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宇物流公司的張老闆打來電話,問我們週末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早上六點鐘趕到物流公司,幫著他們卸貨。總共兩小時,每小時二十元錢。因為之前沒有接觸這樣的生意,我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付剛說:“誰呀?”

我說:“物流公司,說找幾個臨時工,幫忙卸貨,每小時二十元錢,你去不去?”

付剛坐起來說:“去,反正週末也沒有事情,賺多少算多少。”

我看了看劉小光,他對我是視而不見,我知道他是故意這樣子,我還是說:“小光,你去不去?”

付剛說:“你問他是多此一舉,他肯定不會參加。”

劉小光這才坐起來,慢條斯理地說:“依我的觀點,這種工作你們最好不要參加,不用想,這種工作肯定是一個字:累。你們也不想一想,這是什麼地方,物流公司呀,每天的貨物是幾十噸幾百噸,就憑你們幾個人,你們能吃得消嗎?我敢保證,物流公司所以找小時工,肯定是員工太少了,為什麼?道理很簡單,平時太累了,把員工都累跑了。袁河,我覺得我分析的很有道理,你們愛聽不聽。你們聽我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別到時後悔都晚了。”

付剛覺得有道理,猶豫了一下說:“小光說的有道理,袁河,實在不行,咱們明天不去了。”

我堅持說:“不管怎麼說,我都想過去試一下,這樣總比沒有工作好吧?累一點怕什麼,不就是兩個小時嗎?堅持一下就結束了。咱們還年輕,活動一下就休息過來了。天剛,你去不去?”我看了一下劉天剛。

劉小光搶先說:“天剛不能去。”

我不耐煩地說:“為什麼?”

“我們週末還要排練節目。”劉天剛這樣解釋,就是給自已解脫,其實,他也不想參加。

“你們排練的事能不能放一放,就算是給我幫幫忙,我已經答應他們了。”我知道他們在撒謊,我依然沒有辦法。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自由 。我不會強求。

“那不行,我們排練完了還有演出呢。”劉小光堅持自已的觀點,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秦奮,你去不去?”無奈,我只好有求於秦奮。

秦奮實話實說:“我還沒有想好。”

“那你趕快做決定,到底去還是不去,你給我一句痛快話。我還要聯絡別人。”

“袁河,你說這種工作累不累?”秦奮又搭上一句。

“我也不知道。咱們之前沒有接觸過這種工作。依我的觀點,咱們還是過去看看,能做就做,實在不能做,咱們就回來。再說了,總共兩個小時的工作,咱們挺也能挺過去。”

秦奮說:“那就算我一個。”

“那咱們說好了,你不能改變主意。付剛,你聽到沒有?”

“行,沒問題。”

還差一個人。我想了好一會,也沒有想起誰合適。因為,這是一種耗費體力的工作,如果沒有一種堅強的信念和精神,象我們這一代人,根本不會有人做這種工作。思前想後,我想起一個人,六班的沈文平,聽說他的經濟條件也不是太好,每逢週末,他也想找一份兼職的工作,想多賺一點錢,給家裡減輕一份負擔。

於是,我撥通了沈文平的手機,“喂,文平,睡了嗎?”

“還沒呢,袁河,有事嗎?”

“我們剛找到一份工作,週末到物流公司幫忙,你去不去?”

“去去去!太好了,我正愁著週末沒有事情做了。”手機那邊,我能聽到沈文平激動地坐起來。

“就是給物流公司卸貨,可能累一點。”

“袁河,我覺得這份工作太辛苦,咱們之前沒有接觸過,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了。”聽得出來,沈文平剛剛升起的興趣一下子變淡了。

“我知道,累肯定是累一點。但是工資高一點,每小時二十元錢。廣告公司的工作是輕鬆,可是錢少,一天才給三十,對不對?”

“也是呀,那我們過去看看吧,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回來。”

“行,文平,咱們說好了,你不能改變主意了,你要是臨時改變主意,我就束手無策了。”

“行,咱們一言為定。”

“那就這樣了。”

“好吧。”

“拜拜。”

“拜拜。”

告別了沈文平,我依然難以進入夢鄉。於是,我和郭麗聊起天:“郭麗,睡了嗎?”

“還沒有,你呢?”

