,她好像沒那麼抗拒了,反而顯得落落大方,毫不遮掩。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之前幹嘛一直護著臉?”香克斯好奇。
特爾·希斯撇撇嘴:“還能為什麼,怕你嘲笑我豬頭唄。”
“這樣啊?那現在不怕了?”香克斯的表情神秘莫測,讓人看不出來他信沒信。
“既、既然都被看見了,還怕啥?只要你敢笑,我就跟你拼命!”話雖是這麼說,但其實對於特爾·希斯來說,被嘲笑豬頭是小事,被發現是郝美死丫頭的在逃新郎才是大事!
還嘲笑?香克斯哪有心情嘲笑啊?當他看見西西斯過敏症如此嚴重的時候,對方卻一直反抗耽誤治療,他的心裡更多的是怒火。
“哦,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說完這一句,香克斯便轉身向洞外走去。
特爾·希斯望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什麼意思?他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本鄉給特爾·希斯塗完藥,然後將剩下的交在她手上:“西西斯小姐,你自已先塗著,我還得出去尋一株罕見的藍花做藥引。”
西西斯的過敏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等控制病情後,估計得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完全消退,如果沒有藍花,會養的更久,還有可能一直好不了、導致身上留下醜陋疤痕之類的。
特爾·希斯望著洞外:“可這冰天雪地的,能找到那個什麼藍花嗎?”都被凍死了吧?
本鄉回答:“看運氣,藍花就喜愛極寒且兇險的環境,但卻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