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心而論,物流公司的工作真不是一件好工作,也難怪劉小光怨聲載道,每次工作過後,我的身體就如同散了架似的,沒有一點力氣。這種狀況,一連幾天都緩不過來。別看我說劉小光時頭頭是道,有理有據,其實,我和他的情況差不多,就一個字;累。對於我們這些大學生來說,從小在父母的呵護下,已經習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根本吃不得這種苦,受不得這種罪。說實話,要不是為了每天多賺幾十元錢,我寧可閒著也不選擇這種職業,與它相比,廣告宣傳的工作還是相當的輕鬆,儘管有時在城裡的馬路上走來走去,會承受許多人的冷嘲熱諷,但是不至於如此辛苦。

因為太苦太累,在物流公司工作了幾個週末,劉小光便宣佈退出了。週末,我們工作完了,剛走進宿舍,劉小光便奔向床鋪,一頭倒下去,振振有詞說:“我現在鄭重宣告,以後物流公司的工作,你們愛誰去誰去,我是不去了,累死我了。”

劉天剛、齊大聖也相繼倒下去。劉天剛也說:“我也不去了,太累了。”

我偽裝說:“你們太經不住打擊了,一天就累成這樣,怎麼了,明天真不去了。”

齊大聖說:“不去了。”

我明知故問地說:“小光,你還去不去了。”

“我都累的站不起來了,你說我還去不去。”

“天剛,你呢?”

劉天剛坐起來說:“我也不去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排練節目,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對吧,小光?”

劉小光說:“言之有理。明天咱們就開始排練節目,我想過了,咱們將來的出路不是打工,而是唱歌。”

“那我聯絡一下彭欣,咱們明天繼續排練。”劉天剛頓時有了精神。

“行吧。”

我搖了搖頭,便走出宿舍。同時,我撥通了郭麗的手機,我說:“郭麗,我們回來了。”

“真的?我一會過去找你。”宿舍裡,郭麗、彭欣、吳曉梅、宋歡歡正在玩自拍,她們一邊擺著千姿百態的造型,一個個高興的忘乎所以,那時節,她們一個個都變得古靈精怪,又一個個展示著自已完美傲人的身材。

“誰呀?”吳曉梅故意靠近郭麗的耳邊,故意明知故問。

郭麗故意說:“不許看,這是個人隱私。”

“什麼隱私呀?不就是他想你,你想他的事嗎?”

彭欣的耳朵裡塞著耳機,好像沒有聽清楚,就說:“誰呀?”

吳曉梅大聲說:“老公,一個叫袁河的帥哥,想她了。”

彭欣調侃說:“想就想吧,至於這樣招搖嗎?又不是我老公。”

郭麗也口無遮攔說:“你要嗎?你要就送給你。”

彭欣摘下耳機,咄咄逼人說:“這是你說的,你可不要後悔。”

“我不後悔,我現在就送給你,你走吧,袁河工作一天了,也累了,你過去給他按摩一下,你敢嗎?”

“你們聽到沒有?這就是閨蜜,我以為給我什麼好處,原來是讓我給袁河按摩,呸!我才不會上當,要按也是你按,你們才是一對。”彭欣好像醒悟過來。

“郭麗,你真不想要了。”宋歡歡站在她們的身後,跳了幾次才看到郭麗。

“什麼呀?”

“我是說,你如果和袁河分手了,你跟我說一聲,我追求他,我就喜歡帥哥。”

“你喜歡呀?”

“對呀。”

“好呀,你去問問他,帥哥喜歡你嗎?”郭麗的態度看似風平浪靜,實際是綿裡藏針。

宋歡歡識趣說:“完了,說了半天白說了,有你在,他才不會喜歡我。”

“你知道還廢話。”

“歡歡,你喜歡帥哥是吧?”吳曉梅扭動著身體,儘管一點都不好看,她依然很陶醉。

“我就是喜歡帥哥。”

“你看小光怎麼樣,你要是喜歡他,你就拿去好了,我不要了。”

“小光呀,還是算了吧,我可是駕馭不了他。”

“為什麼?”