“我剛躺下,不知怎麼了,就是睡不著,失眠了。”

“怎麼了,你還失眠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想你了。”

“你就會哄我開心。”

“真的,我沒有騙你。”

“好了,我當然相信你,因為我也想你,可惜沒辦法,堅持一會吧,好嗎?吻你。”

“告訴你一件事。”

“又怎麼了。”

“我接到一份兼職的工作。”

“恭喜你呀!這下你高興了吧?什麼工作,說說。”

“給物流公司卸貨。”

“那不行,這種工作又髒又累,我不讓你去。”

“我已經答應他們了。”

“趕快辭退他們,不去了。”

“這樣不好吧?答應人家的事,不能隨便毀約,不能言而無信。”

“知道,你打工我不會反對,但是你必須想好了再做,這種工作真的很辛苦,我會心疼你。”

“我知道,工作是累一點,但是收入高,每小時給二十元錢。”

“你就看到高額的利潤了,你完全沒有看到高額的利潤背後的風險。傻瓜,天上不會掉餡餅的,你明白嗎?”

“我知道,咱們只是用力氣賺錢,不是炒股,也不是買彩票,更不是融資和傳銷,也不是賭博,應該沒有太多的風險,你放心吧。”

“既然這樣,你們就過去看看,實在接受不了,千萬不要勉強,可以嗎?”

“我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那就睡吧。拜拜。”

“拜拜。可是,我還是睡不著。”

“又怎麼了。”

“你忘記一件事,你知道的。”

“對不起。我錯了,我現在就吻你,嗯吶!聽到了嗎?”

“聽到了,嗯吶!”

“開心嗎?”

“開心。”

“那就睡吧。”

“好的。”

“拜拜。”

“拜拜。”

週末早上,我們便趕到華宇物流公司。院子裡,已經停放著兩輛貨車,車上,更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物。我們走進物流公司的辦公室,說明我們的來意。之後,一位自稱老闆的中年男子接待了我們。此人有一隻圓圓的光頭,短而粗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黃金項鍊,胳膊上還有紋身。由於他的身材太胖,遠遠的望過去,就像是地上放著一隻水桶。這種模樣 ,怎麼看都不像一種老實本分的人。

張老闆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便走到門口,喊過一位姓李的老師傅,讓他領著我們工作。來到院子裡,其中一輛貨車上已經有工人在工作。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跟著李師傅來到另一輛貨車上,在他的帶領下,開始工作。

“剛來的吧?”李師傅很神秘的望著我們。

我實話實說:“剛來的。”

“打算幹幾天呀?”李師傅說話慢慢騰騰,工作也是慢慢騰騰。

“就兩天,我們還是學生,週末不上課,出來兼職。”

“行,好樣的,你們能扛得住嗎?”

“試試吧,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這樣的工作。”

“我不瞞你說,就這份工作,不知道換了幾撥人了。每次來幹幾天就離開了,說實話,太累了。像這種體力活,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願意呆在這裡,熬來熬去,幾乎都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

我恭維說:“你們是中流砥柱,李師傅。”

“什麼中流砥柱,我們既沒有文化,又沒有技術,只能選擇這樣的工作。”

說話間,李師傅已經解開車上繩索,掀開了篷布,將貨物卸下來,一件件地遞給我們。隨後,付剛和秦奮也爬上車。我和沈文平負責在下邊運輸。

真是不幹不知道,一干嚇一跳。我們工作不到一個小時,就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滿面。

“太累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過來了。”秦奮第一個怨聲載道。那語氣,似乎還在抱怨我。

我內疚地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樣辛苦,說實話,我都堅持不住了。沒辦法,咱們已經答應了,再累也要堅持下來,絕不能半途而廢,這樣沒法向人家交代。”

話是如此,看著堆積如山的貨物,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了。

“袁河,你看著時間,只要到了兩個小時,咱們就不幹了,不行,太累了,我真的堅持不住了,這玩意和發廣告的工作差得太遠了。”付剛也失去了信心。

“文平,你是什麼想法?”看到他們都失去了耐心,我只好順從他們的意見。

“我也不想幹了,這種工作又髒又累,不就是兩個小時嗎?咱們兌現承諾就是了。”

我只好說:“那行,咱們到了時間就不幹了,我找老闆算賬。”

可是,當我們來到物流公司的辦公室,找到老闆結賬時,雙方的意見卻出現了分歧,依張老闆的說法,每小時二十元錢的勞務費是沒有問題,問題在於,他付給我們每小時二十元錢的勞務費,前提是在規定好的時間裡,也就是兩個小時之內,我們必須把車上的貨物都卸完了。不然,我們結了賬,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貨物誰來負責。而我們堅持自已的觀點,說你聯絡我們時,說的是工作兩個小時,並沒有說在規定的時間把貨卸完。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根本不接這份工作。但是,張老闆卻抱怨我們沒有問清楚。這樣以來,我們雙方一直僵持不下。最後,秦奮是忍無可忍,火冒三丈,指著張老闆的鼻子說:“你明明說的是兩個小時,你為什麼不給我們結賬?”

