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光是心直口快的性格,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他做事向來我行我素,從來不計較後果。對於事情的嚴重性,他從來不想,也不問。

週末,他竟然領著吳曉梅走進校園附近的一家賓館,享受了一段甜蜜而幸福的生活。當時,吳曉梅竟然沒有拒絕他。或許,在吳曉梅的心中,他已經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生,也或許,吳曉梅太愛他,不想傷他的心,總之,就在他們一陣激情和纏綿過後,吳曉梅指著他的額頭說:“從今以後,你不能像過去那樣,總是讓我生氣。”

劉小光擁抱著吳曉梅,撫摸著她的秀髮,似乎承諾地說:“從今天開始,我不只關心你,呵護你,照顧你,我會更加喜歡你,更加疼愛你。”

吳曉梅撒嬌地說:“不許騙人。”

“不會。”

吳曉梅再次指著劉小光的鼻子說:“你要愛我一輩子,疼我一輩子,還有,你的心裡只有我,不能有別的女生,暗戀也不行。”

“沒問題,我一切聽從你的指揮。”

“真的?”

“真的。”

“謝謝,”話落,吳曉梅再次深情的吻一下劉小光。

從那以後,每到週末,劉小光便領著吳曉梅在賓館住上一天。她們在那裡纏綿,在那裡激情,也在那裡規劃和設計她們的未來。

可是,好景不長。幾個月後,我們一起到市裡閒玩,剛坐上公交車,吳曉梅便拼命的嘔吐起來。當時,我們都嚇壞了,已經是手足無措。馬曉娟一邊遞給她紙巾,一邊關心地說:“曉梅,你是不是暈車呀?”

吳曉梅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最近幾天總是這樣。”

馬曉娟說:“這麼嚴重?咱們到醫院看看吧,也許是天氣太熱,腸胃不太好。”

“醫院?”馬曉娟的話音剛落,吳曉梅的腦海裡便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她可能懷孕了。因為,她上個月該來的禮物並沒有來。想到這些,她便沉默了。當著我們這些人,她還沒法說出來。少許,她才漸漸停止了嘔吐。

下了車,我們在前邊走著,吳曉梅悄悄地拉住馬曉娟的手說:“曉娟,我可能懷孕了。”

“啊!”馬曉娟大吃一驚。很快,她便明白了。是的,最近一段時間,吳曉梅和劉小光經常在一起,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肯定會擦出愛情的火花,“曉梅,你是不是傻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吳曉梅害羞地說:“你小聲一點,不要讓他們聽到了。”

馬曉娟關心地說:“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吳曉梅害羞地說:“最近兩個月,每個週末都在一起。”

馬曉娟抱怨說:“傻瓜,你怎麼不保護一下。”

吳曉梅說:“對不起。”此時此刻,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搪塞。

馬曉娟搖了搖頭說:“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已,你都多大了,你要學會保護自已,真拿你沒辦法。小光,你過來。”

此時,我、付剛、秦奮正在前邊百無聊賴地走著,聽到馬曉娟的喊聲,劉小光這才返回來說:“曉娟,什麼事?”

馬曉娟生氣地說:“曉梅可能懷孕了,你趕快想辦法。”

劉小光懷疑地說:“曉娟,你不要嚇唬我,我膽子太小了。”

馬曉娟說:“誰嚇唬你了,這種事能開玩笑嗎?曉梅,你告訴小光,是不是真的?”

吳曉梅無奈地說:“小光,怎麼辦呀?”

劉小光將吳曉梅拉到一邊,說:“曉梅,你真懷孕了。”

吳曉梅點了點頭說:“差不多,我也不確定,我又不是醫生?”

劉小光便沉默了。看來,他真的害怕了。這種害怕和擔心,和他當初央求吳曉梅和他一起激情一起纏綿時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時間,他是六神無主,束手無策。他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事,這是他有生以來碰到的最棘手的一件事,和一道難題,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吳曉梅的真實想法。但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不想搞得滿城風雨。他還是一名大學生,他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他和吳曉梅的前程,儘管她們是咎由自取,自取其辱。無奈之下,他無奈地說:“曉梅,你打算怎麼辦?”

吳曉梅哭泣著說:“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付剛回過頭,看到她們還在議論,便不耐煩地說:“她們幹什麼呢?”

我看了一眼他們說:“不知道,走,過去看看。”

還不等我們走過去,劉小光已經追上來,將我拉到一邊說:“哥,出事了。”

我發誓,這是我們認識這些年以來,劉小光第一次心甘情願地喊我一聲“哥”。

我望著劉小光神色慌張的樣子,不解地問:“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好嗎?”

劉小光沮喪地說:“曉梅可能懷孕了。”

我半信半疑說:“真的?”