宋歡歡發自內心說:“小光的性格跟孩子似的,我可是沒有耐心哄著他。”

“歡歡,你這就錯了,對付男生不能哄。”彭欣開始指點迷津。

“那用什麼?”

“一哭二鬧三上吊,你只要學會這幾招,無論多好的男人,他都逃不出你手手掌心。”

“真的假的?”

“不知道,我也沒試過。”說完,彭欣忍不住笑了。

“你騙我。”

話落,她們再次瘋狂得跳起來。

和劉小光一樣,彭欣也遇到經濟危機。自從她們成立樂隊以來,開支是越來越大。每次她和父母要錢時,她都要三思而行,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和理由來打動父母,以此來達到她的目的。但是,日久天長,她也是於心不忍。因為她瞭解父母的收入,瞭解父母的辛苦,為了這些,她變得越來越懂事,只有一邊兼職,一邊完成她的夢想。就如同她們說的那樣,今天的付出,就是為了明天的收穫。

週末早上,彭欣剛來到排練場,便開始說:“各位,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訊息,再過幾天,房東就回來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小光無精打采說:“明白,交錢唄。”

“沒錯,房東回來了,就意味著咱們要交房租了。我知道,對於交房租的事,是咱們最頭疼的事。但是,無論怎麼頭疼,錢,必須給人家,咱們租的起房子,就交的起房租,咱們不做沒有信譽的人,絕對不能。”

劉天剛說:“彭欣,你說的太好了,你怎麼把我說的話都說了。”

劉小光批評說:“你就臭美吧,你有彭欣的口才好嗎?你有這樣的語言表達能力嗎?你還好意思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不是,我是真想這樣說。”劉天剛並不服氣。

“那你應該早點說,不要等著彭欣說完了,你才知道表現自已。”劉小光故意取笑他。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咱們必須趁著房東還沒有回來,先把資金籌備好了,過幾天房東回來時,咱們就把錢交給她,咱們不能因為交不上房租,讓房東趕出來,這樣影響不好。”

劉小光實話實說:“彭欣,我的手裡真的沒有錢,我擔心到時候真的交不上房租。”

“我知道,你上個月的房租還是我給你交的。小光,你趕緊想辦法,我的錢你可以欠著,但是房東的錢不能欠,明白嗎?”

“知道,我一會就給我爸打手機,讓他無論如何給我打一點錢過來。”

“行,我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到時候你必須交上房租。對了,你不是一直打工嗎?怎麼樣,賺了多少錢?”

“打什麼工,我這個週末不去了,太累了。”

彭欣用手指了指他,接著說:“實不相瞞,我和你們一樣,我的手裡也沒有錢了,我媽這個月給我打了兩千了,我已經不好意思跟我媽開扣了,所以,接下來,咱們必須自已想辦法,用最短的時間,賺到一部分錢,把房租交上,大家明白嗎?”

劉小光不情願說:“明白,不就是出去打工嗎,誰不明白?”

“沒辦法,咱們不能總是依賴父母,咱們已經是成年人,也應該理解一下父母的難處,更應該懂得給她們排憂解難,所以我說,接下來,咱們就努力一下,一起出去找工作,咱們不能總是依賴袁河給咱們聯絡工作。況且,我也明白,對於物流公司的工作,你們並不想參與其中,只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才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相比之下,廣告宣傳的工作是輕鬆一點,但是,依賴廣告宣傳的工作根本養不活咱們,你們不要忘了,單是咱們學校就有好多同學做這份工作,這些都是咱們的競爭對手,還有別的學校呢?可以說,狼多肉少,競爭十分殘酷,相當激烈,雖然袁河給咱們聯絡工作並不收取咱們的勞務費,不拿回扣,要是象師兄師姐那樣,每人再抽取一部分,咱們得到的會更少。所以說,我想來想去,咱們必須另闢蹊徑,找一份別的工作,把咱們安頓下來。”