張老闆依然堅持自已的觀點,依然強詞奪理地說:“我說的就是兩小時,這個一點沒有錯,問題是你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把貨卸完,所以我不能給你們結賬,只要你們把貨卸完了,我馬上給你們結賬。”

“張老闆,你這不是坑人嗎?我們給你把貨卸完,超出的時間你給勞務費嗎?你要是給勞務費,我們現在就把貨卸了。”

“我憑什麼給你們,我說的是兩個小時把貨卸完,每人每小時二十元錢。”

“張老闆,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個小時卸不完,當初你為什麼不說明白?”我終於忍受不住了。

“不是我沒有說清楚,而是你們沒有問清楚。這不能怪我。”張老闆並不知道悔改。

我退一步說:“就算我們沒有問清楚,就算是我們的錯,這兩個小時的勞務費,你必須給我們,因為你也有錯,我們不能白勞動了。”

“那我不管,不是我不認賬,而是你們沒有履行合約,你們不把貨卸完,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就是變著法子坑人,你就是一個騙子。”付剛也不示弱,一下子衝到張老闆的對面,狠狠得瞪著他。

“怎麼著,你們還想打架是不是?”張老闆看情況不妙,故意威脅我們。

秦奮指著張老闆的鼻子說:“胖子,我還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錢,你就別想走出去。”

張老闆看到我們人多勢眾,也不敢和我們理論,他走到門口說:“你們都給我進來。”

幾名員工便陸續走過來,張老闆對他們說:“把他們都趕走。”

看到如此情景,我頓時失去了理智,我撿起地上一根木棍,衝著他們晃了晃,我威脅說:“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就不相信,我們辛辛苦苦的工作,還會拿不到錢?”

看到這種場面,幾名員工也不敢盲目行動,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想引火燒身。

張老闆看到員工們不敢和我們對陣,也很是失望。於是,他撥通了一個手機號,“老四,你給我找幾個人過來,我這裡有人鬧事了。”

此時,我似乎感到情況有些不妙。於是,我趕忙跑出屋子,撥通王浩和劉小光的手機。之後,我還報了警。

不多時,張老闆請來的一些社會閒散人員就趕過來。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般,剃著光頭,紋著身,一個身材瘦小的青年衝進屋裡,歪著脖子說:“怎麼了,誰在老子地盤上惹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一隻手抓住我的衣服,一隻手握成拳頭,向我的臉上打過來。可惜,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去,警察就趕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們想幹什麼,打人犯法,你知不知道?”

“哎呦!吳所長,你來得也太快了。”此人趕忙笑臉相迎,將手縮回去了。

警察說:“老四,你出來才幾天呀?怎麼了,又想進去了。你看你們幾個人,整天一點正事不做,就知道打架混日子。趕緊給我散了,要不然,我還把你們抓進去。”

“吳所長,我們不是來打架的,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張哥,沒事的話,我們先回去了。咱們以後再聯絡。再見,吳所長。”話落,他們灰溜溜地離開了。

之後,吳所長這才向我們瞭解情況。當他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狠狠的批評了張老闆,“張三,你的物流公司每年收入幾十萬,你至於這樣做生意嗎?做生意必須誠實守信,你就是不聽,你自已說說,我們今年來過幾次了,幾乎每個月都過來。張三,不是我說你,你就是認錢不認人,一點良心都沒有了。你自已看看,他們還是在校的學生,他們出來打工容易嗎?你這樣設下陷阱欺騙他們,你虧不虧心?別囉嗦,把他們的勞務費結了,讓他們回學校。兩個小時就卸完一車貨,你自已卸一下讓我看看,你能做到嗎?做人一點不厚道。”

張老闆強詞奪理地說:“吳所長,這一點不怪我,這不是我和他們談的。”

“你還給我分辯,就算不是你談的,也是你的責任,你不讓他們這樣說,你的員工能自作主張嗎?恐怕不能吧?你不要為了解脫自已,就把責任推給別人。”

“我的貨還沒有卸完,他們這個時間離開了,我找誰來幫我?”

