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早上,我們還沒有起床,廣告公司的張老闆就打來電話,問我們有沒有時間 ,如果有時間,讓我們趕快過去幫忙,把他們印好的廣告發出去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廣告的發行量不大 ,有四個人,用一上午的時間就夠了。張老闆說 ,別看是半天的工作,因為是臨時接的工作 ,可以按照一天的工資支付勞務費。這種事簡直是百年不遇 。我不容分說便同意了。完了,我約上付剛和馬曉娟,約劉小光時,他依然不合作,依然想著到網咖玩遊戲。他不去,吳曉梅也無心參加。就在這時,郭麗打過手機,問吳曉梅出不出去。吳曉梅便說了我們的事。而後,她讓吳曉梅轉告我,說她陪我一起出去。
而後,她也不經過我的同意,便來到學校的大門外等著我們。我們趕到時,她跑過來說:“袁河,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真的假的?”
郭麗的手放在身後,很認真的說:“當然是真的。”
“你哪來的勇氣?”
“為了愛情,我可以改變自已。”
“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郭麗並不在乎付剛和馬曉娟的感受,竟然拉起我的手,低聲說:“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
付剛和馬曉娟相視一笑,接著說:“你進步太快了。”
馬曉娟說:“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它可以讓一個人失敗,也可以讓一個人成功。”
“沒錯。”
郭麗提醒說:“你們不許嘲笑我。”
馬曉娟故意說:“我們敢嗎?”說話時,她看了看付剛。
付剛說:“不敢,絕對不敢。”
郭麗得意得說:“這還差不多,諒你們也不會嘲笑我。”
馬曉娟禁不住說:“愛情的力量太神奇了。”
“我同意。”
“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
“我同意。”
馬曉娟和付剛一唱一和的唱雙簧。
郭麗走過來,指著他們說:“你們誠心的是不是,你們就不怕我抽你們。”
馬曉娟和付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馬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捂起嘴巴。一聲不響。
我走過來說:“放心吧,她們鬧不起多大的浪花。”
付剛故意說:“看到了吧,這就開始保護上了。袁河,你還真是重色輕友,你們這才哪到哪,為了一個女生,你把朋友都得罪了。”
我恨恨地說:“廢話,有人欺負曉娟你同意嗎?”
“當然不能,曉娟是我的最愛,誰都不能碰她。”
“那不就是了,道理是一樣的,為什麼你能保護曉娟,我不能保護郭麗。”
馬曉娟看我欺負付剛,便裝起糊塗說:“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付剛,這會你看清楚了吧?曉娟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對待她就跟對待親妹妹似的,這會好了,為了一個叫付剛的男生,竟然跟我裝瘋賣傻。曉娟,你必須清楚,哥我很生氣。”
馬曉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她知道我不會生氣。
我也明白了,接著說:“你不信是吧?”
馬曉娟再次笑了笑。
我無奈地說:“郭麗,你看清楚了吧,到底是誰重色輕友。”
郭麗說:“付剛,曉娟的表現一點都不好,看看,我們家袁河生氣了。”
付剛反駁說:“你們家?郭麗,你到底害不害羞,你們這才交往幾天呀,就變成你們家的。”
郭麗也不示弱,堅持說:“這你不用管,我們認識一天我也這樣說,你管不著。”
“我是服了你,過去我以為你長得漂亮,說話肯定有分寸,這回我是領教了,你是什麼話都敢說。一點都矜持。”
“付剛,你管得也太寬了吧?我這是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你再敢胡說,小心我不理你了。”郭麗開始嚇唬付剛。
他便跑到一邊去了。
廣告公司的專車過來了。我們這才坐上車,直奔市裡。和以往差不多,來到市裡,張老闆將車停在路邊,便開始給我們分配任務。完了,我們便兩個人一夥,彼此抱著厚厚的雜誌,挨家挨戶散發起來。因為是雜誌廣告,這次的目標不再是以往的居民區和路人,而是城裡的各家商鋪。這樣的目的在於,萬一將來有商家做廣告,他們看到雜誌上的聯絡方式,就可以找到廣告公司,刊登有關資訊。真是這樣,廣告公司的生意肯定一天比一天興隆。
一箇中午跑下來,我和郭麗便將老闆分給的雜誌散發下去。因為郭麗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工作,期間,她顯得十分靦腆,每到一家,就站在商店的門口,不想走進去,向我搖搖頭,如同我是她的救星。
好在我有過去的經驗,根本不在乎這些,不容分說,我接過她手中的雜誌,便推開商店的門走進去,說一聲:“老闆好,今天的雜誌,您看一下。”
老闆頭也不抬地說:“放那兒吧。”
“不好意思,打擾了,您忙。”我這才退出來。臨了,還不忘將商店的門關上,給老闆留下一個好印象。
每到這時,郭麗很是崇拜地說:“沒看出來呀,原來你天生就是做廣告的人才。”
我得意地說:“這叫天生我才必有用。”
商場門口,郭麗做出一個讓我蹲下去的手勢。我便心領神會的蹲下去,卻故意說:“幹什麼?”
