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

仍是那茫茫大漠,乾涸無比,在這種酷熱了無生機,死氣沉沉至令人絕望的地帶,卻突兀出一片盎然春意。

那是一朵紫荊花,風吹不退,陷於沙而不沒。

“瞎子鍋鍋,你就一點也不累?一點也不熱?一點也不渴嘛?”

懷中如花般嬌豔的少女,嘴角撇出一個疑惑的弧度,眨巴眨巴著眼睛,古靈精怪的望著那個堅韌,如同參天樹般為自己遮風擋日的男人。

感受著懷中少女柔軟的嬌軀,李長觀俊逸的臉龐浮現出一抹柔和,只淺淺一笑,搖搖頭。

“不累,不熱,也不渴。”

懷中少女看著男人那張一本正經,毫無風趣的臉,不自覺的就微微撅起了嘴巴,不禁扭了扭腰,抖了抖腿表示不滿。

“瞎子鍋鍋~你正經起來的時候,真的好無聊哦~”

聞言,李長觀不禁露出一個無奈的笑,這丫頭,不正經惹她她又害羞,自己自顧自的生悶氣,好不容易正經起來做事,想著安穩走過這一遭,她又嫌無聊,真拿她沒轍。

“茫茫大漠,四下無人,正巧現在夕陽西下,天空黯淡許多。

這等場景下給你破瓜,再合適不過,不如我們就此褪去外衣,讓這黃昏美景,來見證我們的夫妻之實,如何?”

話音未落,李長觀便停下腳步,低頭將臉,向著少女那波濤洶湧的,驕傲的散發著清純氣息的胸脯處緩緩靠近,少女清純的體香撲鼻而來。

耳畔傳來這等能羞死人的話語,縱使是平時大大咧咧的蚩夢,心頭也迅速被羞怯填滿,她畢竟是一個女孩,還是一個清純,純情的少女,而當自己未婚的丈夫說了這些話,蚩夢縱然是知曉他只是為故意氣自己,但是這些話,由於是他說出來的,便總在少女耳邊迴圈,一遍又一遍的調戲著她。

“你瞎說啥子嘛!”

驚慌之下,蚩夢一把推開李長觀即將得逞的臉,旋即立刻在他懷裡扭腰掙扎,像一隻炸毛小貓般跳了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蚩夢一張可愛的俏臉漲的通紅,兩隻手捂在胸前,像是在隱隱後怕,片刻後,露出一個假裝很生氣的神色,可她張開粉嫩的嘴唇呢喃,卻是隻有一分憤怒,九分羞怯。

一旁李長觀得意的攤了攤手,“你看,這不就不無聊了。”

蚩夢望著他那張得意的笑臉,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喂他吃石頭蠱!

可惜自己打不過他,只跺跺腳使勁哼了一聲,不再去看那個喜歡欺負自己的男人,轉過頭來邁著小碎步,極快的朝著前方走著,心想這一路上,一定不要在搭理他一句話!

李長觀看著少女的背影,倒是突然有些熟悉的感覺,她漸行漸遠,李長觀只好不再回憶,跟上她細碎的步伐。

………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空又暗了一些,原本熱浪被替換為涼風,微微吹過臉龐,再看看近在咫尺的黃昏眷花之美景,實在沁人心脾。

半個時辰一句話不說,倒是李長觀先無聊了,想要去挑逗前方美麗的嬈疆少女,可轉念一想,又怕給她惹的生氣撒潑,還是算了。

前面的蚩夢一直鼓著嘴巴,心裡還不停唸叨怪罪著李長觀,半個時辰來,竟真的一句話不跟她說。

她偷偷回頭用餘光瞥了一眼,李長觀這時正微微低著頭,一隻手託著下巴思考,絲毫要來哄她的意思都沒有,少女不禁有些失落,心想要不自己先去找他說話?

“還等一會,他要是還不跟我說話……那我就!我就……

先找他說話~”

李長觀則是在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天山劍陣,不良帥用了五天五夜破陣,不過是當時他為李星雲尋找破陣的方法,不得已停留這麼長時間。”

“我如何,還得試試才知道,接下來,便是毒公來中原,假會李克用,他們找不找得到李嗣源,都沒關係。”

“袁天罡對我永遠不會放下戒心,這點我深知,但只要我不露馬腳,龍泉之變前,他絕不會攤牌。”

“這些時間,足夠了……”

………

正在李長觀思考之際,耳畔突然傳來無比嘈雜的聲音,只有耳力異於常人的他聽到,這聲音響徹雲霄,可使地動山搖!

這便是大漠中,最恐怖的沙塵暴與大風!

風力之大,可將樹連根拔起!可將沙揚至九霄雲外!

縱使心堅韌如他,也不禁心頭一緊,天災,僅憑人力,實在難以抗衡!

李長觀左顧右盼,身旁何來躲藏之地,只有兩邊峭壁與一望無際的沙,還有眼前未覺察到危險的少女。

“嘭!!”

一聲巨響傳來,蚩夢不禁嚇了一跳,還沒來的及回眸,只覺得身子漂浮起來。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自己正被李長觀緊緊摟在懷裡,他一隻手拽著深入地底的戟柄,一隻手緊緊摟著自己的嬌軀,他的面色,從未有這般凝重。

“蚩夢!你千萬別動!聽見了嗎?!”

蚩夢害怕起來,她從沒見過李長觀這般神色,惶恐不安的問道:

“瞎子鍋鍋,咋個了?”

“呼!!!”

還沒等李長觀回答,漫天黃沙便映在少女不可思議又帶著恐懼的眸子中,片刻後她眯緊眼睛不敢再看,將惶恐不安的腦袋,深埋在了李長觀的胸膛。

風沙好似咆哮野獸,呼嘯高昂著怒吼,恐怖至極!

震耳欲聾的風聲,似餓狼般狂奔的黃沙,再加上天邊一輪血月。

好像是天公大怒!提前宣告了,二人的死亡。

趴在李長觀懷中的少女惶恐至極,始終不敢睜開眼睛,冰涼的玉手緊緊貼在男人胸膛處,那張可愛動人的臉頰上,此刻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

但即便是心中恐懼至極,她還是想著方才下定決心,自己要先跟眼前男人說話,於是鼓起勇氣輕咬銀牙,有些哽咽的道。

“瞎子鍋鍋~我們……會死嗎?”

李長觀輕吻懷中少女額頭,縱使自己面對天災心中也是沒底,但仍是溫聲喃喃道,“不怕,我在這裡。”

聽得耳畔一陣溫柔的聲音,蚩夢鼻子竟有些酸楚,旋即睜開眼睛露出一個安心的神色,是啊,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他說不怕,我就不用怕。

“我不怕,瞎子鍋鍋~是我的錯,你認真起來,一點也不無聊~”

她的聲音一改往日俏皮之色,變得柔和,變得認真,變得痴迷。

可嘴上說不怕,當真就不怕嗎?

只不過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怕不怕,已經不重要了,那我便在心中祈禱,祈禱我們,都能平平安安。

此時,蚩夢將腦袋從李長觀懷裡取出,面對李長觀,她的那對美眸,竟都大片泛紅,看上去楚楚可憐,極其惹人憐愛。

“。。。,。。。。”

蚩夢輕飄飄的閉上雙眼,竟露出一個釋然般的淺笑,又輕飄飄的,吐出七個動聽的字眼。

這輕飄飄的聲音,此刻被大風吹散。

兩人相互依偎,被埋沒在漫天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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