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蘇星河叫小二上了壺好酒,一盤花生米,一盤牛肉,其他小菜三四碟,黝黑漢子一看他如此實在,立刻來了精神。

“我跟你們講啊!那天的事兒啊!驚險刺激,神奇的很!風浪來的時候,我們整船兄弟眼見出不去,都以為要交代了!”

蘇星河給他斟了一杯酒,示意他慢慢講,不著急。

“本來我們走了那麼深,是想弄些新奇的好貨回來賣個好價錢的。”黝黑漢子喝了一口酒陷入回憶。

出發的那日,是個大晴天,海一眼望上去是藍色的,波光粼粼像琉璃瓦似的,再加上風浪小,太陽一照,那海水透徹明亮!船老大說是個好兆頭,這趟跑回來定能大賺!

可是我們走了好遠,網上來的都是些小魚小蝦,大家情緒都很低落。

後來,船老大清點船上的淡水和米糧,算算要是省著點,我們就可以再往深處走走,定能收穫豐厚。大家夥兒一商量,誰也不想空手而歸,就決定聽船老大的!

好彩的是,老天爺確實給力,一直都是好天氣,不耽誤幹活。我們走到更深的深海處,果然如設想中一般,漁獲豐收,大家夥兒興高采烈的捕撈,誰也沒注意風向變了。

天邊的黑雲漸漸壓來。

等第一個人看到時,為時已晚。他們放棄了正在拖拽的漁網,拼了命的往後跑,可是哪裡跑得過暴風雨啊!

漁船在大浪裡上下顛簸,就像一個紙船在風雨中搖擺。來不及跑下船艙裡的幾個兄弟被大浪打翻摔倒,緊接著又被上下顛簸的船體拋入海中,水性那麼好的人,幾個起落就沒了蹤影。

誰也不敢下水去救,甚至連冒出頭看看的勇氣都沒有。因為船體開始咯吱咯吱發出響聲,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整個船都會解體,誰也跑不了。

他蹲在船艙的一角,那裡的船板已經有點變形,露出大縫,海水不停的從那裡往裡灌入,他急的滿地亂摸,想找個什麼把它堵上!

可是站都站不穩,哪裡還能找到東西呢?眼看水越灌越多,他簡直要陷入絕望了。

突然,縫隙外面光亮大放,越來越亮,晃得他眼睛都睜不開了!

然後,他感覺船體一震,接著搖晃越來越輕柔,就好像剛才發瘋的大海突然被什麼安撫好了,又恢復了平靜一樣。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們在船艙裡待了許久,才有一個人大著膽子開啟船艙的門爬上甲板,外面晴空萬里,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全是做夢。

船老大急忙拿出司南,對照日頭,判斷出方位方向,經過方才的風險,人人都覺得劫後餘生,再也不想著什麼去撈大魚了,趕緊返程回來。

回來後,根據返程時間一計算,他們開始返程的位置離風暴地已經不下百里,這麼遠的距離不可能是短時間被大風給吹離的,只能說是突然就到了那個位置,再加上自已看到的強光,一定是有什麼神仙路過時,看他們可憐,伸手幫了一把!

說完,黝黑漢子也不顧周圍人的異樣眼光,倒頭就在地上朝著大海的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嘴裡還唸唸有詞:“神仙在上!受小的一拜!小人以後天天給您上香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啊!”

蘇星河商以念二人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果然像是寶物出世的情形。

蘇星河想給這位大哥一些銀兩,“您得收著,這個經歷確實離奇,我二人雖然走南闖北,宜從未聽過海上的生活竟然如此驚險,實在是大漲見識!”

那漢子確實有些骨氣,堅決推辭,說自已所經歷的事說出來根本沒人相信,船上的兄弟們都被別人說,他們為了漁獲能賣個好價錢,竟然編造如此離譜的故事來騙人,好傢伙,有嘴說不清!如今他二人竟對自已說的話深信不疑,已是大為感激,怎能再收錢呢!

幾次推拒下來,商以念看他態度堅決,便叫店家包了二斤牛肉,又打了兩壺好酒,一起交給漢子,講明也請家裡的嫂子和孩子們吃肉,漢子這才收下。

打發走了他後,蘇商二人也回了客棧。

“根據那人所說,他們當日出海的方位和時間,我大概知道位置在哪裡了,咱們休息一日,明天就出發。”蘇星河說道。

“可是我功力不足,至今不會飛劍,去了要是給你添亂怎麼辦?”

蘇星河故作皺眉狀,難為道:“說的也是,要不就把你放在附近海里泡著等我?”

此話一出,以念就知道他定是有辦法的,只是故意逗她不說而已。

她點點頭:“如此也好。我要是遊不動了,就讓我長眠……”

蘇星河一把捂住她的嘴,略略責備道:“明日便去了,這話可是能亂說的!呸,百無禁忌!”

她委屈道:“是你先說讓我泡水裡的。”

蘇星河嘆了一口氣,“唉!是我不該這樣逗你!”他從身上摸出一個香囊,以念覺得甚是眼熟,接過來仔細一看,可不就是他在宮裡給自已的那個?後來她又還給他的那個。

“你忘了,當日我說內有法器,可容我在裡面修煉。我可以,你自然也可以。伸手過來。”他溫柔的看著她。

以念覺得,他自從挑明以後,對她的態度就親暱不少,現在要她伸手,反正肯定不會害她,於是就大大方方把手遞給他。

誰知,一抓住以唸的手,他就低聲說:“忍著。”隨後手心一翻,不知何時出現一把短刀。

以念一驚,還沒問他要做什麼,就已經被割破了手掌心,血滴滴答答流了出來。

蘇星河快速接住一滴血,滴入香囊內,口中默唸咒語,好一陣,他才說,“好了!”

然後將咒語教給以念,讓她跟著念。

以念剛唸完,就發現自已周圍的景象忽然就變了!本來是在屋子裡,可是現在卻身處一處植物園裡,說它是植物園,因為不僅有花草樹木,還有莊稼和藥草,簡直是個百草園!

她沒有問這是何處,反而問蘇星河:“你剛才是不是取我的血,做了滴血認主之類的操作?”

蘇星河點頭承認。

“需要很多血才可以成功嗎?”

“一滴就夠了。”

以念暴躁起來,她捂著手大聲罵道:“你個憨貨!一滴血即可,你不會在手指上劃一刀嗎?你居然給老孃手心來了一刀?疼死我了!”

蘇星河恍然大悟,彷彿回憶般說道:“習慣了,我一般都是劃手心。”

以念很氣憤:“為什麼?”

“因為這個動作比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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