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抬起頭,腦袋裡急速頭腦風暴。

她身為一個炮灰,劇情裡對她的描寫少之又少。

昨夜看了半夜的劇情,都是圍繞著沈怡馨這個女主,和苟蘭新這個女配,還有她們的一二三四號舔狗的劇情。

她不過就一筆帶過。

萬萬沒想到長公主會為難她。

長公主為什麼突然注意到她了呢?

女主,沈怡馨!

對,沈怡馨!

沈易安眼角餘光一掃,果然在苟蘭新身邊看到對她充滿惡意的沈怡馨。

女主,可真是天道的親閨女啊。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哪怕被踩進了泥了,也能翻身啊。

不知道她又幹了些什麼,讓長公主對她看不順眼。

她也沒疑惑太久。

長公主皺眉看著她,“身為子女,對父母當盡孝,心懷感激敬意,挑撥父母關係,乃不孝不義之舉。”

破案了。

沈易安恍然大悟。

沈怡馨可真會顛倒黑白鑽空子的。

她是打量她是個啞巴,不會反駁嗎?

花廳了,十幾個人,匯聚了梁國頂尖權勢的頂峰。

長公主這話今兒要是傳出去,迫於壓力,她娘都得把她送到老家去避風頭。

這虧能吃嗎?

必然不能吃啊!

沈易安壓住就要替她辯解的二舅母,朗聲朝長公主道:“長公主說的是,臣女也這麼認為,所以,臣女對敢對嫡母不敬,甚至敢用隱私手段毒殺嫡母的人,深惡痛絕,恨不能親手殺之。”

沈怡馨臉驀然煞白。

長公主狐疑的蹙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長公主淡淡的掃了眼沈怡馨。

沈怡馨頓覺棘手。

沈易安,她怎麼敢!

她就不怕毀了沈家名聲,她嫁不出去嗎?

誰敢娶一個家風不好,有對嫡母下毒的姐妹的人啊!

沈易安譏諷的掃了眼沈易安,轉而微微一笑,張嘴。

“公主殿下,我妹妹近日話本子看多了,您別跟她計較。”沈怡馨搶在沈易安前頭站出來柔柔說道,希冀的看向長公主,“殿下,妹妹與我,多有誤會,本是家醜,實不宜在這裡詳說,請公主殿下恕罪。”

沈易安聳聳肩,沒太所謂。

反正她已經在眾人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雖然不甘,可也沒辦法。

怪只怪這該死的世道。

她娘一直沒把沈怡馨給她下毒謀害她,沈國安幕後主使的事爆出來,就是怕打了老鼠上了瓷器。

養外室,偷嫡妻的嫁妝,這些事爆出來無非就是讓人鄙夷他厚顏無恥。

可若是牽扯到殺妻,還是和外室的女兒聯手殺害嫡妻,圖謀嫡妻的財產。

哪怕和沈易安沒關係。

可只要沈易安身上流著沈國安的血,別人就不會把他們分開來看。

到時候,別說是嫁人了,恐怕在京城的正常社交,都沒有沈易安的立足之地。

正因為有所顧忌,才任由沈國安和沈怡馨一次次在他們面前蹦躂。

沈易安是沒所謂的。

不社交就不社交,不嫁人那就更好了。

她不在乎,之所以一直不說,不是怕了,她是顧忌她娘那顆脆弱的心臟。

可沈怡馨要是不知好歹,非要在她眼前蹦躂,給她找不痛快。

那她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許是看出來沈易安的威脅,沈怡馨不得不替她之前說的話含淚找補:“妹妹也是身不由己,長公主殿下,都是臣女的錯,您,您就別怪罪妹妹了。”

沈怡馨柔柔弱弱,淚盈於睫,讓人很是憐惜。

她覺得她已經很維護沈易安了。

她是多偉大的姐姐啊,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她把自己都快感動死了。

可沈易安只覺得她不識好歹。

這話不是更讓誤會嘛!

她要是能忍她就不是沈易安了!

“別,千萬別。”沈易安直接沒給她臉,“我沒什麼身不由己的,你也別在這兒模稜兩可的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我沈易安府不愧於天,仰不愧於地,有什麼事咱就擺出來說說,讓大家都評評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錯?”

沈怡馨震驚的看向沈易安。

她都退讓成這樣了,她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妹妹,今兒是長公主的春日宴,不管你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們回去說好不好?別擾了大家的興致。”沈怡馨苦口婆心的勸道。

那模樣,真好似是個包容跋扈妹妹的寬容姐姐。

可惜沈易安不吃這一套。

不就是嫁不出去,沒朋友了嗎?

她還不稀罕呢。

沈易安環視周圍一圈,問道:“大家覺得擾了興致嗎?”

大家十分的想搖頭。

不覺得,根本不覺得。

我們想聽!

可礙於長公主的威嚴,沒有人敢出這個頭。

齊齊的看向長公主。

這個八卦能不能聽到耳朵裡,還得看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看看從容的沈易安,又看看神色悽慌的沈怡馨,福至心頭。

她好像,誤會沈易安了。

但逼人家當眾揭露家醜,傳出去別人只會以為她仗勢欺人。

長公主掩飾的咳一聲,強行轉話題道:“今年的春日宴,本宮邀請了南邊有名的雜耍班子,聽說還有個從西洋學了魔術的伶人,很是稀奇,我們這就去瞧瞧熱鬧。”

大家亮晶晶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

紛紛附和,“臣婦的夫君在南邊任職時,也有所耳聞,今兒拖長公主的福,臣婦也開開眼。”

“對對對,臣女還沒看過魔術呢,聽起來就很有趣的樣子。”

沈易安看著眾人尷尬的捧場,還有點兒小失落。

不嫁人的事兒,看來又黃了。

沈怡馨暗暗長舒一口氣,煞白的臉恢復了點兒血色。

苟蘭新瞪了沈易安一眼,扶沈怡馨起來,低聲道:“你給她留什麼臉?你為別人考慮,別人也要領你的情啊,你這人,就是太心善了。”

沈怡馨眼神複雜的朝苟蘭新扯了扯唇,“都是一家人,她名聲壞了,與我又有什麼好處,好了,別說了。”

這麼蠢的人,不利用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雜耍班子搭在另一條開滿荷花的湖邊,景色很是宜人。

看見三皇子坐在男賓的第一排,沈易安才恍然大悟。

今兒沈怡馨搞這一出損人不利己的花招是圖什麼?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顯眼包天師營業,手插兜創飛三界

錢兜裝滿

[民國]舊時煙雨遇丹青

玊辭

香水假面

雲夢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