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工作效率就是快。沒幾天時間,便給我買到一輛二手的腳踏車。為了不讓我來回的折騰,他還用老闆的小型汽車給我送過來。當時,我們幾個人正在打籃球。這段時間,因為我沒有手機,王浩已經知道這件事,就直接打了秦奮的手機。秦奮掏出手機,得知是找我的,就將手機遞給我,“袁河,找你的。”我接過手機,還來不及說話,王浩便迫不及待地說:“袁河,你在哪呢?”

我說:“我們在操場呢。你在哪呢?”

王浩說:“你買的腳踏車,我給你送過來了。”

“是嗎?太好了,你現在在哪呢?”

“我到了你們學校門口了。”

“是嗎?你在那裡等著,我一會就過去。”

“好吧。”

說完,我扔下手中的籃球,就跑出操場。

我趕到學校大門外時,王浩已經將腳踏車從汽車上搬下來,“王浩。”我喊一聲。

王浩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說:“袁河,你看一下,這輛腳踏車怎麼樣?”

我走過去,將腳踏車搬起來試一下,感覺挺重的,我滿意地說:“不錯,還挺新的,王浩,謝謝你。”

王浩說:“看不出來,你還懂得這些,內行呀?腳踏車重就對了,這說明鋼管的壁厚。要是輕了,質量肯定不好。”

“我是聽我爸說的,其實我也不懂。”

“我就說吧,我修了這麼長時間的車,我都不懂這個道理,你怎麼就懂得了。”

“王浩,多少錢,我給你。”

王浩湊過來說:“九十。”

我掏出一百元錢,說:“給你一百,不用找了。”

王浩開玩笑地說:“真不用找了。”

我說:“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有開玩笑。”

“那我就收下了。”

“這就對了。”

王浩對坐在車上的師傅說:“劉師傅,多的十元錢給你買菸了。”

劉師傅說:“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樣客氣,我不會要。”

王浩說:“不要可不行,你不要,我們以後還怎麼麻煩你。劉師傅,我們的老領導,袁河,我的老同學。”

我說:“謝謝你,劉師傅。”

劉師傅說:“沒事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客氣。”

王浩說:“劉師傅,這次你必須聽我的,無論如何必須收下,千萬不要客氣。”

劉師傅看實在推辭不掉,這才說:“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這時,王浩的手機響了,他趕忙接了“喂,哪位?”

手機那邊,王浩的同事不耐煩地說:“王浩,你小子跑哪去了,這邊忙不過來了,你趕快回來,老闆一會就回來了。”

“你們吵什麼呀,不是告訴你們我有事嗎?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回去了。袁河,我們回去了,修車的人太多了,他們忙不過來了,咱們以後再聊。”話落,王浩跳上車。然後,他伸出頭說:“我差一點忘了,我還給你配了一把鎖,不騎的時候,千萬把腳踏車鎖好了。”

說著,他從駕駛室取出一把鎖遞給我,我說:“你想的真周到,謝謝你,王浩。”

王浩說:“你太客氣了,誰不知道咱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就咱們的關係,雖然沒有義結金蘭,但是為了哥們,咱們都會兩肋插刀,好了,不說了,我們走了。”

“路上慢一點。”

“知道了。袁河,給小光他們問好,就說我想他們了,改天咱們一起出去玩。”

“你放心吧,我會對他們說的。”我站在那裡,一直看著王浩在我的視線裡消失了。

有了交通工具,不只是節省成本,我還擁有了更多的時間和自由。接下來,我便騎上腳踏車,滿懷信心的來到城裡廣告公司,挨家挨戶的招攬生意。可惜,我一連找了幾家廣告公司,始終沒有接到一單生意。儘管如此,我還是將名片留下來,並告訴他們,一旦有合適的生意,儘量聯絡我。不過,名片上的手機號卻不是我的手機號,我的手機已經無法使用,我暫時印著劉小光和付剛的手機號。

經過幾周的努力,我們終於接到我們有生以來的第一單生意。那天,一家叫《此處不做廣告》的廣告公司,竟然打過電話,讓我們過去洽談業務,並再三叮囑我們,這份生意時間太倉促,如果我們想接下來,必須馬上過去。不然,她們就聯絡別人。

