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厲火

阿不思去溪邊的草地上找蓋勒特，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認識25天了。他也好久沒有像這25天裡一樣自在過了。

蓋勒特坐在一根大樹杈上擺弄著自已的魔杖。風吹過水麵，漣漪盪漾開。

“蓋爾！”阿不思小跑過來，有點長了的紅髮在腦後飛揚。

金髮巫師從樹上一躍而下。

真像一隻金色大鳥，阿不思這麼想著。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阿不思臉上的笑意藏不住。

蓋勒特看上去心情也很不錯。“給你展示一下我剛剛改進過的魔咒。”蓋勒特拉著阿不思來到開闊一點的草地上。

“Protego diabolica！”藍色火焰從杖尖射出。

“這是……厲火？”但阿不思印象中的厲火是紅色的，邪惡的紅色。

“嗯。而且是和阿爾的眼睛一樣的顏色。”蓋勒特衝著他笑，就像七月的陽光，照拂著紅玫瑰。

阿不思感到臉上發燙。

兩雙眼睛對視。“你的眼睛，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曾經說過我沒有見過天使，但是，我錯了。”少年的手輕撫著戀人的眼角，山谷的夏天帶著玫瑰的味道。

阿不思握住他的手，眼神卻清明，說:“如果這個咒語再加上防禦效果，會不會更好？”

“好主意！我覺得我可以試試。”蓋勒特眯了眯眼，感覺有些新奇。厲火是邪惡的，危險的，具有攻擊性的，想用它來防禦，阿不思怕不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吧。

他試了幾種方法，效果都不如他預想的。

“蓋爾。”阿不思輕聲喚他，並拍了拍身邊的草地，“一起坐一會兒吧。”

蓋勒特摟住他，七月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他想到了阿不思的眼睛，真美。

“有時候，信仰是可以被利用的。”阿不思笑著說。

蓋勒特握住他的手，異色瞳孔裡看不出情緒。“信仰……”他喃喃著。

阿不思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湖。

陽光帶著夏天的味道。

天色漸晚，風吹來湖水的涼意。

“Protego diabolica！”厲火圈裝金髮巫師包圍，阿不思杖間射出的紅光被火焰吞噬。

火焰瘋狂地跳躍，和那金色大鳥一樣囂張。

蓋勒特向一旁的樹發射了一個咒語，樹皮被劃開，異色眼眸裡映著火光。

阿不思以為測驗結束了，可蓋勒特並沒有收回厲火。

“阿爾，過來。”火光中，他的神色很嚴肅。

過去？透過厲火？阿不思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蓋勒特不會傷害他的。他走入厲火圈，紅髮在藍色的火焰中燃燒，不經意間就點燃了蓋勒特的思緒。

火焰沒有傷害他，他像一朵盛開在厲火圈中的紅玫瑰。

“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嗎？”紅髮巫師的魔杖在戀人的脖頸處划動，是無聲的挑逗。

蓋勒特抱住他，向來傲慢的語氣難掩高興的情緒:“只有真正以我為信仰的人才能安全透過我的厲火。”

“那麼，我是你的第一個信徒？”戀人的眼睛有著神奇的魔力，引得蓋勒特無法自拔。

“並且，我們會一起走向世界之巔，帶領巫師重獲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