“彭欣,你說了半天,你到底想說什麼呀?”劉小光沒有聽明白。

“我實話告訴你們,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咱們是不是應該走出去,接一下商演,賺一點演出費了。”

劉天剛說:“彭欣,我支援你,你說,咱們到那裡演出,反正咱們也排練了好長時間了,也到了咱們展示才華的時候了。”

“不瞞你們說,我的想法就是,從今天開始,咱們都出去招攬生意,咱們的目標不只是廣告公司,婚慶公司,商場,以及什麼物流公司,咱們必須主動出擊,到附近的ktv,酒吧去招攬生意,如果順利的話,咱們在不影響學習的條件下,利用週末的時間,發揮咱們的優勢,賺到咱們人生的第一桶金。你們說,我的想法怎麼樣?”

“彭欣,你的計劃太好了,我是百分百的贊成。”劉天剛繼續拍著馬屁。

“你不能只會贊成,咱們必須一起出去找工作,我今天把話說到這裡,誰第一個給咱們的樂隊接到第一單生意,我就請他吃飯,然後再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劉小光趁機說:“能吻你一下嗎?”

“可以,只要你把生意接下來,只要曉梅不吃醋,我一點問題沒有。”

“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越快越好。我不管你們採取什麼辦法,你們只要把生意接下來,你們就是咱們樂隊的頭號功臣。”

為了證實彭欣是不是開玩笑,劉天剛再次驗證說:“彭欣,我要是把生意接下來,到時候,你必須讓我親一下。”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你只要接到第一單生意,別說親一下,你親兩下都可以,我就是這種性格,向來說話算話,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得水,從不收回。”

齊大聖說:“這叫敢作敢當。”

劉小光一半誇獎一半諷刺說:“大聖,你憋了半天,就這句話說對了。”

齊大聖一點不在乎,竟然炫耀說:“我是誰呀?大聖,我跟孫悟空同名同姓,我可是名人之後,你們不要瞧不起我。”

“你們同名同姓有什麼了不起,說了半天,你不就是一隻猴子嗎?”劉小光終於抓住機會。

“大聖,我現在才搞明白,原來你是猴子的後代,我說你怎麼長成這樣了。”劉天剛也抓住機會,開始和劉小光一起戲弄他。

接著,他們一起笑起來。

齊大聖不服氣地說:“你們笑什麼,我是猴子的後代怎麼了,這說明我有靈性,有特點,我比你們強多了,你們才是凡塵俗子,瞧你們沒有文化的樣子。”

“我說你傻不傻?你還有靈性,你連媽都沒有,你哪來的靈性。”劉小光是得理不饒人。

“誰說我沒有媽?我有媽,我媽的身體好著呢。”齊大聖知道劉小光不會放過他,趕忙岔開話題。

“對,你有媽,我是說孫悟空沒有媽,他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一點關係沒有。”齊大聖已經是面紅耳赤。

“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有關係嗎?”

“我沒有說,我是說我們同名同姓,你不要誣陷我。”

劉小光剛想說什麼,被彭欣給制止了,“好了好了,你們別拿大聖開玩笑了,再這樣下去,大聖都快哭了,咱們還是研究一下生意的事。”

劉小光討好說:“你是領導,你說吧,我們聽從你的安排。”

“真的?”