“你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幹活拿錢,天經地義,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非要搞得複雜了,生意人,講的就是誠信,你呢?”

張老闆自知理虧,也不再說什麼,只好按照吳所長的意思照辦,乖乖地說:“你是領導,我聽你的安排。”

“那就好,你先把他們的勞務費結了,然後再談後邊的事情。”

張老闆只好拿出錢,遞給我。我接過說:“謝謝叔叔。”

吳所長拍一下我的肩膀說:“好好幹。你放心,我一定會支援你們,一起抵制社會上的不良現象,不良風氣,絕不容忍那些不良商家胡作非為,對待他們,咱們既不能手軟,更不能心軟。我就是不明白,現在有些人越有錢,越沒有良心了。太可悲了。”

我發自內心地說:“叔叔,有你這些話,我們就放心了。”

“謝謝叔叔,謝謝叔叔。”付剛和秦奮一起向吳所長道謝。

“吳所長,我知道錯了,你幫幫忙,勸勸他們,讓他們幫著我把車上的貨卸下來,這個時間,我找人也來不及了。”

“你早幹什麼去了?”

“吳所長,我錯了。”

吳所長也不理會張老闆,對我們說:“孩子們,給我一個人情,幫幫忙,把車上的貨給他們卸了,至於勞務費,你們可以談,直到你們滿意為止。”

“叔叔,既然您說了,我們也不能不通情達理,這個忙,我們一定要幫。至於勞務費,我們也不會漫天要價,希望張老闆還給我們這個價格,每小時二十元錢。”看到吳所長秉公辦事,不徇私情,我很是感動,只能順水推舟,送一個人情。

“張三,你看怎麼樣?”

“行,沒問題。”

“那好,你先把錢給他們,不然我對你不放心,一旦我離開了,你再為難他們,我還要趕回來。”

“不會不會。”張老闆果真掏出錢,遞給我。

我感動地說:“謝謝叔叔。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工作。”

“你們忙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記住,遇到困難必須報警,千萬不要一時衝動,一旦釀成大禍,後悔都晚了。”

“我們記住了,叔叔。”

“張三,我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吳所長,你們慢走。”張老闆一直送出很遠,這才返回屋裡。不過,就在他坐下去的那一刻,他的手狠狠敲了幾下辦公桌。

這時,劉小光、王浩、郭麗、彭欣兩夥人相繼趕過來,十幾位同學和朋友,坐滿了兩輛計程車,這麼強大的陣勢,竟然把久經沙場的張老闆嚇出一身冷汗。而且,把他們的員工都嚇壞了,一個個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躲到一邊去了。

或許是張老闆害怕了,或許是張老闆不想將事情鬧大了,這一次,他很是冷靜,竟然心平氣和說:“哥們,錢,我可是都給你們了,咱們不能惹事生非呀 。”

我解釋說:“你放心吧,我們不會鬧事的,她們是過來幫忙的。”

“行,那你們忙吧。”話落,張老闆灰溜溜地回到辦公室。

這會,彭欣牢騷說:“打工還不給錢,什麼素質?還是人嗎?”

馬曉娟說:“現在的人做事,簡直是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郭麗走到我的身邊,仔細的觀察著我,這才說:“你沒事吧?”

“沒事,你放心吧。”

“小光說你出事了,嚇得我魂都飛了,我恨不得馬上來到你身邊。”說話時,我發現郭麗的眼睛都溼潤了。看來,她是擔心我會出事。

我抬起手,撫摸一下她流下來的淚水,安慰說:“一場虛驚,我真的沒事了。”

“幸好沒有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拉起郭麗的手,走到大家的中間說:“你們聽我說,為了咱們的友誼,我宣佈一條好訊息。”

“袁河,你不會讓我們和那胖子打架吧?沈文平不明白我的意思,竟然擔心起來。

我解釋說:“你放心,咱們不做違法的事。我是被你們的行動感動了,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一件事,咱們之間的友誼,已經遠遠高於金錢的價值,所以我宣佈,今天這頓飯,我請了。你們誰都不許和我爭,不許和我搶。”

“太好了,同志們,你們聽到沒有,咱們今天就吃他了。”劉小光早已忘記了一切煩惱,激動得幾乎跳起來。

大家一起說:“對,就吃他。”

中午,我們果真坐在一起,喝了一次酣暢淋漓,痛痛快快。期間,劉小光還不忘調侃我,“同志們,你們猜猜,今天要是真的發生了意外,誰最難過?”

