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制的浴巾有很好的韌性,不容易扯斷,可以用來做繩子,將一條浴巾撕成兩條之後互相纏繞,做成第一段繩子,然後其餘四條浴巾按照同樣的方法做出五段繩子,並將繩子兩兩打上一種叫作反手結的繩結,順著結兩邊緊緊地扯牢後,一條長8米左右的繩索就製作完畢了,可以用來登山與速降,在戶外徒步與行動時需要具備這種用竹條或藤蔓即興製造繩索的技能,如果懂點門道的人看見了,肯定會認為周橙光是個經驗豐富的老驢友。

周橙光推倒了那面房間裡胡桃木的大衣櫥,這種木材比普通的松木或樺木要沉許多,在相同體積下的質量更大,這麼大一扇櫥子可以拉得住一個成人的重量了,同時把它推倒後它與地面的接觸面積增大,摩擦力就增大了,可以防止自己在下落的同時被衣櫥一同拉下深淵。

可能很多人都猜到了,周橙光背上那隻攜帶了所有物資的馬蹄包後,將繩索的一端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端綁在衣櫥上的掛物洞裡,然後轉身跳了下去……

巨大的慣性順利地把周橙光甩進了下一樓層,也許是因為長度和方位難以計算,他差點整個人插在樓下層板穿插出來的鋼筋上,幸虧他一貓腰把下半身蜷縮了起來,躲過了迎面而來的鋼筋利刃,但同時繩索擺動時的巨大沖擊力又把他拋得又高又遠,一個跟頭栽在那具屍體旁邊的地板上,灰頭土臉,姿勢擺得和“屍體”一模一樣……

周橙光費了很大勁爬了起來,暗罵了一聲,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和一具屍體來了個零距離接觸,為了保護背後的檔案不被酒水壓碎,自己還用力調整姿勢,避免四腳朝天背朝地摔,而是背面朝上摔了個狗吃屎,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般……

滴嗒。

滴嗒。

滴嗒。

茉莉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短皮衣,坐靠在一張紫檀木大書桌邊沿擦拭著一塊老得不能再老的不鏽鋼機械手錶,一條細長精緻的小腿卻搭在半米以外的玻璃牆裂縫上,在地面的大理石瓷面上倒映出一條翠美的白色瓷器般的曲線,同時手錶裡的精密的齒輪與指標不停地走動,發出清脆的半個房間都能聽到的指標滴嗒聲。

滴嗒、滴嗒。

“我說姐姐。”一旁同樣穿著一身黑色但卻著一套寬鬆的夏季跑步運動裝的女人開口了,她端著一柄沉重的巴雷特M82A2型號的狙擊步槍,在窗外面瞄準著什麼東西,步槍的槍托架在她的細弱的右肩胛骨上,槍身則用支架固定在了破碎的玻璃上,玻璃被子彈擊穿了,震碎了一大片,所以有很大的空間可以架槍,而她則仔細地透過槍身望遠鏡觀察著她槍口下的目標,好像隨時就要找到好機會扣下扳機一樣,“那塊表的年紀可比我們兩個加起來的年齡都要大了,雖說是爸爸留給你的,但是款式很舊了,可別怪沒有男人追你哦。”

“雛菊,你觀察了兩天了,巴雷特這麼重的槍,是個男人連扛兩天手都該斷了。”茉莉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反而直接予以了反擊,“你說你這麼大的臂力,哪個男的敢娶你?”