“那當然,鳥無頭不飛,兵無頭必亂。”

“那好,咱們一會就出去聯絡生意。記住了,誰都不許偷懶。走,出發!”話落,彭欣已經走出屋子。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經過一個上午的苦苦尋找,彭欣的願望終於實現了。她們終於在一家“燈紅酒綠”歌廳找到一份兼職的工作。這是一家開業不久的歌廳,條件還不錯,舞臺上的裝置是應有俱全。她們過來時,並不需要帶太多的樂器,只要懂得樂器的操作就可以。不止如此,老闆給出的待遇也不錯,每人每晚100元錢。從晚上七點唱到夜裡十一點,四個小時的時間,隨便唱,隨便跳。對於客人給的消費,老闆也不會眼紅,更不會過問,她們憑著手藝賺錢。有付出就有回報。

接下這單生意的人既不是劉小光,也不是劉天剛,而是一直被大家忽視的齊大聖。有了這份功勞,齊大聖很是得意洋洋,剛把生意談下來,他便通知大家,讓她們過來看他的勞動成果。當時,彭欣站在歌廳的舞臺上,情緒是相當激動,她一下子拉過齊大聖,主動吻一下他,既兌現了她當初的承諾,也算對齊大聖有一個交待,“大聖,好樣的,謝謝你,從今晚開始,咱們就有工作了。”

齊大聖得意的說:“那是,我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

彭欣高興說:“說說吧,你是怎麼聯絡的。”

齊大聖謙虛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運氣好一點,你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老闆正在為了找樂隊的事犯愁。”

“為什麼呀?”

“他們原來合作的樂隊因為勞務費的事跟老闆鬧翻了。她們讓老闆給漲工資,老闆不同意,結果,雙方就沒有達成一致。我一琢磨,反正咱們閒著也是閒著,有錢賺就行,對吧?”

“大聖,沒看出來呀,你還挺聰明的。哎,老闆有沒有說錢的事?”

“說了,我必須和他談錢的事,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有些事必須說清楚,我們談來談去,老闆最後同意每人每晚100元錢,怎麼樣,還可以吧?”

“行呀,大聖,你太牛了,100就100,反正咱們是兼職,多點少點都無所謂,咱們就當做練兵了,你們說是不是?”

劉天剛說:“對,咱們就當做練兵了。”

“小光,你的意見呢?”彭欣望著劉小光。

劉小光清醒說:“我沒有意見。我就是想和老闆談一下,把具體細節談清楚,免得將來落麻煩。”

“我以為你就會胡說八道,沒想到你還挺清醒。那行,咱們去找老闆,把該說的事情說清楚,順便把合同簽了。”

劉小光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走吧,咱們看看老闆在不在。”

齊大聖提醒說:“彭欣,我可是對老闆表態了,說咱們唱歌跳舞樣樣精通,到時候,咱們必須好好表現,別把事情搞砸了。”

“你放心吧,一點沒問題,只要咱們有舞臺,咱們就有用武之地,不只是我,你們以後都要好好表現,聽到沒有?”

他們一起說:“沒問題。”

很快,她們便在二樓的辦公室找到老闆。老闆姓付,三十多歲,長得不是很帥氣,也不是太醜,就是一般人。看到他,彭欣開門見山的說出她們的想法和要求。

對於彭欣提出的要求,老闆並沒有反駁,只是讓她們過來演出一段時間,看看適不適應,然後再談籤合同的事。對於勞務費的事,老闆說你們儘管放心,你們想什麼時間結算就什麼時間結算,按天按月結算都可以。

這樣一來,彭欣這才放心了。而後,她便答應下來,說是晚上過來演出。

老闆就欣然同意了。

從歌廳回來的路上,她們的心情非常的激動,依照劉小光的想法,必須慶祝一下,彭欣便勸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現在是危機時刻,手裡那點錢,還是留著交房租,你們想慶祝,等交上房租再說。”

“我們聽你的,你是領導。”

“我真成領導了。”

“那當然,你們說對不對?”劉小光徵求大家的意見。

“是,領導。”劉天剛湊一下熱鬧。

因為這件事,回到宿舍時,劉小光對我們炫耀說:“各位,告訴你們一件好訊息,我們找到一份好工作。”

“什麼工作?”我正在玩手機,說話時,我並沒有看劉小光。

“我們在歌廳接到一單生意,每週末可以過去演出,收入還可以,各位,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們的工資是多少?”