郭麗撒嬌地說:“我累了。”
“我早知道你累了。你呀,平時運動太少了,看看我,每天都堅持鍛鍊。”我將手握成拳頭,讓郭麗看我胳膊上的肌肉。
“我又不減肥,我鍛鍊什麼。”
“生命在於運動,你忘了。”
“忘了,我從小就不愛運動。”
“你太嬌貴了,抓緊了,一會我就跑起來。”
郭麗命令似的說:“不許跑,你必須慢慢走,我想和你聊天。”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不跑,我陪你聊天,說吧,你打算聊什麼?”我揹著郭麗慢慢地向前方走去。
“你這麼辛苦為了什麼呀?”
“實話實說,我們家的條件不太好,我想給爸媽減輕一點負擔,爸媽供著我和袁芳讀書,非常不容易,另外,我也想鍛鍊一下自已,免得將來走上社會,對什麼都無法適應。”
郭麗撫摸著我的頭髮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懂事。”
“我還想買一部手機,前幾天,我的手機掉到水裡了,我一直沒有和爸媽說。”
“為什麼?”
“我不想給爸媽增加負擔,他們賺錢不容易。”
“就這麼簡單呀?”
“就這麼簡單。”
“你早說呀,你早一點告訴我,我把我的手機送給你,這樣你就不會辛苦了。”
“我說過了,我就是想鍛鍊一下自已。”
“你放我下來。”
“怎麼了。”
“你放我下來。”
我蹲下去,將郭麗放下來,她將自已的手機遞給我,說:“給你,從現在開始,這部手機就是你的。”
“你把手機給我,你用什麼?”
“這你不用管,反正我也打算換手機了,你先用著,我買回新的再給你。”郭麗強行將手機塞在我的手裡。
我推辭說:“真不用,我的錢已經攢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我就去買回來。”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當然愛你,但是我不能隨便收你禮物。”
“廢話,你既然愛我,咱們之間就不再是單純的你我,而是你的心中有我,我的心中有你,既然這樣,我給你什麼,你都要無條件的接受。”
“你這樣做,叔叔阿姨會不高興的。”
“她們不高興,你猜錯了吧,我實話告訴你,只有我高興,我爸媽才會高興,一旦我不高興了,我爸媽都不會高興,我還實話告訴你,我才是我們家的小公主,我的地位永遠高高在上,誰都無法取代,明白嗎?”
這是一部進口手機,我看了看說:“你這部部手機肯定不便宜,還是名牌。”
“不貴。”
“進口的,名牌,還不貴呀?”
“實話告訴你,這是別人送給我爸的,我爸捨不得用,就送給我了。”
“送的?”
“對呀,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叔叔做什麼工作?”
“保密,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你,反正我給你,你就收下。”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收下了手機。
馬曉娟和付剛趕過來,我們打過招呼,這才返回去。
那裡,張老闆和司機已經睡著了。我們趕回時,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我提醒說:“老闆,我們回來了。”
他們這才如夢方醒,揉一下睡意朦朧的眼睛說:“回來了,這麼快呀。”
第二天早上,我還沒有起床,手機便響起來,我迷迷糊糊的摸過手機,放在了耳邊,手機裡,郭麗說:“袁河,你起來了嗎?”