劉小光便點了點頭。

我這才信以為真。仔細想想,劉小光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而且是自已的玩笑,加上我知道他們這些時間一直在一起,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劉小光沒有說謊。我調侃說:“恭喜你呀,我們還沒有女朋友呢,你竟然做爸爸了。”

劉小光央求似的說:“哥,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是幫我想想辦法吧。”

我故意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又不關我的事。”

付剛走過來說:“你們嘀咕什麼呢?”

劉小光想掩蓋事實,趕忙說:“沒事。”

我知道付剛早晚會知道,便提醒劉小光說:“付剛不是外人,告訴他也沒什麼。”

付剛已經感到事情不對勁,便說:“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也不顧忌劉小光的感受,直截了當地說:“曉梅懷孕了,小光不好意思說。”

付剛根本不相信,看了看我們,這才說:“你們開什麼國際玩笑,不會吧?”

我認真地說:“誰跟你開玩笑了。”

付剛幸災樂禍地說:“小光,你的工作效率太高了,你一點都不給我們的感受,不過沒關係,這是好事情,你不用多想,曉梅既然懷孕了,你們就把孩子生下來,有了孩子,你就早一天做爸爸。你放心,有我們這些叔叔大爺保護他,你和曉梅不用操心孩子的事,到時候,我們肯定幫助你們把孩子撫養成人,將來孩子長大了,男生都喊爸,女生都喊媽,我就不相信,咱們這麼大一所學校,還養不活你們一家三口。俗話說,一根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你雖然不是英雄好漢,卻是風流成性,風花雪月的美少年,值得祝賀,值得恭喜。”

我批評說:“你沒完了是吧,你就知道開玩笑,你沒看到小光急成什麼樣子了。”

付剛並不在乎我的批評,繼續說:“小光,你千萬別難過,想開一點,咱們結婚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傳宗接代,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早生就比晚生好,根據科學研究,女生越年輕,生出的寶寶越聰明,越健康,如果按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在你四十歲的時候,你就能當爺爺了。”

我看付剛沒完沒了,便抬起腳,想踢他一下。

付剛慌忙跑到一邊說:“你踢我幹什麼?我說的合情合理。”

我討厭地說:“合情合理,你怎麼不生一個?”

付剛說:“我不是不想生,問題是沒有女生喜歡我,要是有女生喜歡我,我保證完成任務。”

我指了指付剛。

他輕輕的笑了笑。

我說:“曉梅什麼想法?”

劉小光說:“她能有什麼想法,她早就嚇蒙了,肯定是束手無策。”

我想了想說:“你們有什麼想法?”

劉小光說:“什麼什麼想法?”

我無奈地說:“你真傻了,孩子的事,要還是不要。”

劉小光堅定地說:“不要,要了我們的前程就完了。”

我生氣地說:“自私!你現在知道問題的嚴重了。”

“當初誰會想到這些事。”劉小光一句無奈的話,差一點把我逗笑了。

付剛再次添油加醋地說:“小光說的沒錯,這男女之間的事,它是說真就真,說假就假,當初誰有耐心想這些煩心瑣事,太麻煩了,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我終於狠狠地說:“你沒完了是吧?雞蛋不說話也沒有憋死。”

付剛嬉皮笑臉的笑了笑。

我說:“你和曉梅商量一下,如果你們不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就趕快到醫院把手術做了,時間越長,曉梅越痛苦。”

劉小光說:“行,只能這樣了。”

這邊,馬曉娟和吳曉梅在商場提供的連椅上坐著休息。劉小光跑過來說:“曉梅,咱們去醫院吧?”

此時,吳曉梅竟然和劉小光賭起氣來。在她看來,現在的一切後果都是劉小光造成的,她就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她賭氣地說:“去醫院幹什麼?”

劉小光說:“把手術做了,時間長了,你會更痛苦。”

吳曉梅說:“我才不去醫院,我怕疼,我不做手術。”

馬曉娟趕忙說:“曉梅,別生氣了,小光說得對,趁著現在時間近一些,你還是把手術做了吧,拖得時間越長,你會越痛苦。”

吳曉梅無奈地點了點頭。

劉小光這才跑回來,激動地說:“曉梅同意了。”

我便說:“那就趕快走吧,還等什麼呀?”

付剛故意說:“你們不逛商場了。”

我狠狠地瞪一眼付剛,“逛什麼商場,逛商場重要還是這件事重要。”

劉小光掏出錢包,看了看,還不到二百元錢,這才說:“哥,我沒有那麼錢,你還有多少?”

我掏出錢包看了看,還不到三百元錢,便說:“我也不多了,付剛,你還有多少?”我把錢遞給劉小光。

付剛掏出錢包,他竟然一張一張得數起來,看樣子,他不想借給劉小光,他擔心劉小光會有借無還,我實在看不下去,就一把奪過來。而後,我給他十元錢,其餘的都給了劉小光。

付剛爭執說:“再給我一張吧?”

