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清坐在地上,愣了一下,隨後捂著臉哭了起來:“嗚嗚嗚,你是不是也欺負我沒有爸爸媽媽,嗚嗚嗚,我要告訴阿晝哥去。”

這是她的殺手鐧,從小到大,她只要搬出這句話,陸也晝一定會讓步,但她深知同一個招數用太多,別人最終會免疫,所以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這招。

而那句“告訴阿晝哥去”,是她的臨場發揮,她咬死了自已並沒有認出陸也晝。

她可憐巴巴地抬眼,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惜剛才陸也晝下手太用力,一巴掌把她的口紅抹花了,於是她現在看起來像電影裡的香腸嘴,只不過陸也晝完全沒有理她,不管是她的表情還是她的話,陸也晝都沒有注意。

他陷入了巨大的懷疑裡。

他對蘇雅清沒有任何心思,對於他來說,蘇雅清不過是因為參與了他過去幸福的人生,所以他對她才多了幾分情誼。

可是為什麼他反應這麼大?

蘇雅清湊上來的時候,他從心底升起一股生理性的反感,下意識一把就推開了她。

那為什麼安祈禾就可以呢。

他也對她也沒有任何心思,他也對她不過是存了幾分過去的情誼,為什麼他卻能很自然地摟著她,和她接吻,和她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他想起了第一個夜晚,她驚慌逃竄的腳步和他心中突起的念頭,想起了她雪白的脖頸和嬌嫩的雙唇,想起她在自已身下承歡時羞紅的臉,想起她酥軟的掙扎和不敢直視他的雙眼。他想起了那張雲端上的背影,想起了因為那張照片而被擾亂的心緒,他想起了見到她泡溫泉時,內心陡然生出的歹意。

還有從結婚紀念日那天起,一直盤踞在他心中的失常,他和她走進民政局的失落與緊張,還有他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時,他失控的情緒和發紅的眼睛。

所有那些被他輕飄飄一句“交易”帶過的場景在此刻匯聚,在此時具現成了簡義的那一句:

“如果這場交易裡,您從一開始付出的籌碼就不是利益,而是愛呢?”

他沒管倒在地上的蘇雅清,動作機械地將手指摁在智慧鎖的指紋槽上,伴隨著滴的一聲,走進漆黑的房子裡,自動感應燈亮起後又熄滅,他站在原地,藉著從落地窗透進玄關的月光,盯著那隻空了數月的花瓶,徵愣了很久。

直到他如夢初醒般,清晰地感知到了心中巨大的疼痛。

無關交易,無關利益,他的心僅僅是因為心疼她而疼痛著。

懊悔洶湧而來,苦意蔓延四肢百骸。

今夜有人註定難眠。

而難眠的不止幡然醒悟的陸也晝和在經紀人車上大發脾氣的蘇雅清,還有回到家的簡義。

簡義到家都快十點了。

他迫不及待要給席玥分享今天發生的事情,結果席玥正拿著手機,見到他,興奮地舉著手機遞到他眼前:

“你看你看,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美女客人!她上熱搜了!是不是超級漂亮?”

簡義對老婆口中提了好幾次的美女客人並不感興趣,但是手機都懟到他眼前了,他的視線自然落在了螢幕上。

看清照片上那張臉的一瞬,簡義大腦空白了片刻。

席玥還在喋喋不休:“哎呀,也不知道哪個不懂珍惜的男人,居然要和這樣的大美人離婚,每次她來我都要罵她那個前夫幾句,我答應了她等她領到離婚證,就送她一束花,也不知道她領證沒有……”

席玥說著說著,見自家老公的臉越來越五彩斑斕。

“怎麼了?你認識?”

簡義張大嘴,半天才說:“你確定你沒認錯?”

“這就是我們總裁剛離婚的老婆。”

席玥的嘴也像簡義一樣,一幀一幀地放大了。

“啊???????”

兩口子面面相覷的沉默帶著尷尬,簡義說不出話,席玥也說不出話。最後還是作為家中頂樑柱的簡義收拾局面。

“沒事的,不就是罵了總裁幾句嘛,萬越員工誰沒罵過他。”

“可是沒有哪個萬越員工在他老婆面前罵過他吧……”

她這不純粹是煽風點火嗎?

簡義安撫性地握著老婆的手,正要疏導幾句,突然席玥一把將手抽走,義正言辭到:“不行,他就算有錢,可是他根本不愛人家,這就是渣男啊,不行不行,我寧可不要愛馬仕了,這缺德事兒我們可不不幹啊!”

簡義無奈,將陸也晝和安祈禾之間,包括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席玥。

席玥聽完以後才瞭然。

“所以你們總裁,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已是愛老婆的?”

她嘖嘖兩聲:“果然這世上沒有完美的人,老天爺總會缺一門。”

把簡義逗笑了:“你打麻將呢。”

總裁愛情故事的話題聊到這裡就結束了,但席玥總覺得這事兒沒完,兩口子洗漱完躺在床上,席玥正敷著面膜,突然福至心靈一般,問簡義:“你第一次跟我說,要給太太送花的時候,你當時說要純潔的白色系,因為和太太很搭,那是你們陸總說的,還是你說的?”

簡義不明白席玥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是我說的啊。”

陸也晝知道他老婆開花店,第一次叫他買花的時候,就說了一句,不用考慮預算,好看就行。

簡義自動把這句話翻譯成“太太覺得好看才行”。

他想了想,太太總是那種恬靜清純的型別,大部分都是淺白的衣服,那肯定是喜歡白色的,於是就跟席玥說了,要看起來很純潔的白色花系。

簡義正回憶著,突然發現老婆的臉色變了,滿臉寫著無語和你是不是有病:“你真行啊簡義,別人都是老闆的墊腳石,你是老闆的絆腳石,別人是老闆的心腹,你是老闆的心腹大患。”

簡義莫名其妙,然後席玥講了安祈禾每次來買花,從來不買白色,還說自已不喜歡白色的事情。

簡義又沉默了。

次日簡義見到陸也晝,多了幾分心虛。

雖然總裁離婚不怪他,但確實有他的添磚加瓦,作為總裁的左膀右臂,這屬實不應該。

陸也晝正在OA上批檔案,期間蘇雅清發了訊息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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