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平看著她烏溜溜的眼睛慌促的眨了眨,他感到她柔軟的身體和她髮絲淡淡的香味。

這讓他的胸膛裡升騰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深情,嘴角微微上揚。

看著他燦若星辰的眼眸裡閃爍著星芒,溫馨的臉頰漸漸泛紅,眼神閃躲起來。

支支吾吾的說道:“這的老鼠也太大了。”

“嗯,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

沈烈平對她的話給予溫和的回應。

張二胖則在草棚外放肆的大笑著。

“哈哈哈,哈哈……你媳婦的膽也太小了!一個老鼠還嚇這樣!哈哈……”

沈烈平無奈的朝他看了一眼,大手下意識的在溫馨的背上拍了拍,安慰似的。

溫馨幽怨的瞪了張二胖一眼。

怕老鼠很好笑嗎?

沈建平也這麼嘲笑她。

好煩!

難道他們都沒有害怕的東西?

正在這時,於來順那令人不爽的嗓音傳來。

“呦,你倆在這還摟摟抱抱?”

“傷風敗俗!”

“乾脆把你倆一起拉去批鬥。”

兩人尋聲看去,溫馨用小手推了推沈烈平的胸膛,沈烈平才把她放下來。

溫馨尷尬的理了理衣襬,沈烈平把手插在褲兜裡,神情倨傲的揚起了下巴。

他好煩!

剛剛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於來順的眼神好像X光一樣在溫馨的身上掃了掃,看著她泛紅的臉,便感到一陣心癢難耐。

本就是個漂亮的人,害臊的樣子更顯得嫵媚多姿。

看小臉長得清純,可是骨子裡一定風騷到極致。

不然哪能在草棚裡就迫不及待的跟沈烈平摟摟抱抱?

這樣的女人只要稍稍使點手段,他就能穩穩的拿捏住。

“溫馨,你另一份檢討寫的怎麼樣了?”於來順和顏悅色的問道。

“沒寫。”溫馨穩住心神,面色如常的回道。

“沒寫?”

“這麼半天你幹啥了?難道就顧著在這談情說愛?”

說到“情愛”這倆字,於來順的臉上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來,有點猥瑣,還有點陰毒。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寫。”溫馨面無表情的回道。

“沒關係!”

於來順揹著手胸有成竹的說道:“你不寫也行,等到了會場上你好好交代。”

說著朝著張二胖使了個眼色,張二胖無奈的朝他們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的開啟門。

於來順扔了一根麻繩進去,說道:“把她捆上!”

“你動她一下試試!”

沈烈平雙眼盯著他,就像盯住了獵物的野獸,雙眼射出嗜血的冷光。

於來順訕笑道:“這是批鬥大會的規矩,人人如此!”

“總不能因為她是你沈烈平的新媳婦就區別對待,啊?”

“呵!”沈烈平不屑的輕笑一聲。

“我們不逃,跟你們去就是。”

“沈烈平你也要跟著?”

“當然!”

沈烈平乾脆利落,不容置疑的回道。

於來順像是聽了什麼笑話,忍不住嘲笑道:

“這是去公社,幾千人的批鬥大會,你以為還是在咱們生產隊?”

“你跟著去,算什麼?”

“我是她丈夫!”沈烈平擲地有聲的回道。

“好,好,好,”於來順連說三個好字,連連拍手。

“你們倆情深意重,我成全你們。”

“沈烈平,你以為這樣自我感動的行為很偉大?”

“我告訴你,自由戀愛被批,你們這種包辦婚姻同樣要被批,你可是自討苦吃,自已送上門的。”

“這就別怪我不念咱們發小情意了。”

“少說廢話!”沈烈平輕蔑的瞟了他一眼。

“愣著幹啥?”

於來順衝著張二胖喝道:“他不是主動要求嗎?把他倆都捆上!”

張二胖撿起麻繩,硬著頭皮朝沈烈平走。

沈烈平抬手接過繩子,一頭纏在自已胳膊上,另一頭纏在溫馨的胳膊上。

挑釁的衝於來順問:“怎樣?”

哼!

於來順冷哼一聲,不跟他計較了。

因為捆一根繩子浪費時間完全不值得,今天的批鬥大會相當隆重。

他們得趕緊把這個典型送去,讓全公社的人民群眾一起審判。

批鬥大會一貫如此,他們只要把鬥爭物件送去,安上一兩個名頭。

到了會場就會有人揭發出更多問題。

沈烈平要跟著,那就跟。

如果能把一個部隊裡的連長鬥下來,在他們爺倆的光榮榜上也將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但把人民群眾裡的害蟲揪出來,還把部隊裡的害蟲抓了出來。

他們的功績將名垂青史!

至於溫馨,沈烈平這麼想護著他,等到了公社,可就由不得他了。

按照於佔德的話怎麼說的?

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不管沈烈平是什麼人物,到了主席臺上,都得是任人宰割的一塊肉。

一塊肉還能護得住什麼?

沈烈平和溫馨的胳膊被一根繩子捆在一起。

溫馨低聲說道:“你跟我去,不是給她們多豎起一個靶子?”

沈烈平垂眼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他從溫馨的臉上沒看見害怕,她好像對即將發生的事已經有了預判,有了把握。

他輕笑道:“你都不怕,我有何懼?”

說著手指勾了勾就把她的手指勾到了自已手裡,順勢把她的手完全握住。

溫馨的臉微微泛紅,卻沒拒絕他的動作,任由他握著了。

他乾燥的掌心讓她感到心安。

兩人一同從草棚出來,由於來順帶頭,幾名民兵端著槍押著,朝著公社走去。

今天整個生產隊休息一天,很多社員都聚到了路邊看熱鬧。

“嘿,沈大平咋回事?他也挨鬥了?”

“誰知道呢?斗的不是他的新媳婦麼?”

“他媳婦是個假洋鬼子,說洋文,還看洋人的書。”

“呸!假洋鬼子,活該!”

“啥假洋鬼子,不就是漢奸麼!”

“對,臭漢奸!”

伴著說話聲,一顆爛土豆被扔到了溫馨的腳下。

於來順吆喝道:“幹啥呢?幹啥呢?”

“忙著扔啥?都拿到公社去,有得是機會給你們扔。”

看著這些人,溫馨忽然想起曾經聽過的一段話。

認知越高、教養越好的人,越無法在底層生存。

底層的人,動物性太強、原始性太明顯。

在底層生存講禮數和教養是沒用的,展示認知和教養,就會鶴立雞群,是在告訴他人你很弱,就會被攻擊和欺負。

人們憎惡惡,懼怕惡,唯獨不怕善良和教養。

你不惡不壞,他們不會認為你人品好,反而認為你沒有力量。

不惡就是弱,即便是活的最差的底層人也要欺負你。

沈烈平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手裡抓著爛土豆的張春花,慌忙看向了別處。

沈烈平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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