當時,劉小光和吳曉梅正在激情纏綿。接到這個訊息,劉小光是相當不痛快。但是,他也無可奈何。他不能為了一時的私慾,而毀掉我們的希望和夢想。無奈,他和吳曉梅匆匆忙忙地返回學校,將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轉達給我們。

為了儘快接下這單生意,不由分說,我便約上付剛,直奔《此處不做廣告》的廣告公司。走時,我還徵求一下劉小光的意見,“小光,你陪我們一起去吧?”

劉小光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你們去吧,我今天太累了,不想活動。”說話時,他看都不看我們。看來,他想美美的睡一覺。

付剛取笑說:“小光,作為好朋友,我必須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照此發展下去,對你的健康沒有一點好處。”

劉小光知道付剛取笑他,他還不服氣,猛地坐起來說:“付剛,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的話我聽著就彆扭?”

付剛說:“剛開始聽,聽習慣就好了。”

劉小光說:“付剛,你就是一個小人,我還告訴你,我和曉梅就是在一起玩玩,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付剛笑了說:“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關我們什麼事,對吧?”

劉小光指著付剛說:“你知道就行。”

付剛狡猾的說:“小光,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曉梅好像已經有過一次意外了。”話落,他飛快得跑出了宿舍。

劉小光抓起枕頭,向付剛砸過去,可惜,已經太晚了,他絕望地說:“付剛,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廣告公司的規模的確不小,接近一百平米的工作大廳,擺放著十幾臺電腦,十幾位帥哥美女坐在電腦前,認真而細緻的工作著 。靠近大廳的門口,還擺放著兩張老闆桌,上邊放著剛剛做好的標牌。

老闆是一位中年男子,高大魁梧的體格,穿著也十分講究,西裝革履,非常的紳士,說話也十分謙和。我們坐下後,老闆簡單地向我們做了介紹,告訴我們這次活動的具體事宜。此次活動,總共需要二十個人,十個男生,十個女生。男生排成一排,女生排成一排,既美觀,又能吸引眼球,引起人們的注意。至於勞務費,每人每天五十元錢,一天一結。中午,老闆免費提供飯菜和休息的地方。至於活動的人員安排,誰負責生意誰負責招集員工。公司負責接送。

完了,老闆拿出一塊不大的寫真版面,指著上邊的圖案和內容,告訴我們這是某家電公司的廣告圖案,我們過來宣傳時,就是舉著這樣的廣告牌,在市裡的馬路上宣傳。

完了,老闆說:“你們聽明白了嗎?其實很簡單,就是每個人舉著一塊牌子,在馬路上隨便走一走,做一下宣傳,商家要的就是這種宣傳效果,至於生意好不好,跟咱們沒有一點關係,咱們就是負責宣傳。”

我和付剛一起說:“我們聽明白了。”

從廣告公司返回學校,我和付剛便緊鑼密鼓的忙碌起來。因為這次活動安排在週末,同學們都不上課,不到一下午,我們便召集到十幾名同學。週末早上,我們來到學校的餐廳集合。吃過早飯後,我們這才前簇後擁的來到學校的大門外,等著廣告公司的專車。

不多時,廣告公司的專車終於出現了。我們這才坐上車,趕到了廣告公司。來到廣告公司,老闆和我們打過招呼,便給我們講明白行走的路線。而後,每人發給一件印有某電器電器公司的上衣,和一隻手舉的廣告牌。

於是,我們便穿上衣服,高舉著廣告牌,男左女右排成兩排,井然有序的沿著老闆制定的路線,在市裡的馬路上走著。

說實話,這是我們第一次做這種活動,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有時,我們的心中難免會有一種害羞和自卑。但是,為了每天幾十元錢的勞務費,我們暗暗發誓,我們必須堅持下來,哪怕前方是千難萬險和萬丈深淵,我們都不在乎。我們要用自已勤勞的雙手,換取一份屬於我們的財富,我們要用自已勤勞的雙手,給家中的父母減輕一份重擔,承擔一份我們必須承擔的責任。

路上,劉小光開玩笑的說:“袁河,我怎麼感覺咱們就跟遊行似的,咱們沒犯錯誤吧?”