“現在是看顏值的社會了,誰管你是不是女漢子呢,像我這樣又能幹家務,又能修電器的女漢子那群整日宅在家裡吃著泡麵碗堆滿整個房間但卻有時間看你演唱會直播的懶癌男們巴不得娶我回家呢。倒是姐姐,三句不和就開槍的習慣,誰娶回家也不怕斷子絕孫啊,哈哈!”雛菊比茉莉小兩歲,但是力氣一點不比她的姐姐小,只見她慢慢地轉動身體,槍身向下轉動,她的肩膀跟著向上移動,時刻盯緊著她的“目標”,她柔嫩細膩的面板上紫了一大片,重達公斤的巴雷特對於一個正常體重60公斤的男性來說就像扛著一袋米一樣,別說是成天扛了,但是雛菊已經扛了整整兩天了,除了吃飯的時候騰出一隻手來,另一隻手始終緊託著槍身,槍口始終對準著那個人,她的視線更是不曾離開過半分。

“想當年追我的人可是排了一條街呢,我正眼都沒瞧過一個。”茉莉不屑道,同時以很快的速度瞄了一眼雛菊的下半身,又以很快的速度對比了一下自己腰的寬度,皺了皺眉頭,雖然這個動作對背對著她的雛菊來說完全看不到。

“好漢可不提當年勇喔!”雛菊還是注視著瞄準鏡裡的世界,但是略帶嘻笑道,其實她說的就是發生在三年以前的事情,當時的茉莉以新月歌后與首富之女的身份紅極半個新月,她不光漂亮、歌唱得美,開得一手好車,最要命的就是錢多,追她的人簡直可以擠滿十個足球場,何止一條街,這一句話雛菊可是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但是話說回來,我們要不要打算告訴他一下這裡的規則?”雛菊似乎有些擔心。

“他現在怎麼樣了。”茉莉突然搶著問。

對,沒錯,我想你們已經知道這對姐妹花兒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了。

瞄準鏡裡,那個時刻被槍口“關注”著的物件剛剛用數條浴巾製成了一條臨時繩索,並藉助“浴巾”繩索順利速降到了下一層樓。“這傢伙還算有點機靈,剛剛編了一條繩索下了一層樓。”雛菊知道茉莉嘴上冷冷的,但其實心裡對這整件事情都挺在意的,當老闆給她們下命令的時候,她微微地察覺到她的大姐眼角閃過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緊張。

“是應該通知他一下,萬一他活不過明天那我們就得直接打道回府了,下個月的假期可就泡湯了。”茉莉擦完手錶,開始擦她的慣用武器——這是一把墨綠色的軍用十字弩,弩身由堅硬的精鋼製作,單發威力大,命中率高,有效射程100米,開弓沒有聲音,可以用於暗殺或缺乏彈藥時裝備,並且近程作戰殺傷力極高,所以一直是茉莉最喜歡的貼身武器。

其實三天前她們就到達了這裡,她們的任務是監視和保護眼前的這個男人,本來是沒有什麼難度的,但是沒想到“鐵幕”提早用“兵”了,人間變成了煉獄,天上又降下劫難。

姐妹倆在艱難地躲避了一天後才恢復了對周橙光的任務,但是發現他所在的酒店被炸了一半……而任務目標也生死不明,但是她們沒有辦法上去周橙光所在的最頂層,並且她們收到的上級命令卻又不能靠近他。

她們也想上去一看究竟,但無奈兩人的裝備有限加上房屋的變形封死了所有上樓的通道,所以她們只能用這種方式遠遠地看著他,還好他很快就以“很幸運”的方式醒了過來。

“他運氣很好,沒有被炸開的房屋傷到,又從懸崖邊上醒來,滾到樓外面都沒有掉下去,而是抓住鋼筋爬了上來……”雛菊嘗試著從自己的角度來觀察這個男人,很顯然他在房間裡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心理活動都被這對姐妹花看見了,他的反應很機敏,身處未知險境行動上卻仍有章有法,有條不紊,只是脫衣服那一節,看得雛菊臉都紅了……

身後的茉莉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小姑娘全程監視著一個大男人兩天兩夜,又脫衣服又露肉的,心裡難免泛起什麼複雜的小情緒,所以得時不時提醒她一下工作的內容。

“別忘了我們的工作是什麼,遠距離監視他,隨時上傳他的資訊;觀察他,確保他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以及在必要的時刻做出適當的幫助,但是有且僅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對他產生任何的情感,特別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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