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大炮冷靜下來,給她餵了些水,將她模糊的意志喚醒。

“我們還活著嗎?大炮哥。”梨花眼中帶著淚花兒,柔弱地看著大炮,一聲哥讓他猝不及防。

“還活著,還活著,我們被這位老先生救了,你先起來去吃些東西吧。”大炮說道。

“對了,你有沒有見到超級瓦斯?他不是跟著我們上岸了嗎?”大炮問道。

“沒有啊,我當時在水流裡差點窒息了,模糊中感覺被你拉了上來,隨後就再也沒有記憶了……”梨花紅著臉,抱歉地說道。

來到了防空洞的大食堂,大概有好幾百人已經吃好了晚飯,端著碗盆陸陸續續從這裡離開,老人說這是最後一批吃晚飯的人,來晚了就沒飯吃了,他們醒得正好,趕上了晚飯,如果這是最後一批人,那麼這裡至少有好幾千人?

這裡的空間極大,更為明亮的黃色燈光下,看上去極為寬敞,頂部也是圓形的拱頂,但是高度足足有數十米高,幾百平方的空間,對面的一整堵牆上全都是裝滿了書的書架。

“這裡的人很愛學習啊。”梨花說道。

老人解釋說,“在這裡的時間非常多,除了日常的勞作和生產以外,還能空餘出大半天的時間,趁著這會兒功夫,每個人就聚在這裡閱覽書籍,以慰心靈。”

“這是好事情,愛看書的人總是很有智慧。”大炮說道,他對此深有體會,透過學習,他改變了自已的命運,獲得了豐富的知識,給家人提供了保障,同時得到了國家的認可。

只是現在,仍處於困頓之中。

他們發現,那幾百個正要離開的人,似乎用著一種充滿敵意的眼神在觀察著他們。

“他們是擾亂派。”

“擾亂派?”大炮問道。

“整天想著離開這裡,到外面去和墮落者們拼命,佔領一些地盤,想著和綠皮們搶佔一席之地,還不愛學習,哼,不切實際的送死鬼們,早晚全部玩完。”

大炮聽得有些恍惚,“難不成你們這裡還分黨派陣營?”

“這裡是所有島上活下來的人的避難所,本來我們就來自不同的州域,價值觀也不盡相同,在這麼個資源不足,魚龍混雜的大染缸裡,難免要分派別,講站位,站得不好,就容易玩完。”

“又要玩完了?”大炮有些被嚇到,“那大爺你是站的哪邊?”

“我可是名副其實的激進派!”

“激進派?”

“所謂激進派,其實一點不激進,我們講究防守,阻止墮落者的進攻,隨後尋找機會,向外出擊尋找資源,先度過這個冬天,然後期待軍隊出手,將墮落者們全部清掃乾淨,然後再找機會與軍隊和平談判。”

“那還是挺有章有法的,你們肯定有個有智慧的領頭人吧。”

老人自豪地說道,“那是我們整個島上的希望,我們都希望他帶領我們走出難關。”

大炮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人與之前製造事件的人有相似之處。

“他叫什麼?”

“他叫楚子藍。”

“他就是刺殺了前任海王島指揮官的人吧!”

“哼,還是被你發現了!但是也沒用,你別想報仇,何況還是他救了你們,他親自將你們交給了我。”

“你是激進派……居然是激進派的領頭人救了我們……我不會找你們領頭人報仇的,前任指揮官的事情,雖然直接導致我們來到這裡趟這趟渾水,但是前指揮官是個犯下嚴重罪行的人,不值得我的同情,他應當交給我們的司法機關受理,上軍事法庭,但是不應該由你們出手,因為這樣,你們就背上了謀殺高階將領的罪名,於你們本身並無益,只有害。”大炮說。

“這是我們島上的仇恨,理應由我們自已親手完結,至於有害無益,我們本就是犯過罪行的人,不怕再犯一次,已經身處黑暗中的人,還會怕別人關燈麼?只是可憐了我們的後代,要為我們背上一世的罪名。”

已經身處黑暗中的人,還會怕別人關燈麼?

大炮默唸了一下這句話,然後徹底不語了,不是他不認同這種觀點,而是他其實並不瞭解這群身處黑暗中的人是何種境遇,正常人都不會想要染指墨池的吧,如果能光明磊落地活著,誰願意身赴骯髒恐怖的黑暗之中?

老人替他們要了些吃的,讓他們坐在食堂裡吃飽,大炮吃得很香,只是梨花看上去不太高興,她看著碗裡的饅頭和泡菜,有些吃不下去。

“不好吃嗎?”大炮問道。

梨花搖了搖頭,但明顯是吃不下去的意思。

“先充一下飢,明天我去給你弄些好吃的來。”

“真的嗎?大炮哥!”梨花像是來了精神。

忽然,一旁的甬道里傳來了一些吵鬧聲。

“怎麼回事?”

“走,去看看!”

二人穿過了一條十幾米的甬道,隨即看到了一片人山人海!人聲鼎沸!本來很巨大的空間裡居然都擠滿了人群!

大炮估算著,這裡少說有一萬名平民了。

嘈雜的吵鬧聲不絕於耳,幾個不同意見的派系互相之間爭吵著,場面一度非常混亂,讓梨花有一種眩暈的感覺,非常壓抑。

“大家安靜一下。”防空洞議事大堂臺上傳來一陣廣播,亂成一團的群眾立馬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臺上,這是擾亂派的領頭人——山中神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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