我不耐煩地說:“我再給你兩張吧?”

付剛信以為真地說:“那也行。”

我抬起手說:“兩巴掌,你還要嗎?”其實,我就是嚇唬他一下。

付剛知趣地說:“還是算了吧。”

我和劉小光不再理睬他。我們來到馬曉娟和吳曉梅的身邊,問了問馬曉娟,她還有兩百多,吳曉梅還有三百。我們合計一下,認為這些錢差不多了,把錢都給了劉小光,便一起坐上計程車,直奔市裡的婦幼保健院。

我們趕到醫院,劉小光排隊、掛號,一切手續結束後,這才和吳曉梅走進門診室。期間,醫生不止詢問吳曉梅的情況,還認真的給她做了檢查,當她知道吳曉梅的真實情況後,這才讓她來到走廊裡等著。因為,在她之前 ,還有幾個女生等著做手術。無奈,我們只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無聊、而急切的等待。

付剛卻悄悄地說:“我現在才知道,女生來做手術還需要排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真是造孽呀?”此時,他學著方丈的樣子。

劉小光生氣地說:“付剛,你不要幸災樂禍了,你沒看到我都急成什麼樣子了。”

付剛指了指走進手術的女生說:“我沒有說你們,我是說她們。”

劉小光反駁說:“她們就包括我,你這是指桑罵槐,你以為我聽不出來?”

付剛再次強調說:“小光,你想多了,我真的不是說你們。”

劉小光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將來你和曉娟要是有事,我也不會放過你。”

付剛得意地說:“你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我和曉娟才不會做出這種事。”

劉小光說:“那你們就是一對木頭,一對冷血動物,你們之間根本沒有真情。”

付剛對我說:“看到了吧,這就是助人為樂的結果,我什麼都沒說,他就以為我取笑他們,什麼人呀,小光,我還告訴你,我和曉娟就是真有那一天,我們也不來這家醫院。”

劉小光怒氣未消地說:“那是你們不配來。”

付剛說:“不對,我認為這家醫院的工作效率太慢了,等到她們把手術做完,我們家孩子都出生了。”

這會,馬曉娟陪著吳曉梅從衛生間走出來。吳曉梅說:“曉娟,我害怕。”

馬曉娟說:“沒事,現在都是無痛手術,一點都不疼,你堅強一點,勇敢一點,好嗎?”她挽著吳曉梅的胳膊,陪著她走到手術室門口。

吳曉梅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才走進手術室。

半小時後,吳曉梅終於從手術室走出來。此時,她和先前是判若兩人,臉色蠟黃而且蒼白,額頭上掛滿了汗珠,眼睛裡噙滿了淚水,走路更是有氣無力。

看到她,我們馬上迎上去。劉小光趕忙扶住她,卻被她一下子推開了,她哭著說:“你不要碰我,我再也不理你了。”看來,她不只是心裡痛,肉體也痛。

劉小光便走到一邊去了。

馬曉娟攙扶著吳曉梅,讓她坐下去,休息一會。

高考落榜以後,王浩一直在家裡混日子。這期間,他是選擇了幾種職業。可惜,他都覺得太苦太累而無法接受。各種工作做了不長時間,就主動辭職了。因為此,王浩的父親是不止一次的批評他,說他做事不腳踏實地,總是這山看著那山高,做事沒有一點恆心,太好高騖遠。

對於父親的批評和指責,王浩根本聽不進心裡,每次都不示弱,每次都和父親反駁。此時,他竟然沒有一點愧疚,一點也不知道感恩,總認為父母養育他,就應該供他吃供他喝,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有幾次,王浩的父親竟然被他這種叛逆的性格氣得束手無策,很無奈地說:“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 ,反正我是管不了你。”

王浩不服氣地說:“爸,你也別難過,咱們的想法不一樣,觀點也不一樣,所以咱們聊不到一起。”

父親說:“不是咱們的觀點不一樣,想法不一樣,是你太天真,總想著不勞而獲,總想著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王浩,你就醒醒吧,別說天上不會掉餡餅,就是掉下一個餡餅,也不會砸到你的頭上,人太多了,輪也輪不到你。”

王浩說:“爸,你這話我就不願意聽了,什麼叫砸不到我,我是不想被砸到你知道吧?因為我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

父親說:“你的理想和追求就是不勞而獲。”

王浩說:“爸,你既然這樣說,從今天開始,我什麼都不做了,我就等著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

父親生氣地說:“你就做夢吧。”話落,他再也不理會王浩,依然任勞任怨的工作。而王浩卻坐在一旁看著父親勞動,而無動於衷。看來,不只是父親生氣,他也生氣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儘管王浩讓父母操碎了心,但是,對於他的生計問題,他們不會袖手旁觀,不聞不問。幾個月後,在他們的運作下,透過一個遠房親戚,給他介紹了一個在城裡修理摩托車的工作。