“沒呢。”
“我今天不陪你了,我想回家一趟。”
“我過去送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
“那你等我一會,我把手機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你拿著用吧。”
“帶上手機,路上聯絡起來方便。”
“沒事,反正我打車回去,一會就到家了。”
“郭麗,手機的事,如果叔叔阿姨不同意,你千萬不要惹她們生氣。”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送一部舊手機像是得了心病似的。好了,不說了,拜拜。”
“拜拜,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郭麗掛了手機。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劉小光取笑說:“付剛,有些事還真沒地方說理了,我跟曉梅談情說愛,我還要看她的臉色,我還要千方百計討好她,為了讓她高興,我連手機都給她買了,可是她高興嗎?知足嗎?我看她一點都不知足。你再看看某些人,不但抱得美人歸,事情輪到他身上,什麼事都反過來了,女生平時供他吃供他喝,連手機都送給他,這麼好的事情,咋就砸不到我的頭上呢?”
付剛說:“你呀,就認命吧。俗話說得好:什麼人什麼命。誰讓人家長得帥呢?這是一個拼顏值的時代,沒辦法,每個人的愛情觀不一樣,價值觀也不一樣,這是人家的自由,也是人家的權利,咱們無權干涉。不過你也不用垂頭喪氣,這種事沒有也不丟人,反正是吃軟飯。”
“付剛,你會不會說話,你怎麼擠兌起我來了,我告訴你,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什麼叫吃軟飯,有能耐你也吃呀,吃軟飯也要有本錢,要麼年輕美麗,要麼英俊瀟灑,你有嗎?”
“所以呀,我有自知之明,我連羨慕的勇氣都沒有。”
“認慫了吧?付剛,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必須趕快追上去。”
“你讓我追誰呀,追曉梅,還是追郭麗。”
“呸!你小子想造反是吧?你明知道曉梅名花有主,你還想對她下手,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你這樣對得住我嗎?朋友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
“現在有些人就愛對朋友下手,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你就是一流氓,人渣。”
“那你讓我追誰。”
“你追誰,你追你家曉娟追誰?”
“你不用提醒我,我追不追誰跟你有關係嗎?”
“你小子就是白眼狼,忘恩負義,你走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我去哪 ?”
“你愛去哪去哪,這種事還用我教你嗎?你早就學會了。”付剛明白劉小光說的什麼。
“小光,咱們不帶這樣的好嗎?,你還好意思說我,咱們彼此彼此,誰也不用說誰。”
“你小子敢胡說八道,看我不廢了你才怪。”劉小光擔心付剛狗急跳牆,說出不負責任的話,趕忙制止他。
“小光,你講不講道理,你讓大夥說說,咱們誰不講究,天剛、大聖,秦奮,你們給評評理。”
劉天剛假裝沒聽見,還故意說:“你說的什麼?”
付剛失望地說:“你就是牆頭草,隨風倒。”
“秦奮,你給評評理。”
秦奮一直玩手機,頭也不抬地說:“評什麼呀。”
“我和小光誰不講道理?”
“不知道。”秦奮也不想得罪人。
“你們就會和稀泥。”付剛看了看大聖,將希望押在他的身上,“大聖,你向來講原則,你說說,小光不講道理,還是我不講道理?”
“你們都講道理,就是我不講道理。”
齊大聖這樣說,付剛終於失望了,他指責說:“大聖,你小子屬老鼠的吧?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你能不能堅持正義,你是男人嗎?”
齊大聖反駁說:“你不用這樣評價我,我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怎麼沒有辦法了。”
我擔心他們吵起來,便制止說:“付剛,你也不要問大聖,你問他也不敢說,說輕了,你不同意,說重了,小光不同意,一句話,你和小光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你們兩個,大聖誰都得罪不起。”
看我保護他,齊大聖高興的說:“知我者,袁河也。”
付剛討厭地說:“你給我滾一邊去。”
“付剛,就憑你的態度,我剛才不表態就對了。”齊大聖終於抓住機會。
劉小光趁機拉幫結派,鼓著掌說:“大聖,我支援你,你太聰明瞭。”
付剛討厭地說:“小光,你這是拉幫結派,獨立山頭。”
“我就是拉幫結派,我就是獨立山頭,你管得著嗎?有能耐你把我們拆散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們都不要勸我,我要打人,我要打人。”付剛情緒失控的拍打著床鋪。
我們一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