我說:“你不會說話不要說,什麼叫遊行,咱們這是走在邁向幸福的大道上。”

“你也太知足了吧,給你五十元錢就幸福了,人家那些大款一天就賺幾十萬幾百萬,人家也沒說自已幸福。”

“有錢人不幸福,那是他們就知道折騰,把自已折騰累了,不知道知足。”

吳曉梅說:“反正有錢就是好,在我看來,一分錢都是好的,如果咱們不出來勞動,一分錢也沒有人給咱們。”

我說:“我同意曉梅的觀點。”

吳曉梅說:“反正是他們給咱們錢,不是咱們給他們錢。”

劉小光不屑一顧地說:“你們也太容易知足了,幾十元錢就把你們高興成這樣子,你們要是哪天變成富豪,你們還睡的著嗎?”

我說:“可惜了,我們不是富豪,對吧,曉梅。”

吳曉梅看一下廣告牌說:“我覺得吧,關於這個話題,咱們現在先不要討論,還是等到咱們變成富豪的那一天再研究。”

劉小光不服氣地說:“你們這是合起夥來氣我呢?”

付剛站在我的前邊,他突然說:“不氣你氣誰?誰讓你不打算過來了。”

劉小光在我和吳曉梅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正愁有氣無處發洩,這下巧了,讓他找到發洩的物件,他狠狠地說:“哪裡都有你,你是哪裡一棵蔥?”

付剛不服氣地說:“小光,你的人生太失敗了,連曉梅都不站在你一邊。”

劉小光瞪大了眼睛說:“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你不願意也沒辦法,曉梅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曉梅的心在那裡,也不會到你那裡。”

“我才不稀罕,我有曉娟就足夠了。”

“你就會臭美,曉娟跟不跟你牽手還不一定呢?”

“我們肯定能牽手。昨天曉娟還對我說,我就是她尋找的那個人。”

“我呸!昨天說的話今天還管用嗎,肯定不管用了。付剛,你還不要惹我,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曉娟和你分道揚鑣。”

此時,付剛一點不害怕劉小光的挑釁,他得意地說:“你就吹吧,你這話要在平時嚇唬我,我肯定害怕你,現在不會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曉娟已經愛上我,你讓一個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女生主動放棄她心愛的男生,這比指揮一場戰爭還要艱難,你自已問一下,你有這個能力嗎?沒有吧?”

劉小光咬牙切齒地說:“付剛,你別得意的太早了,咱們走著瞧,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我就看不慣你這種人,太嘚瑟。”

我批評說:“你們能不能少說幾句,注意一下形象好嗎?”

他們這才終止了吵鬧。

午飯時,老闆把我們帶到市裡的一座商場,給我們買了盒飯,和礦泉水。吃過飯,我們坐在廣場的樹下休息。劉小光和付剛還請我們玩撲克。結果,幾局打下來,劉小光輸得很慘很慘,臉上到處貼滿紙條。此時,吳曉梅看到似乎有些心疼,就說:“小光,你還是不要來,你的手氣太臭了。”

劉小光不服氣地說:“我就不信了,我還贏不了他們,接著來。”

樹上,一群麻雀正在那裡嘰嘰喳喳,打情罵俏。巧了,一隻麻雀正在翻便,“叭”一股糞便剛好落在劉小光的臉頰上,他惱怒的衝著樹上喊:“連你們都來欺負我,你們能不這樣嗎?”說著,將撲克揚了一地。

吳曉梅擔心劉小光激起民憤,引起大家的不滿,便蹲在地上,一張張地撿起來。

劉小光是怒氣未消,他拉著吳曉梅的手說:“曉梅,不要撿了,一會我買幾幅新的回來。”

吳曉梅說:“就你有錢嗎?有錢還出來打工。”

我一邊笑了,一邊指著劉小光說:“長脾氣了,你摔給誰看呢?”

