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分家!”

“她們一房現在都能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以後指不定幹出什麼勾當,這樣的人怎麼能留在我們老方家!”

“是啊!必須分出去!”

......

江攬月的意識模模糊糊,只聽耳邊吵鬧一片。

男女混合的聲音大小不一,個個都是氣憤不已。

她掙扎著睜開眼睛,入目所見便是一張張陌生的臉龐。

江攬月愣了好幾秒鐘,直到一名黃衣婦人見她醒了凶神惡煞的走過來推搡了她一番,這才知道自已並非做夢。

“四弟妹,你可算是醒了!”黃衣婦人的語氣關切,但手上的力卻是一分沒少。

這裡是什麼地方?

看著這古香古色的陳設,和麵前一大家子人的穿著。

她的腦子有些糊塗。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在組織的一次任務上詐死,此時她應當家財萬貫坐在她的大別墅裡喝酒才對。

難不成她被抓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只見另一名綠衣婦人就朝她衝了過來。

“你這個黑心肝的賤人,居然還攛掇著你家那個小賤種來偷我家大黃的吃食,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她就要動手。

江攬月反應迅速,抬手一把抓住了婦人的手腕,自已的衣袖也隨之垮塌了下來,露出如麻桿般的手臂還帶著大片的淤青。

她有些納悶。

她已經多年未受過傷了,也絕不可能有這般弱不禁風纖細的手臂。

這不是她的身體。

正當她思考著,腦袋傳來一陣劇痛。

她伸手捂住腦袋,眉頭緊鎖,在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記憶後,一臉黑線的認命了。

她穿越了。

現在處於大元國,青山村的一戶農家,成了跟她同名同姓的一名村婦。

面前的這一大家子便是原主丈夫的爹孃,以及兄嫂子侄們。

原主的丈夫是老方家最小的兒子,自從五年前徵兵上了戰場便音訊全無,膝下有三兒一女,妻子林氏也在不久後撒手人寰。

而原主,不過是後來老方家一兩銀子買來的繼室,算不得與這家人有多大的關係。

江攬月心中苦楚。

雖沒被組織抓了去,卻碰巧穿越了。

但奈何是地獄開局,一門子極品親戚不說,還帶著四個拖油瓶。

真是苦瓜煮黃連,苦在一起了。

“你膽敢還手?也罷,你敢縱容你家那個小賤種偷我家大黃的吃食,也就是分不清家裡大小王了!”

那綠衣婦人見一向忍氣吞聲的江攬月居然敢生了反抗之意,微愣了一下,不一會兒又凶神惡煞了起來。

江攬月抬頭,一雙眸子清澈透亮,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懦弱無能。

她一把甩開了面前婦人的手,從地上站起了身來。

“三嫂此言差矣,我家孩子何苦去偷你家大黃的吃食?這話可不能光憑嘴說。莫不是我說三嫂出門去偷了漢子,三嫂就真去了?”

三嫂陳氏頓時紅了臉,指著江攬月後退了幾步,手指微微顫抖。

“你……你……你真是不知羞恥!居然敢說這種話來壞我名聲,你大逆不道!”

“賤婦!你敢汙衊我娘!”方南曹站了出來,一把護住了陳氏,眼裡如烈火灼燒看向江攬月,充滿了咬牙切齒的血氣。

“夠了!”

坐在上方的方老漢終於發怒,一把拍了下桌面,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江氏,你莫要欺人太甚!”

眾人都被嚇得噤了聲,大氣不敢出。

只有江攬月不同,她的目光直直的盯著上方坐著的方老漢,沒有絲毫畏懼。

拍一下桌子唬誰呢?

就是槍抵在她腦袋上她都不帶眨一下眼的,拍個桌子裝給誰看?

見江攬月毫不畏懼,方老漢此時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好歹是老方家的一家之主,江攬月不過是他家為已故兒子買來的一個繼室,居然敢這麼堂而皇之的下他的面子。

“今日若非三房媳婦兒及時發現,讓我們知曉你竟敢唆使孩子去偷東西吃食,否則我老方家的顏面往哪裡放?”

方老漢冷哼一聲,轉頭問江攬月:“現在大傢伙一致要求分家!你說說,我們老方家怎麼供得起你這吃裡扒外的大佛?!”

這話一出,屋內眾人均是附和的點頭稱讚。

“分家是該的,可不能壞了我們老方家的家風!”