來到城裡,老闆對王浩不錯,管吃管住,第一個月是試用期,不發工資。第二個月每月五百元錢,第三個月就漲到八百元錢。半年以後,就會漲到一千元錢。若是熬過一年,學會技術,能獨立工作,每個月就漲到兩千元錢。

對於這樣的條件,王浩並不反駁。因為,他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熱愛這份工作。他想盡快掌握這門技術,儘快養活自已,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同時,他還向父母證明一下,他不是一個無用之人。

試學了一個月,王浩便得到老闆的賞識。因為,他不只是聰明,心靈手巧,他還能說會道。有幾次,有顧客來買二手摩托車,他還能幫助老闆談生意,做顧客的工作,使得幾乎失敗的生意起死回生。

王浩得到老闆的賞識,最大的收穫是老闆對他網開一面,第一個月,就發給他五百元的工資。當時,王浩激動的幾乎哭起來,這是他人生中撈到的第一桶金,也是他離開家鄉後,依靠自已勤勞的雙手換來的勞動成果。當時,如果他不是穿著工作服,他會抱住老闆跳起來。無奈,他的衣服太髒了,從上而下除了油漬還是油漬,不適合他做出這樣的衝動。

儘管如此,他並沒有忘記表達自已的情感,他說:“叔叔,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表現,好好工作。”

老闆高興地說:“好好工作,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努力,叔叔不會虧待你。”

王浩得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並沒有將錢交給父母,當天晚上,他就和同事們來到一家手機店,花掉一千元錢,買回一部手機。期間,由於錢不夠,他還向同事借了六百元錢。

為了顯擺他的勞動成果,週末,他還騎上摩托車,找到我們的工程學院,向我們炫耀一下。

看到他,我們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我說;“王浩,你什麼時間來省城的?”

王浩說:“一個多月了。”

劉小光說:“王浩,你都來這麼長時間了,你怎麼才想起我們。”

王浩說:“我一直想著你們,可惜沒有時間,我跟你們一樣,也是來學習的,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擅自離開,我必須給老闆留下一個好印象。”

我笑了說:“那你給老闆留下什麼印象了。”

王浩得意地說:“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我是成功的把老闆搞定了。”

劉小光不客氣地說:“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用交稅。”

王浩掏出手機說:“這是吹嗎?事實就是如此。老闆都給我發工資了,不信你們看看,我手機都賣回來了。”

我接過去看了看說:“不錯,還真是新的,能上網嗎?多少錢?”

王浩說:“當然能了,不貴,一千。”

劉小光走過來,接過去看了看說:“王浩,你挺牛掰呀。還是名牌。”

王浩掏出名片說:“那是,要麼不買,買就買好的,有了它,咱們以後聯絡就方便了,看看,這是我的名片。”

我說:“你連名片都有了,你也太厲害了。”

劉小光反駁說:“這個就免了,就憑咱們的關係,誰不知道誰呀,名片只能發給那些不經常聯絡的人。”

王浩覺得有道理,便說:“對不起,我搞錯了。小光,這次我聽你的。”

劉小光得意地說:“你每次都要聽我的,不然你的思路就亂套了。”

我說:“說你胖你就喘,王浩不比你聰明?”

劉小光實話實說:“我承認。”

我批評說:“那你還囉嗦?”

劉小光恬不知恥地說:“我看到王浩太高興了,我就是信口開河。”

我說:“那你開河吧,我們不說了,你說。”

劉小光不服氣地說:“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太武斷,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說:“什麼叫武斷,咱們到底誰武斷,我沒給你說話的機會嗎,我們就聽你說了,我發現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劉小光這才笑了說:“我天生就是這種性格,改不了了,就是愛嘮叨。”

我說:“我看也是,咱們每次聚在一塊,你都不把自已當外人,搞得就跟你的演講會似的。”

劉小光再次笑了。

看到我們這樣,王浩趕忙打圓場說:“袁河、小光,你們別為了我爭吵,咱們難得在一起,這樣吧,今天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這下,把劉小光樂壞了,趕忙說:“王浩,你這是心甘情願嗎?”

王浩拍一下胸脯說:“小光,我發自肺腑地說,我就是心甘情願。”

劉小光接著說:“既然這樣,那咱們走吧,不用客氣了。”

我客氣地說:“王浩,還是算了吧,你掙錢也不容易。”

王浩不在乎地說:“沒事,不就是一頓飯嗎,我不在乎,錢沒了再賺。我現在跟別人不能比,跟你們比,我現在就是大款。”

我說:“你既然這樣說,我們就不用客氣了,走吧,大款。”

劉小光說:“走吧,誰怕誰呀,今天就吃他了。”

王浩說:“沒問題,管夠。”

於是,王浩便帶上我們,直奔市裡的一家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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