吳曉梅說:“別理他,他就是這樣,三分鐘的熱度,三分鐘過去了,什麼脾氣都沒了。”

這時,馬曉娟和彭欣從廁所返回來,看到我們撿撲克,她們也加入進來,馬曉娟說:“這是怎麼了。”

付剛掩蓋說:“剛才風太大了,颳了。”

吳曉梅趁機走到劉小光的身邊,用紙巾給劉小光清理臉頰上的汙漬。

劉天剛取鬧說:“曉梅,你不要想著照顧小光,你先給我擦擦唄。”

吳曉梅生氣地說:“憑什麼呀?”

“憑咱們是同學,你必須一視同仁。”

劉小光發反駁說:“天剛,你是不是看到我們親熱,你的心裡不舒服了,我還告訴你,這是私有財產,我不會和你們分享。”

劉天剛不在乎地說:“誰羨慕你了,我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堂堂正正的美男子,我才不相信沒有女生喜歡我。”

劉小光嘲笑說:“就憑你這副德性,我估計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你還是等下輩子吧。”

劉天剛猛得跳起來說:“你才下輩子呢,我要是等到下輩子,我什麼都涼了,我還告訴你,我這輩子的夢想,我說什麼也要實現了,我才不會帶著理想離開人間,那是我一生的遺憾。”

劉小光也跳起來說:“你實現一個屁!我才不看好你。”

劉天剛便跑過來,趁著吳曉梅不注意,猛地抱住她,瘋狂的吻了幾下,就拼命得跑遠了。

劉小光惱羞成怒地說:“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不遠處,劉天得意得跳起來。

下午,我們轉了不到一個小時,劉小光便累的坐在馬路邊,再也不想站起來,不停地說:“不行了,累死我了,你們愛誰轉誰轉,我是不轉了。”

我便勸說:“你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就到時間了。”

劉小光擺了擺手說:“你不用勸我,誰勸我也沒有用,我不要錢就是了,太累人了,這一天轉下來,比參加一場馬拉松還累。”

我說:“小光,咱們接一單生意不容易,你不能關鍵時候掉鏈子,你這種表現,萬一被老闆看到了,他以後還會跟咱們合作嗎?”

劉小光是破罐子破摔,不住地擺手說:“我才不管這些,你說什麼我也不起來,實在太累了。”

我耐心地說:“小光,你這樣做是毀約你知道嗎,咱們雖然沒有和老闆籤合同,但是咱們必須做到言而有信,必須把工作做好,要不然,咱們沒法向老闆交代。”

劉小光無奈地看了看我,說:“你不知道,我真是太累了。”

我說:“誰不累呀,你以為我不累,她們不累,累也不行,咱們必須堅持,不堅持,以後咱們還能接到生意嗎?”

劉小光說:“不接就不接,不就是幾十元錢嘛,我才不稀罕。”

“小光,你怎麼還不明白,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關係到大家的事 。”

劉小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說:“我走還不行吧,你不要往我的頭上扣帽子,我影響你們,誰影響我了。”

吳曉梅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說:“小光,再堅持一會,堅持就是勝利。”

劉小光說:“好吧。”

晚上,我們回到宿舍時,劉小光已經累得爬不上床,好不容易爬上去,連衣服都沒有脫下來,便倒下去,說一句,“明天你們愛誰去誰去,反正我是不去了,我不能為了幾十元錢,把自已的身體搞垮了。”

付剛譏諷說:“小光,你太不經打了,一天時間就把你搞垮了。”

劉小光有氣無力地說:“付剛,我今天太累了,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懶得理你,你等著,一旦我精力充沛了,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付剛說:“你有能耐現在就跟我算,就你現在的德行,我吹一口氣就把你吹倒了,你知道什麼弱不禁風嗎,你現在就是弱不禁風。”

劉小光說:“廢話,你就是不吹氣我都成全你,我現在就躺著呢。”

秦奮說:“付剛,你不要欺負小光,他是特殊情況,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劉小光不知道秦奮給他設下陷阱,還感激地說:“秦奮,還是你瞭解我,你才是兄弟,夠哥們。”

秦奮和付剛相視一笑,接著說:“你們知道西門慶是怎麼死的嗎?”

