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觀把手伸向自己懷裡,掏出一雙粉紅色的繡花鞋,說道:

“你這丫頭衣服穿的少就算了,天天連鞋子也不穿。”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子的,但聽店家說女孩子都喜歡粉色紅色,於是買了這雙粉紅色的。”

他伸出手將鞋子遞給梵音天,“你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梵音天接過鞋子脫口而出,含情脈脈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眼前人。

沉默片刻,李長觀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喜歡就好,去吧,我也該走了。”

“我在這裡的事情,你暫時別跟女帝說。”

說罷,李長觀轉身。

“岐王!~”梵音天一時慌了神,竟突然伸手拽住李長觀的衣角。

李長觀回首,透過白布看到梵音天焦急,又帶著憂傷的神情。

“怎麼了?”

梵音天瞳孔顫動,只是盯著他。

這般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場景,她不知在夢中幻想過多少次。

在夢中她鼓起勇氣,勇敢對他說出那句“我喜歡你”不知又有多少次。

如今,兩人距離如此之近,這正是她做夢都只能驚鴻一瞥的場景。

可是,那句話死死啞在喉嚨,看不清,說不出。

事已至此,就算是愚鈍無比的人,恐怕也能發現她的心意。

李長觀心情複雜。

從剛開始到現在,李長觀已經認識這個女子十九年了。

要說對她沒有感情,那是假的,李長觀不僅對她有感情,而且,這份感情,份量十足。

但,它絕不是愛情。

李長觀的一顆心臟,已經被兩個姑娘擠滿了。

他面無表情,一時語塞。

梵音天仍是努力想要說出那句話,可一向是聖姬中最大膽,最任性的梵音聖姬,此刻,卻變成了話都不敢說的膽小鬼。

一句話彷彿凝成實體,無情堵在她的喉嚨,讓她呼吸變得困難,讓她度秒都是煎熬。

到最後,梵音天目光移開,竟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不剩下。

求救般的眼神,一時竟無處安放。

僵持許久,李長觀硬是擠出個微笑,說道:

“沒關係,丫頭,想說什麼就說吧。”

梵音天再次鼓起勇氣,堅定的目光看向男人,可只過一瞬,她好像洩了氣一般,清澈的眸子中只剩痴迷。

時隔八年的溫柔如此熟悉,令人著迷,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抗拒。

傻傻愣著半晌,她終於開口,拐彎抹角道:

“岐王,雖然我常常穿的衣不得體,但這些年我很聽你的話,我很自愛,沒有跟男人睡過,還是……處子之身。”

李長觀愣神一瞬,隨後立刻露出他標誌性的笑容,“是嗎?真乖。”

梵音天攥緊拳頭,猛的一閉眼,“岐王!~其實我想說…我……”

“怎麼了?”

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睜開眼睛再看,面前俊逸的男子,仍是微笑。

梵音天鬆開攥緊的手掌,“岐王大人,我想說,您可不可以給我穿鞋?”

“我的指甲長,自己穿不好。”

裝瞎的李長觀透過遮眼布看去,這撒謊的丫頭,哪裡有指甲。

他玩笑道:“我的大小姐,要岐王給你穿鞋啊?”

“嗯~”梵音天紅著臉,兩隻食指在小腹處不規則的打轉。

李長觀點點頭,“下不為例。”

梵音天找到一塊石頭坐下,雙手撐著地面,抬起那條圓潤修長的白腿,她只穿一隻短裙子,大腿至腳尖的雪色,一覽無餘。

兩隻長腿,果真是稀世尤物,一隻腳踝戴著佛珠,一隻腳踝戴著兩個青色鐲子,原本普通的裝飾物,在她身上帶著,要比普通人美上百倍。

只看一眼,不小心就會被奪取心魂。

李長觀蹲下身子,扶起梵音天的一隻腳丫,往這隻白皙玉足的腳底拍了拍,撣去灰塵,隨後輕手輕腳的給她穿上鞋子,像捧著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她的面板很好很光滑,摸著她的腿腳就像手中攥著水一樣,柔軟,令人愛不釋手。

穿好鞋子,李長觀站起身來垂頭面向那個憂愁扭捏的女子。

梵音天抬起頭,突然問道:

“岐王大人,喜歡一個人,跟他坦白,是不是很難?”

李長觀搖搖頭,“你心裡面有答案,坦白,才會變得難。”

她嬌嫩的身子顫抖起來,仍不死心道:

“那若是不甘心…我一直死纏爛打,這份感情…他會理解接受嗎?”

沉默片刻,李長觀答道:

“他或許會,不過,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你自己對這樣的感情,又會理解接受嗎?”

梵音天愣住了。

過去一會,她緩緩站起身,勉強自己笑了出來,說道:

“岐王大人,我要回幻音坊了,再見。”

她拍拍屁股,準備離開。

臨別前,李長觀最後和她說了一句話。

“情之一字,不該如此單調。”

……

月上柳梢頭。

穿著鞋,梵音天似乎踏實許多,走在竹林小路上,優哉遊哉。

突然,她鼻子一酸,抬頭看向圓圓的月亮。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梵音天望月思人,朝著月亮大喊:“我以後,再也不喜歡你了!”

喊了出來,心情似乎暢快許多。

梵音天依舊獨行林間小路,揹著手前行。

“騙你的~”

“情之一字,不該如此單調,可我就是想要它這麼單調。”

“既然這單調的情字沒有結果,那我寧願給它藏起來,也不會讓它,有別的什麼,不是我想要的意思。”

“畢竟,我本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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