“不問,”我剛說出不問,接著又說:“多少錢?”

劉小光便笑了說:“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件事,原來你也有好奇心,我告訴你們,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每晚可以掙到100元的勞務費,這比你們到物流公司賺錢容易多了,袁河,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們混吧,以後別去物流公司了,那種工作既髒又累,真的不適合我們。”

“我怎麼不覺得。”我這才看一眼劉小光。

“你就會嘴硬,那你就堅持你的選擇,我們不打攪你平靜的生活,秦奮,你去不去?”

“去,我做夢都想到歌廳演出,再說了,我不去你們也演不了,對吧?”秦奮剛走進宿舍,說話時,他還拍了拍劉小光的肩膀。

“你一點都不謙虛,我們是專業的,你是業餘的,你憑什麼這樣說,依我看,不是你不去我們演不了,而是你去了我們才演不了。”

“你太健忘了,我有什麼特長你不知道嗎?”

“對對對,你的舞蹈不錯,還真是,我們還真是不能沒有你,那行,一會我跟彭欣說一聲,以後我們演出時帶上你。”

“不用了,我謝謝你的一片好心,彭欣那裡我自已會說,不用你討好我。”秦奮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完,劉小光便離開了秦奮。

齊大聖討好說:“秦奮,你不讓小光問,那我給你問一下,你還不知道吧,歌廳的生意是我聯絡的。”

秦奮向來瞧不起齊大聖,看到他討好自已,他不耐煩地說:“就憑你,還能聯絡到生意,誰信呀?”

“你不相信是吧,那你問問小光,問問天剛,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天剛,你告訴秦奮,這單生意是不是我接的?”

劉天剛裝作沒聽見,故意走到我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我的手機。

齊大聖無奈說:“什麼人呀,我接到這麼大一單生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都不懂得感恩,你們還是朋友嗎?”

我說:“大聖,你還是別說了,你再說,有人就會抽你了。”

“不說就不說,雞蛋不說話也沒有憋死。”齊大聖似乎是自言自語。

而在女生宿舍,彭欣也是相當興奮,竟然毫不保留的吐出了實情。此時,她站在宿舍的中央,一邊玩著自拍,一邊說:“告訴你們一件好訊息,我們找到工作了。”

“真的,恭喜你呀,什麼工作,在哪呀?”郭麗放下手機,走過來。

“歌廳,老闆答應我們每個週末過去演出。”

“太好了,你們的努力終於有回報了。”郭麗摟起她,當做對她的鼓勵。

吳曉梅說:“彭欣,小光呢,他是不是也參加了。”

彭欣調侃說:“怎麼了,你是不是擔心小光有了演出,就沒有人陪你了。”

吳曉梅發自內心說:“不是呀,我是不想讓小光到物流公司工作,那種工作太辛苦了,又髒又累,小光這才工作一天,手上就磨出血泡了。”

“瞧你這副沒有出息的樣子,怎麼了,這會知道心疼了,你們不吵架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心疼了。”

“他是我男朋友我也不心疼,我就是鍛鍊鍛鍊他,男人呀,必須經過千錘百煉,才能看出他是否經得住考驗。”

吳曉梅不理會彭欣,而是對郭麗說:“麗麗,彭欣說的話,你相信嗎?”

郭麗模稜兩可地說:“我還沒有想好,以後看情況。”

“你是不需要,袁河多有主見,他做什麼事都胸有成竹,要是小光有袁河一半成熟,我都不會擔心。”

“看到了吧?這就是愛情,生氣的時候誰都不理誰,一旦怒火消下去了,動動哪兒都心疼。女人呀,你為什麼這樣痴情這樣傻。”說完,彭欣走進了洗手間。

郭麗輕輕地拍了拍吳曉梅的肩膀說:“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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