劉天剛自作聰明地說:“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郭麗和曉娟。”

劉小光調侃說:“天剛,你太聰明瞭,我真沒有看出來,原來你還有這麼聰明的智商。”

劉天剛壯著膽子說:“那是,我是誰呀?彭欣未來的老公。”

可惜,劉天剛的話音剛落,彭欣便揪起他的耳朵,狠狠地說:“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這樣的話你也敢說。”

劉小光繼續調侃說:“彭欣,你就當他放一響屁,響屁不臭,不影響環境。我們都明白,天剛根本配不上你,就他不明白。”

彭欣反駁說:“你給我閉嘴,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什麼話到了你嘴裡,味道都變了。曉梅,你好好管教一下小光,他就會胡說八道。”彭欣看都不看劉小光,其實,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吳曉梅知道彭欣利用她,很機智地說:“就讓他說吧,反正話不傷人。”

劉小光得意地說:“彭欣,你這會傻了吧?關鍵時刻,你看出誰遠誰近了吧?我們才是一家人。”

彭欣威脅說:“行,曉梅,你竟敢這樣對我,你給我記住,我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吳曉梅笑了笑說:“你別生氣,我就是開一玩笑。”

“我已經生氣了。”

“彭欣,你真生了,你生的男孩還是女孩?天剛,彭欣都有孩子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是孩子的爹嗎?”劉小光抓住機會,繼續口無遮攔。

彭欣再也忍無可忍,便走過,揪起劉小光的耳朵說:“你還敢胡說,給我道歉,道歉!”

劉小光知道逃脫不掉,一邊拼命的保護自已,一邊求饒說:“彭欣,咱不能這樣,君子動口不動手。”

“你是君子嗎?”

“我不是君子。”

“你既然不是君子,我就有權力動手,道歉。”

劉小光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錯了。”

“什麼?聲音太小了,我們沒聽見。”

“對不起,我錯了。”劉小光不情願的提高了聲音。

彭欣這才鬆開手,回到自已的座位上,“這還差不多,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秦奮看到劉小光沒有了激情,還故意挑逗說:“小光,你剛才說什麼來了。”

“對呀,我剛才說哪了。”劉小光不知是計。

秦奮提醒說:“你剛才說到誰最傷心難過。”

齊大聖鼓起勇氣說:“對,就是這句話。”他知道,在這種大型場合,他很少有發言的機會。偶爾說一句,也是見縫插針。

“你們不提醒我還差一點給忘了。你們猜,誰最傷心難過?”

齊大聖催促說:“誰呀?你就說吧,我們都快急死了。”

劉天剛提醒說:“你就是一塊木頭,我剛才都說了。郭麗和曉娟。”

劉小光接著說:“對,就是郭麗和曉娟。如果袁河和付剛有一點閃失,她們肯定會哭得死去活來。郭麗,曉娟,我說的沒錯吧?”

劉小光想看熱鬧,以為郭麗和馬曉娟會翻臉不認人,沒想到郭麗不在乎,竟然處事不驚地說:“沒錯,我就是擔心袁河的安全,怎麼了,有錯嗎?”

馬曉娟反駁說:“小光,你也別心懷不軌。你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曉梅照樣哭得死去活來。”話落,她和郭麗擊掌慶祝。看來,她們認為對劉小光的反擊成功了。

劉小光恬不知恥地說:“我們這是真愛,沒辦法。”

郭麗說:“曉梅,你愛不愛小光。”

吳曉梅不假思索說:“愛呀。”

“那小光有一個三長兩短,你會不會哭呀?”

“會呀。”

馬曉娟說:“看看,我們說對了吧?小光,你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曉梅不只是哭,她還會和人家拼命。”

“曉梅,曉娟說的是不是真的?”劉小光拉起吳曉梅的手。

吳曉梅深情地點了點頭。

劉小光激動地抱住吳曉梅說:“曉梅,你太讓我感動了,有你這句話,我今生今世是死而無憾。”

“小光,有曉梅陪著你,你真是賺大了,你就知足吧。”

“言之有理,謝謝你們提醒。”

郭麗接著說:“為了感謝大家支援袁河、付剛、秦奮、文平的工作,也為了咱們的革命友誼,我提議,咱們一起幹一杯!”

我們一起舉杯,一起說:“來,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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