付剛和劉天剛故意搖了搖頭說:“怎麼死的?”

秦奮說:“累死的,身體太虛弱,力不從心。”

我知道秦奮是嘲笑劉小光,便用手指了指他。

劉天剛看了看劉小光,再次回過頭說:“不會吧,西門慶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肯定不錯,怎麼會累死了。”其實,他明白秦奮的動機。

秦奮笑了笑說:“你們真傻還是假傻,西門慶是誰,大款、土豪,像他這樣的男人,整天圍著一幫美女,整天的風流快活,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懂嗎?”

劉天剛說:“我明白了。”他擔心刺激了劉小光,把不該的說的話咽回去。

付剛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來,他並不在乎劉小光的感受。

劉小光便聽不下去了,猛地坐起來。看來,他知道秦奮是嘲笑他,於是說:“秦奮,我剛才還說你是兄弟,是哥們,沒想到你也嘲笑我,我還告訴你們,我不是西門慶,我也不會有那麼一天,你們把心放到肚子裡,我不會讓你們看笑話,我呸!”

秦奮便笑了。

劉天剛、付剛、以及齊大聖也笑了。

為了打破僵局,我沒話找話說:“小光,你明天真不去了。”

劉小光也不看我,便說:“不去了,你們愛誰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我說:“曉梅還去不去了。”我突然擔心起來,如果她們都不去,我必須聯絡別的同學。第一次做生意,我必須誠實守信。

劉小光說:“她去不去跟你們沒關係。”

我反駁說:“廢話,你走到哪裡,曉梅就跟到哪裡,我擔心你明天不去了,曉梅也不去了,如果你們都不去,咱們的人數就不夠了,我必須聯絡人,不管怎麼樣,咱們不能把正事給耽誤了。”

劉小光就明白了,把手機扔給我說:“給你手機,你問問她,去還是不去。”

我接過手機,便撥通吳曉梅的手機。

女生宿舍裡,吳曉梅看到劉小光的手機號,認為是劉小光,竟然高興地說:“小光,有事嗎?”

我說:“曉梅,是我。”

吳曉梅已經聽出來,趕忙說:“袁河,什麼事?”

我解釋說:“曉梅,我剛才和小光聊天,他說明天不參加了,你還去不去了,你如果不去,我趕緊聯絡其他同學,咱不能把正事給人家耽誤了。”

吳曉梅說:“誰說我不去了,我必須去,小光為什麼不去呀?”

“他說太累了,所以不想參加了。”

“袁河,你勸勸小光,讓他再堅持一天。”

“我們一直在勸他,可是他不同意。曉梅,要不你勸勸他,小光就聽你的話。”

“好吧,你把手機給小光,我來勸勸他。”

我將手機遞給劉小光,他懶洋洋的接過去,將手機放在耳朵上。手機裡,吳曉梅說:“小光,你明天為什麼不去了,大家在一起多熱鬧呀,有說有笑的。”

劉小光說:“你不要勸我,你勸我也沒用,你知道我有多累嗎?我現在是腰也酸,腿也疼,渾身沒有一點勁,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吳曉梅說:“小光,我覺得不是工作太累了,而是你平時鍛鍊的太少了,這樣也好,你可以利用這樣的機會鍛鍊一下自已,你堅持一下,明天和大家一塊出去,咱們一起鍛鍊鍛鍊。”

劉小光說:“你說什麼也沒有用,這樣的工作,我以後不會參加了。”

“你真不去了。”

“真不去了。”

吳曉梅似乎生氣了,狠狠地說:“小光,我看不起你,你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個廢人。”話落,便扣了手機。

稍許,劉小光似乎想起什麼,再次撥通吳曉梅的手機。吳曉梅很高興,她以為劉小光想通了,便迫不及待地說:“小光,你想通了。”

劉小光說:“曉梅,明天你也不要去了,我陪你去服裝大世界。”

吳曉梅很失望地說:“不去,要去你自已去吧。”

劉小光很失落地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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