“我們老方家祖宗十八代都是勤勞善良的好人,怎麼就娶了這種禍害回來。”

“依我看,分家就應該趕出去,不然以後這一窩子人都得學她!可不得把孩子們教壞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聽的江攬月腦袋生疼。

這一大家子,真是好不要臉。

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若不是這些年來,他們老方家霸佔了原主丈夫的撫卹金,還時常打罵剋扣四房一家。那三寶不過四歲的孩子,能淪落到去偷一隻狗的吃食?

“行了行了!”

江攬月實在聽不下去了,再由著他們這樣胡扯下去,她非得瘋不可。

“既然你們覺得我留著是個禍患,那就分家吧,我沒意見。”江攬月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好商量的模樣。

這一屋子的極品,還真當她想在這待呢?

這大元國這麼大,天高海闊的,她還不想困在這一方小天地呢。

江攬月的爽快倒是叫其餘人驚詫不已,紛紛用探究的目光瞧著她。

這還是那個任人揉捏、唯唯諾諾的軟包子嗎?

方老漢更是懷疑自已眼花了。

要知道這江攬月性格怯懦,平時他呵斥一句,她就得半天喘不過氣來,更別提分家這種大事了。

四房窮的叮噹響,也就不分家時還能撿點餿菜餿飯。一家人都餓的面黃肌瘦的,分家了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沒曾想她居然答應了?

不僅答應了,還很痛快?

方老漢眯縫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江攬月,卻發現對方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已,一臉淡定。

“你當真願意分家?”方老漢試探的問道。

江攬月頷首:“自然,分了家我還樂得輕鬆。”

這話聽著倒像是真的。

方老漢沉吟片刻,忽然道:“既然你執意要分,那就抓緊收拾東西,從此以後你們四房跟我們老方家再無關係!”

江攬月挑眉,她確實要分家不錯,但可不是淨身出戶。

方老漢這話明顯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她能同意嗎?

“等等。”江攬月突然開口。

“怎麼,你不想走?”方老漢皺眉。

江攬月搖頭:“這個分家嘛,總歸是需要有個儀式的,免得被人詬病。”

“儀式?什麼儀式?”方老漢問道,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種大事,總要請里正做個見證,若是之後我反悔了,老方家也能不讓我進門不是?”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但方老漢的心頭卻是一跳。

她能有這麼好心!

“爹,是這個理。”陳氏忙點頭道,眼底露出一抹狠毒的陰險,心裡暗自盤算著只要四房能分出去,怎麼都行。

“老大,你去請里正過來。”方老漢吩咐道。

方青天領命去了。

片刻後,村長趙里正便來了。

“今日就由我做個見證,你們有什麼便說吧。”

趙里正一張圓臉,身材矮胖,穿著一件灰褐色棉布短褂,看著頗有威嚴。

來時他便聽方青天說了個大概,心裡不免有些看不慣老方家的作風。

一大家子人居然欺凌一名婦人和四個孩童。

但畢竟是老方家的家事,他也不好過多幹涉。

“既然里正來了,我就大著膽子說了。”

“方家有意將我們四房單獨分出去,我也同意,但我有條件。”

“我一介婦人,維持生計已然困難,還有四個嗷嗷待哺的孩童,他們可都是方家的血脈。雖然分家,但到底是流著同樣的血。我想方家也不會如此苛待子孫,我只求方家將我亡夫的撫卹金歸還於我,再分給四個孩子一人一畝地,一間遮風避雨的屋舍,其他的我絕不貪心!”

“若是方家做不到,我寧肯一死,也要為孩子們爭取活路!”江攬月抬眸望著方老漢,語氣堅決而果斷。

她的態度如此強硬,令眾人愣住。

“你……”方老漢氣結,“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他們方家這麼一大家子人,也才只有兩畝地過活!

這江攬月居然開口就是四畝地!

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別說是四畝地他們沒法憑空變出來!

就是一畝地,那也是拿刀往他們心窩上剜!

要他們的命啊!

方家頓時亂作一團,更有出言辱罵之人,恨不得衝上去扒了江攬月的皮。

奈何當著趙里正的面,不好發作。

若是他們今日在趙里正的面前動了手,傳出去可不得被人當成飯後閒談看笑話嗎?!

他們真是萬萬沒想到,江攬月居然會玩這一招釜底抽薪!

可謂是讓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方家人當真是把江攬月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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